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利奥塔对康德崇高理论的修正赢得了普遍赞誉,这是没有问题的。一方面,康德认为所有的非洲艺术和宗教都是“微不足道的”,因而都不屑一提,因为它们与他所想象的崇高相去甚远。但对于偏见极少的人们来说,非洲雕塑诸如浑身铁钉的恩凯思(nail?ladennkisi)这样的神灵形象,它们正是创造了崇高感融快感与痛感于一身,而且,非洲雕塑也是由展现不可见事物的愿望所激发形成的。视觉文化研究试图描述马丁·J.鲍尔斯(Martin J. Powers)所说的“一个微型(fractal)网络,其中充满了来自全球的种种模式”。上述非洲雕塑的例子对这种研究方式形成了重大挑战。然而,鲍尔斯并非简单地为一个包括一切的全球性视觉形象网络辩护,而是强调了全球网络的力量差异。今天,必须承认,视觉文化仍然是一个西方谈论西方的话语,在那一框架内,正如大卫·莫利(DvaidMorley)提醒人们的,“重要的议题""是如何思考现代性,不是特指或必然指欧洲……只是碰巧如此”。从历史长河来看,欧洲美国人--用日本人的说法--在相对短期内支配了现代,现在这个时段可能正走向终结。简言之,视觉文化的成败可能有赖于它从跨文化角度思考问题的能力,要面向未来,而不是把后视镜般的人类学文化研究方法作为传统,亦步亦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