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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国画上的那些“字儿” | | |
东施效颦的故事大家都听过。那人本来就长得丑,却刻意模仿西施的动作,一幅装腔作势的怪样子,让人更加生厌。
如今,东施效颦却频繁地出现在了中国的美术界。在这里,暂且拿出国画上的那些“题字儿”来说一说吧。
时常在一些国画作品上看到,作者为表现其意境、格调、能力等,会在画面中题写大量诗词并盖上N个印章,却不知他们有没有想过,少有观者会真的去读那些“字儿”,即便认真读了,又有几人能够“读懂”?读不懂的原因大概有三:一、诗不成句;二、字不成形;三、观者无能。
追溯到元明清之前的宋代,绘画作品中普遍存在“穷款”、“隐款”现象。针对这一特点,有评论称,“因宋代画家的书法不好,故羞于表现”。但我宁愿相信另一种说法,宋代画家并非对于书法“不能”,而是“不为”。原因很简单,看看流传于世的大书法家苏轼、米芾等辈的绘画作品便知,他们均“惜字如金”。因此,“穷款”与“隐款”其实是为了不破坏作品的整体效果而达到一种至真、至善、至美的“画面为上”的朴素境界。
从元代开始,出现了“诗、书、画、印”四位一体的“文人画”。以元四家之王蒙、倪瓒等独具创作个性,且具有深厚文学与书法功底的画家为代表,开了先河,后世效仿之。后又有明清时期的青藤八大,近代的吴昌硕、齐白石、潘天寿等……这些流芳百世的“文人画”作者,大都在书法、诗文、绘画、篆刻等方面有一定建树,也只有这样,方能下笔落墨为画,方敢提笔写诗作对。画面与题字成整体构图,这是一种和谐的创造。“文人画”也因此成为众多画家所追捧的最高境界,越来越多的画家将这种“全能”当作奋斗目标,并付诸于实际的绘画创作中。
本文并非要否认“文人画”与这类画家们执著的进取精神,更不是要判定“诗、书、画、印”与“穷款”、“隐款”的对错、好坏,只想站在一位普通观者的角度,表达对于那些“在本不怎么样的画儿上,写了满篇儿不怎么样的字儿,并盖了N个不怎么样的印之作品”的观后感——那便是,他们只顾单纯效仿“文人画”的形式,而忽略了内容的质量,便成了附庸风雅,便成了东施效颦。
这类“本不怎么样的画儿”东施效颦,并不让人觉得遗憾,充其量也只是一声叹息罢了。可对于那些“画蛇添足”的作品,看过就不免替作者喊冤了。画面本身看起来还不错,一切本可以顺理成章,足以达到一定的高度,甚至可能曾经越过极限,但却由于多了那些“蛇足”,而令人大跌眼镜,从极限的另一头迅速坠落,失落了这原本尚还看得过去的画面。
在中国的美术界,各色各样的画家演绎着属于自己的那一角色,并牢牢地将自己嵌在某一个特定的人文环境、历史和时代中。多数人难以冲破这自己给自己圈定的框框,于是,他们开始按照某一特定剧本“做戏”,艰难又坚韧,说不出来地可敬和可悲。“敬”的是其执著的精神,“悲”的是其拙劣的“演技”。
对于一幅作品而言,画面本身传达给人的感受才是最为直观、最重要的,如果你“画”不出诗意,写再多的诗又有何用?所以,是否应先着眼于画面?用画面去感动观者才是最为重要的!(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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