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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局长的报告老管俺听得多!耳朵都炸麻鸟。 爱默生的演讲很不容易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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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20 17:15:17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爱默生《美国学者》

  主席先生,先生们:

在开始第二个文学年之际,我谨向你们致意。我们过去的一周年是充满希望的,但也许是努力尚且不够的一年。我们相聚不是为了如古西腊人那样,进行力量和技巧的较量,朗诵过往历史,悲剧或颂词,也不是为了像中世纪行吟诗人那样为爱情和诗歌而聚集,更不是如当代在英国和欧洲的都市里为科学的进步举行聚会。目前为止,我们聚会的节日还仅仅是一个良好的象征,它象征着我们由于忙碌而无心于文字的人民中对文学之爱的延续。就此而言,这个象征弥足珍贵,有如不能被损毁的人类本能。也许这样的时代已经到来,我们的聚会就要也应该是另番模样。在这样的时代里,这个大陆的沉睡的心智睁开惺松睡眼,它给这世界带来久已期盼的贡献,这贡献远胜于机械性的技巧的发明。我们依赖于人的日子,我们心智向其他大陆智慧学习的学徒期,这一切就要结束了。成百万簇拥着我们涌向生活的同胞,他们不可能永远的满足于食用异国智慧收获的陈粮。全新的事件和行动正在发生,这一切需要被歌唱,它们也要歌唱自己。有谁会怀疑,诗歌将会获得新生,并将引领一个新时代?就如天文学家所预言,在我们的天穹之顶的天琴大星将会成为恒艮千年的新北极星。

就是抱有这样的期望,我接受这个讲演题目--不仅是在用词上,而是由于时代和我们组织的性质所决定的--美国学者。时光流转,我们又翻开它传记的新篇章。让我们来探询,新的时代和事件,在它特质上和对它的期望里又添了什么光色。

有这样一个久远不可考的传说--它有着我们意想不到的智慧。起初,众神将一个人分为众人,使他可以更好的自助,如同要分出手指以便更好的使用手一样。

这古老的传说蕴涵着一个长新而高尚的信念。这就是:有这么一个大写的人,你可以在某些个体的人或通过一种能力看到部分的他,但只有观照整个社会才能找到他的全部。这个大写的人不是农夫,不是一个教授或着工程师,他是他们的总和。这个人是传教士,他是学者,他是政治家,他是生产者也是战士。这些功能在分工的社会形态里被一一分予不同的个体。每一个体从事着整体中他那一部分的工作,人们都各司其职。这传说即指:个体人为了体验那大写的人,定要经常地从他的事工里脱离去体味整体的其它部分。但是很不幸,这个初始的整体,这个力量的源泉,已被分散给大众,它被条分缕析,那源泉被分而为涓滴再也无法汇集了。这种社会状态,有如支体与躯干分离,一个完整的手指,一段脖子,一只胃,一个臂肘如鬼魅般到处踆巡,却不能看到一个完整的人。

这大写的人被变形为物,变形为众多的物。种植者是他走入田野采集食物,但他不因高贵的事业而受颂扬。这种植者看到的,除了他的筐子和他的推车再无旁物,他没入田地,大写的人消失了。那买卖人从未意识到他工作的真正价值,他埋头于那行当的点滴中把灵魂交给金钱。传道士成为形式,律师变做僵死法典,机工退化成机器,水手仅仅是一节船上的缆绳。

由于这样的分工,学者成了被分派出的片断知识。他应该的状态是:大写的人在思考。在目前退化的状态下,他--分工社会的牺牲品,只是思想者,甚或等而下之,成为他人思想的学舌鹦鹉。

把学者当做大写的思考着的人,他的责任所在明确无误。自然用她的平和,她的蕴意深厚的景致启发诱导他;过往的历史教育他;未来邀请他。难道人人可为学子?难道周围一切皆有益于学?难道每一个学者都是货真价实的大师?但请记得那古老的智慧:”所有事物皆有两面,警惕那谬误的”。在生活里,学者误导人群误用他的尊崇,这屡见不鲜。让我们看看在学园里的他,让我们就他所受影响来考查一番。



1

从时间和重要性出发,自然对头脑的影响是首位的。每一天,太阳和日落,夜晚和星辰,长风吹拂,绿草生长。每一天,男人女人,他们交谈着,互相关注着,互惠着。

学者深深地融入这些场景。它们的价值深植于他的头脑。自然对他意味着什么?这既无起始也无终结,不可尽解,连续不断的上帝创造的网链,那循环的永续动力又回复于自身。这情形如同学者的精神本身,它的起始和终结都杳不可考,这么完整,又这么无羁绊。它无近拂远,自然的光华照耀着一个又一个体系,放射出灿烂光芒,这光芒向上,向下,没有中心也没有边界----庞然大物或细小微粒皆如是,自然加速的向人的头脑展示着自身。

概念分类开始了。对于年青的心智,事物是个体的,它们互不相关。渐渐地,头脑发现可以把两个事物互相联系起来并发现他们的共性,之后又发现第三个以至第三千个事物的共性,头脑受着它本身同一化本能的驱使把事物连接起来,它淡化了它们的特异性,它发现了事物于地下潜行的共同根源。出于此,互不协调相距遥远的事物得以连接,花朵在同一枝干上绽放。这心智很快得知,自从历史拉开帷幕,对于事实的积累和分类就从未停止。但是,如果不是源于对事物规律性和可知性的信念,如果不是主宰着客体的规律同时也主宰着心智,分类就无从谈起了。天文学家发现几何这一人脑抽象的产物,可以测量行星的运行。化学家在物质中发现比例关系和可测量性。科学就是在相距遥远的事物中发现同一性和特性。满怀信心的学者坐下来面对各种繁复因素,以其洞察力,一一分析各种奇异的结构和新的作用,把它们归类,并归于各种规律,他模拟着组织的最细微的结构摸索着靠近自然的边界。

于是,对于他,对于这个站在天穹下的男孩,他和那天穹都同源而生,一个是叶,一个是花;相互关连和情感的联系在每一叶脉中涌动。那根系又是什么?那灵魂不就是他的灵魂?一个大胆的信念,一个离奇的梦境。但是,一旦在这灵光照耀下世间的规律得以进一步显现,一旦他开始摹拜这灵魂并且认识到今天所知的自然律只是他对那巨手的最初的触摸。他将追寻那不断扩大的知识领域,这过程伴随着他,使他成为一个创造者。他会看到,自然是是人类灵魂的另一面,他们一一相映。一个是印章,一个是印纹。自然之美有如他思想之美,它的规律就是他心智的规律。这样,自然的度量就是他成就的度量。这广大的自然他尚不知晓,这深邃的心智有待他获得。

最后,那古西腊的箴言--了解自己,和当代的智慧--研究自然,和而成为同一个信念!




2

下一个对学者心灵影响最大的是往昔的思想--无论是什么形式,文学,艺术或是制度,只要为头脑所触及。书籍是这一影响的最好形式,也许我们应该评价他们的价值本身--为更便当的了解这种影响--直接探讨它的本质。

书籍的领域是高贵的。古代的学者接触他周围的世界,并开始思考;他们对这一切重新加以安排,而后述说出来。进入他头脑的,生活;从那里产生的,真知。进入他头脑的,瞬间的事件;从中产生的,不朽的思想。进入他头脑的,日常活动;从中产生的,诗歌。曾经是僵死的事实,一变而为活跃的思想。这思想可能静止也可以前行。它有了持久的生命,它开始飞翔,它开始感招。这些活动与思想的深度成正比,思想的深度决定了它飞翔的高度与它可能的放歌年限。

或许,我也可以这样说,思想的持久与影响力依赖于把生活事实转化为真知这一思进程的深度和广度。和蒸馏程度成正比的是那产品纯度和耐久性。但是,不存在绝对的完美。如同不存在可以产生绝对真空的真空泵,也不存在这样的艺术家,他可以在他的书中完全摈弃常规,突破所有局限,并成为不朽。他也不可能完成这样的书,其中全为纯粹的思想,并全面的有益于后世就如同有益于当时,这种影响,哪怕对于下一代也难以做到。人们发现,每一个时代都要书写自己的书,甚或是,前一个时代为下一个著述。古旧的著作不能满足这样的需求。

这样形成了一个危险的误区。附骊于创造行为--思想的行动--的神圣性,延伸包容了对这行动的记录。那朗诵诗歌的诗人被视为圣者,他的诗歌也成为神圣。这作者有端正和智慧的心灵,那么,确定无疑的,他的书也必完美无缺,这就如同对英雄本人的热爱退化成对他的偶像的膜拜。一旦如此,这书就变成有害,向导就成为暴君。大众那迂缓难测的心智,缓慢地接受理性,一旦掌握,一旦接受这书本,就会久居其上,对任何异议咆哮不已。学院建立在已知理性之上。一本本详论它的书由思想者--不是那在思考的大写的人--有才能的人写出。他们的开端错了,他们从接受教条起始,而不是从他们自身对原则的观瞻出发。温良的年轻人在图书馆里成长,确信他们的义务就是接受西塞罗,洛克,或培根的观点,这些年轻人忘记了,西塞罗,洛克,或培根在写他们的书时,也是坐在图书馆里的青年。

于是,替代思考着的大写的人,我们拥有了蛀书虫。于是,那饱览群书的阶级形成,他们重视书籍,但那并不与自然或人类的社会制度发生关联,书籍成为存在于自然和人类社会之外的第三种不动产。于是,产生了各种层次的修订者,校注者,读书狂。

书能善读时,是最好的,如果滥用,就是最有害的。什么是善用?什么是阅读的目的?什么是各种手段都要施加影响的终点?它就是启迪心智,除此无他。如果我的思想为书本吸引被完全束缚,无法循着自我的轨道运行,成为他人思想的卫星而不是自我的星系,我宁愿一本书也不读。活跃的心灵是这世上最可宝贵的。每个人都有拥有它的权利,它也就在每个人的心间。尽管,对于大多数人,这一心灵被禁锢了,或着尚未诞生。生动活跃的心智洞察绝对的真实,并述说它或着从事创造。在这一过程中,它是天才的,但它不是零星分散于秉赋特异者中的特权;它是属于每个人的财富。正是由于这种本质,它也是进步的。书本,学院和艺术学校,各种其他机构,请停止重复往日天才的教诲。这教诲是好的,让我们遵循它们,这些社会实体如是说。他们束缚我,他们只向后看而不会前瞻。但是,天才是前瞻性的:人的双眼长在前额不是后脑。普通人期盼着,天才却创造。无论是何才能,不去创造,他就不属于神的精淬之流--可能有余灰和烟,但没有火焰。有创新的方式,有创新的行动,有创新的文字,这方式,行动和文字不指说着习惯和权威,它们跃然产生于头脑中有益于社会和公平的观念之中。

另一方面,取代自我预见,这心灵接受其它思想以发现自己的真实,尽管它身处光的洪流之中,没有独处,审视,和自我恢复,心灵会受到致命的伤害。天才的过度影响是下一个天才的敌人。任何国度的文学创作都是我论点的证明。英语诗剧就已经莎士比亚化达两百年了。

无疑,正确的阅读方法是存在的,尽管这方法被刻意贬低。思考着的大写人绝不能受限于他的工具。书籍是学者闲暇时的伴侣。当他可以直接获读上帝时,把这宝贵的时光用于流览他人的复述就是浪费。但当黑暗的间隙出现,一定会有这样的时光--太阳躲藏,星辰收敛了光芒--我们去找那点亮的灯烛,让它们指引通向东方的道路,那通向黎明之路。我们倾听,有如我们述说。有这样的阿拉伯格言,”一棵无花果树,看着另一棵,结出果实”。我们从阅读优秀书籍中获得的乐趣确实非比寻常。这些书籍让我们深信,一个自然写作,另一个自然阅读。我们带着现代的兴趣阅读伟大英语诗歌作者--乔叟,(MarvellDryden)--的作品,我是说,这乐趣源于他们诗歌中超越时代的精粹。在我们阅读的乐趣里也包涵着敬畏和惊叹,这位生活于一百或两百年前的诗人,创造出如此靠近我心灵的诗篇,几如我所思所写。仅为支持哲学有关人脑同一性的信念,我们就应有某些已确立的和谐,一些对心智属性的洞察,和某种为未来需求所做的准备--就如我们观察到的,昆虫在死前为它从未谋面的后代储蓄食物的行为。

我不会贬低书籍的作用,尽管有对独立体系的喜爱或夸大直觉的驱使。我们都知道,如同身体可以得到食物的滋养,这食物可能是煮烂的植物也可能是废料杂碎,人脑也可以吸收各种知识。伟大的英雄人物曾经存在过,他们几乎全部的知识,都是从书本里得到的。我仅需指出的是,要有足够强大的头脑来消化这知识。一个发明者才会善读书籍。就如成语所言:”那带回印第人财宝的,一定也要把财宝带出去。”即有创造性的写作也有创造性的阅读。当大脑沉浸于劳作和发明时,无论我们在阅读什么,它都会放射出照亮事物多层蕴意的光芒。这时候,每句话都显示出双倍的重要,我们作者的感官有如世界般宽阔。我们这时明白了这样的真实,那预言者在岁月重压下的洞察是短暂而罕见的,对它的记录也必如是,也许就是卷册中的几页。洞察的双眼在柏拉图和莎士比亚的著述中只读那样的几页--那仅有的真正神喻--其他的就可拒之门外,如同柏拉图和莎士比亚的镌言也寥寥无几。

理所当然,有一种阅读对于聪慧的人是不可或缺的。他必须通过勤奋的阅读才能获得历史和精确科学的知识。学院以相似的方式有它们不可替代的功能--教授基本知识。但是,只有它们训练的目的是为创造不是为训练本身时,才会对我们有大助益,学院聚集起各种天才的全部光芒于大庭广众,集聚起烈火锻炼青年学子之心。思想和知识是这样的自然体,机构和权利于此无立足之地。以华服与金钱为基础,可能价值连城,却不能替代智慧的一句话或是它的一个音节。忘记这一点,我们美国的学院也许会逐年富有,但他们对公众的重要性却会衰减。



3

世界上有这样一种观念,学者应该是隐居者,体弱多病的人——不能胜任任何劳作和公益事业,与其他人相比,如同折纸刀与斧头用途的区别。所谓”实用的”人嘲笑沉思的人,\\。沉思默想者,他们必只能沉思默想。我听过这样的说法,教士——当今,与其他人相比他们最易被视为学者——被视为雌性;因为他们听不到男人的粗俗的前言不搭后语的交谈,他们只有细碎而精致的语言。他们几乎被剥夺了公众权利,甚至,有人鼓吹教士禁婚。尽管宥于书斋的阶层可能确是如此,但这观念并不公正也缺乏智慧。行动对于学者确属次要,但也十分关键。没有它,学者就非完整的人。没有它,思想就不会成熟为真知。世界在眼前如云雾中的美景,我们甚至不能看到它的美丽。没有行动就是胆怯,没有英雄般的头脑,就没有真正的学者。思想的诞生,它从无意识到意识的过渡,这就是行动。由于我的经历,我明白这些道理。我们能马上辨明什么人的文字充满生命,什么人的没有。

世界,——这心灵的身影,或者说另一个自我,广阔展现于我们周围。它的吸引力是打开我思想之门的钥匙,使我认识了自身。我充满渴望地奔向这喧嚣的世界。我抓住身边人的手,在这竞技场我站在我的位置上受难和工作,受我本能的指引,我知道这静默的深谷会回响话语之声。我洞悉这世界的规律,我驱散恐惧,我罗列世界于我不断扩展的生命轨迹上。这生命的种种我经验于心,这宽阔的旷野我曾征服我曾播种,我已伸展自我至此,阔展我的领域如是。我无法想象有人因为懒惰放弃加入行动的行列。这是他论说中的珍珠和红宝石。辛劳,病痛,恼怒和渴望,它们教授我们口才和智慧。真正的学者痛心于失去的任何行动机会,犹如痛心于失去了自身的力量。

行动是智慧陶铸其灿烂成果的原材料。这确也是一个奇异的过程,经验转化为思想,如桑叶变成绸緞。这变化过程连绵不断,不舍昼夜。我们童年和青年期的行动和事件成为静心观察的对象。它们有如空中的美丽图画。但我们却不能这样对待近期的行动——我们正在处理的事物。对于这些我们不能静心观瞻。我们对此的感受尚未成型。我们如同感觉我们的手,脚,或我们的头脑那样感觉着它们。这新事件还是我们生活的一部分——它尚浸没于我们的潜意识中。在某一沉思默想时刻,它和我们的生活脱离如同成熟的果实离开枝头——变为我们头脑中的思想。即刻,它被提升,被变形,那易腐的渐变为不朽。最终,它成为美的客体,尽管它的起源和环境是那么低贱。也请留意朔源这事件的困难。在它的萌芽期,它不会飞翔,它没有光彩,它只是一个无趣的蛹。但是突然地,未能察觉,这懵懂之物伸展出翅膀,变成智慧的天使。如此,在我们的个人生活中就不存在这样的情形:思想将永远带着那粘连难动的躯壳,也不会令我们大吃一惊的从我们的躯体跃升到天界。摇篮和婴儿期,学校和游戏场,对男孩,对狗,对教鞭的恐惧,对小女孩和浆果的喜爱,等等这些曾充斥我们天空的琐碎,会消失无踪;朋友,亲戚,职业和党派,城市和乡村,国家和世界,也一定会飞翔和歌唱。

当然,那些全身投入到合理的行动中的人,他会得到最丰盛的智慧报尝。我不会关闭自我于这行动的世界之外,不会把橡树移植于花盆,让它去忍受饥饿,变得虚弱;也不会依赖于单一学派的收获并只穷尽某一思想脉络,那些塞尔维亚人靠为全欧洲雕刻牧羊人和抽烟斗荷兰人木偶为生,有一天上山找木材,发现他们已经砍掉了最后一棵松树。众多书籍的作者们,他们已经写出他们的思想,因着他们可敬佩的智慧,他们从西腊和巴勒斯坦出航,跟随着设伏捕猎者进入大草原,或穿梭于阿尔及尔去补充他们为人所需的货物。

即使 只为了学习一个词汇,学者也会是行动的热烈参与者。生活就是我们的字典。在乡村的劳作或在城市里,这岁月绝非虚掷,学者对于各行各业的洞察,与男男女女的坦诚相交,从事科学艺术活动,最终掌握语言包含和表达概念的方方面面。从一个演说者语言的贫瘠或丰富,我可以马上判断出,他的生活是否丰富多彩。生活积淀于我们身上,如同踩石场,我们从中获得房瓦和墙瓦为今天的石业所用。这就是学习语法的方法。学院和书本只是复制从田野里和工场中产生的语言。行动的最终价值在于,它是源泉,如同书本,并更胜于书本。那伟大的自然涨落律,它表现于一呼一吸中,它表现在欲望和恹足的对立,它也显身于大海的潮涌潮落,日月的交替,冷和热的变化中;然而,我们称为两极性原则,它深深渗透于原子和液体中——“无碍的传输和反射之流”牛顿这样表述它,这是心灵之律,因而也是自然律。

头脑在思考,在行动,他们互为因果。当艺术家耗尽他的材料,当想象不再成型,当思维已无法把握,而书本又过枯燥——他永远拥有生活这一源泉。德行重于智慧。思想有其功用,而生活是这功用的起点。溪流回溯于源泉。一个伟大的心灵也是生活的强者,如同他是思想的强者。他会缺少那些容纳传递真理器官和媒介吗?他还是可以后退乃至依赖于构成生活的力量,表达它们。这将是完整的行动。思想只是行动的一部分。让那伟大的正义之光在他的生活里闪耀。让那美丽的情感歌唱在他低矮的屋沿。那些”默默无闻”之辈与他同居同行,在日常生活的流光中,他们会感受到他特殊构造的力量,这胜过任何公开的精心策划的表演。时间会告诉他,作为学者,生活的每一小时都不会虚度。因这生活,他发现了那与外界影响隔绝隐藏在的他本能中的宝藏。那在优雅做作中失去的,将会从力量中重获。这情行不会发生于那些被教育体系耗尽了自我文化的一群。那摧毁旧和创造新,对人有益的巨人。他只能从强悍而狂放的自然中走来。最终,从巫师和狂暴斗士中走来了阿耳弗雷得和莎士比亚。

因为这些信念,我乐于耳闻那些语言,它们赞美普通大众劳作的尊严和重要性。在那熟练或生疏的手中,锄头和铁锹有着尚为被发现的美德。劳作在各处受到欢迎,我们受邀投入工作;我们只要注意不要跨越这个限制:人不应为了扩展其事功,放弃自我对流行的观念和行事准则的判断。

我已谈到了自然,书本,和行动对学者的教诲之功。我们就要谈论他的责任所在。

学者作为大写思考着的人。他们应完全由自信构成。学者的府第是欢呼颂扬的所在,通过揭示隐藏于表相下的真相,他们引领大众。他孜孜不倦于那缓慢,没有荣耀,没有金钱收入的体察。FLAMSTEEED HERSCHEL在他们闪闪发光的实验室里将星晨分类,他们享受人们的赞扬,那研究成果灿烂夺目而有益于人,他们必享有人们的赞扬。但是,他,在无人知晓的书斋里,把人类心智的星晨和星云分类,这些,尚无人触及。日月走过,因着新的事实他修改着往昔的记录。他一定要放弃表现以及即刻获得荣誉的欲望。在他长期的准备里,他一定要对时兴的艺术视而不见并不为所动,承受着被那能人挤开的痛苦。

长时间的,他演说磕拌,他用旧思想引领今世。更可憎恶的,他必须接受——这情形太过普遍!——贫困和孤独。放弃了容易而宜人的老路,拒绝了流行,教育和社会接受的宗教,在十字路口,他选择了创造自己的原则;当然,伴随他的自我谴责,心灵的软弱,经常性的不确定感和失去的时间;这一切都是他依靠自己,自我引导之路上的荨麻丛和挡路藤蔓;更有甚者,他面对社会几乎绝对的拒斥,尤其是来自受过教育的那部分。什么能平衡他的损失和所受侮谩?在发挥人类本然最高等级的功用中,他得到慰籍。他成为这样的人,他们超越自我的种种考虑,他们呼吸并生活于大众中和光芒四射的思想里。他是世界之目,他有世界之心。他的目的是抗拒庸俗卑下的富有——那可能使社会堕落为野蛮。通过保有和传播英雄的情感,高贵灵魂的传记,韵率优美的诗歌和人类历史的结论。无论在何种紧急情况下,无论是何等庄严时刻,无论是什么内容,那神喻般的,发自人类心灵对这行动世界的评论,他都要接受并传播出去。无论理性从她不可冒犯的王座,对形同过客的人们和现实事件作出什么样的全新论断——他都要听到并将其宣示。

这些是他的功能,自信成为他自身无可分割的一部分,他从不屈从于大众的时髦风尚。他,也只有他懂得这世界。这世界的朝夕之间仅仅是表像。某些礼仪,某些政府造就的崇拜物,一些短命的行业,战争或人物,一半的人类赞同而另一半则反对的观念,似乎一切取决于是赞成还是反对。更大的可能是,整个争论跟本不值得学者去花费哪怕倾听的脑力。请他保有这样的信念:玩具枪的声音就是玩具枪的声音,尽管这世界的古人和今贤们坚持说那是世界末日开始的声响。以沉静和坚定,以严谨的抽象,请他自我引领;反复观察,忍受被忽视,忍受被指责;善用自己的时间,——如果他能自我满足于他所发现的真实,他就足够幸福。成功踏着正确的足迹而来。本能充满自信的指引他,使他将他所想告知他的兄弟。而后,他了解到,深掘自身头脑的隐密,他也正深入到所有人类头脑的隐密中。他也明了,掌握他个人思维的规律,在某种程度上,他成为他所代言的人群思想的主人,和一切可以接受他,传译他语言的人群的导师。诗人,在绝对孤独中追寻记录下他瞬间即逝的思想,人们发现,他所记录的,对于拥挤城市中的人们也是真实的。这代言人开始并不能肯定他那无所隐瞒的表白是适宜的,——出于对他听众所知甚少,——直到他明白他在填补听众所缺;众人吸啜他的言语是因为他满足了他们自己的天性所需;他越沉潜深入于他自我隐密的预感,他会惊奇的发现,那内容就是最广为接受,最为公开的,并具有普遍意义的真实。人们因它欣喜欢悦;人们感受美好超越。这是我的音乐,这就是自我。

充分自信,包涵了所有美德。学者应完全自由,——自由而勇敢。自由,以至不受自由定义的限制,”不存在任何障碍,除了源出于他自身的。”勇敢;因为怯懦,出于学者的功能,是一定要加以摈弃的。恐惧总是生自无知。在危险时分,如果他的沉静产生于孩童和妇人般的假设——他是受保护的一群——那将是可耻的;甚或为了一时的安宁,从政治的或扰人的问题上避开,将头如鸵鸟般藏入茂盛的灌木丛,窥视起显微镜或如驱散恐惧的吹着口哨的男孩般写起韵律诗,这一切必是可耻的。就让危险是危险吧,让恐惧来的更骇人些。男子汉气概使他转而直面这一切。让他直视它的双眼,探究恐惧的本质和它的起源,——看到那猛狮的怯懦——那并不难以揭穿;他就会获得对它本质和范畴的完全明了和把握;他就会贯透它的另一面从而将其击败,气宇宣昂地离它而去。这世界是他的,他看穿了它的假面。那些装聋做哑,那些完全盲目的习俗,你看到那些忽略以久的谬误,它们谬种流传就是因为默许——你的默许。把它当做谎言,你已给了它致命的一击。是的,我们是胆怯的——我们不值得信赖。那种认为我们出现于自然太晚了,世界的建构久已完成的观念,是有害的。如同世界在上帝的手中是可塑的,变动的;我们带给世界属于上帝的荣耀也是一样。对于无知和邪恶的黑暗,这就是煫石。他们可能随时变化适应。但是,按人心中的神性的多寡,天宇在他面前流过(TAKES HIS SEGNET AND FORM)。能改变物质的人,他并不伟大;改变我思想者,才可称伟大。以其思想润色全部的自然和艺术,他们是世界的王者。他们以赏心悦目的清明宁静讨论问题说服众人,他们正从事的工作是世代相期的果实,现在它成熟了,列国都受邀参加这丰收。伟大的人从事伟大的事业。无论迈克唐纳座在何处,那就是长桌的首席。林纳使植物学成为最诱人的学问,他把它从农夫和采集草药的妇女手中分离出来;戴维之于化学;卡维亚之于化石采集;莫不如是,贡献阙伟。对于清醒工作目标明确的人,这时代总是属于他们。众人易变的评判跟随那充满真实的头脑——他的头脑,有如大西洋涌起的波涛追随满月。

他的自信,来源深不可测——烛照无法洞穿的窈暗。当我宣示自我的观念,或许我并未顾及听众的感觉。但我谈到完整人的信念时,就已经显示了我的期望所在。我确信人被误导了,他误导了自我。他几乎就要失去那引导他重归高贵特性的光芒。人正变的无足轻重。历史上的人类,今日世界上的人类型似蝼蚁,他们渺小,他们被唤做大众,被称为人群。在一个世纪里,或是一个千年中,有一俩个人,他们的生存庶几近乎于每个人都应该拥有的存在状态。大众在英雄和诗歌里看到他们青绿粗糙的自我成熟;是的,然后他们满足于渺小,似乎这样才能获得真正的身高。这是什么样的证词——崇伟,怜悯,诞生自学者天性中的需求,为那些可怜的部落人众,那些追随者们而诞生,他们欢欣喜悦于他们酋长的荣耀。那可怜人和卑贱者发现,他们安于政治社会低下地位和自身巨大道德容量的补偿。平凡者满足于如蚊蝇般在伟人的道路上被拂过,为带来公正,为了全体人们期盼和赞颂的最高贵的愿望。平凡大众沐浴于那伟人的光芒,并感受那光芒有如自身的元素。他们把出自被蹂躏自我的人的尊严,放置于英雄的双肩,不惜一死的为那伟大心脏的跳动加入一滴鲜血,那些巨大的筋骨战斗并征服。他为我们活着,我们活在他的生命里。

如他们那样的平常人,追逐金钱或权力是自然而然的;权力诱人一如金钱—所谓”官员”的腐败。为什么对此置疑?他们追逐最大的利益,在他们梦游般行进中,这就是最大的利益。唤醒他们,他们应远离那虚假的利益,然后趋向真实,并把政府管理留给办事员和公务员。这革命是应由文化思想的普及锻击打炼完成。这世界最重要的企业,它的目的就是建成一个人,其事功辉煌而又广阔。这就是我们播种于土地的材料。个人私生活应是辉煌的王国—敌人无法战胜而朋友却感受到它的甜蜜宁静,它胜过历史上的任何王国。因为个体人,在正确的观览下,包含了所有人类的各种特质。每一个哲学家,每一个行吟诗人,每一个演员,只是为我所需,如同一个代表,揭示了我可能的自我行为。那些我们曾视若珍宝的书籍,我们已熟读尽晓。那书籍就是我们所遇,宇宙心灵通过那作家之眼洞察的观念,它并非神明;我们已明晓他了,我们要越过他前行。从第一个,到下一个,我们尽吸那蓄水池,并且,因着吸收,我们心灵更加饱满,我们会追寻那更丰盛的飨宴。使我们永无厌足的思想家从没有存在过。人类的全部心灵不可能为一人包容,什么人能在这无边际也无法划界的王国里,哪怕是在一个方向上划出边界?这人类心灵是地芯之火,它闪烁于艾特纳(ETNA)火山之颠,就照亮西西里之角;而当它窜升于威苏威火山之喉,它就照亮了纳波利斯的高塔和葡萄园。它就是那光芒,迸射于千万恒星之中。这一灵魂赋予人类生命。


也许,我的话题在抽象的学者上停留过久,让人生厌。我应该尽快的谈论与这时代和这国家相关连的思想。

就历史而言,人们认为个各历史时代都应拥有不同的主流观念,有充足的材料来区分古典时代,浪漫时代和现在的沉思或哲学的时代。从我所表明的同一人和所有个体拥有共同心灵的观念出发,我并不完全认同这种分类。事实上,我认为每个个体人走过所有这三个时代。少年是西腊的,青年是浪漫时代而成年就是沉思的当代。但我不否认,引领时代思想的革命是清晰而有迹可寻的。

我们的时代被悲悼为內省的时代。难道这时代是邪恶的?看起来,我们长于批判;我们被各种想法困扰;因为我们渴望明了什么是快乐的构成,我们不能享受任何快乐;我们每一个举动都饱受瞩目;我们探索着迈出脚步;哈拇雷特的忧伤感染了这个时代。—孱弱于思想苍白的影子。

这情形确实糟糕吗?拥有洞察力是最无需怜悯的。我们愿为心灵的盲者?我们会惧怕可能比自然和上帝看的更远?我们会惧怕穷尽真实?我看到当代学者阶层的不满,他们不再处于他们父辈的思想状态中,这前行的道路他们还未踏足,他们的不满只是对这一状态的宣示;如同男孩在学会游泳前恐惧水。如果有这样的时代,人们愿意生活其中,——那不该是革命时代?那时新老并陈,等待着被比较;那时代的恐惧和希望掘取人们的力量;那时代,历史的旧的荣耀为新时代丰富的可能所取代。这个时代,如同所有的时代,是好的。我们只要知道如何善用它。

我喜悦地读到了那未来日子的吉兆,他们闪烁于诗歌和艺术中,体现在哲学和科学里,表现在教堂和政府里。

这吉兆之一显现于这样的事实,有效提升所谓下层人地位的倾向,在文学中站有显著位置而且受到欢迎。取代高贵和美丽者,和我们生活相近的人,地位低下者,普通人,他们被发掘被写入诗篇。他们,被那些曾经只为遥远国度旅行准备粮秣的作者浑然不觉地踩在脚下;现在突然被发现拥有比任何外来物更为丰富的内容。穷人的文学,孩子的情感,街市生活的哲学,居家生活的意义,这些是我们时代的话题。这是一个伟大的前进。当那躯体的四肢开始活动,当生活的热流注入那些手和脚,它是一个征兆—难到不是吗?征兆新的活力。我不希求述说那些伟大者,那些遥远的,浪漫的;在意大利或阿拉伯发生了什么,西腊的艺术如何,普罗旺斯的行吟诗人又怎样,对比这些,我更要拥抱普通的生活;我探索他们的生活并坐在我熟悉的同胞——那些低下者—脚边。给我对今日的洞察,你可以拥有古董和未来。我们是否确切的明晓这一切的意义:小桶中的食物,平锅里的牛奶,街道上的民谣;从船上来的消息;眼睛的一瞥;身体的结构和姿态;——告诉我这一切的究竟;向我展示隐藏在其中的最高精神原由,它的崇高外现;这原由总是隐密其踪迹于自然的边缘和远端;请让我洞悉每一生活细节中充盈的两极律,这使它们与永恒律并列而陈;还有那修理作坊,那铧犁和那织机工,这一切,光影舞动其上并为诗歌咏唱着—因此世界不再是索然无味的杂物堆积或储藏室,它有型有序;这里不再有无足轻重也没有惶惑;只有纯粹的设计,它连接了遥远的高峰和最深的低谷,为它们注入生命。

这理念激发了戈德史密斯,彭斯,考珀,现代的歌德,华兹华思和卡来儿,他们的天才因此併发出来。这理念,在不同的道路上引领他们;他们走向成功。和他们的作品相比,教皇约翰,教皇吉本的文章却冷酷愚腐。他们的作品温暖人心。人们惊奇的发现近距离的事物并不比远方的一切缺乏美缺乏新奇。近距离的揭示那远方的。一滴水就是微缩的海洋。个体人和自然的一切息息相关。这种对于平凡事物的价值观念可以导致很多新发现。歌德,在这一方面,作为最具代表性的现代人,展示了我们闻所未闻的古代天才。有这样一位天才人物,他对生活的哲学贡献良多,他著作的价值并没有得到应有的确认;——我是在说伊曼纽尔。斯文顿博格。这位最具想象力的人,用数学家的精确写作,他努力为他那个时代的基督教注入哲学伦理。当然,这样的企图一定会遇到任何天才都无法超越的困难。但是,他看到并揭示了自然和心灵中情感的联系。他穿透了那可见可闻可触摸世界的表象和精神特性。特别是他浓淡分明的沉思萦回自然中低下部分并对其加以解释;他揭示了道德上的邪恶与腐败物质的隐密关联,并且以史诗般的寓言阐明了关于精神病,野兽,不洁者和可怕事物的理论。我们时代的另一特征,为并行的政治运动打上印记,就是赋予个体人的重要性。任何能使个体独立出来的因素,——给予他自然而然的尊重,这样个体人感到这世界就是他的,并且,人与人相处有如主权国家之间的关系;——这一切趋向于团结个体同时使个体变得崇伟。”我认识到,”忧郁的PESTALOZZI这样说道,”在上帝宽广的世界里,没有人愿意或能够帮助其他人。”

帮助一定只能源于自我的胸怀。学者就是这样的人,他要掌握时代赋予的所有能力,拥有过去的丰富贡献和未来的所有希望。他必须是知识的大学。如果存在最能令他耳目一新的一课,这一课将会是这样:世界是空洞的,人就是一切;所有的自然律都在你自己身上,而你仍不知道在头脑里的那一团物质如何超越,在你自身沉睡着全部理念;是你,要去发现这一切;是你,要去大胆探索所有领域。主席和先生们,深植于对人类心灵中对尚未知晓力量的信心属于美国学者,无论出于什么动机,源于何种预言,出于哪种准备。

我们倾听欧洲显贵的缪斯已经太久了。美国自由人的精神已被怀疑是怯懦的,只知模仿,十分驯良。公开的和隐密的贪婪使我们呼吸的空气厚重而污浊。学者们体面,懒惰而善于讨喜。我们已经看到那可悲的结果。所有的工作都是装饰性的都是庸懒的。有着远大前程的青年人,诞生于我们的海岸,来自群山长风鼓动他们的胸怀,上帝的众星照耀着他们,他们却发现脚下的土地和这一切不能相互协调,——他们受制约,因着那令人作呕的行事规则被迫置身行动之外,一些转做单调乏味的苦工,另一些无法忍受那憎恶————他们中的一些人自杀而亡。如何改变这情形?他们还没有察觉,成千年青人正被阻拦于事业开始的门口;没有查觉,那只身一人,不可屈服的依靠自己的本能,坚持着的青年,那巨大的世界就会围绕他旋转。耐心,——耐心;——对那不同的人群中美德和规矩;做为安慰,你有对你长久生命的展望;你的工作是,研究和交流那些准则,让你的本能占上风,让世界转变。这难道不是世界上最大的耻辱,不能同一;不能把世界视为一个整体;人被创造的目的——结出自己的果实——不能实现,他被当做总量的一部分,属于党派或阶层成百上千成员的一个;我们的观点被地域划分为北方的,南方的。不能这样,兄弟们朋友们,请求上帝,这不是我们应有的状态。我们要用自己的脚走路;我们要用自己的手工作;我们要说出自己的思想。从事写作,不再该是可怜,怀疑,和放纵情感的代名词。对人的恨,对人的爱应该是环绕一切的防御工事和快乐花环。人的国家将第一次真正存在,因为受圣灵的启示,每一个人都充分自信,这启示也鼓舞着所有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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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20 17:19:52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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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20 17:34:27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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