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高等教育学会语文教育专业委小学语文教学法研究中心副秘书长管季超创办的公益服务教育专业网站 TEl:13971958105

教师之友网

 找回密码
 注册
搜索
查看: 136|回复: 0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做一点“诗外”功夫

[复制链接]
跳转到指定楼层
1#
发表于 2010-4-28 23:02:02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做一点“诗外”功夫
——《吟赏丹青》读后
朱震国
  语文的内涵,或以一字可蔽之,谓之“杂”。人说“语文”的外延几无所不包,恰与“生活”等,可见俗话称语文老师为“万金油”,的确是有几分道理。回思几十年来教过的课文内容有关天文历法、地理方志、民俗风貌、哲学历史等人文类的不算,涉及掐算数理、元素公式、机械锻造等科技方面的也不在少数,可算蔚为可观。这常使我不由地生发出“书到用时方恨少”的感慨。大约也因此缘故,多年来我养成了好读“闲书”的习惯,甚至常常是同一时期几本书一起读,称之“营养均衡”也好,叫做“换脑子”亦可,目的都只为长我见识,增益其知而已,浏览的方法却还是五柳先生的故伎“好读书不求甚解”。近日偶得画家范曾所写《吟赏丹青》(华东师大出版社2007年版)一书,读来齿颊留香,颇有深味,不敢独乐,愿与读者诸君共赏。
  在提到作者的身份时,提笔稍有踌躇,不知如何称谓比较妥帖。“著名”一说日见泛滥不提也罢,我向来不以为然,拿不准的是具体到“画家”“书法家”还是“学者”用哪一个,据我所知,哪一个“头衔”对作者来说都是完全名副其实。但既然读的是“丹青”,还是专业对口的比较合适些。
  对于“丹青”,我一向怀有敬畏之心(这么说绝不意味着本人对于“书法”等等其他的艺术心存轻慢,而只是出于表述的需要而已)。原因当然首先是我于绘事一无所能,而对于无能为力的事产生崇拜心理几乎已成为人的一种本能,譬如宗教由无奈乎鬼神而诞生一般。记得刚入小学那会儿,我也曾经有过一段“画兴盎然”的时期,照着一张入学时的免冠照片临摹一番,竟而得到过母亲的奖掖呢。然而“灵光”一现流星划过,随着社会兴起大革文化的“命”,我这棵资本主义的“苗”也便被一把野火掠焚,并且自此,任春风劲吹也不再“生”了。其次的原因是叹服,叹其出神入化,服其旨意高邈。中国画往往构图简洁,隐山远水或竟至于意会,人物形貌仅有轮廓,难辨细腻,略勾笔画即形具神备,叫人不服不行。且水墨最是难能处尚在意境勾勒,视此悟彼,令人遐思悠悠,吟赏而至于痴迷。还有其三,不必拘泥一得之见,尽可因情而异地去领略,愉悦时读为旷达,郁闷时或解作意兴阑珊;高兴起来说是,笔走龙蛇处自有云气生,愿意的话又以为迹近无形处藕断丝连意等等,大体亦无不可,这便有了常读常新的乐趣,无须温故也能知新的满足。但毕竟,这些意思只不过自己的直接感受罢了,既说不上条理,更谈不到理论,不足为外人道者是也。这种时候,范曾的“吟赏”让我眼前一亮,便不难理解了。
  我的读书,有个积习难改的职业病,喜欢将书中读到的,不管其合理或不合理,发挥“想象”以之穿凿附会于课堂的教学中去,虽不敢比美于王荆公说的“于天地、山川、草木、虫鱼、鸟兽往往有得”之古人读书法,但“原理”自觉还是接近的。试举一例如下:
“而对浮光掠影、不欲追索者,画史辄嘲讽之。东坡居士曾载一故实,有藏家杜某曝画,其中戴嵩画牛,最所珍爱。牧童观后,拊掌嗤之:‘牛斗,搐尾股里,而今昂尾以斗,谬哉!’五代黄荃画飞鸟,脖腿皆伸,有识者谓:‘缩脖必伸腿,缩腿必伸脖,岂有俱伸者?’黄荃始如梦醒。宋徽宗命宫中画师写孔雀升墩,徽宗笑谓错矣,越数日,画师犹不知所措,徽宗曰:‘孔雀升高,必先举左’,而画上升右,众皆叹服。”
  先师可然先生曾语余云:中国画家对客观万象必于全部透彻谙熟、深刻理解于胸次,方始磨墨。而磨墨时之欣慰惟个中人知,磨墨乃至高享受,乃造化在手之遄飞逸兴。最后是‘白纸对青天’,远离物象之时正是接近意匠之时也。”(《吟赏丹青·论审美》p49)
依我的读法,这简直就是说的教坛乱象:斗牛夹尾者,杜撰臆造之谓也;脖腿皆伸之飞鸟,言语僵硬而强作“挺尸”之姿也;孔雀举右,想当然者也。而作者紧接着的一段告诫窃以为说得透心爽亮叫人顿悟——“先生可……意匠之时也。”(同上)其中的“磨墨”换成“研读文本,准备课案”,适足以教人传道解惑也。
  说得兴起,再举一例。
  泼墨山水而少人物,一直不知就里为何,只约略揣测或因为难以逼真之故吧,范画家如此道出个中原由:
  “泼墨人物画是一片人迹罕至的领域,而美术史呼喊优秀的泼墨人物画家出现,回应却是万籁寂寥。当然,我们看到了一些泼墨人物画那溷浊的水墨、破败的线条、丑陋的形象,凄苦寒酸而外,看不出中国文人最需要的清逸和高华。”(《吟赏丹青·论泼墨》p68)
  原来出于人物气质心理的难能!
如何泼墨人物?作者的描述极为精彩:“泼墨人物画第一需要的是画家主观心理状态,必须有跃马揽辔、奔逸天岸的豪纵之情;必须有万象毕呈、造化在手的移山之力;必须有饥鹰渴骥、掣电奔雷的箭发之势。当此之时,解衣般礡,目空今古,放眼即来笔底,状物如在目前。纵笔处如飞瀑之悬匡庐,收笔处如鸿声之断衡浦。闳肆至极,不失矩度;恣情欲狂,终归内敛。这还不是泼墨画最难处,泼墨人物画更难在这瞬息间……”(同上)
我一直以为,教语文,神韵为先,情趣其次,文理居末。倘若居杏坛上者唯文理是教,情趣寡淡,而神韵全无,则所谓教者,完成的只是一件“搬运工”的活儿,把所谓“知识”从课本上装进学生脑袋中去罢了,称之为“匠”已属过誉矣。“清逸和高华”于今难觅,充斥的倒是那“溷浊”“破败”和“丑陋”,这样的景象,岂止“泼墨人物”而已。
“吟赏”一事,浅斟低唱、把玩品味固然理当,拍案而起、怒目指斥亦不可少。如范曾者,淡然中蕴蓄不平之气,行云流水间或见电闪雷鸣状,这才是“烟火”味,才是“万象”图,“丹青”才有了能感受和理解的“生活”基础。
  “诗外”功夫“诗内”见,焉能不做,不实实在在的去做!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QQ|联系我们|手机版|Archiver|教师之友网 ( [沪ICP备13022119号]

GMT+8, 2024-11-16 00:15 , Processed in 0.090148 second(s), 26 queries .

Powered by Discuz! X3.1 Licensed

© 2001-2013 Comsenz Inc.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