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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缘与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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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12 17:10:13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边缘与中心
刘庆昌
       总有朋友们劝告我想办法往学术界的中心地带走。每听到这样的劝告,我常常是很感激的,却又不敢冒然表态去扬鞭奋蹄以回报朋友们的鼓励。对于目前自己的学术位置也从没有自惭形秽和惭愧过,在外人看来就是怪怪的。当然,我也经常反思自己并咀嚼朋友们的劝告,得出的结论是:我在边缘;我应该走向中心。前者是反思自己的结果,后者是咀嚼朋友们善意的结果。我在边缘,不容置疑,别人看得到,自己感得到。至于应该不应该到中心去就有些复杂了。朋友们自然认为我应该走到中心去,而且有力量走进去,所以他们才鼓励我。反之,如果他们一眼断定我没有什么能耐,也就不劝诫了,因为那种情形下的劝诫有时候是一种伤害。或者说,我的一些朋友是为我惋惜的,总觉得我应该有更大的影响和更大的贡献。因此,我要感谢经常鼓励我的朋友。
      可现实上,我是一个顽固的人,对于朋友的善意总是虚心听取、不见行动,很有些阳奉阴违的样子,这大概就属于孔子所说的“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不过,我不像“宰予昼寝”或与夫子不合,朋友们也不至于这样责备我。我自认勤奋,也许是不好热闹,更兼信了“周而不比”“和而不同”之道,才有了在边缘的结局。可是在我这里,在边缘的确是一种福分,最大的福气就是我的思想可以为所欲为,我的嘴巴可以畅所欲言。一个人能如此,夫复何求?只是没有荣耀、光环、簇拥、相迎,本是布衣,且常存布衣之心,并无失落感也。想起小时候到邻村去看戏,我总在边缘,远远地观望,看电影也会绕道银幕的后方,的确清静,还不会被大人们挤捏,至少是安全的。那情状正如我今日的学术生活,在所谓的中心,有一个舞台,舞台上白脸的、红脸的、黑脸的、花脸的,三花脸的,你方唱罢他登场,好不热闹。我仍然远远地看着舞台,或绕到银幕的背后,很像一个地下学术工作者,在常人不注意的地方冷眼看世界。虽非超脱,但不需要阿私,不需要化妆,还有就是不需要跟正在舞台上的人拥挤。
      我说过我是一个学术个体户,小本经营,一面店铺,店里没有时装,有的是手工打磨的东西,不起眼,但耐用,买了的人不会有悔,卖的人心安理得。说白了,这就是边缘状态。问题的关键是我为什么甘于在边缘厮混,不思进取,不向往中心呢?我想应是人们常说的命和认命。命与出身有关,比如我上过的大学就在边缘,我也就很难有对中心的慕恋。再往深里究,我生长在农村,我的家庭是极普通的。如果农村在社会的边缘,那我们家就在边缘的边缘,我习惯于边缘状态了。但这只是事物的一个方面,毕竟有和我一样出身的人们如今跻身于中心舞台,所以必须要说明事物的另一面,即认命。我是认命的,不管有没有命,我都认命,表现在生活中就是随遇而安、甚至有些得过且过,这样的我,在边缘,活该。在积极的人们看来,人生一世,迅忽如闪电,何不苦力拚搏、取得辉煌呢?我可能不算消极,同样珍惜一次性的生命,也不拒绝辉煌,症结在于我的小生产者的人生观。但有一点我要辩白,那就是对于学术我有些不合时宜的想法,
      有幸成为做学问的人,便对学问有些愚忠,什么都可以含糊,唯有学问不能含糊。而对于学问的生命,我的理解就是创造。因而总会向学生表明我崇尚创造的学术观。什么“无创造不写作”,“为学不做媚时语”,“伟大的人物在等待”,“真正的创造总在时代之外”,这样的言论的确不合时宜了,但是它合于学术的神圣。我心里始终崇敬那些有真学问的大师,以至尽管愚鲁,却总以那些大师们为楷模。同时也就厌恶那些中心舞台上的花脸、三花脸。我也知道舞台上有很多真正的学者,那些人我仍是尊敬的。在学问中潜水多年,我也不可能是个纯粹的观众,偶尔也会被人观瞻,不过那是在思想的舞台上,我喜欢那样的体验,但对于现实中的实实在在的那个中心的学术界,我宁愿保留一份边缘心态。每一个人就是一个中心,每一个人又都在别人的边缘。如果有很多人同处在一个中心,我想那个中心只是一个几何位置,不具有精神的价值。我只是坚持了自己,尊重了学问,同时知道了“学在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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