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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学之路上探寻
——序《文学路寻》
作者:胡安泰
文章来源:共识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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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正福先生历时十数年积攒的90余篇日本电影文学剧本学习札记,准备自费付印。一次偶然的聚会,我俩的表侄或外甥张忠鹏先生提议,请我为之拟一篇序作。我有点力不从心,又不便推辞,当即应允下来,一是出于我们的亲情,一是看重于我们共同的爱好和兴趣。
我俩的年龄十分接近,几乎从小在一起长大,又一直爱好文学、戏剧和电影。记得那还是儿童少年时代,我家街道口就是新华书店。1950年代前期,有几年春节,该店会推出一批特价书刊,购者较为踊跃,小小年纪的我俩时常会挤在其间,花上几分钱压岁钱,各人购得两三本类似连环画一样的时事小书,那些书多为一二分钱一本,买几本小书也不要一毛钱。是热爱学习,还是文艺呢?现在回想起来,可以看作是文艺,主要是文学爱好一种最初的,最原始的萌动和启蒙。之后,偏重于文学之买书、看书的嗜好成癖,并长时间延续下来。
1958年前后,国内兴起一场多读好书的群众性文化活动,有一批文学书籍以普及本的形式推出。其中有两部长篇小说,当年在中青年中影响很大,加上每本售价8角,仅为原版本定价的一半,正在上初中的我俩立即各自购买了两本,一本接一本迅速看完。很快,这两部长篇小说相继搬上银幕,其中的一部隆重到跻身于国庆十周年献礼片之重点片的序列。该片在小城公映,在我们这些小青年中,便一度形同炸开了锅,是小说耐看,还是电影更吸引人,见仁见智,沸沸扬扬。在这股热潮中,我俩见解不完全相左,也不完全一致。这是文学,又是电影对我们的吸引,让我们这些小青年踏上了既爱好文学,又爱好电影的人生之途。也在此时,国内陆续有了几种刊登电影剧本的刊物,争相订购这类书刊并爱不释手的阅读,让我俩成为国内千千万万电影文学爱好者中的一员,可贵的是,他一如既往,义无反顾。
在这个十多万人口小城的一两家电影院和露天放映场,我俩和几位年龄相近的友人,如同绝大多数影迷,成为经常光顾的常客。这段时间,有那么几部前苏联影片对我俩,尤其对他后来长期踽踽独行产生了相当重大地触动和效力。这其中的一部我们反复观看了好几遍,至今我还记得,他几次谈到对这部前苏联经典影片的印象,那是影片临近尾声时焚烧十万卢布的场景、情节和人物。他谈到如此结尾和怒沉百宝箱的经典多么相似,难能可贵的是该片明显地具有一股艺压群芳,技高一筹之势。当时他有过思索,两个十分近似的结尾,究竟孰先孰后?难道这就是文学,这就是艺术,这就是生活,生活的反映,生活的升华和浓缩。
另一部前苏联影片据说在某一层面上存在争议,在我们家乡只放映了一两场。我有幸目睹了她的芳容,深为钦佩和崇敬。他是后来才看到这部影片剧本之中译本的。听他说一连看了好几遍,在当年能连看几遍的电影剧本,这可以说是他手头仅有的一部。他在退休前后开始闭门造车,阅读外国电影剧本,坚持写一点学习札记,我原以为他会选择前苏联电影剧本的中译本,没想到他相中的是汉译日本电影文学创作,来进行认识、理解和探寻。我想,或许和上述两个结尾孰先孰后令他惦记,或许是他反复阅读那个前苏联剧本的中译本,有着某些牵扯和关联,或许是他对承袭汉唐文化优势,善于吸收外来文化长处之大和民族的佩服。
1964年,一个机会令我走上探索金融学规则的道路,文学和电影,还有戏剧和电视,均不再可能成为我谋生的职业。也在同一年,另一个机会促成他依靠体力维持他大半生的生存境遇。对此,他在另一篇文章中抒发了他由衷的感慨,即,他从未以文化知识谋求个人利益,并始终如一,令他深为庆幸和欣慰。其实,用他所学的文化知识,付诸社会实践,这种人生之旅,或许对他的一生更有促进和适宜,没想到他还是坚守了他自己的这条人生之路。
2012-2-17
(此序作者胡安泰,系知名金融学者,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之经济学专家)
回顾和致谢
(代后记)
中国电影资料馆2000年5月12日给本人回信时,本人备有日本电影剧作学习札记166篇,遵照国内有关专家的点拨,本人于2002年8月起通过电脑对上述文稿进行充实和整理,到2010年4月截止共完成札记稿91篇,连同一篇代自序,及其几位友人的赐作,准备进厂付印。借此机会,对这次自印成书作一番简要的回顾,对关心、帮助、启迪、鼓舞本人大半生人生经历的诸位友人致以衷心地,真诚地谢意,对逝去的故人表达深切地缅怀和悼念。
步入老年,又从工厂退休在家,总要找一点事应对日常,年少时喜欢看书,青年时迷上文学和电影,人到中年小有尝试,闲居的日子就继续这点事吧。读书,总会萌生一些体会和感触,把她们记录下来,我想,这些文字,或许对初学者和爱好者能有点小小的用处。
近十年时间,只修订、整理成小稿92篇(包括一篇代自序),甚为惭愧与内疚。至于客观方面,本人在致几位领导的汇报中多有提及,在此不再赘述。说句真心话,除身体康健,书桌平静外,别无企求。谈到之所以选择阅读日本电影剧作一事,表兄胡先生所赐序作已经言明,也不再罗嗦,鉴谅。
本人出生在沙市接龙巷尾,主要在那里渡过儿童少年时光。谈到人生经历,尤其是迷上文学和电影,理当深深缅怀,分外感激的就有英年早逝的方传德医生。我和方先生同屋居住,长辈间曾结有干亲,他比我年长几岁,还读过一段时间私塾,我俩又曾居于一室,回忆起文学和电影的启蒙兄长,方先生对我发挥过很大的作用。从看小人书,到跟着他们几个大孩子一道,赶到几家室外放映场花5分钱人民币观看一部电影,或者去看不花钱的露天电影,到听他讲电影故事,讲古典诗词,再到他告诉我要读几本由古典名著改写的文学故事,我和他在一起渡过的一段时日,在朦朦胧胧中,对文学和电影的喜好,有了最初的兴趣和认识。
受方先生带动,至今记忆犹新的有,紧跟方先生之后,我也曾省下过早钱,购得《唐五代词》和《唐诗三百首详析》各一册,这里面好多诗词本人并未读过,但里面的几首名篇,方先生叮嘱我一定要牢牢背熟,对此,数十年后的今天还能记住一些。《唐五代词》一册被人从家里骗走,时至今日也无法购得,实乃一大憾事。写到这里,有一件事更难以忘记。那年除四害运动,街道上布置少年儿童拍打苍蝇。事后,居委会按各人自报数进行统计,方先生当场没说什么。没过几天一大早,他约上我一道在中山公园春秋阁下,铺下几摊臭鱼杂,人手一拍几乎不停歇地打起了绿头苍蝇。没一会,我俩就满载而归。显然,居委会是否给予表扬并非所求,重要的是,那种不甘人后的倔犟,对我简直是一种终生激励。方先生在古文字方面较为厚实的基础,促成他当年在家乡从事中医临床实践中享有声誉,而我依然浅薄。
1967年春,因长期失眠,我从车间调到食堂,就在同一天,我和严必祥先生同事在一个小组,共事两年多时间。严先生是这家拥有数千员工,在家乡称得上古老又一度规模最大工厂的主要领导。那年月决定了他必须深入到群众中去,接受革命的洗礼再干起力气活。于是,我俩的日常劳作,均处于众目睽睽之下。难忘的有,表面上严先生必然身处劣势的我俩,不但没交上一个回合,反而能加深了解,相互体贴、尊重,是在意料之外,还是情理之中。
1970年前后,他逐渐恢复到原来的位置,又有所提升,但我俩每次重逢,便如同在食堂干活一般,交谈中极为亲切、随和。1976年秋后,我受过一次较大的冲刷,能得到严先生关注,又化险为夷。正是得益于严先生,令处境和心情有了颇大的改观,才会有从1983年初到1986年底,本人数十篇小稿散见于国内多种报刊的事实。1987年起,本人得以随工厂同事一道赴蛇口辛劳几年,家里基本上走出极度贫困。如此机遇对本人难度之大,可想而知。当时,没想到严先生曾在关口上助了一臂之力,今天,本人只能弥补歉疚和谢忱。
龚诗渝先生是我儿时的伙伴,同窗六载,嘻戏玩乐,难以忘怀。高中三年,同为校友。1986年,几名热心人在家乡筹划一次群众文艺活动,龚先生年富力强,热情洋溢,由于得到他的鼎力相助,这次活动甚为圆满,又更加深了我们之间的情谊。上面谈到的蛇口之行,源于校友们的聚会。几位热心校友参谋、联络,历经周折,定位蛇口。当时仅凭本人的处境,很难实现,几位校友那时的力量,也难逾越障碍重重。有校友指点,凭龚先生当年的能力,在他面前不会是太难之事。当然,严先生对蛇口方面主管之人吴正坤先生的荐词,也曾发挥了本人毫不知晓的威力。蛇口3年,家境略有余钱剩米,严龚两位,以及诸如蔡辉玉夫妇,王家杰,吴正坤,吴文福,石福英等众多校友,均是本人暨家庭理当十分感激,终生难忘的友人。
本人祖辈给后人备有窝室,经改造与政策变动,家里算有了一处栖身之所。也因为它,家族失和,本人夫妇也失去了一些重要福利。为能搭上末班车,几位初中校友贺文喜,董志文,郭天祿,李保华等热心人尽心尽力,窝巢一事总算有了一些眉目。又是在重要关口之上,龚先生直接出面,令家人不再为居室之难,操心着急。没有一张平静的书桌,经常颠沛流离,哪有可能积攒得这些许文字,正如老人们切身的哀叹,在这个年纪,搬一次家更甚于蜕一层皮。本人整理文稿被迫中断,书桌之平稳,便是主因。所以,本人一家,对小学、初中、高中三校校友,应常备感恩之心,感谢之情。要时刻铭记古人教诲,滴水之恩,相报涌泉。
曹建昌先生曾是本人和同班校友的班主任,三年高中,曹先生几乎教了我们两年的语文,因家境,是曹先生阻止了本人中途辍学。曹先生察觉本人偏好文学和电影,曾倾注体贴和关心。1984年秋,众多校友穿针引线,正好曹先生调升至市文化部门任职。本人那点喜好,在曹先生这儿,或许能有点物尽其用,何况,曹先生尽了很大的努力,本人也确实有过试用。无奈,不能适应也难融入。想来,确实辜负了曹先生一番苦心,对不起校友们的盛情。再说,凭借本人那点能耐德行,又能办成么事。1986年秋冬,转为选定蛇口倚赖体力,算是一个印证。
本人关起门来,独闯手头这件事情的日子里,资料上的匮乏,家庭环境的嘈杂,求助于曹先生。那时,曹先生业已退休,凭着曹先生的人脉,先受益于市文物管理部门范志谦,朱友慧两先生关照,本人总算于清静之地做完了这件事情的前期。稍后,受市图书馆原领导刘志磊先生倾力相助,本人一度享受到读者们在省市两级图书馆较难遇到的厚待和礼遇。即使这件事在资料上迄今还不够完整,可是,得以漫游两地书山瀚海,毕竟能弥补好多不足。
在这期间,原沙市副市长刘承全先生为补遗本人资料上的欠缺,也曾热情相助。三中校友谢其文,徐应怡二位,邻居聂新民、叶忠英夫妇和周正菊医生同样是满腔热忱,不论是自由出入沙市教育学院,荆州师范学院两院图书馆,查找、借阅相应书刊,还是帮本人邮购相关资料,她们都是热情相帮,真诚相助。原始资料的积累和完善,仅靠本人一己之力,绝对难以做到,有了上述众多热心人的付出,才减少了更多的遗憾与欠缺,使其尽量缩小一些距离。
祖父朱业钦曾是炮上的热心人。炮上俗称码头,是类似消防队的公益性民间组织,人员主要靠街坊邻里,经费全凭募集。那年一大早,我得到一根面签子,我这个小学生走到沙市便河脑圤亭子处过早。一根面签子可享用一角五分钱一碗的早堂面,和三分钱的蒸糯米,这是炮上给头一天参与灭火人的一种犒劳。邻居见到是我,已经习惯。听邻居们议论,朱伯既灭火,又临场调度,理当和抬炮人一样得到两根面签子,分发之人就是朱伯,朱伯从来只领一根,又多送给邻居和他人。大概缘于遗传,祖父这一点当年再平常不过的品德,并未失传。
方医生谢世,一家人的病痛,常麻烦夏乐三和杜克宽二位。夏先生是沙市最早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的医学专家,年长于我,却和我这打工仔形同莫逆,夏医生和方医生同事,但和夏医生相识不在方医生生前。杜先生乃方先生同窗挚友,是享有省著名老中医盛誉的杏林名人,方先生健在,我们多有交往,方先生离世,多数病人转而依靠杜医生。本人乃草芥苦力,和夏杜两位相知的确有缘。再有,我和家人在许多重大关口及家长里短上,还得益于众多重情义之友人。如许锡恒夫妇,喻育安夫妇,李启旺,廖蔚兴,陈恭义,黄振立,谢发良,吴昌元,许光国,蒋开之,刘大信,石成华,毛天国,孙传林,林钟兰,胡世臣,张鹏,马林,黄望南,李昆麟,刘振华,张效炎,梁若冰,王敬东,呦米塔,杨丽冉,张洪恩,余培一,冯家齐,毛道德,江祥林,杨广惠,蒋国杰,彭泽元,熊克华,张运南,周万忠,刘定国,肖遂英,王元珍,邹家林邓延正,杜天仁,曹建元,蔡永寿诸先生。沙市市老领导王开炳先生亲赐墨宝,题写书名,知名作家陈礼荣先生给本人精心拍照,均当一一致谢。再,荆州市弘烨印务有限公司积极热情地做完本书的印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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