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一般艺术教育参访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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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一般艺术教育参访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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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艺术教育应该怎样推行？人人都会说要自生活教育中推行。要从哪里开始？人人都同意应从孩子身上开始。怎么才能有效的开始推行呢？
儿童是人之一生中最富于想象力的阶段，而且勇于探索内心的世界与真实的外在世界相连接。这就是为甚么看上去很荒唐的哈利波特会使全世界的孩子们疯狂的原因。如果能让他们在想象世界中学习，他们会在创造的氛围中长大，把欢乐与创造力带到成人世界中来。也许有一天，未来世代会由之把孩子们的纯真无邪发扬起来，缔造一个天使的国度。
    这样的观念就是把儿童的教育自管教转变为启发，自学习转变为游戏。多少年来，我一直听到这样的呼声，但是自我的孩子尚是儿童时开始，就困惑怎样做一个称职的父亲。结果是，我们并没有任何方法来实现这样的理念，只能在学校的管教教育中，扮演放任的角色，提供孩子们一点自由发展的空间。
想不到到了做祖父的年纪，才知道实现儿童教育理想的方法就是艺术教育。
    一、艺术在教育中的角色
    最近实现了多年来的宿愿，到美国去参观了十几所中、小学，发现一个事实，就是艺术在学校教育中的重要性日渐提高了。他们终于知道艺术教育中对想象力与创造力的开发是生命中的核心力量，会为下一代开辟一个更辉煌的未来。为孩子许一个未来，就是把他们当一群小艺术家看待。
    我同时发现，他们在儿童的艺术教育上，虽然有很多理论，在执行上，总是脚踏实地，避免好高骛远的毛病。他们用得最多的，还是涂鸦。
艺术是什么？到了学者的手上，它的种类可多了，而且分类的方法很多种。今天比较流行的分类法还是用传统的认知。美术、音乐、戏剧、舞蹈等等。如果扩大范围，把工艺与科技的艺术也包含在内，种类的数量已经惊人，若把使用文字的艺术也包括进来，更加不知要如何推行教育了。
    其实美国人说的艺术，Art，就是绘画。扩大一些，也许包括雕塑。日本人翻译为美术。如果要概括一切艺术，美国人会用多数的the Arts来说明。所以艺术不包括音乐在内，更不用说要粉墨登场的舞蹈、戏剧了。所以八○年代以来，美国艺术教育界所盛倡的，「以学科为基础的艺术教育」，实际上指的是美术教育。
    美国与台湾一样，很重视音乐教育。可是与欧洲比较，就显得寒酸了。欧洲的音乐，通过宗教，已深透生活之中。因此音乐是无所不在的。美国的音乐教育仍然是品性教育的一部份。不是唱游，而是以古典乐为内容的。这样的音乐，即使在普通的中小学，其教育也不脱传授技巧、不断练习的窠臼。为了陶冶心性，提高生活品味，在基本上，有贵族色彩。只有家境富裕的学生，可以负担起课外教学费用的家庭，音乐教育才能发挥作用。
    可是音乐教育的特点在模仿，把它当作一种艺术的形式，促发学生的想象力，刺激学生的创造冲动，音乐是做不到的。正因为如此，音乐虽为美国教育中重要的科目，在艺术教育改革的浪潮中，并没有受到特别的重视。甚至没有包括在教改范围之内。
至于表演艺术，即舞蹈与戏剧，并不是每一学校都有的课程，因为这类课程要特别的设备，孩子们上课时也要准备，教师也不容易聘请。另一个主要因是表演艺术与生活没有直接关系，无关乎审美的品味，也不可能以业余的方式在家里创作。因此表演艺术比较与职业性艺术教育相关。中国人的平剧为大众所喜爱的主要原因是唱腔与胡琴，也就是音乐的部份，至于粉墨登场，并不是平常人想做，或做得到的。
    在表演艺术中，戏剧比较有开发想象力的特质，近似美术，它的可变性与随机性高，与文学的关系密切，很适合当前发展艺术教育的理想。尤其适合做为教育的整合课程。但是以我观察，即使在美国学校中也没有发挥这样的作用。一方面因为在传统上，戏剧在艺教中不占地位，至今亦未曾改变；另方面，因为以上的原因，没有作育教师的学校。
    舞蹈就不同了。它与音乐近似，需要自年轻时不断的练习，对于普通的中、小学，是不容易做到的，而且与创造力启发的目标没有多大关系，也无法在统合教学中发生作用。所以舞蹈是一种准职业的教育，适合在专门学校中教授。
    所以美术，尤其是绘画，在艺术教育中，是成本最便宜，教学最方便，效果最显著的一种艺术形式。视觉艺术即使在幼稚之年，也可以有所反应。所以从幼儿园，甚至幼儿园之前就可以开始。绘画对他们来说就是涂鸦。不必要任何技巧。孩子们有纸，有腊笔或任何方便的材料，就可以成为小艺术家。他们可以自其中体验到色感与形状的美，可以激发他们创造的欲望，且自其中得到快乐。涂鸦是介乎艺术与游戏之间的活动，最符合当代教育理念的方法。
    自从现代艺术盛行以来，儿童就受到艺术界的重视。在儿童与职业画家作品之间，只有非常模糊的界线，不容易说清楚。儿童画的主要特色即在技巧上为简单的涂鸦而已。由于是涂鸦，就充满了稚气，但在美感价值却未可轻视。这一点，使得绘画有别于其它任何艺术，成为最有利的教育工具。我们选择最好的儿童画，予以裱装，悬挂在重要的建筑中，与职业画家作品并列，都不会人感到讶异。其它艺术形式要做到这一点，几乎是不可能的。
    绘画的另一特质是其空间性。它可以展示出来，呈现在空间中，对儿童产生长期的影响。展示是学习中一重要的因素。展示在画廊中已可发挥一定的作用，如能展示在学校的环境中，其发生的影响更为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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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美术与艺术教育
    在我此次参访的学中，绘画在教育中的运用可以分为几类。这是与学校的性质相关的。
一般的中学，对艺术并没有特别重视。他们仍然是以语文与数理等与升学有关的科目为主科，很少涉及艺术。艺术为一独立科目却认真教学，力求达到教育的目的。在比较出名的这类学校里，绘画与音乐的教育都很出色，音乐的水准相当高，但要谈到艺术教育所扮演的角色，仍非绘画莫属。
    在芝加哥近郊，Hinsdale镇的中学，就是这样一所公立中学。其艺术教学完全照国定的与州定的艺术标准施教。可是自从学术界倡导「以学科为基础的艺术教育」之后，美国的国定标准早已扩展了视野，不仅要求在技巧过程与结构、功能方面要有一定的理解，而且要有选择与批判、反省的能力。不但要明白艺术的历史、文化的背景，而且要连结艺术与其它学门的关系。要在艺术教学中完成这么多目标，是很不容易的事。
该校的具体艺术教育目标，是依据学区教育目标订定的。学区教育目标共七项，只有一项与艺术无关。自终身学习的热望，知识常与变的体认，沟通的技巧与目的，解决问题的方法与结果，到理论与实践，过去与现在、个人与社会的关系，求知与力行的能力等，艺术教育可以扮演一定的。要做到这一点，其它艺术形式都不容易做到，只有美术广义的绘画才可以容纳。在诸多课程中，也只有美术的教育才能达到这么多。但他们仍然没有办法达到艺术与其它学科连结的国定标准。
    这一类学校中，我参观了一所水准不高的公立中学，是洛杉矶附近的Lynwood中学。它并不特别重视艺术，其它学科亦未必出色，学生有数千名。但有一位艺术教师，Harsh先生，在新式教学方法上甚为著名，选课的学生也很多。他以艺术史与陶器制作相结合从事教学，极为成功。陶塑不是涂鸦，是玩泥巴，在游戏趣味与造型的启发性上仅次于绘画，也是美术课教学中广泛使用的一种媒材。但他在施教时，仍然使用大量的图画与图解图画作为一种教育媒体十分有效，即使在艺术历史教学上，他都不用幻灯片，不用说Power Point了。
    第二类学校是一般中、小学，却特别重视艺术教育者。在芝加哥近郊，我们访问了一私立小学，名为Avery Coonley。其建筑环境与美国著名的建筑大师莱特有些渊源，因此特别重视学童的艺术教育。该校的教育思想中有一段话：
    「我们相信学习欢乐与激动一定要自生命的早期开始，因此，我们把发展学生的批判性思考与独立自主与终身学习的愿望，视为第一要务。」
    这是一所各种课程都很重视的小学，但为了使孩子欢乐中学习，并感到兴奋，具有创造性的绘画课就成为一种力量。他们教导孩子们学习计算机时，就从计算机上作画开始。使用计算机做到涂鸦的教育效果，使人印象深刻。这是只有私立学校才做得到的。
很有趣的是，这所学校教学生在很小时就认识装置艺术。学校收集了一些电器的零件，教学生予以重组，做成有趣的形状，这是艺术启发思考方法一个途径。
    在纽约的近郊有一所很有名的，也是很特殊的私立学校，称为「露斯学校」。它是一所完全中学，未来还要延伸到小学、幼儿园。它的建校哲学是根据新的教育理论，进行全人教育，使学生成为有创造力、想象力，又有包容心的全球人。因此现代科技与全球文化是他们的两个主轴。在他们的宣言中并没有艺术这个字眼，但是当我们到该校访问时，却发现艺术是无所不在的。
    这所学校的课程似乎是根据哈佛大学的葛德纳教授理论设计的，有另文深入介绍的必要。此处要指出的是，其课程是照全球文化史的发展为核心来安排的。自幼儿园到高中毕业的十几年中，完全以文化史为主轴进行学习。这样的课程必然依赖大量的古美术与文物。所以进到他们的校舍，处处都是来自世界各地，各个文化的美术品与文物。虽然都是复制品，其视觉的震撼力很强；这所学校带有博物馆的性质。
即使在课程的安排上，艺术仍有整合的作用。文化史的大部分与艺术史有关，与其它科目的关系较少。比如在研究古希腊史的时候，讨论古代的美感必然会讨论黄金比。从黄金比就可以整合希腊的美术、建筑与数学，甚至音乐。美术与绘画在艺术史教学上的优势是很明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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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类学校是国中、小学，把课程的重心放在艺术教育上。这类学校为数甚少，尚在发展中，一部分为校长个人的教育哲学的实现，一部分是结合专业教育精神，但仍以普通教育为骨干的所谓磁性学校。
    在旧金山近郊，San Mateo，我们访问了一所公立初中，是所谓磁性学校，学科不差，但因收取对艺术特别有兴趣的学生，故其艺术教育特别出色。这所学校的名字是「Bayside艺术创造科技初中」。看这个名称似乎是一所艺术与工艺职业学校，但它的声明中特别指出，该校是一所普通中学，语言、数理等教学与一般中学无异，只是特别重视艺术。在这里艺术一词的英文是the Arts，意思是不仅为美术或设计，尚包含今音乐、舞蹈、戏剧。根据学校的说明，这所学校设立于一九九五年，是经过十八个月的研究，访问了全美同类性质的学校，学习其经验，而设计出来的课程。他们相信：
    一、艺术为学习带来意义。
    二、艺术能使学生在学科上有更高的成就。
    三、各种艺术的结合对学生的理解力与成绩有很深刻的效果。
    四、艺术使学习明确、有力、有趣-这些对于十一岁到十四岁的孩子的发展极为重要。
    这所学校的学生所受的学科教育与其它学校完全相同，但却把艺术与工艺当作学习的工具。一切课程都与艺术相连结。我曾当面问校长，工艺(Technology)指的是什么，她承认工艺使用得不多，大多还是与艺术相关的。
    把艺术与技艺当成教育的核心，必须有优良教师的配合，自一九九六年开始，加州政府提供经费支持学校教师的发展计划，到了去年（二○○一），该校即被加州政府视为杰出学校，并颁予艺术教育优越奖。
    Bayside 初中虽没有把艺术视为核心课程，但在四十位专任老师中，有十位是艺术教师，可看出艺术所占的份量。这与我国九年一贯制中，把艺术压缩成每周二小时的课是背道而驰的。
    虽然如此，这所学校也是我看到的唯一的一所中学，在艺术上充分利用表演艺术的功能。
    洛杉矶的近郊有一所学校，名为Fairgrove Academy。它的校园建于上世纪六○年代。后因故停办，荒废。后为热心教育的一位女士所利用，建立这一所「通过艺术进行教育」的学校。这是一所精神上与实质上都充满着艺术气息的学校。校长到处奔走，成立了这所学校，并坚信这就是未来理想学校的典范。
    这类学校在学科教育上的成绩是很优异的。如果做不到这一点，就得不到家长的支持。但是教育的方法却以艺术为架构。因此把艺术与一切课程相结合，是必然的手段。艺术启发兴趣与想象力，在儿童教育的阶段，没有一科不需要兴趣与想象力。
    孩子们学习都需要家长与教师的帮助。而家长与学生合作的最佳工具，也是艺术。在这所学校，艺术史不是核心，创作才是核心，因此他们引进住校艺术家，使学生得到活生生的艺术创作的经验。
    在这个学校里，由于课程都尽量与艺术相整合，因此使用了大量的绘画这种最方便的工具。我们参观了各种科目的教室，几乎清一色的墙壁上都布满了图画。语文、历史地理不用说了，甚至教学与科学教室里也满是图画。到了任何教室，如不加注视，都以为是美术教室。图画可以表现任何内容。
    他们认为：「通过艺术的整合，孩子们会增加自律的能力，创造正面的自我形象，养成积极的态度，提高个人的自尊，而且受到追求一切课目高优秀成绩的激励。」他们也认为，艺术学习的经验是终生的，用之不尽的。可是我注意到，艺术与其它课程的结合，年龄越低越容易，也越有效果。所以这类学校大体以初中与小学为多，到了高中，艺术教育就容易专业化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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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艺术与课程结构
    总结这次我去美国访问的经验，我试把所看的十一所学校，艺术与教育的关系加以分析，以图解的方式说明之，供有兴趣的朋友们参考。
    在传统的学校教育中，艺术是不被重视的。而各科目之间也没有关系。如图一。主要的科目是语文、数学与科学，体育、艺术都是副科。尤其是艺术，简单可有可无。这是以前的情形，今天的美国教育已经不是这样了。但是一般的高中虽然不再歧视艺术，其课程时数仍然很少。

图一

    第二图所示，则为比较进步的情形。艺术并不被为特别重要，但与其它科目已可等量齐观。艺术的课程至少分为视觉艺术、音乐、表演艺术三类，都受到重视，而且一定开放。只是各类艺术之间并不一定相关连。

    图二的解析并不表示领域只有四项。可以有七项或八项。但份量未必相等。我国教改后共拟有七个领域。
    当艺术的重要性为中学教育所觉察之时，也就是理论家倡导「统整」之时，统整之用意在于使学生的视野不为学科所限，一切学习的努力都能融为一骿，化成为人格的一部分。最初步的统整是学习领域内的整合。图二之一表示一般的情　形，把视觉艺术、音乐与表演艺术分为三个次领域。图二之二则表示在领域内设法整合。即使如此，整合还是很困难的，协同教学不但在国内有困难，在美国也不容易。需要教师们加倍的努力，而且要有信仰，有热诚去推动。
    我国九年国教中的「艺术与人文」其意义即融合各种艺术于一炉，期能发挥人文的效果。则目前亦有师资的问题。授课时间改为每周二小时，亦显然不足。我国对艺术教育的重要性尚乏体认。

    第三图表示对艺术教育抱有极大期望，并视为教育的新希望的教育家，对于艺术与其它领域的关系。在这里，艺术是核心领域；学校教育的每一领域都要把艺术的想象力与创造力融于其中，因此艺术教学应涵盖一切领域，而各领域间则未必需要整合。
    由孙德珍教授领导的「雅歌实验小学」，使用新的教育方法，对于「艺术与人文」一课，视为雅歌课程的主轴，是台湾把艺术视为核心领域的唯一的学校。可是雅歌的「艺术」以音乐为主，所以其目的是「学生运用感官、知觉与情感，辨识艺术的特质与表现的技巧，丰富生活与心灵。借着欣赏艺术名作，唤醒孩子对环境中的人、事、物的感觉，培养艺术的眼光，追求人与自己，人与人，人与自然的和谐。」这是以人文素养为目标的教育，与美国以想象力与创造力为首要的目标，是有些分别的。

    第四图表示最理想的综合状态。教学中的各个领域不但有领域内的整合，而且有领域间的整合。这时候，经过整合的艺术教育为各领域的核心，就把艺术的精神渗透到各种课程里去了。艺术的课程，为了中国人所重视的人文素养也好，为了西洋人所重视的创造性想象也好，就成为孩子们心灵成长的支柱了。
这当然极难做到的一步。上文提到的Ross学校就是以此为目标。只是它用文化史为核心而已。其实文化是广义的艺术，作为多元智能的中心主柱确实是适当的。
    四、结语
    究竟艺术教育是否能引导我们上正确的儿童教育的途径呢？我不是教育家，实在不敢置啄。但是看到美国人所进行的实验性的教育，在我心里出现了一丝亮光。我尝试去了解他们的想法与做法，觉得虽然他们还没有建立共识，无法形成统一的理论，因此无法普遍的制度化，可是隐然间，某种秩序已经呈现。
    他们已知道，儿童对于艺术，尤其是图画，有特别的兴趣，因此以艺术为中心进行幼儿到小学低年级的教育，是顺理成章，而且对儿童人格的成长与发展大有裨益。在这个阶段，以艺术为黏合剂，一切课程都可整合。
    他们也知道，对于成长中的儿童，小学高年级到初中二年级，带有理性色彩的艺术，对于其它学科有促进的作用。所以特别重视艺术的学校，通常也是学科成绩优异的学校。艺术不一定是绘画，但绘画在这一阶段，因其便利，仍然是最有效的工具。可是其它形态的艺术，教授得法，亦可发挥同样的效果。
    他们都知道，到了中学教育的后期，孩子已经长大了，已有了独立思考与判断的能力，而且有升学与就业的考虑。艺术的教育势必划分为专业性教育与生活素养性的教育两类。在美国的中学里，两者都要顾到的。而为生活素养而设的教育，以文化史或艺术史为中心予以整合，是理想的模式。这就是「以学科为基础的艺术教育」所倡导的。当然，在他们看来，这样的教育并不限于生活素养，在于继续培养学生思想的活力与判断力。诚然，除了艺术教育中孩子们有无尽的自由天地，可以随意构思，可以肆意判断外，他们可以在那一科里学到这一些本领呢？这是生命成长中最重要的能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