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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民们为网络社会学贡献了什么?
秦国柱/文
自打五四运动祭起“赛先生”的大旗,中国的科学事业,包括社会科学被欧风美雨浇灌的总有些底气不足,发展始终没有摆脱“翻译”、“引进”与“借鉴”,什么时候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平等与双向的互动,似乎还遥遥无期。但这一回却隐约让人看到了一个突破口,那就是网络社会学。当下中国有着全世界成长最快,最为活跃的亿万网民,他们每日每时每刻,都可以为网络社会学的研究,提供鲜活无比的素材与花样翻新的概念,敢叫西方世界的网民,瞠乎其后。随手胪列若干,聊备质询:
“人肉搜索”
即利用突飞猛进的电子信息技术,锁定某人某事,收集一切可资利用的信息并公之于网络,以供广大网民声讨或进一步穷追猛打,此技术首创与始作俑者虽非国人,但用词创意之恐怖,让普天下的“狗仔队”也显得格外地温柔。
“愤青”
不仅仅是愤怒的青年,可以是中年,也可以是老年。当无所事事的老人被小孙子引诱迷上了网游与网聊,许多人难免要用无尽的“余热”,将网络独有的“道德烤箱”与“正义天平”,烧得更红抬得更高。
“布勃卡现象”中国网络版。
布勃卡是前苏联的撑杆跳运动员,一个时期垄断了该项目的世界纪录,但人们很快发现了一个现象,但凡收益丰厚之比赛,此君皆可破纪录,每次就破一公分。借助网络,新鲜的易逝性和瞬间性刺激着国民消费心理的膨胀,永无停日地追求所谓最新“版本”,“升级”与“换代”泛化到了广大的消费领域。
“数字化生存”中国网络版。
数字化生存由于网络的出现,倒是提前实现了生存的数字化,连科学网也不能免俗,“祝贺××博客××万”看着怎么都有点象某传销组织的习惯用语。“一切皆可量化”,从微小的某博客点击量到宏大的眼球经济,生命无价亦有价。近日一位女秘书(教务员)被网络热炒,可以立马换算为给所供职的大学无形资产增添了几个百分点,当然也有人建议她应该借此投身演艺界,实现学校与个人的“双赢”。
“黑客”与“骇客”
当“黑客”已不足以表达之时,“骇客”出现了,但都是凭借出类拔萃的“数字”技能,通过互联网任意对他人或机构的“核心地带”登堂入室,虽可能给社会带来巨大的破坏,但却难以成为社会与舆论一致的怦击对象。偷窃多少以上可处以极刑,将一个网络高手送上断头台试试?说不定有的家长正以此教训自己的儿子,看人家某某,你要真有本事玩电脑,也玩出某某的能耐来给老爸看一看。认知上的不一致将导致更多青少年跃跃欲试,从而颠覆了传统是非好坏的一个基本道德判断。
“虚拟色情”
“虚拟色情”以无与伦比的方式与程度实实在在存在。“虚拟色情”的侵蚀能力如水银泻地,愈演愈烈。借助于跨国界、陷匿性强而易得难防的互联网,无数色情网站(曾经的电子商务唯一赢家)在青少年有意无意的(鼠标)点击之中闯入视野,从此陷入泥淖不能自拔,而其他危害社会和国家安全的教唆亦充斥其间,让人防不胜防。
“网瘾”
网瘾猛于虎。无数家长因为青少年子女上网成瘾而痛心疾首,无数家庭因此面临巨大的危机,确切地说,是网络游戏成瘾。网络游戏的“魔力”可与吸食海洛因或可卡因类比,身体力行帮助青少年戒除网隐的陶宏开教授被众多家长视为救星。连“品三国”的易中天,也因一位小青年从此放下玩三国游戏的鼠标捧起《三国演义》与《三国志》,而被其父颂为“功德无量”。
…………
“恶搞”
最后一个但不是最不重要的一个,也是最具中国特色的一个,网络社会学如不研究中国的“恶搞”现象,枉为“学”矣。何谓“恶搞”?不必解释,在网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与看官相视一笑,留给专家们去研究吧。
网络当然不是洪水猛兽,这里仅仅举出当下对国人影响较大的若干负面现象,是负还是正当然也是仁智互见,无论如何,负面总还是有吧,否则也不符合辩证法。负面者何以药之?网络社会学。中国的网络社会学工作者,实在是应该牢牢把握这百年一遇的良机,为了不再曾有“敦煌在中国,敦煌学在国外”的遗憾,不是去建立“有中国特色的网络社会学”,而是建立执世界社会学之牛耳的“网络社会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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