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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管季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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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峰听涛]上传猛帖/过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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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楼主| 发表于 2009-2-10 11:43:39 | 只看该作者
1985年9月20日    星期五    雨
    吃的罐头没有了,884、861的电池也没有了,蜡烛也没有了,一切都没有了。这些补给早就应该送上来的。吃不上怎么守阵地?饿着肚皮枪怎么打仗?电池没有了,怎么通信联络?蜡烛没有了,晚上总不能摸黑值班吧?今天电话接通了,给连里救援,回答是含糊的,让我们克服一下。是没有,还是不给送?求爷爷告奶奶都没用,怎么办呢?十几人,不吃哪行?来硬的!你不给,我来借,你不借,我就抢,抢不到,我提枪来,给不给?再不给老子可就要动真的了?十几个兄弟,我岂能让他们饿死不成?
62#
 楼主| 发表于 2009-2-10 11:44:15 | 只看该作者
描述: 贾守印烈士
图片:


1985年9月21日    星期六    雨
    今天派人下山去背吃的,昨晚求佛还有点用,总算答应给了。
    “排长,电话!”大约下午16时的样子,通信员叫我。我以为是背补给的事,跟通信员说:“告诉连长,我谢谢他。”
    “不是,是六班长吕凤水(六班长,山东滕县人,1983年入伍)的电话。”我拿起电话就喊:“吕凤水,你小子还记得老子是你排长?”可电话那头只喊了一声排长就哽咽起来,一种不详的预感立即袭来,可能出事了。我忙问:“怎么啦?慢慢说!”吕凤水说:“贾守印(山东荷泽人,1983年入伍)牺牲了。”我迫不及待:“怎么回事?快讲,别他妈只知道哭!”吕凤水在电话那头哽咽着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下午,我排六班(配属九连,在146号高地侧翼防守)战士贾守印走出工事,与九连几个战士一起,蹲在山坡上,和在对面山头防守的九连战士讲话,在他的左前,站着一名九连的战士。大约15时50分左右,越军打来一颗狙击步枪弹,从左前站着的一名九连战士的头上穿过,击中战士贾守印的胸膛,两名战士应声栽倒在地,当场牺牲。
    “你们阵地管理是怎么搞的?怎么让他出了工事?”
    “本来是不让他出去的,听见九连有战士在工事外面讲话,他非要跑出去。”
    “其他人还好吧?”
    “都好!”
    “你要加强阵地管理,把自己的几个人带好,再不能出现类似的事情。将贾守印的基本情况写好,装在他口袋里,稍晚一点后再派一名战士将贾守印的遗体送下山。”
    “嗯!”
    还能说什么呢?人已经死了,吸取教训吧!我们左六号高地也要吸取教训,不能放松了阵地管理。
63#
 楼主| 发表于 2009-2-10 11:44:51 | 只看该作者
1985年9月23日    星期一    阴
    几天来心情很不好,加上六班战士贾守印牺牲,使人更加烦躁,身体也有点不舒服,左小腹有一个硬块,卫生员说是肠梗阻,上营部卫生所拿药去了。
    程登科(山东兖州人,1985年入伍)早晨上908背罐头,遇敌炮击,在连部门口被炸伤,送262高地去了。今天炮火打得格外猛烈,汉阳高地炸开了锅,持续了几个小时,我左六号高地也落有敌炮弹。

1985年9月24日    星期二      睛
    昨天晚上打退敌人小股袭拢,一晚上都不安宁。今天早晨一号哨位报告,在他们哨位正前方约40米的地方,有三名越军倒在地上,不知死活。我命令他们每名越军补一枪。四班长还问,要战利品不要,我说你是要战利品还是要命?上午10点向连指挥所报告战果:抗敌袭拢数次,打死越军3名。
6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0 11:45:51 | 只看该作者
描述:猫耳洞百日印记
图片:


1985年11月9日    星期六    睛
    11月3日下来的,到今天已经五、六天了,因想急于了解贾守印牺牲的详细情况,我来到六班帐篷,六班的同志都在。我问到贾守印牺牲的情况时,六班长说:“和在阵地上向你汇报的情形基本一致。”我又问贾守印的遗体是怎么弄下来的,战士李福银(山东枣庄人,1985年入伍)抢着说:“是我弄下来的。班长要我一个人送他下去,还交待要我立马回阵地,按你们的分付,我先将贾守印的基本情况写在一张罐头商标纸上,放入他的上衣口袋中,就准备背对背地背负他下山,但试了几次都没成功。100多斤一个死尸,别说一个人,就是四个人抬也很吃力的。没办法,我只好拿起一根背包带,从他的腋下一穿,免强拖着走。天黑路滑,又拖着一个死尸,心里十分害怕,只顾往前拖行。在一个掉坎子上,怎么使劲,尸体都拖不下来,我只好重新上去,先把他从上边掀下来再说。贾守印的尸体从坎子上掀下去的时候,头先着地,只听‘砰’的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胸口枪眼的血喷上一米多高,溅得我满脸都是。”
      说到这,他看看我,老子真想上去给 gou ri  的两拳。我瞪瞪眼:“看老子干什么?接着说。”李福银接着说:“脏也好,怕也好,都是无益的,只好强打精神,拖着他的尸体继续前行,生怕遇上越军特工或走错阵地,幸亏我的方向感比较强,一路向北,过了国境线,心情才稍稍平和了一些。两个小时后,我终于将贾守印的遗体拖到了船头烈士转运站。到了船头后,我迅速解下背包带,在微弱的手电灯光下,发现他白得象纸一样的脸,眼睛还睁得老大。在解背包带的时候,我壮着胆子掀起他身子的时候,发现遗体背上的衣服基本上撕挂得没有,只有一道道被石头拉裂的口子,血肉模糊,脚上的鞋子也没有了。排长,我实在没办法,实在是搞不动。”
    听到这里,心猛地绞了一下,我不仅感到恐惧,也感到愤怒。我是一个指挥官,决不允许手下士兵这样对待死去的战友的遗体。但此时我还能说什么呢?也许看多了,看惯了,也麻木了。我在想,一个为国捐躯的战士不应受到这种待遇,无论生前死后。我觉得这种行为会严重挫伤部队的士气,如果我也死去了,他们是不是也会这样对我?想到这些,心里觉得堵得慌,眼泪在眼角直打转转。
65#
 楼主| 发表于 2009-2-10 11:46:31 | 只看该作者
描述:文山州西华公园
图片:


1985年11月10日    星期日    晴
    到文山去了一趟,时间不长,玩了三天,和八连副连长郭转建一块去的。花了一百来块钱,买了一个进口单放机,日本索尼的,小巧玲珑,很喜欢。
    文山州是地级州,占地面积3064平方公里,人口约43万,有汉、壮、彝、苗、回、白、傣、瑶等民族。文山州有个西华公园,依心而建,风景不错,转了转,看了看,照了不少相,玩得比较开心,还行!

1985年11月11日    星期一    晴
    昨天,营里集中写作材料小组,我参加,时间大约20天左右,主要是整理前线防守情况,该报功的报功,该奖励的奖励。参加写作小组就没有时间休息了,别的没什么,我只想上砚山房东家去一趟,看看房东老大妈老大爷。
    等写作组的工作完成后再作打算吧!
66#
 楼主| 发表于 2009-2-10 11:47:06 | 只看该作者
1985年11月14日    星期四    晴
       今天没事,我和排里的几个同志到野战医院看望木守利,他在左六号高地时,被炮弹弹片击中负伤。
      刚落座,门外进来一个女护士。一袭的白大褂,护士帽下几根流海遮住了半拉眼睛,白皙的皮肤,显示出她优越的家庭出身。见护士进来,木守利忙介绍说:“这是我的排长和我的几个战友。”他又指指女护士说:“这是粱护士。”她跟我们点点头,露出灿烂的笑,一对迷人的小酒窝更是喜人。她递给木守利一根温度计,“先量量体温,一会我给你换药。今天可再别让你的小弟弟站岗啊!”说完转身走了,身后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木守利脸一红,问怎么回事,木守利就是不说,同志们可不愿意了。无奈,木守利便讲起了小弟弟站岗的故事。
     “gou  ri  的,不但人长得漂亮,小屁股还遛圆,让我们这些在前线没见着一个女人毛的人,总能浮想联翩。一次弯腰给我量体温,让我一眼瞧见了她那一对又白又圆的小宝贝,中间还有一条深深的乳沟,活脱脱就象要从衣服中蹦出来一样,害得我一想起那玩意儿小鸡鸡就硬梆梆的,搞得老是睡不好觉,但也有好处,不想家了,伤口也不疼了。前天上午来给老子换药,我那不争气的小家伙,硬是不听使唤,那小妖精见了还调戏我:‘哟,不就是换药吗?又不是打仗,用得着这样如临大敌,叫小弟弟替你站岗放哨?’搞得老子上不上,下不下。”说到这,引得我们几个哈哈大笑。木守利接着说:“接着,那小妖精用酒精棉球蘸着酒精往上一擦,先凉后烧,弄得我是呲牙咧嘴,好不难受。”说到这里,同志们又是一阵大笑。
      我用手揪住他的耳朵:“小杂种不老实,一个多月了,伤好了也不出院,是不是老欠着这一口?可别给老子弄出个‘木小利’来,那时看我怎么收拾你!”我们出了医院,一路说笑着回到了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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