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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校调研日记(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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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18 11:10:34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2009年9月12日
星期六
在家作案头准备
——回想前天在陡小五(三)班的工作,有一处似乎不吻合班情;即让学生用填空方式写出他们心中某些学习技能最棒者的这个环节。
上学期陡小五年级只有两个班,因增加了一些插班生,现在的三个班是本学期开学时打散后重新编成的,学生之间并不全都熟悉,也因为孩子们年龄小,似乎并不太关注这方面情况。
——昨天在五(三)班时,发现教室后门的门栓已坏,靠走廊一侧的玻璃缺了两块,下次到校时要记得请后勤的同志修好补上。教室前黑板上应贴的类如“班训”的文字内容今天想了好久,一直没有想好。准备拟几条初稿,再到校时与小雷商量。
——为了尽快记住班上学生名字,除了昨天让学生在课桌上贴上姓名签之外,今天在家做了一下“分类记忆”的案头准备:
●按姓来记:
1、钟姓:钟聪、钟震、钟义、钟奇、钟园、钟思俞
2、何姓:何珊
3、杨姓:杨林长青、杨克彪
4、田姓:田祥、田文静
5、徐姓:徐鹏、徐博
6、周姓:周萱
7、张姓:张飞越、张天培、张思怡
8、陈姓:陈超、陈梅
9、高姓:高佳宝、高飞雨
10、程姓:程琦、程雨、程润杰、程思娟
11、胡姓:胡兰
12、罗姓:罗奇兵
13、肖姓:肖翔
14、李姓:李冰、李金龙、李露、李先安
15、陶姓:陶佳俊
16、朱姓:朱文君、朱旭辉
17、王姓:王志诚、王伦、王欢
18、池姓:池翔、池成思
19、郭姓:郭莎
20、舒姓:舒莹、舒义梅
21、安姓:安妮
●记班干姓名:
何珊(班长)、李冰(语文课代表)、张天培(英语课代表)
张飞越(数学课代表)、徐鹏(科学课代表)、李金龙(思品课代表)
陈超(组长)、高佳宝(组长)、胡兰(组长)、杨林长青(组长)
●按学生居住地来记:
1、住在镇区:
田祥(西大街)
周萱(环宝街)

张飞越(医院对面)
肖翔、陈超(宝林路)

程琦(陡胜路)
张天培(西陵三路)

陶佳俊(西陵大道)
高飞雨(供销社)

钟震(菜市场)
安妮、程雨(西大街)

何珊、杨林长青、李冰(校内)
2、沙畈村:钟聪
3、孙桥村:高佳宝
4、罗河村:胡兰、程润杰
5、鲁陈村:陈梅
6、里仁村朱家湾:朱文君、朱旭辉
7、万安村:王志诚
8、么湾村:钟思俞、程思娟、钟园、田文静、钟义
9、官潭村:王伦
10、张桥村:张思怡
11、陈池村池家咀子:池翔
12、梦湖村:杨克彪
13、李山村:李金龙、李露
14、福利村:郭莎
15、白沙镇王舒村:舒莹、舒义梅
16、汪钟村:钟奇
17、池庙村:池成思
18、大李村:李先安
19、次林湾:徐博

2009年9月14日
星期一
记昨日感想/记今日之事
■有感:昨天、前天在家整理资料,触物感怀,想到许多。
——自1996年10月我申请离开区教委办公室到区教研室工作的13年里,一直没有放弃在业务工作上作出努力。
在我到区教研室工作之前,音乐、美术教研工作一直是由中学、小学两位数学教研员兼着的。我到教研室的前几年,从零起步,学着做“艺术课教研员”,经过不到一年的自学,(期间还有过一次自费两星期赴京访学的经历)到1998年7月即被湖北美术出版社聘请为《小画家》月刊编辑。曾经尝试过策划组织各种活动来推动全区艺教教学教研工作:组织了数次全区中小学师生的书画比赛;组织了两次城区中小学生的现场美术比赛;组织了三次美术教师的现场写生比赛;组织了若干次音乐、美术教师的研讨/培训活动;尝试过用“孝南区少儿画院”这种活动形式数次义务授课,培养“美术特长生”。13年间,我通过自费购买、向熟识的美术教育界朋友索求、复印等方式,建立起或许在全国范围内县区级美术教研员中绝不会多见的“个人资料库”。与各地知名儿童美术教育工作者约有百余人有过交流。13年间,经历了四届“黄鹤美育节”,每一次都具体承担我区“优质课”“优秀论文”“学生美术作品”的遴选上送工作,其间付出的辛劳,不足为外人道也。
——1986年,当时的县教育局曾向我所工作的东门中学商调我到县教研室工作,因当时的小语教研员苏发礼先生年近退休,准备让我先协助他工作,然后接替苏老的工作。此事后因故搁置。
96年到教研室后,我前几年只作“音乐美术教研员”工作,到约2000年(具体时间待查相关资料)才介入“小语教研”工作。
在“小语教研员”这个工作角色上,我也想了很多办法,力图对改变我区的“小语教研”现状作出努力。在“小语优质课竞赛”中增加“综合素质考查”笔试环节,连续策划组织三届“小语教师现场写作比赛”,推动习作教学研究,进行以校为单位的“小语教学现状调研”,极力维护学术性评审工作应有的严肃性、公正性,指导若干单位创办“学生习作”校刊……其间付出的辛劳,亦不足为外人道也。
——近五、六年,我又兼任“幼教教研员”工作,搜读书报刊,听课、评课、评选“教养笔记”、“优秀论文”等等,投入了不少精力。
今天清理旧物,我才发现。这五、六年间仅幼教教研活动过程中搜集保存的各类文章的复印件、相关活动实物资料等等,堆叠起来,竟至有一米多高,几与肩齐。从教学研究的角度说,加以提炼,应能从这些“矿石”中炼出铁和钢来。
我坐在地板上翻看这一堆堆的艺术课、小语、幼教教研实物资料,心情非常复杂。
说“自豪”是不准确的,甚至很滑稽。因为虽然付出的辛劳确实不少,但可以称为“成果”、“成绩”的地方在哪里呢?没有,或没有多少!自己的艰苦努力是否获得了承认呢?没有!因为“承认”是须有“获得相关荣誉、封官许职、获得赞誉性评价”为指标的。虽然我自己并不这样看,但又有谁不这样去看呢?这样说,“承认”,在我,一直没有过。
说“惭愧”更是不准确的,也亏对了我曾经付出的真诚的努力,等于是对我已逝去的13年的生命作了自我否定。我自信这13年里我从没有懈怠于自己的工作,一直在努力做事,在思考和积累。老实不客气地说,管季超一人干了两三个人的活儿,专业成长的脚步一直没有停歇。
也许我应该有一些“抱怨”、“失落”或“懊悔”。但这更是不准确的!如果这样想,就亵渎了我所持有的价值观,也有负于自己对自己所选择、所走过的,注定要比他人更艰辛的道路。但如果说“无怨无悔”,又多少有些矫情,调门儿太高。

“13年间,管季超一直在努力,挺下神儿干活。”
只有这一句平平淡淡的话,似乎才比较写实,比较妥贴。
昨晚管理《教师之友网》时,看到《槐荫学苑》上“狂如沙”网友发的一个帖子,其中论及教育界的“逆向激励”的提法,深以为然。教育界种种乱象,似多多少少与“官本位意识”,与“评价”的不公正、不科学有关。
逛到《国学》网时,又惊见一则讣闻,获知我所熟悉的著名美术理论家翟墨先生已于今年七月病故,年仅68岁。
1997年春,我自费赴京学习考察北京美术教育状况时,曾拜访过翟先生。02年我又在郑州举行的全国儿童美术教育研讨会上与翟先生同为会议“特邀专家”,我作会间的学术主持人,翟先生和中国美协儿艺委主任杨永青先生及广东省社科院研究员廖雨兵是论坛的主讲嘉宾。其后,我和我妻带着儿子,在北京红庙翟先生的书房里有愉快的长谈。
翟先生是王朝闻先生晚年的几个弟子之一,著述甚丰。以他的治学功力,68岁的年龄即辞世,该有多少想写的东西没能留下来呢?
翟先生一定是带着遗憾走的。
翻看翟先生在郑州送我的中国艺术大师画论丛书,抚摸着扉页上先生的赠题,为先生惋惜。向我妻提及翟先生走了的消息,她也不胜唏嘘。
荡荡人海,又有多少人不是带着这样或那样的遗憾走的呢?
我,将来也保准一样的。

■记事:今天早上约6:30,陡小副校长高雄(家住城区)打来电话,他和区实小到陡小交流工作的黄琦君、丁峰、刘成荫四人和我汇合,同车到陡小。
依时序,今日在陡小全天活动实录如下:
——早自习在五(三)班,雷琼老师带学生朝读。我坐在教室后墙角旁听。
——在何琳彬校长办公室坐约5分钟,有简短交谈。在黄琦君办公室,交谈一些工作感受。
——上午第2节课时,在五年级办公室将五(三)班学生第一次《窃读书》语文作业全部复看了一遍,作了详细记录。
——上午第3节课时,在四楼电教室,与雪琼老师交谈了一节课。
我讲的重点是:
从复查你的这次作业批改的情况看,咱们班的学生1-4年级确乎尚未养成比较好的语文学习习惯。全班44名学生,除6名学生这一课作业无错字之外,全部至少有一处错别字。
这些错别字可分为两类:一类是此前未掌握好,留下来的老问题。另一类是在本册本课教学中产生的新问题。似应更重视生字词的教学。
我想首先在五(三)班帮助你把日记写作训练抓起来。后一阶段,想在咱们班建一个“图书角”,我乐意为班上孩子提供一批图书,长期借阅。
小雷老师认同我的建议主,她也有此设想。
小雷老师工作很认真,性格开朗,也很好沟通交流。交谈很愉快。
黄琦君、丁峰他们的床铺,陡小方面至今仍未安排好。因此,中午,我们四人都无地方休息。我不想打忧别人。即在五(三)班教室最后一排坐下,据学生报到册逐一询问学生基本情况。
每位学生交流三四句,询问了41名学生,第一次对何谓“留守儿童”有了如此深的感受。
这个班的学生超过3/4是父母均不在家,由爷爷奶奶照料的“留守儿童”。有几位学生的爷爷已故,跟老奶奶在一起生活。有一位爷爷奶奶也已故,是由读初三的姐姐来照料他们的生活的。孩子们的父母大多在东北沈阳等地打工,也有几位是父亲在外打工,母亲居家照料孩子的。少数几位学生甚至说不清父母在何处打工。大多说不清楚父母的手机号,只有一位同学是父母为其配了手机的,但说不出自己的手机号,他主动说,下次我到班时,会告诉我。
下午第一节课,在四楼楼道到夏天桥老师,主动邀请他到一间空教室作了简短交谈,我希望他和张华明、杨再接、钟文斌等我熟识的四位朋友参加“教师读书小组”活动,他答应我转达征询意见。
下午第二节课,小雷要参加班主任会,正愁要调课,我主动要求,为她顶上这一节“写字课”。
上午该校教导处副主任王义林交给我一份打印好的《陡岗中心小学教师读书计划》和一份《陡岗中心小学青年教师读书小组成员名单》,一直没有时间细看,此时从包里取出细看,发现:《计划》显系直接从网上下载的,与陡小校情完全不吻合,要求也太高,与我的设想完全不搭界。遂决定今晚回家由我来重拟,尽量做到吻合校情,“说到”最后能争取“达到”。
看《成员名单》时,也发现一个问题,10名“成员中”,只有“黄琦君”、“王义林”是男教师,其余8人,全是青年女教师。区实小“刘成荫”名列其中,但她本人并不知情,当然更谈不上“申请参加”。凭直觉,这些教师不一定是自愿参加,小王也未必征询过她们的意愿。
将王义林找来一问,果然如此!所列“成员”,全不知情,并未征询老师们的个人意见。
从8月24日我首次与何校长通电话提及此事,至8月29日两校校长会商时写入《协调会纪要》,再到9月10日第二次到校时又当面提及,历时20余天,说了不下十次,区区一桩小事仍以常见的“应付上级检查”的方式呈现出来。
回想起8月27日接到王义林的一个电话,称:“我校青年教师,闻知管老师要组建‘青年教师读书小组’,无不雀跃”云云,显系逗我高兴的忽悠。
是管季超的设想过于带有“理想主义色彩”,不切实际呢?还是校方并不认为这种构想真能实现、真有作用而虚于应付呢?
何校长此前通电话时告诉我:“已将《协调会纪要》下载分发各办公室”,老师们是否都知情呢?我看不一定。
今日一天在陡小跑上跑下,有些疲乏。但说过的工作仍没有落实,心情也不太好。在陡小工作有难度,却是一点也不出乎意料。
假如老管到校过多,则交通费、工作午餐等等,会添学校负担。但完全不到校,说过的话全放了空炮,对我的个人信誉无疑是一种损失。
如果将“教研员”分到“帮扶结对”的学校去当“媒人”也好,“组织、协调、领导”也好,产生不了应有的学术影响力,那区局领导作这样的安排干嘛?那咱们老跑到学校干嘛?
与人无补又空耗自己宝贵生命的事儿,咱是不想干的。要干,就得产生实际影响力,有实效。
“教师读书小组”一定要建起来,而且一定要产生作用!!
今日仍未收到校方主动提供的《教学教研计划》,总课表也未收到。这也是8月29日“三方会晤”时说好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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