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高等教育学会语文教育专业委小学语文教学法研究中心副秘书长管季超创办的公益服务教育专业网站 TEl:13971958105

教师之友网

 找回密码
 注册
搜索
查看: 181|回复: 1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藏书家伦明

[复制链接]
跳转到指定楼层
1#
发表于 2010-1-12 08:15:14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藏书家伦明
・杨宝霖・
  伦明字哲如,东莞望牛墩人,生于光绪元年(1875)①十一月,行九。父伦常,曾为江西崇仁县令,喜蓄书,在任所增建毓秀书院,捐藏书于院中。常所至,必以书随,伦明因而博涉经史。少丧母,父爱其慧,年时赏赐,倍于他儿。凡有县差解饷至省,就托为代购书籍,伦明自己曾说:“一生聚书自此始”。光绪十五年(1889),父卒于任所,伦明回故乡东莞。弱冠,入县庠,旋补廪生。光绪二十七年(1901)庚子、辛丑恩正并科,以第九十名举于乡(省试入选)。光绪二十八年(1902)十一月京师大学堂招生开学,入师范馆,学习五年。时值庚子乱后,王府贵家储书大出,伦明每游海王村及隆福寺间书肆,必罄囊购书而归。
  有友人揭阳曾习经,精版本,喜蓄书,伦明常与之探求讨论,自是版本之学益进。光绪三十三年(1907),北京大学堂毕业,复得举人衔,分发广西候补知县。是年返粤,初任广东模范高等小学堂校长,继任广西浔州中学堂校长。回广州后,任两广高等师范学堂教员。宣统二年(1910),与张伯桢同主两广方言学堂讲席,九月,入张鸣岐幕。民国初年,为广东省视学官。1917年,举家迁居北京,任参议院秘书。1917年10月,为故宫博物院管理委员会干事。后赴沈阳任奉天通志馆协修,并协助筹印藏于沈阳文溯阁的《四库全书》,曾代筹印《四库全书》的正副总裁张学良、翟文选起草宣言,通电全国,并译成外电发至国外。1919年1月,因主持影印计划的杨宇霆被刺而中辍。1918年,任北京大学法预科教授。1920年,北京大学设立国学研究所,伦明应聘为诗词教授。1924年,赴河南就道清铁路(河南浚县道口镇至沁阳清化镇)秘书长,历时三年。
  伦明在1924年已立志续修《四库全书》,以为当年编《四库全书》时忌讳太多,搜采未尽,即以所收之书而论,多非善本佳椠,又肆意删节窜易,故应增补、重校、续修,尤以续修为急务。伦明欲据所见书再作提要,以续《四库全书总目提要》,故额所居曰“续书楼”。其时得同乡胡姓富商资助,预计每年资助3000元为费用,连续五年,期以告成。不意刚刚开始,即因胡姓富商生意失败而中辍。1925年夏,司法总长兼教育总长章士钊计划影印《四库全书》,伦明在报上发表《续修四库全书刍议》,公开建议改影印为续修,并就搜集、审定、纂修三方面详加讨论,又建议乘修书之便,顺带完成《国史经籍志》、《清史儒林・文苑》两传。旋因章士钊辞职,影印《四库全书》亦成泡影。1925年1月《国学月刊》第一卷第四期重刊伦明的《续修四库全书刍议》。8月,《中华图书馆协会会报》第三卷第一期亦重刊该文。1929年9月,《辅仁学志》第一卷第二期发表伦明的《续书楼藏书记》。1930年,他应日本“斯文会”之邀,至东京鉴定该会所藏的中国古籍。后历任北京大学、北京师范大学、燕京大学、辅仁大学、民国学院等院校教授,后为东方文化事业委员会研究员。其时该会在日人桥川时雄主持下,积极开展续修《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工作,伦明在全部60类中,参与撰著11类,负责整理主编者有经部之尚书类等五类、史部之传记类、集部类中之广东部分等,并以“续书楼”珍藏供会中之用。
  伦明居北京30余年,其所聚书,属近代者尤多,曾说:“书至近代始可读。自乾隆时,《四库全书总目提要》成,著录虽丰,由今视之,尤糟粕耳。”其求书与士大夫之赖店伙挟书候门者不同,平日漫步于厂肆冷摊间,凡书册为人所忽视的,就细心翻阅,每于灰尘寸积、残册零帙中得罕见佳本,曾谓得书“以俭,以勤,以恒”,“俭”,以储购书之资;“勤”,以赴遇书之会;“恒”,以访欲得之书。伦明初至北京,居宣南莲花寺,不久,迁居上斜街的东莞新会馆,又居烂缦胡同东莞会馆。所居各处,积书满檐下。伦明求书,不避重复,初得一本以为佳,遇继得更佳者,随将前本易去,故最后所藏,大抵原刻初刻本。又曾谓“书非如布帛粟米,取之市而即给,不得已,乃以抄书补购书之穷。”故有抄自图书馆者,有抄自私家所藏者;又有力不能致,抄自书坊者。有的抄自原稿,有的抄自传抄本,有的抄自刻本。伦明所到之处,常有三五抄书人随之,更有数人终年为之补书。伦明曾说:“抄书不难,借书难;抄后校书亦难,校书之事,我为政,借书之事,人为政,故借书比抄书尤难。”
  伦明访书之地,京、津而外,开封、南京、武昌、苏州、杭州、怀庆、卫辉、清化皆有其足迹。伦明有钱,悉以购书,家人多,用不给,诟谇嘈杂之声盈室,而伦明若无闻,购书、校书如故,尝有诗云:“卅年赢得妻孥怨,辛苦储书典笥裳。”是他自己真实的写照。伦明不喜修饰,衣服破旧,履恒露趾,书估戏以“破伦”呼之,伦明亦笑而应。终岁无分昼夜,从事校补,不释卷。某年,天津书估,以重资购翁方纲未刻稿,伦明急往访之,因价昂不可得,托言为之代售,携至旅舍,尽三昼夜之力,录副而还之。
  1933年,南京中央图书馆选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未刊珍本,伦明在《国闻周报》第10卷第35期发表《拟印四库全书之管见》,就影印本之行格、用纸、工费、装订、成本、售价等项详加探讨,其后由中央图书馆与商务印书馆合作,印行《四库全书未刊珍本初集》231种,共1960册。伦明久欲编印《续岭南遗书》,尽以所藏粤人著作秘籍授弟子李Γ推涫拢笠蚴挛茨艹墒椤
  1934年,孙殿起编成《丛书目录拾遗》12卷,伦明作序,对孙殿起推崇备至。曾赠之诗,有云:“书目谁云出L亭,书坊老辈自编成。”
  1937年7月,伦明以家事南归。在广州时,岭南大学教授冼玉清劝以洗脱旧日放浪不羁之习,以笃实周慎为务,伦明赋诗相谢,中有“积过如山去日长,悚然一棒下当场”之句。这时七七事变,抗战军兴,交通梗塞,未能北上,留居广州,任广东省立图书馆馆长,兼岭南大学教授。不久,广州沦陷,岭南大学迁香港,伦明留居第六女家。1938年10月,返回东莞望牛墩故里,忽患脑充血,全身瘫痪,惟以吟诗自遣,有《乡园忆旧》七绝数百首,是时东莞沦陷,敌匪骚扰,转徙于新塘、横沥间。兵荒马乱,一夕数惊。1944年10月,伦明病逝于东莞,年七十。
  伦明病革时,曾贻书居北京的同乡张伯桢,嘱以藏书介归北京图书馆,1947年冬,经陈垣与北京图书馆反复商议,始能如愿。
  徐信符《广东藏书纪事诗・伦明续书楼》云:“四库重修愿莫中,续编提要又何人?奇赢忆中非无术,通学斋开足疗贫。”②痛惜其重修《四库全书》之愿未偿,续修《四库全书提要》之志不果。
  伦明著作,除上文所提要者外,尚有《续书楼读书记》、《建文逊国考疑》、《渔洋山人著述考》、《辛亥以来藏书纪事诗》、《续书楼书目》等。
  注释:
  ①伦明生年,徐汤殷《广东藏书家生卒年表》作“同治十一年在壬申”,今据冼玉清《记大藏书家伦哲如》(载《艺林丛录》第五编)及张次溪《伦哲如先生传》,冼玉清为伦明友好,张次溪为伦明同乡,伦明挚友张伯桢之子,伦明北京所居,与张伯桢张次溪父子“仅隔一墙”,视次溪“如犹子,故所知较多”(《伦哲如先生传》中语),其言当可信。
  ②通学斋书肆,开设于1919年,在北京南新华街东七十四号。雷梦水《记目录学家孙耀卿》谓为孙殿起“独自开设”,与徐说异
2#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 08:16:09 | 只看该作者
老北京比较有名的书坊有邃雅斋、翰文斋、来薰阁、通学斋、文德堂、松筠阁、文奎堂、文明书局、富晋书社等,这些古色古香的称谓在今天听来都比较陌生了,虽然有些在现今的厂甸、琉璃厂还能寻到彼时的痕迹。
  旧时书坊的布局和气氛:四周书壁,上可达顶,满室书香;屋子中间安一长桌,铺一白布,上有茶盘茶杯,两侧几把木椅。顾客可以随意从架上取书,坐到桌边不慌不忙地看,也可以请师傅代取,这时师傅还要给倒上一杯茶。有意购买,可以请师傅帮助找出其他本子以便比较;如果不买,道一声“谢谢”即可离去,师傅还要送至门口:“您慢走,有功夫您再来。”
  古书店的主人多是学徒出身,尽管读书不多,但由于经常与书打交道,用心钻研,大都精于版本目录学。有的还博学多才,著书立说,不仅与专家、教授有共同语言,很多还是要好的朋友。坊友对老顾客的需求都了如知掌,每个书坊都联系着一些专家、学者、教授,一旦发现会给他们留下来或主动送书上门。旧时书坊的经营作风也大多规规矩矩的,对顾客态度诚恳,价钱定的也合理,吸引了不少藏书家成为旧时书坊的常宾。
  国立北京大学文学系教授伦明,几乎把他所有薪俸全用来买书,以至于常着破大衣破鞋袜光顾旧书坊,人们有时候叫他“破伦”。伦明教授去世后,他在北京的所有藏书全部捐给北平图书馆。伦明教授的藏书从不书签条,亦不钤印,现在有人正在翻阅的古籍善本也许就是伦明教授的所藏,但可惜没有考证的依据。
  与伦明教授不同,周作人先生对他的每部藏书都加有钤印,比如“知堂”、“苦雨斋藏书”,周作人先生闲时爱逛厂甸、琉璃厂等的书摊、书肆,或托友人向杭州的文元堂、上海的来青阁、来薰阁、修文堂买书,这些书收藏在周作人在北京的寓所———苦雨斋,久而久之,形成可观的“苦雨斋藏书”。
  光顾古旧书店的专家教授,与一般意义上的藏书家略有不同,正宗藏书家看重的是精美版刻佳品和流传有绪的名物,著书立说的专家教授买书的着眼点其实不完全在藏书上,为读书而买书,是这部分藏书家的典型立场,他们看重的是书籍的内容而不是外在形式。比如,周作人偏爱收藏地方乡土类的书籍,包括文化史料类,非志书的地志,特别是关于岁时风土物产者,如《陶庵梦忆》、《清嘉录》,关于乱事者如《思痛记》,关于倡优者如《板桥杂记》等;此外,还有大量年谱、日记、游记、家训、尺牍类,最著名的例如《颜氏家训》,《使蜀日记》等。这些收藏颇具个性,是跟他早期从事民俗研究分不开的。
  
  由买书到读书再到藏书,旧时的文人墨客与旧时的书坊结下不解之缘,在一篇小品文里,周作人谈到结缘时说,“我很喜欢佛教里的两个字,曰业曰缘,觉得颇能说明人世间的许多事情,仿佛与遗传及环境相似,却更带一点儿诗意。”
  那时候,那些与周作人先生同时期的读书人,以读书求知为职业,真是一件让人羡慕的事。 [zt]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QQ|联系我们|手机版|Archiver|教师之友网 ( [沪ICP备13022119号]

GMT+8, 2024-11-25 11:24 , Processed in 0.125455 second(s), 24 queries .

Powered by Discuz! X3.1 Licensed

© 2001-2013 Comsenz Inc.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