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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作荣简介2011年部分好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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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3-1 11:01:59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韩作荣简介2011年部分好诗
 一首好诗的生成,源于诗人对有意味事物的发现,源于诗人对诗的敏感、对生活和语言的敏感,是前语言状态下诗的构想,或者说是对诗学结构的把握。


   ◆ 一条狗从树影中窜出被车轧死,只是一次交通事故,可这条被河南人带来外地又被遗弃的狗,听到路对面的乡音而狂奔致死,狗那悲伤而绝望的眼神,那无法说出的生活之痛、相思之苦,却是阿华在《春风夜》的发现,才使此诗有了意味,有了情感价值。

   ◆ 胡弦的《劈柴》亦是山区里常见的事物,可诗人发现“把一劈开,会有两个一”,“他又把两根分别劈开,意识到/减法强大的繁殖性”;并想到把斧子扬起来,复杂的局面就会随之出现。这是诗人独有的感悟,诗人意识到的,不仅是减法的繁殖,更是一种精神的繁殖,是对社会与人生的体悟。他发问,一个为虚无效力的人,“在无限深处,是否有与内心相等的东西”?继而想到“家具是艺术,劈柴/才是革命”,“在红桃J和方块K上,/有两把一模一样的斧子”。这是一场人生的赌局,从角色中退场的人,于虚拟的门前,“无数人影,正从中鱼贯而过”,恐怕这也是社会之中“减法强大的繁殖性”吧。这是对事物本质的揭示,是充满了智慧的沉思,是感性中知性的渗透。

  ◆ 把握并传达那种动人的细节、微妙的心理,亦是诗作意味生成的有效方式。江一郎《秋日的午后,为妻子拔白发》中,主人公发现,这个刚过40的女人更多细密的碎发已经白了,但他不忍心告诉她,却“佯装专注,挑出那些飘拂的/她自己所能见到的白发/一根一根揪落”。这种故意放慢速度,似乎很费心力才发现最后一根潜藏的白发,内心却有着难以描摹的酸楚的人,用善意和不动声色的爱欺瞒着妻子,可在她盈盈笑意的眼角,又“看见不易察觉的,几条/鱼尾纹的,淡痕”。

   ◆ 而张忠军的《倾斜》写的则是雨中被淋湿的身旁的少妇,想把伞向她倾斜一点儿,然而想过一次、两次、三次,伞还是那样笔直。“我担心如果伞倾斜/她会向我投来警惕的眼神”,担心被雨淋湿的她也许因为伞的倾斜受一次惊,这种复杂的心理,同样有着牵动心弦的意味。

  ◆ 刘洁岷的《站在栅栏后的女人》面容是虚幻的,草场只有“一缕奶的草香”在空气中淡淡地弥漫开来,“那个栅栏后的女人/提着奶桶晃了一晃/然后站稳”,既是有动感、给人印象深刻的意象,也是细节的描绘。樊忠慰在《结婚》中,“我要把小时候那个洋娃娃,从你的肚子里找出来”,还带着天真的稚气。徐俊国发现了怀孕的母羊,用蹄子缠着茎蔓,把身上的伤疤藏得严严实实,想让孩子“一出生就能看见/自己的母亲干净而美丽”。衣米一则感受到“颜色比文字更容易发疯”。伊路发现一只鸟儿偏着头,研究三角梅刚长出的一朵花,她则发现“三片花瓣的中央伸出三枚小梗/ 每一梗的顶端又有一朵小花”,这“究竟是一条三条还是四条/鸟儿怎么以为呢?”这细腻的观察,与鸟儿无法交流的发问,亦有着令人深思的意味。
  
 ◆ 谢帆云《王俊的儿子》读来令人动容。一个在监狱出生、被母亲用牙齿咬断脐带的幼儿,却牺牲在出生的当天晚上。这共和国最年幼的烈士,用啼哭证明生命的不可遏制,“即便如此,他完成的仍然是/苏区史上最悲壮的阻击战:/没有战友,没有援兵,没有粮食和水,/单兵坚持到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分”。这事件本身便是撼动人心灵的述说,诗人的表达令人动心,令人深思,于20行诗中蕴含着诸多的言外之意,是能让人想到很多的、以少胜多的诗行。

   ◆ 张作梗的《站立》。这是“鄙夷那些趴着或跪着的诗/以绝不妥协的笔触,写一首站立的诗”。像界桩那样,以一个国家的尊严站立,像纪念碑一样,“以纪念那些/为脊骨站立而/视肉体如草芥的人”。这是有骨头的文字、有气节和信仰的文字。

  ◆ 李瑛在《谒沈从文先生墓》时,感受到“偏僻一隅/一颗怦怦跳动的心/兀自守望着尊严与孤寂”。雷抒雁以泪眼送母亲回归泥土,“可是,无论如何 /泪水也敲不开泥土紧闭的门”。而史铁生是将死亡看成《节日》的:“请费心将我抬稳/躲开哀悼/挽联、黑纱和花篮”,“啊,节日已经来临、听远处那热烈的寂静/我已跳出喧嚣/谣言/谜语和幻影/最后的祈祷/是爱的重逢”。这是一种高远的境界,只有心怀巨大精神能量的人才能有的境界。

 ◆ 林雪的《骨血》写的是一家本来只有5口人,春节时母亲却在餐桌上放了6只碗——“这餐桌上本来还应该/有你们的弟弟。那年月日子太难/他没被出生,你们才活得更好……”读之令人心酸。

   ◆ 卢卫平的《认尸启事》,写的是一位掌握了所有的证据、惟一知道真相者,却在沙漠中被冻死,又在冰柜里再冻死一次, “他希望早点火化,成为灰烬时/他能拥有自己的火炉/他能得到人间最后的温暖”,文字的背后则蕴涵着更为丰富的内涵。

   ◆ 超子的《初冬往日》写的是邻居家被窃,放学后贪玩晚回家的弟弟成了嫌疑对象,于是“母亲像是惩罚自己一样/让弟弟跪在屋外”。而公路上装满橘子的卡车翻了车,村民们搬走了所有的橘子,整个村子充满了欢笑声,“只有我的弟弟/跪着/目睹着这一切”。这种鲜明的对比,直抵事物的本质,同样令人深思。

 ◆ 髯子的《声声唤》是“迁走骨头,叫上灵魂”的山歌调——“要搬迁了,爹/我们拆了老屋,爹/赶上牲畜,爹/领上女人孩子,爹/背起老娘走平川啊,爹”;这一声声反复的呼唤,既沉重又无奈,动人魂魄。

   ◆ 宫玺的《拟民谣》:“盛名美誉不是逛的/正人君子不是装的/贼不是好做的/官不是好当的/弄不好不是臭的就是脏的”,口语入诗,晓畅明白,确有民谣意味,道出了简单朴素的真理。而姚振函的《安于低路的生活》赞叹“却像蚂蚊和蚯蚓那样/执著,乐观,傻头傻脑/认认真真度过平凡的一生”,看似简单,却是不易达到的一种人生境界。

 ◆ 欧阳江河的《弗尔蒙特过53岁生日》, 是中国式的现代诗,没有西方现代诗那种决绝的去个人化、去人性化,然而,在“感性非现实”、“魔术般”的语言方式、“穿插技巧”,以及“专制性幻想”、隐喻、暗示等表达方式上,却有异曲同工之妙。诗中虽时而有与现实相关的感受,但创造的依然是幻像、无痕的梦境,逼近虚无的空的透彻。

    ◆ 诗之现代意味明显的,还有罗羽的《对巴列霍的一次翻转》,几乎都是互不相关的词的排列,似乎是拒绝理解的碎片的堆积,具有超现实意味,但由于词本身便具有意义,一些现实感强烈的词汇,仍如打碎的镜子,反射着现实的光芒,看似没有单一的意义却蕴涵着诸多意义。而最后我要说的,是明迪的诗。这似乎是一位新人,诗既有现代性,又有日常性,其对语言及艺术的把握是异乎寻常的。或许,这是一位写作多年的人,只不过懒得把作品拿出来发表。这样的人虽不多,但的确存在,且其诗作水准很高。
  

                                                        ( 郑正西 整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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