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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村那些事儿[z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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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8-14 17:24:16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眷村那些事儿[zt]
   最近,随着《宝岛眷村》在祖国大陆的发行和舞台剧《宝岛一村》在北京的上演,台湾岛内一个特殊的群落引起了两岸文化界的高度关注,该群落就是眷村。
   眷村,一个作为台湾渐逝的特殊生存背景和社会形态,融合着异乡人的流离悲怆,掺拌着苦乐交迭的命运行板,暗合着时代变迁的生命轨迹,统统都将成为眷村人闪亮而鲜活的集体回忆。但回忆能成为永恒吗?也许,光阴的故事,未完待续。









  “是谁在敲打我窗,是谁在撩动琴弦。那一段被遗忘的时光,渐渐地回升出我心坎,记忆中那欢乐的情景,慢慢地浮现在我的脑海。只有那沉默无语的我,不时地回想过去……”
  “眷村”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村子,顾名思义,它是台湾当年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给军人眷属安排的暂住地,有点类似《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北京的部队大院和如今的职工社区。有人说,不了解眷村,就难以了解台湾的今天。
  如今台湾两千多万人中,约百分之十几的人是1949年随蒋介石去台或他们的后代。他们用茅草、竹子等作材料,后来用砖块和水泥,搭建起了一个个临时的住所,竹篱笆也因此得名。原本只是想着歇脚的暂住地,心中依然眷恋的是隔海相望的老家。年复一年,命运和他们开了一次玩笑,眷村成了异乡的家。一甲子的岁月,眷村一度曾达到八百多个,近年来代替它们的是今非昔比的摩天高楼。当年意气风发的同学少年,如今已然成为耄耋老者。看着他们坐在大榕树下闲聊家常的影像,恍惚间竟然有种“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般的时间错乱感。
台湾资深演员李立群曾这样说过:“在政治、教育、经济和军事上,这批眷村人带过来的文化彻底影响了台湾,丰富了台湾,也改变了台湾。当时大家都没什么家具,五口之家住个20坪的房子,已经绰绰有余。” 眷村里的军人有些是和结发妻子一起来的,有些则是来台湾之后结婚的。有些老兵甚至终身未娶,也许那是对初恋情人的一句承诺,心中再也容不下其他。这让我不禁想起了SHE MV中《我爱你》那个令人感动、讲述40年等待的爱情故事。
  眷村若按级别划分,可分为普通军人村和将军村,当然将军村要更好一些,士兵村的条件最差。若按军种分,则包括海陆空三种眷村。因为都是军人的缘故,所以大部分时间眷村爸爸都不在家,十有八九都是妈妈在家管小孩。藤条,拖鞋,皮带,鸡毛掸子上去就抽。同是所谓的“部队大院文化”,根植于不同的年代背景,山寨版大院儿的眷村剧场,每天上演着很多或八卦好玩或心酸流泪的剧集。长头发、会创作、有才华的综艺节目大哥级人物王伟忠就曾说过:“家人对我太重要,而家人的另一个涵义就是眷村,眷村每一位都是我的家人,我们吃很多眷村妈妈的奶,吃很多家庭的饭,我们兄弟姐妹不仅是在竹篱笆里面,还有竹篱笆外面。”
   每个眷村家庭的背后都有着“如有雷同,纯属巧合”的神奇境遇。看过《康熙来了》那期“我亲爱的眷村村民们”,彻底地被伟忠哥、徐乃麟、邰智源、孙鹏口中的眷村深深地吸引着,迷恋着。因为家里小孩儿多,没钱买衣服,他们中的很多人直到上中学的时候都是光着膀子,打着赤脚,穿着四角短裤在街上晃荡。村头的公共厕所,是公共的聊天场所。村口的深井,每到夏天,就见挨家挨户轮番排个儿端着铁盆烧水洗澡的壮观队伍。虽然在物资匮乏连台收音机都是奢侈品的年代里,生活贫困、居住环境逼仄的眷村小孩却是过着无忧无虑的快乐时光。眷村里最受欢迎的要数山东大馒头和四川牛肉面了,但眷村的妈妈各个都是厨房的魔术师,小孩子想吃什么就能变出来什么。把妹,把村(偷看村里女生洗澡),和本地人打架,还有不能随便大小便的童年秘密基地——防空洞、炮兵楼。淘气的眷村小孩,兵分两路偷外销的白甘蔗。伴着村里小贩买卖的一声吆喝,小孩子们分工合作,这里既有合纵连横的苏秦张仪,百工技艺之师的班固,也有负责打架的鲁智深,他们偷铜锁换来麦芽糖。谁家的孩子不争气,眷村的爸爸妈妈那可是恨铁不成钢地真打。但如果谁家的小孩有出息,考上大学或者出国了,全村夹道欢送给红包。还有眷村特有的家庭工厂,圣诞灯,马达线,火柴盒,缝手套,勾皮鞋面,这些女工活计在伟忠哥、徐乃麟口中如数家珍,不在话下。如果说在那个年代谁家买来台电视机,竹竿那么一拉,就会被伟忠哥他们戏称为凯子的家,一堆人扎过去看有限的几个电视节目。如此这般的乱糟糟,大家反而相处得怡然自得。诚然,大时代竹篱笆中的故事每一个都很精彩。
   眷村一直被伟忠哥认为是“娘胎”,他说,如果社会上有人认为王伟忠此人活得还算精彩,是因为眷村滋养了我的灵魂。但现在很多的村舍早已荡然,而人们对眷村的感情却依然如故。为了记录下来那段记忆,王伟忠还特别为妈妈制作了一部有关眷村的纪录片。他希望能为父母那代人做些什么,否则妈妈稀里糊涂地就这样过完了一生,他在用自己的方式保存着那段记忆。令人动容的是在嘉义建国二村拆掉后,伟忠妈妈还特地将老门牌带走,安在了新家的大门上。老人希望后辈们能永远记得那个陪伴他们几十年的眷村,而过世的王爸爸如若有一天真的要回来,看见门牌也会安心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天天如映画般,发生在眷村那些交织着老朽与新生、缠绕着血泪与希望的故事,不曾被人们遗忘过一秒,它将伴随着眷村人一辈辈的记忆,烙印骨髓,历久弥新。





  “南风吻脸轻轻,飘过来花香浓,南风吻脸轻轻,星已稀月迷蒙……”循着音乐而行,让我们跟着朱天心将时间定格。
  “不要吃惊,第一家在后院认真练举重的确定是,对,李立群……除了喘气声,他并没有发出任何嗓音,因此也没吵到隔壁在灯下念书的高希均和对门的陈长文、金惟纯、赵少康……我们悄声而过,这几家比较有趣,那名穿着阿哥哥装在练英文歌的是欧阳菲菲,十六岁但身材已很好的她,对自己仍不满意,希望个儿头能跟隔壁的白嘉莉一样……第五家凑在小灯泡下偷看小说的那个小女孩也很可爱,她好像是张晓风、或爱亚、或韩韩、或袁琼琼、或冯青、或苏伟贞、或蒋晓云、或朱天文……隔壁刚作完功课、正专心玩办家家的一对小男生小女生,看不出来吧,是蔡琴和李传伟。当然也有可能是赵传和伊能静……”——朱天心《想我眷村的兄弟们》。
   是啊,眷村第一代的标志就是离乡的宿命,遥远的乡愁和终老异乡的客寓情结。而眷村二代的人,他们没有亲戚,却有很多邻居,断裂的身世渊源,却是很多艺人和文人的迸发触点。这样也造就了他们率直的个性和强烈的自我认同感。第二代的眷村儿女们彻底丰富并改变了台湾,成为当下台湾文化一股中流砥柱的软实力。从眷村走来的名人有一长串,从政治圈的宋楚瑜、郝龙斌、台湾首富郭台铭,到新闻界的吴小莉、胡一虎,文化界重炮龙应台、张大春、朱天文、朱天心、张嫱,再到影视界的奥斯卡导演李安,标志性的大美女林青霞、张艾嘉、胡因梦,电影双雄杨德昌和侯孝贤,台湾电视教父王伟忠,相声瓦舍李立群等,当然还不能忘了天下谁人不识君的邓丽君。他们从眷村走来,他们每一个人的身上无不彰显着夺目的眷村儿女气质。
   正如新书《宝岛眷村》所强调的一样,眷村确实培养出很多的秀逸俊杰。时光停驻在了上世纪80年代后期,这些外省族群的儿女优势逐渐丧失,一度使得眷村人出现焦虑与恐慌。纵观古今数次的移民潮,它们对当地经济文化的影响是深远和无从估量的。但对移民个体,无论是凤凰涅槃还是浴火重生,破釜沉舟还是覆巢完卵……此番种种,都是需要一些人去准确表达出来的,否则这是一个不说就很可能会随即消逝的故事。在《宝岛眷村》一书里,也有一段关于赖声川的访问。“我不是眷村长大的小孩,但是我有许多眷村的朋友,小时候也常在眷村玩。我知道那个东西,也知道它真的在没落,如果不用某种艺术的方式记录,真的会消失。眷村话题如果没让王伟忠干起来,可能没什么人会在乎,或者,很多人在乎也没能力写,不知道怎么说,然后这些东西就没有了。”越来越多的眷村儿女开始缅怀这段不可重述的历史。王伟忠找到了赖声川,强强联手,刮来了一股势不可挡的《宝岛一村》狂潮。
   而在北京从事文化创意产业研究工作的第三代眷村女儿张嫱,也适时地联合十五位不同领域不同时代的勇者,为我们呈现出一幅幅即将消失殆尽的眷村图景和美好记忆。厚厚的《宝岛眷村》放在手边,这里既有谈眷村文学、眷村爱情、眷村女性、眷村美食和眷村方言的,也有讲黑帮少年和家族荣兴的……揣度心意,编者们应是想倾尽心力来记录下一些眷村曾经的过往吧。告诉隔海守望的祖辈或坟茔,他们在眷村的日子笑中有泪,苦乐参半;告诉那头似陌生又熟悉的骨血或至亲,他们现在过得还好。
   夜已深,幽暗的灯光下,斜睨了一下书的封面:似曾相识的近景是大榕树下慈祥的阿妈坐在村口长凳上纳凉的背影;陌生疏离的远景则是映衬在台湾第一高楼101大厦下,那硕果仅存的两三排四四南村的旧房子。一甲子的岁月相隔,五百米的垂直落差,这是宝岛眷村怎样的一页注脚?是穿越时空的相映成趣?抑或是滚滚历史车轮下的怅然唏嘘呢?







   “我编这剧很单纯,就是让这些故事自己说自己,不搞什么花样或特殊的剧场形式,就是故事。光靠故事就很够了。我融合很多伟忠说的故事,十家、二十家人的故事,融合在一起……有太多元素可用,如果没有节制的话,我绝对可以做出八个小时!”——赖声川。
   林青霞看完《宝岛一村》,酣畅直白地感慨:“看得我如醉如痴,时而感伤时而欣慰,有时大笑,有时哭得抽泣;泪还没干又破涕而笑;还没笑完又哭将起来。这是什么样的一出戏?把我弄得像个傻子一样。”
   随着收视大热的《光阴的故事》、金马奖热门《泪王子》、场场爆满一票难求的《宝岛一村》,使得“眷村”一词成为继“海角七号”之后台湾又一大文化符号。“宝岛一村99号”和“海角七号”,当年最火的两个虚拟号码牌,前者给我们带来的是更多的单纯共鸣和延绵不绝的真诚感动。
    舞台剧中“宝岛一村”是个虚构的名字,它取材自台湾电视制作人王伟忠位于台湾嘉义的空军眷村。满口京片子,善于讲故事的王伟忠,讲了眷村无数的人或事,再经过赖声川的统筹规划,一部《宝岛一村》凝结成为舞台上的三个家庭、三代人,近五十年起起伏伏的等待。它是一部有关青春和回忆的故事,它令你笑自第一分钟始至最后一分钟;泪从第二分钟始至最后一分钟。演员方面更是实力壮观,他们中的大多数还真都是眷村的儿女,对眷村有着深深的情感。这里既有来自眷村的金钟影帝影后屈中恒、万芳,还有演技一流的郎祖筠、帅哥那威勋,以及一接到演出邀约就立刻放下许多电影工作全心投入的胡婷婷等。而相声瓦舍更是派出了灵魂人物冯翊纲、宋少卿来参与演出。
   “宝岛一村”中,第一代算是老赵的妈妈,天津人,深谙包子不同时节的制作秘方,结果却被叽里呱啦一口闽南话的朱嫂学到了秘籍。第二代是老赵、老朱、老周这些迁移到台湾的军人,年轻的老赵带着赵嫂(王伟忠父母原型)跟岳母说,带你家闺女出去玩玩,可这一玩就是四十年的光景啊。老朱在大陆有妻子,到台湾后又娶了当地人朱嫂。还有剧中不断抖包袱笑料的老周。第三代的大毛和大牛是一对青梅竹马、但最终还是逃不了“只是当时已惘然”的结局。去美国读了博士的周胖,也一去不复还了。
   除了这些性格鲜明的角色外,还有一些令此剧增色不少的角色:比如最后老周才抖出来那个听不懂话的纪怪,如鬼魅般永远不老的鹿奶奶,还有那个不知身世的随身保镖,本省木匠小黄等。60年光阴的变迁,人事沧桑,剧中都以流行歌曲、唱片机、看电视等方式让大家静候着时光的流逝。但是当“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响彻全场的时候,上了岁数的一些观众都情不自禁在偷偷地抹着眼泪,集体大合唱的场景出现了,没想到两岸的共鸣在今宵如此浓烈。“我们再也回不去了。”这句话贯穿全剧。无论是余光中的《乡愁》,还是罗大佑的《乡愁四韵》,还是这部充满乡愁的《宝岛一村》,此刻的我才突然间明白,根在祖国大陆的眷村人,他们才是这些作品中一直以来的主角。
   末了,伟忠哥说:“这不过是一个民族的故事,今天,我们带回来,讲给老家的人听,相信故乡的人们都能听得懂。”谢幕后,在朱嫂万芳的提醒下,作为天津的媒体人我自豪地在现场领到了满口飘香印有99号码牌的   “天津包子”。《宝岛一村》,了却了王伟忠纠结一生对父辈和家乡的眷恋情感,同时也将赖声川关于寻“根”故事的高潮推向了巅峰。





  “思念的光透进窗,银白色的温暖洒在儿时的床;捞月亮张网补星光,给爷爷下酒喝一碗家乡;捞月亮张网补星光,给姥姥熬汤喝一碗家乡……”听着一曲《牡丹江》,我才彻悟,原来到不了的都叫做远方,回不去的名字叫家乡。
  龙槐生八十岁那年,被女儿龙应台搀着去听《四郎探母》,他还夹杂着湖南腔的发音,打着拍子哼唱有家不能归的哀伤曲调,唱着唱着早已老泪纵横,清明时节无坟可上的地方是无法叫家乡的。那是怎样一种悲哀和酸楚啊。《那些花儿》中的soldiers始终都是想回到他们魂牵梦萦的家乡。他们挂念着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的慈母,想念着心中最爱的那个姑娘。无论官阶,眷村的人们都在声声地呼唤着家乡的名字。春节放鞭炮,端午包粽子,中秋吃月饼,清明跪西土。他们倔强地秉承着从祖宗上面传下来的老例儿和规矩,还有那一口浓得化不开的乡音。无时不暗合着“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的辛酸与无奈。
   眷村文化是一种乡愁文化,逢年过节就可以臆想着马上回祖国大陆。但白驹过隙,一甲子的岁月就这么不经意间地溜掉了。眷村一代们仍然还在做着回乡的梦,而他们的祖辈可能早已经不在了……王伟忠曾回忆到1988年,妈妈回老家河南时的情景。王妈妈一见到自己年迈的母亲,扑通跪在她面前,“你真能玩啊,一下就玩了40年啊!”王姥姥气愤至极。
   过去的时光,并不都是幸福的。就像安妮宝贝在《素年锦时》中说的那样,人到了一定年纪,就会想要安定下来吧。听王伟忠讲着眷村的岁月,听张震岳唱着《回到过去》,回忆也是成长的一种标志。也许寻根的路还很长,走过来时路的人们,和正在写下光阴故事的你我,只要别将心中的根丢掉,再回首,已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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