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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如何拯救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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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22 00:26:49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书如何拯救生活
  
                                                    福建 张文质

  今晚到哪里寻找一本值得读的书?很多时候我会盲目地站在书橱前,看了又看,我失去了对智慧的好奇,似乎更关心读下去的姿势。"灰不溜秋,忧心忡忡",拉金使用的这样的词语,也适合我用来形容自己无数个夜晚。夜晚,我总是不大有方向感,一个人在白天耗费太多精力对付生活的烦忧,似乎也预支了本来属于夜晚的生命的宁静。
  因此要找一本合适的书便成了夜晚的主题。这样的工作一直持续着。
  今天一早就有一位朋友发短信说:"每次上你的博客,我也会少些怒气。"我告诉她,克制怒气其实是我们这一代人的"文化使命"之一。我为自己做的很重要的一个工作就是"理解",所有的批判、敌意、厌倦、退避、自省和重新成为建设者的努力,都建立在"理解"的基础上。缺乏理解,生命就有可能用偏方向,从而丧失自我觉悟与超然物外的圆融、诗意。比如,所谓的怒气,其实也仍然是一种复杂的值得审问的情绪。从教育说起,我们的教育首先是政治、意识形态、体制的用心,并不是要培植健康、健全的人格,使每一个人在他的可能性中得到最好的发展。体制不可能有对自身私心的警惕、节制和超越,同样,在体制的"曲木"上,也开不出"笔直"的人性花朵。我们就在体制所预设的各种欲求之中不停地摇摆。生命因为从未获得透彻的理解力,无法通过自问自悟找到答案,从而根本难以凭借理性,使自己能够在复杂的世界中确立人性的坐标,因为"理解"而成为一种改善和自新的力量。
  活着,必须背负种种重负,又有谁能借你一臂之力?如果有一本书能够帮助我一点一滴的洗去身上的愚蠢与邪恶,如果我能一开始就走在正道上,那该多好!
  往塞得满满的书架看一眼,确实有一种"仁人志士"都在那里争斗的架势,你到底愿意抽出哪一本呢?当我感到茫然、郁闷,像灰尘一样不愿意改变自己的生活时,我会读谁呢?费尔南多·佩索阿叔叔吗?随便翻开哪一页,一个坐在自己无望而自足的身体中絮絮叨叨的人,他说的不是深刻,而是可以绵长地进入我的生命的东西--"一道阳光突然照入我的心胸,我的意思是,我突然看见了它……"而在另外的时刻,我会想起本雅明,我想起的不是他的《单向街》,而是《柏林日记》--他并不是要写下自己的童年。他写下的是自己的文字,笔触梦幻,变化多端的自我炫耀。只有那些天才作家才有资格这样放任,"为艺术而艺术"吧?好像是在奥·帕慕克的随笔中看到这一句话:一个人如果能够精细阅读十本书,他大概就可以成为博学而聪慧的人。帕慕克怎么描写读书的快乐呢?"……有时在海伯利亚达,一个避暑的小岛,打发晚上的时光那样,当我在没有人光顾的路旁长凳上坐下,开始在路灯下读这本书时,我就觉得这本书像月亮、大海、树丛和墙上的石头一样成为了自然界的一部分。"
  今天早上我不知为什么突然"不可救药"地想到了这些问题,突然发现"教育"仿佛已经隔了很远。想到那些教师朋友,如果他们不再是教师,或者我忘掉他们是教师,我会想到谁?谁仅仅因为他的文字,以及通过他的文字所传达出来的阅读趣味,我就能看见他更为生动而丰富的精神相貌?我不是一个称职的教育研究者,因为我过于迷恋某些趣味、气息,某些天性中明亮而微妙的对美的"趋向力"(这是我杜撰的一个词)。就像所有因为读书而感到幸福的人一样,我总是发现那些精读者,所说出来的话语,大部分都是说给我听的。我也始终在听。当我的记忆力开始衰退时,我更信赖的可能就是这些不断地增加与重复。
  我愿意继续消极地说一句,在看不到世道和自我有太大变化的将来,也许只有读书仍是一件比较可靠的工作。不要说到多么远去,今天早上我读到一个句子,常常是这样,哪怕就是一个句子,你就会发现那些强势再也无法统治到你的心灵,那些道貌岸然的人所建立起来的"体系""工程""行动"都变得荒诞而可怜。帕慕克说,他经常做图书清理工作,"剔除的书籍都是那些年龄大概在五六十岁之间的愚笨、平庸、小有成就、秃顶、江河日下的男性作家的作品"。我们是否也该动手做同样的工作呢?
  可能这些话还是说得太远了。更贴近的应该是把我们的生命变成一种向智慧返归的过程。所有阅读的快乐,只有从阅读中慢慢培植起来。所有精细的体验,都是一种慢功夫,只能从一个个句子甚至一个个词开始。
  阅读,耐心地写下一句两句,掩盖了我们在这个时代不具备"豪取巧夺"能力的羞愧感。一个教师--我还是要说应该回到我们的身份和职业的本色,在阅读和沉思中难免会添加很多忧郁。我们同样难免会把这样的精神色泽带到课堂上,实在也没有办法。"道理"也许不允许我们这样,良心却给我们开了一条通道。

  张文质(1963- ),教育学者,诗人,《福建论坛》(社科教育版)执行主编,《明日教育论坛》和《慢教育丛刊》主编,1983年毕业于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系"生命化教育"的倡导者,生命化教育课题总负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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