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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80后画家台北展示“我世代”2009年12月14日
成都本土艺术家吴定隆近日受邀“台北动漫美学双年展”,其作品引发强烈关注。
拥抱卡通,可爱极简的角色构成了他作品中的异想世界;崇拜青春与玩乐,鲜明色彩的运用构成他对成人世界的忽略与反叛……就是这样一个典型的80后kidult(具有小孩特质的成年人),成都本土艺术家吴定隆近日受邀“台北动漫美学双年展”,与来自全球30多个国家近50位艺术家一起展出了绘画、雕塑、装置、计算机动画等艺术作品,吴定隆带去的3件油画作品引起轰动,受到了日本著名插画大师奈良美智、《2012》动画制作大师AlastairMacleod、中国台湾歌手郑智化的高度推崇。昨日,吴定隆在接受本报记者独家专访时表示:“我的作品很像日记,要我解释出什么大的意义我真没办法,但它符合我的内心和性格。”而像吴定隆这样一大批80后艺术家,近来引发了国外媒体和业内人士的高度关注,他们称之为集体步入艺术“我世代”。
他的作品用动漫折射现实生活
主题为“视觉突击动漫特攻”的台北动漫美学双年展是本年度台湾地区最重要的跨年大展,展览时间为2009年12月7日到2010年1月31日。出生于1982年的成都本土艺术家吴定隆带去了3件尺寸为180cm的架上油画——《每一天》、《我要去远方》和《在一起》。吴定隆的画风处处流淌着青春的想象力,细腻的笔触、几何图案的铺陈、粉色系的运用很容易让人误以为这是一个情感丰富的女孩子的手笔,然而记者面前的他却是一个阳光时尚的小伙子。
昨日他神采飞扬地解释起自己的创作初衷及理念:“我的作品基本上都是关于自己和身边的朋友。《每一天》是我受到哲学家叔本华的影响,我觉得许多时候每一天都差不多,忙忙碌碌、重复、繁琐无聊,生活永远在厌倦和追求之间来回摆动。而《我要去远方》是因为我有许多朋友老是抱怨自己生活不开心,羡慕别人的生活,渴望嫁个有钱人,中彩票500万,但生活永远展现给别人只是一部分而已。画面中的女孩子会被美丽的大象带走,不知道会去何方,她迷茫又快乐。”
他的展览《2012》动画制作师大赞
就是这几件个人风格意识极强的油画作品,却引起了台北观众及全球参展艺术家们的高度关注,包括“梦游娃娃”的设计者、日本著名插画大师奈良美智和好莱坞《2012》的动画制作大师AlastairMacleod都对吴定隆给予了高度的肯定,“他们觉得我的作品很清新,很独特,很符合内心的感觉。但最初仅看作品,他们都以为我是个女孩子。”
展会上,吴定隆还受邀作演讲,“他们希望我说说成都的艺术环境对自己创作的影响,我告诉他们,我们和台湾地区的80后都生活在全球化体系里,都注重个人经验和私人感官的体验,我一直觉得艺术应该和公众发生关系,而不是高高在上,我的油画作品一直被藏家收藏,但我更希望这些作品可以和更多的人接触而不是挂在某人屋子里独自欣赏。”吴定隆透露,演讲时遇到了郑智化,郑智化对他的作品赞赏有加,“印象最深刻的是郑智化竟然也玩起‘跨界’,他和我一起
讨论了彼此作品的创作和如何追女孩子,他的人物作品很成熟,而且都没有耳朵,他解释是因为许多人喜欢唱卡拉OK,他特别讨厌这事,所以这些人都没有耳朵可以不去听。”
他的生活与画结缘前想做古惑仔
吴定隆是绵阳安县人,现定居成都。与绘画结缘前,他经历了很多80后的典型成长反叛,“最开始我觉得自己什么特长也没有,球踢不好,学习成绩不好,也没女孩子喜欢,我开始幻想扮古惑仔,结果眼神不够凶狠,走路也不带风。后来发现自己画画还拿手,就一直画到现在。”
吴定隆从2003年第一次参加四川油画大展到2005年上海全国青年美术大展上获奖,再到如今频繁参与国内外大型双年展,他觉得绘画给予了自己极大的自信,“我越来越发现画画是很私人的一件事,我的作品很多都与自己的心情有关,没什么特别宏大的叙事,但符合我的内心和性格。”谈到业余生活,吴定隆更是来劲:“除了每天的绘画创作,一有空我会听音乐,偶尔去小酒馆看演出,热爱旅行。而成都当代艺术环境又很好,我还习惯和年龄差不多的艺术家们一起喝酒聊天。”因为涉及到的大多是动漫题材的创作,吴定隆也想过有跨界衍生,他表示,有机会将考虑将自己的作品改编成动画片。
80后画家步入“我世代”
像吴定隆这样极具创作能力且个性十足的80后艺术家,在成都的各大艺术群落拥有很多,蓝顶艺术家白东亮、美女画家阿嘉娜,以及英年早逝的傅开来,他们的作品都充满了画面感与现实张力,并且他们在当代艺术圈中发出了越来越强硬的声音。这种现象引起了包括CNN在内的很多外媒的关注,他们认为,这些成都80后艺术家已步入艺术“我世代”。比起老一代,他们对自我个性的关注高很多,这一代恰好是快速经济转型的时代产物,父母的溺爱让他们拥有更宽范围的媒体——包括因特网、视频游戏、日本漫画、韩剧、说唱乐等,所以他们习惯用卡通与漫画表现出新型美学,尤其崇拜青春与玩乐。
而记者昨日致电负责本次台北动漫美学双年展的策展人陆蓉之,她也表示,之所以邀请吴定隆参展,也是因为他创作的漂亮的卡通式形象无一例外地唤起了一种孤独感,忧虑感,以及精神上的空虚感,极易引发观者的情绪共鸣。“‘我世代’作为独生子女,又将要嫁给另一个或娶另一个独生子女,他们为此对现实充满挣扎,他们使用创新以及对于新媒体艺术的开放接受,去弥补他们急躁的缺陷。”而吴定隆也承认这种“逃避”,“我喜欢宁静,平衡,单纯的艺术,我觉得画面承载不了太多社会现实的东西,很多时候我都感到无能为力的焦虑,所以就只好逃到了一个自己的乌托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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