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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中国文学的景观转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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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1 19:59:2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当代中国文学的景观转换

刘小枫


  一
  
  法国作家、思想家马尔罗(Andre Malraux)曾经说过,俄罗斯从来没有过文艺复兴,也没有过雅典。这话当然不适用于俄国,但却适用于中国,而且我还得补上,中国不仅从来没有过文艺复兴,也从来没有过启蒙运动,不仅没有过雅典,也没有过耶路撒冷。
  
  俄罗斯曾有过文艺复兴,虽不曾有过雅典,却有过耶路撒冷。另一方面,俄罗斯精神震振世界,原因之一即是俄罗斯小说家们为耶路撒冷精神所作的雄辩和对雅典精神提出的有力指控。
  
  经常以拥有灿烂丰富的古代文明自恃的中华民族,到了二十世纪,突然一下子变得既自卑又自傲。在念念不忘自己的文化血统的同时,又急切地想要全盘占有文艺复兴的风采、启象运动的理性,占有雅典的诸神和神殿,占有那路撒冷受难的磔刑架。
  
  但是能吗?如果答案是否定的,进一步问,为什么不能?或者换一种问法,为什么自有其精神传统的汉文化非要趋近前述诸种文化精神,急切地想要禀有其内在品质?是因为汉文学艺术中所蕴含的精神品质总不能与其相比吗?谁不知道,自“五四”新文化运动以来,追求欧洲文化精神及其形式最急切的莫过于文学?
  
  不幸的是,一场“西”梦终归成了一场梦,而且是恶梦!这场梦仍然是一场“西”梦,只是,它变成了恶梦。梦中的主角成了日耳曼式的普罗米修斯,他从儒家的“天”上盗来火种,把中国大地重新焚烧一遍。
  
  所谓“梦”是就那种想与西方某种历史理性的理念认同的意愿来讲的。就实际的情形而言,并没有什么“梦”,只有不留痕迹的杀戮、没有声音的恸哭和没有墓志铭的荒坟。
  
  然而时至今天,汉文学仍然没有在言说上进入基本的生存论位置,尽管已经有了自己的“现代派”文学,看来,自卑与自傲的复杂纠缠一时难以消除。
  
  是因为经受的磨难还不够么?是因为承受的痛苦还不够深重么?中国人作为个体生存着的人,不曾与苦和不幸无缘过。有意识的生命的本质之一即是他知道什么叫受苦,如德国哲学家舍勒(Max Scheler)所言:一切意识的基础都是痛苦,一切较高级的意识的基础则是不断上升着的痛苦,生命在本质上并非强力意志。西方文学的穿透力,绝非因为西方人比中国人的受苦更为深重,而是因为,西方文学所倚赖的精神背景具有不同的审视痛苦的景观,和由之形成的言说个体实存的形式。汉文化传统有消化痛苦的意志,现代汉文学追慕西方文学,看来是想要透入到痛苦的骨髓中去,而非消化痛苦。当代文学的苦恼不过在于,它至今还没有获得透视历史和个体苦难的话语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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