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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常的智慧(一) 文 / sanyecao
近日在《心雨》诗集里,读到了湖北诗人赵俊鹏的《明澈的影子》。
俊鹏的诗,向以意象手法示人,使人或明或暗地去感知诗人因自己的感觉而创作出来的毕加索的世界。
而《明澈的影子》则以十分平实的素描给人以禅的智慧,揭示了我们生存环境变幻的奥秘。
王维曾作《孟家坳》:新家孟城口,古木余衰柳,来者复为谁,空悲昔人有。作者观察世象,仰天长叹,人事代谢,不息须臾,抒发了其亲身体验的“诸行无常”的情怀。
诸行无常是什么?是明澈的影子。
不需要找寻佛学的原理,只要一看“从前叫家的地方,现在是一轮失血的落日”,就可以明白。“他不知迎着风走,还是背着风走”,十分真实地揭示了在“诸行无常”的人生中,人们对这个明澈的影子的一种困惑和无所适从,同时又十分真实地描绘了人本身在“诸行无常”法则的律动中其自身行为的一种“诸行无常”。
经藏中对于无常一词的陈述概括为:“何谓无常?五蕴为无常。以何义而谓为无常?有生有灭,故谓无常。”
把太阳背上山来
照亮古人平平仄仄的脚印
蹲身辨认
那个年代忽地高过山峰
俊鹏在《碑》里,以再明白不过的语言,用把生灭两个绝然隔绝的时代揉和在一起的非逻辑思维方式揭示了无常的逻辑真理。
一个“残”字,书写了几千年的无常变迁,过去的显形而今隐去,致使“今人目如盲鱼”。“生生灭灭”,有可能勾起对若干世界的回忆,“好凶狠的一捺”,确实能令人遥想过去年代的带有血腥的九环砍刀。
当然,这是业因太沉的缘故,要不然,即使真正两个时代揉和在一起,又怎么会“把路不知忘在哪里”呢?
说“诸行无常”,并不意味着万事万物都以它均衡的速度进行着各自宇宙的变化。
当人们走进《古镇》,这种感受便真切地演绎了起来:
唯有一片老字号馆
醒着旧时的灯
其它的呢?俊鹏用一句话描绘说:“其它的门都去做钞票的梦”。
倘若我们不以比较的理念去作研究,那么,单个的个体在它生命的流转中是怎样去体现“诸行无常”这个永恒法则呢?俊鹏向读者扔了一条鱼并通过鱼的命运对单个的个体在它生命的流转中的“诸行无常”作了探讨。
俊鹏认为,单个的个体在它生命的流转中,很大程度上要受制于单个个体以外的力量。与此同时,环境各方都仍然按照自己固有(对某一个体将起作用的)的想法在描绘着自己所作用的个体生命的画卷。
这样,“诸行无常”在单个的个体生命的流转中,既描绘了单个的个体生命流转过程中的无常,又描绘了单个的个体生命流转过程中时空环境诸方面可起作用的因素的单个的和集合的时空方面的无常。
在《蓝色反光》里俊鹏写道:
渴意
踩响梦的颜色
一尾鱼得救了
真的得救了吗
窗口那张脸这样想
高楼的蓝玻璃这样想
可以这样认为,这首诗集中体现了俊鹏对单个生命体在其生命流转过程中的对无常矢量的严肃探索,揭示了无常无时无刻不在以其神秘的力量控制着芸芸众生这一现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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