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法教学必须实事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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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教学必须实事求是
                                                      宁波  杨光
内容提要：
    书法教育，必须实事求是，从客观存在的书法教学现状出发，按照教学规律去研究探讨，寻找书法艺术与人和社会的内部联系，以人为本，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尽可能地“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关键词：
    书法教育，实事求是
                                   一
    书法教学是书法得以传承和弘扬的重大课题，也是书法艺术为中华民族振兴必不可少的事业。尤其书法已成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申报成功项目，如何防止在“发展”和“创新”口号下被异化和破坏，成为类似假文物的工艺品，也已成为书法艺术生死存亡的迫切和严肃的问题。因此理清书法艺术的界定和书法教学的内容，明确何为书法、书法教什么、如何教以及教师应该具有何等资历，成了书法教学不可避开的问题。
    何谓书法艺术？在位的书法大腕皆言说不清楚，故本文也不想费口舌，但书法作为一种文化，其功能的显而易见，无疑会告知书法为何物。首先为传递信息和抒写情感，是以汉字为载体，其次以毛笔为主要工具得以艺术化，再次以应用为目的形式艺术门类。说“传递信息”就表明了他的历史和文物功能，以及民族情感的传递和影响。抒写情感那就具有心理的健美功能。以汉字为载体，虽说是非广义之书法之说，但能明确说清书法的界定，从而与英文字母、阿拉伯文、藏文、蒙文、日文以及美术字等文字符号区别。以毛笔为主要工具，就和硬笔和打字区别开来，同时在运用毛笔的过程中，产生了启智健体的生理作用。再次应用形式则体现了他广泛的应用性，为各行各业所接纳。
    书法的历史和文物功能、心理健美功能、启智健体生理功能、广泛的应用功能，实事求是地说，从事书法教育就不是简单的写字教学，或一般的知识和技能教育，而是涉及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的修养教育、灵魂教育、做人教育。故书法教学内容应集哲学、社会学、历史学、伦理学、文字学，在传授书法技巧时，和中国文化交融与结合中展开。为学者提供全面、可持续的书法艺术思维、方法和形式，尤其是要让学者懂得要怎么写，为什么要这样写，这样写要达到什么目的。继而通过刻苦临摹，使技法由自觉进入自动，统筹兼顾地协调地实现点画和结体的和谐组合，创作体现个性的书法作品。
                                                       二
    当下书坛书法教学，习惯于笔法、结体、章法说法，本文也入乡随俗，就这三方面的个别课题谈点看法。
    讲笔法首先要说执笔法。这就需要历史的思维，经络生理认知，虽然执笔有跪坐、站立、椅坐而书之别，但“指实掌虚，掌竖腕平”不能易。唯如此既能发挥毛笔最佳物理性能，又以阴平阳达到健身之效。正确的执笔不仅有利于规范笔法的实施，更重要的能入静去躁，修心养性。时下执笔花样繁杂，或因不知执笔原理，事倍功半，“学尽钟王徒茫然”。或不少名家则皆为名利或懒堕所驱，往往难以书增寿，甚至于英年早逝；如能晓以历史学、经络学、人生观、价值观，何以如此。
    又如具体笔法，虽然各地说法不完全相同，但万变不离其宗，只要使点画写出来圆，即有立体感、有张力、有情感，就是正确规范的笔法。这也是为什么有时即使字不认识，但也有美感的原因。反过来，有的字型不错，由于笔法有误，终觉如观残疾肢体，不爽，病态也。再如笔法中的“回锋”说，时下有人说错，还说古未有之，是清朝人弄出来的。其实学点书法史，学点传统哲学，就不会这样闹笑话。汉蔡邕《九势》有“藏头护尾，力在其中”，“藏锋，点画出入之迹”之言，宋米芾有“无往不收，无垂不缩”说。他们怎么能这么说呢！因此他们也更难以理解书法为什么字要从右写到左，从上写到下，更不会知晓真书中点画之“捺”，为什么前面总是撇，为什么一波有三折！哪三“折”？
    点画的仰覆向背，方圆露藏，粗细长短，八面出锋以及点画间的笔势往来，为结体的千变万化提供了源程序。当我们常说“字如其人”时，不就是说我们可以人生的理解和组合在字体的平台上组合艺术的书体？独体字可见个体户之艰辛，上下结构岂不就是上下级关系，左右结构不就是部门与部门之联系？以此等等，足见“人书俱老”的实际，也为我们书法教学联系生活加深对书法的理解和体现生活创作作品，指明了途径。当下书坛乱七八糟和丑陋现象不就是现实社会中发生的事情？当书法还不为世人明白时，书法教学中以此对比解释，书展东东的好坏，不就一目了然？所以真正学好了书法的结体理论，实事求是，也就明确了做人的道理，使书法教育真正成为如何做人的教育。
    就章法而言，应该是顺其自然。“夫书肇于自然”，归宿于自然。一切从实际需要出发，当人为地摆布，难免做作工艺化，为装饰所累。在书法教学中就是要实事求是地讲解和传授中华文化经典，形式的多样性和必然性，更要教授随机应变和灵活应用之方法。大小相宜，不可强为，什么事都有个度。太小就成微雕，不就成工艺品；太大而为匠，还不就是“书家变演员，演员变书家”！超过应用之需或力之所及，与人与己无益，皆为书之不耻。
    书法教学实施的一个关键是教师。再好的教材，没好教师也无用；但再好的教师，没好教材，同样无用。实事求是地说，现在的问题是两者上品皆稀，难得。所以书法普及教育，任重道远。视而不见不足取，掩耳盗铃自欺自。由于书法艺术是个博大精深的学问，对书法教学工作者要求还是很高的，所以现在书法教学进中小学，确也勉为其难，在重负之下，学生能把字写好也已属不易，当然提出要求和普及书法知识是应该的。当下的问题是学校的社会的书法教师良莠不齐，误导学生。不少以写字为书法，大有木匠拉锯式提琴教师，自己本身也不知书法为何物，那有什么传道授业解惑。更有甚者以千篇一律的流行形式构成，以循文抄写替代书法创作。这就需要文化行政机关出面干涉，要切实象申报“非物质文化遗产”那样起师动众。实事求是地说：只要领导真想干，没有干不成的事，这也是我国国情之一。
                                                        三
    书法教育的最终目的，也是硬道理，是创新发展；但书法教学全过程，是对书法的传承和弘扬。现在不少教师把“创新”重任自负地勇敢地担当，实事求是地说，精神可嘉，实不可取（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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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教师把自己多年创作经验、一孔之见，在未经实践和历史鉴别的情况下，热情地教授给学生，以学生为物质力量，走私扩张。古有“只有状元的老师，没有老师的状元”，现在是状元即老师，学生是跟班！大小流行书风劲吹，窒息真正的创新！其实书法艺术“创新”是自然而然的事，你一下笔就在创新；书法艺术创新不是时空概念，是内在的质的势和韵的高低雅俗评估。科技创新一大特点可以重复，而书法艺术创新是一次性的。所以书圣王羲之“兰亭序”后来重写几遍，怎么写也不如第一遍写得好。所以书法创新只能在继承和生活的交融中诞生，厚积薄发，自然形成。因此书法教学中教师的职责，就是通过科学的教学手段，启发或唤醒学生艺术基因，培训学生书法的法的掌握，为学生日后高雅的创新作准备。教师岂可为一已之利，遏杀学生美好前程。
    书法艺术也因为应用面广，涉及专业也泛，所以一用毛笔就有可能以书家名义面世。这就更需要我们实事求是地重视书法教育，同时要对书法艺术中的糊涂理念拨乱反正，如所谓的“书内功”“书外功”机械地分割。其实书法艺术之所以高级，学好非常之难，就在于他内外兼修，在统筹兼顾中由于某一方面特长而显示其个性。如今分内外，越分越细，尤如西医，那有我中医的整体辩证治疗之神奇和奥妙！这又如当下的教育，不少学校把德、知、体分开，要么有才无德，要么病夫书生，要么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这也是“学院派”不足之处，偏重于技巧和形式的病源。
    所以讲书法教育，必须实事求是，从客观存在的书法教学现状出发，按照教学规律去研究探讨，寻找书法艺术与人和社会的内部联系，以人为本，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实事实干，尽可能地“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