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镇化进程中农村留守儿童问题及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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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镇化进程中农村留守儿童问题及对策

［摘　要］　当前我国农村留守儿童的健康成长面临学习滞后、心理失衡、行为失范以及安全堪忧等方面的问题。妥善解决农村留守儿童问题应把农民工就地就近转移与鼓励农民工回乡创业结合起来，改善城市农民工子女就学条件并降低入学门槛，加大对农村教育的支持，大力发展职业教育，创新留守儿童的管理模式，发挥学校和社区在农村留守儿童管理工作中的重要作用。 ［关键词］　农民工；留守儿童；青少年教育 ［作者简介］　辜胜阻，武汉大学教授，全国人大常委，民建中央副主席；易善策，武汉大学战略管理研究院研究生；李华，武汉大学战略管理研究院研究生　（武汉　430072） 儿童关系到我国未来人口的素质和国家的长远发展，农村留守儿童问题是我国工业化、城镇化进程中面临的新挑战。当前，我国总体上已进入以工促农、以城带乡发展的新阶段，正确认识我国农村留守儿童问题的复杂性和长期性，采取切实措施妥善解决农村留守儿童问题是推进城镇化进程、统筹城乡发展进而构建和谐社会的重要内容。 一、我国城镇化进程中农村留守儿童特征及其问题 调查统计显示，目前我国留守儿童已达到7 326万人。［1］大量滞留在农村的留守儿童不仅逐渐形成一个特殊的群体，而且面临着一系列问题。 （一）我国农村留守儿童问题的特殊性 “农村留守儿童”是指由于父母双方或一方外出打工而被留在农村的家乡并且需要其他亲人或委托人照顾的处于义务教育阶段的儿童。［2］与其他国家相比，我国农村留守儿童是在工业化、城镇化过程中与农民工流动相伴生的一个群体，具有一定的特殊性，需要引起高度重视。 第一，不同于西方先进工业化国家的历史进程，我国在工业化、城镇化过程中产生了农村留守儿童现象。欧洲虽也曾出现人口大量地从农村向城市迁移的类似现象，但父母与未成年子女的长期分离现象并不常见。［3］受户籍制度限制，我国农民工在城镇化过程中的人口流转并不同于一般意义上流迁人口地域、职业转换的路径。农村劳动力在进入城市的过程中，不仅要实现地域转移、职业转换，还要实现身份变换。［4］在这种特殊的模式下，我国的城镇化实质上是一种半城镇化，已经进城的农民工实际上并没有市民化。农民工及其子女没有获取市民身份，城市公立学校没有对农民工子女完全敞开大门，而且农民工子女即使入了学也必须回原籍地参加中考或高考。在这些因素影响下，目前随父母进城的农民工子女只占总数的20%到30%，还有70%到80%的农民工子女留在老家，成为留守儿童。［5］因而，制度的阻隔使我国的人口流动表现出与其他国家不同的历程，进而衍生出农村留守儿童问题。 第二，与其他同样存在留守儿童问题的国家相比，我国的留守儿童问题也具有特殊性。综观其他国家，日本的留守子女问题也比较突出。据日本劳务研究所调查，1984年日本全国“单身赴任”人数为14万人，且有逐年上升的趋势。［6］因而，由此产生的留守子女数量也十分巨大。尽管我国和日本的留守子女问题都形成了诸如家庭教育缺失等方面的问题，但是两国具体情况仍有明显不同。首先，从产生背景来看，我国的留守儿童是在工业化、城镇化进程中产生的，与农民工的流动有直接关系。而日本留守子女则是在后工业化时期的现代社会中出现的，是由于存在大量的“单身赴任”现象，与终身雇佣制下职工在企业内部频繁调动有直接关系。其次，从具体原因来看，我国留守儿童的产生主要是由于制度上的阻隔以及农民工经济承受能力等方面的障碍。在经济条件上，农民工收入低，无力带子女进城。在工作性质上，农民工流动性大，就业不稳定［7］，无法为进城子女提供稳定的学习和生活环境。而日本“单身赴任”产生留守子女问题则主要是从子女更好地学习生活考虑的。研究表明，子女随迁转学影响学习、现有住房问题、老人难离故土的情节以及妻子的工作问题是造成留下家属而单身赴异地工作的主要原因。［8］再次，从地域分布来看，我国留守儿童最集中的地区是农村，农村留守儿童问题是我国留守儿童问题的重中之重。据统计，农村留守儿童占全部留守儿童的86.5%。［9］而日本作为一个后工业化国家，则不存在这种现象。 （二）我国农村留守儿童面临的突出问题 儿童时期是人身心发育、知识积累的关键时期，家庭、学校和社会发挥着极其重要的作用。当前，由于家庭的不完整、父母在家庭功能中缺位，农村学校教育管理的不健全以及农村基层组织功能的弱化使得农村留守儿童的健康成长受到严重影响，突出表现为以下四个方面。 一是学习滞后。对于那些父母均外出的儿童，监护人是临时的或者是隔代的，“重养不重教”的现象十分普遍。调查表明，74.96%和84.2%的留守儿童祖辈只有小学及以下文化程度，［10］没有能力给予留守儿童学习上的辅导。在家务、农活繁重时，他们还需要孩子的帮助，有的地方甚至出现留守儿童要经常或者不时地照顾祖父母或其他监护人的“逆向监护”现象。同时，留守儿童的学习往往缺乏自觉性，逃学和辍学的很多，学习成绩排在中下等的比例较大。江西对五千余名留守儿童的调查结果显示，68.0%的留守儿童平时在学习上是有困难的，学习成绩在班级中“名列前茅”的只占到8.1%；“一般”及以下的占54.5%。［11］ 二是心理失衡。研究表明，与父母分离时间不同的留守儿童的心理状况存在显著差异，与父母分离时间越长，留守儿童的心理健康水平越低，各种心理问题更突出。［12］由于缺乏倾诉的对象和家人的引导，留守儿童对外界的认识容易产生偏差，心理压力较大，性格发展不健全，存在着明显的缺陷，表现为内心封闭、情感冷漠、行为孤僻、缺乏爱心，还有的表现为胆小、自卑感严重或者任性、叛逆心理特别强等。调查发现，当留守儿童普遍感觉孤独无助，心理压力增加；37%的留守儿童经常不想跟任何人说话；30%的留守儿童经常感到孤独。［13］这种心理上的失衡严重影响了他们的社会化过程。 三是行为失范。留守儿童正处于身心快速发展的时期，对外界充满了好奇和新鲜感。由于缺乏父母的亲情关爱和指导教育以及社会支持，在缺乏必要的道德约束的情况下，留守儿童容易在道德观念、道德行为方面受到一些负面影响。这就导致了部分留守儿童缺乏道德感，沾染上不良的习惯，犯罪的比例较高。最高人民法院的资料显示，自2000年以来，中国各级法院判决生效的未成年人犯罪人数平均每年上升13%左右，其中“留守儿童”违法犯罪问题已经成为中国未成年人违法犯罪中一个不容忽视的现象。［14］ 四是安全堪忧。目前，由于缺乏家庭、学校和社区的有效监管，留守儿童的人身安全缺少保障，往往容易成为被侵害的对象。据有关部门调查，被拐卖儿童中，流动儿童居第一位，留守儿童居第二位。同时，遭遇突发事件时留守儿童应变和自救能力较差，只有56%的临时监护人会经常关注并采取措施预防留守儿童意外伤害发生，［15］而相当一部分的监护人只是有时会注意或者根本不关注，使得相当一部分留守儿童缺乏应对突发事件的意识和能力，留守儿童伤亡事故时有发生。 二、化解留守儿童问题改进留守儿童教育的对策建议 未来30年，中国还将有3亿左右农村劳动力需要转移出来进入城镇，将形成5亿城镇人口、5亿流动迁移人口、5亿农村人口“三分天下”的格局。［16］可以预见，一定时期内我国农村留守儿童问题将长期存在。我们认为，解决我国农村留守儿童问题需要多管齐下，将减少农村留守儿童数量与缓解留守儿童学习、心理、行为、安全等方面的问题结合起来。 （一）要将农民工就地就近转移与鼓励农民工回乡创业结合起来，有效控制留守儿童数量的快速增长 当前，农民工流动出现了两个新的趋势。首先，东部地区结构转型和产业升级需要劳动密集型产业将向中西部地区转移。近年来，东部一些地区正面临着土地空间、能源资源、人口重负及环境承载力难以为继的问题，传统制造业的进一步发展受到制约。同时，在当前国际金融危机的影响下，东部地区产业结构升级的问题显得尤为迫切。因而，东部地区的产业升级与向中西部地区的转移将对农民工的流向产生重大影响。其次，在经历了30年的外出流动之后，农民工的回流创业趋势也日益显现。许多农民工经过打工实践，在外开阔了眼界，学会了本领，掌握了技术，拥有了资本，接受了现代城市中创业观念的熏陶，具有饱满的创业激情，其中一部分已经成为精英的农民工返回农村。同时，全球金融危机冲击下我国就业形势严峻，大量农民工失业，就业困难增加，迫使相当一部分农民工返乡创业。政府应当以此为契机，积极引导这两种趋势，中西部要做好产业转移的承接工作，要以县城为中心大力发展县域经济并制定合理的政策，鼓励农民工就地就近转移与回乡创业，减少农村留守儿童数量。 （二）改善城市农民工子女的就学条件，降低入学门槛，鼓励家长携带孩子去打工 在城镇化加速的背景下，应对留守儿童问题的一个重要途径就是通过赋予流动儿童平等的教育权利，解决其上学难的问题，使更多的农民工子女能够随父母一起进城。首先，流入地政府要努力改善农民工子女的就学条件，降低公办学校的入学门槛。农民工将子女留守而不选择举家迁移，与农民工子女进城就学难有直接联系。因而，要进一步落实“两为主”的进城农民工子女教育政策，减少收费项目，降低收费标准，降低农民工子女受教育的成本。其次，在公办学校资源有限的情况下，特别要把农民工子弟学校办好。应该注意到，公办学校在学校布点、教材选择、作息时间等具体方面也不完全能适应农民工子女的特点和需要。因此，要加大对农民工子弟学校的扶持力度，改变这些学校师资水平较差、教学质量不高、教学设施和条件相对简陋的状况，构建“公办学校为主，民办农民工子弟学校为辅”的多层次、多渠道、多样化入学模式，解决农民工子女上学难的问题。再次，要改革现行的教育制度。改革长期以来“地方负责，分级管理”的义务教育管理体制，建立以常住人口为主的教育管理体制，把长期居住在城市的农民工子女（非户籍人口）纳入教育经费预算之内。 （三）充分利用学校教育的优势，发挥学校在农村留守儿童管理工作中的重要作用 从孩子成长的角度来讲，他们深受来自家庭、学校和社会三个方面的影响，所接受的教育也应当是家庭教育、学校教育和社会教育三位一体的教育。由于留守儿童在家庭教育上是不完整的，就迫切需要学校充分发挥自身的功能进行弥补。首先，学校要关注留守儿童的心理健康发展，要调整课程设置，增设心理课程，开展心理教育和心理咨询活动，构建对留守儿童心理健康教育的平台，努力引导他们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全面提高他们的心理素质。同时，要加强对教师的心理教育培训，配备经过专门培训的心理辅导教师，将平常的教学和思想品德教育以及心理健康教育结合起来，实现心理健康教育日常化。其次，教师要给予留守儿童更多的关爱、更多的帮助，坚决制止因成绩区别对待学生、“管优不管差”的现象。要针对不同留守儿童不同的成长环境、家庭条件、爱好特长、性格特点等情况，提高辅导教育的针对性。要加强与家长的联系和沟通，建立留守儿童监护人与学校定期联系的制度，加强学校和家庭在留守儿童健康教育上的协同合作。要加强学校对留守儿童的亲情关爱，开展亲情关爱活动，设立亲情关爱中心，使他们能够在学校感受到大家庭的温暖。再次，要重视留守儿童自我调节能力的培养。要丰富留守儿童的课外生活和集体活动，通过活动让他们学会自我管理、自我保护，让留守儿童在集体生活学习中学会互相关心、互相帮助。 （四）创新留守儿童的管理模式，通过多种途径弥补留守儿童家庭教育的缺失，创建留守儿童健康成长的良好环境 当前，一些地方在留守儿童管理方面积累了很多很好的经验。比如，完善寄宿制中小学、创办托管中心、建立“代理家长”制度等。寄宿制学校为农村留守儿童提供了较好的学习环境和人身安全保障，有利于培养留守儿童良好的行为习惯和人际交往能力。托管中心通过对留守儿童的集中管理，缓解了当前我国广大的农村地区很少或没有相关的少年儿童社区教育组织，农村少年儿童的教育与成长发展在社区教育中尚处于空白的现状，［17］完善了农村少年儿童健康发展的教育和监护体系，为留守儿童提供了学习和生活等方面的指导，是寄宿制学校的重要补充。“代理家长”制度通过一对一的结对帮扶给留守儿童带来更加细致和周全的照顾，有效弥补了农村留守儿童的“情感真空”。留守儿童事关国家未来，当前需要进一步总结现有的留守儿童管理模式，将这些成功的经验加以推广，来改变留守儿童的生活环境。同时，要调动社会力量参与到留守儿童的教育管理中，充分发挥社会力量的积极作用。政府可以号召筹建留守儿童基金并广泛吸纳社会捐赠。要鼓励非政府组织的发展，引导离退休干部、教师、青年志愿者等有责任心、关心未成年人成长的人士对留守儿童提供有效帮助。 （五）对留守儿童的监护人进行指导和培训，改变监护人“重养轻教”的现象，加强外出父母与留守子女的交流 留守儿童的临时监护人都将其临时监护责任理解为让孩子们吃饱穿暖、不出事，而忽视了儿童身心健康和人格的教育，造成留守儿童道德教育的缺失。［18］当前，首先要加大宣传并严格贯彻落实《未成年人保护法》和《义务教育法》，营造良好的社会氛围，增强全社会的法律意识，使家庭父母和监护人明确自身的责任，同时也提高留守儿童的自我保护意识。其次，要通过开办培训班、建立家访制度、召开座谈会等形式加强对留守儿童监护人的培训和指导，传授科学的家庭教育观念、方式和方法，提高其监护能力，使其真正负担起教育留守儿童的责任和义务。再次，要利用劳务输出渠道对留守儿童外出的家长进行教育。就留守儿童来说，父母外出很大程度上会导致家庭功能的弱化，但如果能够通过有效方式增强父母与子女的沟通，培养父母与子女的情感，就能缓解留守儿童的心理失衡和行为失范。因而，一方面要让家长认识到当前留守儿童问题的严重性，明确家庭教育的重要性；另一方面，对于双方外出的家长，要引导其加强与子女的联系，通过沟通和交流让留守儿童感受到家庭的温暖，发挥家长对孩子独特的教育功能。 （六）要大力发展职业教育，改变大量留守儿童失学、失管、失业的局面 调查显示，全国约有三分之一的大龄留守儿童初中毕业后外出打工。［19］这种失学、失管、失业的局面十分不利于留守儿童的健康成长。一方面，要重新整合多种教育资源，加大对农村教育的资金投入力度，在普及义务教育的基础上，有条件的地区可以先行普及高中阶段教育；另一方面，迫切需要通过大力发展职业教育，提高大龄儿童受教育的机会，改变大量留守儿童失学、失管、失业的局面。职业教育被认为是三大教育板块中最为薄弱的环节，在国家对教育的总体投入不到GDP4%的情况下，已经占据中等、高等教育半壁江山的职业教育获得的公共经费仅占教育投入的8%左右。［20］在城乡分割的情况下，农村的职业教育更是薄弱。当前，发展农村职业教育要从多个方面着手。在观念认识上，要纠正对职业教育存在的误解和歧视。针对农村地区“重普教，轻职教”的教育观念，要在资金和政策支持上公平对待职业教育和普通教育，从重视普通教育、轻视职业教育向普通教育和职业教育并重转变。［21］同时，要在人力资源政策上对职业教育有所倾斜，营造职业教育发展的良好舆论环境，提高职业教育的吸引力。在资源分配上，要加大对农村地区职业教育的扶持力度。要优先重点支持农村地区教育发展，加大中央、省级公共财政的投入力度，尤其是对于那些县级财政比较困难的地区，要加大转移支付，全力保障农村地区的教育经费。要大力加强基础能力建设，努力改变办学条件差、资源短缺的现状，努力建设一批规模大、条件好、质量高的农村职业技术学校。在招生对象上，要照顾农村转移出来的劳动力。要在扩大农村职业教育招生规模的基础上，针对农村学生大多数家庭贫困的现状，逐步实现农村中等职业教育免费，建立健全面向农村困难学生的资助政策。在办学机制上，要广泛吸纳社会资金发展民办职业教育，实现公办民办共同发展。要在用地审批、教师培训、招生指标、经费补助以及就业政策等方面公平对待民办职业教育和公办职业教育。要在加强监督管理的基础上，创新民间社会资本的参与形式，形成“国有民办”、“民办公助”、“公办民助”、“私人办学”等多种形式的办学模式。在教学内容上，要以就业为导向，注重培训的实用性。要顺应社会结构变迁，面向城镇化、信息化、工业化、国际化的人才需求改革教学内容和教学方式，实现职业教育的人才培养与市场需求结合、教学内容与岗位能力对接。 ———————— 参考文献： ［1］国家人口和计划生育委员会流动人口服务管理司. 2010中国流动人口发展报告［R］. 北京：中国人口出版社， 2010. ［2］［17］ 课题组. 农村留守儿童问题调研报告［J］. 教育研究， 2004，（10）. ［3］周全德， 齐建英. 对农村“留守儿童”问题的理性思考［J］. 中州学刊， 2006， （1）. ［4］辜胜阻，等. 中国特色城镇化道路研究［J］. 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 2009， （1）. ［5］徐永光. 让农民工子女有更多机会进城读书［N］. 人民日报， 2009-2-25. ［6］［8］ 张晓华.“单身赴任”与日本现代社会［J］. 外国问题研究， 1996，（4）. ［7］辜胜阻，等. 基于农民工特征的工业化与城镇化协调发展研究［J］. 人口研究， 2006， （5）. ［9］段成荣， 周福林. 我国留守儿童状况研究［J］. 人口研究， 2005， （1）. ［10］［15］［19］ 全国妇联课题组. 全国农村留守儿童状况研究报告［Z］. 农村留守儿童工作信息， 2008，（4）. ［11］徐文娟，等. 江西省农村留守儿童教育现状调查［J］. 素质教育论坛， 2007， （11）. ［12］刘祖强， 谭淼. 农村留守儿童问题研究：现状与前瞻［J］. 教育经纬， 2006， （6）. ［13］叶敬忠， 潘璐. 别样童年——中国农村留守儿童［M］. 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2008. ［14］沈洋， 曹凯. 最高法称中国未成年人犯罪人数平均每年上升13%［EB/OL］. 新华网， 2007-09-19. ［16］吕雪莉. 我国人口分布将形成“三分天下”格局［EB/OL］. 新华网， 2009-04-14. ［18］李秀英. 农村“留守学生”调查与思考［J］. 中国妇女， 2004， （10）. ［20］张梅颖. 职业教育：我的几点思考［N］. 人民日报， 2009-7-7. ［21］辜胜阻， 洪群联. 新型工业化与我国高等职业教育的转型［J］. 教育研究， 2006， （10）. Problems and Countermeasures on the Left-behind Children in the Course of Urbanization Gu Shengzu， Yi Shance & Li Hua Abstract： At present， the healthy growth of "left-behind children" is facing problems such as learning lag， psychological unbalance， behavior anomie， and their worrying safety， etc. To solve the problems of "left-behind children" properly，we should combine the transfer of rural labor force locally nearby with encouraging migrant workers back to their own businesses， improve the schooling conditions of the children of migrant workers in the cities and reduce their entrance requirements， increase the support for the rural education， strive to develop vocational education， innovate the management mode of the "left-behind children"， and give play to the important role of the school and community in the management of the "left-behind children". Key words： migrant workers， left-behind children， adolescent education Authors： Gu Shengzu， professor of Wuhan University， Standing Committee of the National People's Congress and Vice Chairman of the Central Committee of China Democratic National Construction Association； Yi Shance， graduate student of Institute of Strategic Administrative Research， Wuhan University；Li Hua，graduate student of Institute of Strategic Administrative Research， Wuhan University（Wuhan　430072） [本文出处：《教育研究》2011年第9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