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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教师飞翔计划”·2011系列活动之教育论坛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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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3-7 12:56:2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乡村教师飞翔计划”·2011系列活动之教育论坛实录

时间: 2011年8月4日下午
地点:华东师范大学-逸夫楼(一楼报告厅)
主持人:东方卫视  阎华
嘉宾:刘波  林茶居  张文质  曹轶明

阎华:各位来宾大家下午好,我是上海东方卫视主持人也是华东师范大学的校友。几个月前我刚刚去了内蒙古大草原,今天来到母校能够和各位来自内蒙古的老师们有这样面对面的交流,我觉得非常荣幸,同时我也觉得这样的论坛非常有意义。
我先给大家介绍一下今天下午要参与到论坛的嘉宾。
有请刘波老师。
刘波老师经历非常丰富,他也是我们华师大的校友,是化学系出生,但是据说是成长于中文系。具体是怎样的成长经历,我也不是很了解。他当我中学化学老师、中转市场营销老师,做过职业经理人、下海经商创办了房地产策划代理和投资机构,现在是万派集团的CEO。
第二位嘉宾是林茶居老师,林老师当过教师、校长、教育局的干部,现在是教师月刊的主编,一直在跟我们打交道,相信跟各位老师一定会有很多共同语言。
第三位为大家介绍的老师是张文质老师,有请张老师。张老师也是担任过教研员,他是生命化教育倡导着、推动着,是《明日教育论坛》的主编。
最后要为大家请上的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内蒙教育厅技术教育处的曹轶明处长,欢迎曹老师。
其实说到教育问题,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大的话题,如果谈起来真的不知道从何入手。我想跟大家分享毕业以后那么久,我经常做到的一个梦。
我经常会梦到在数学考试,在数理化的考试,一打铃试卷就来不及做,然后就吓的一身冷汗。而且我跟很多同学交流,发现这并不是个案。在我们论坛开始之前,我先问问各位老师,在你们接受的教育过程当中,现在留给您比较深的印记会有一些什么场景吗?

刘波:每个人在中国成长都经历过很多的考试,特别是高考。刚刚我们在外面开筹备会的时候,我就在回想我当时参加高考的状态,我当时考的非常好,考到华东师范大学。但是高考那个时候确实睡不着觉,压力特别大。我相信所有在中国读过书的小孩子都跟我一样,肯定会经历过这种非常大的压力和过程,要靠自己去克服。恶梦倒是没有,因为当我们意识到这个高考,至少再回到87年的时候,对于我这样一个在四川南部一个乡,那样一个地方出来的小孩子来说,我也是我们家族第一个大学生。这个独木桥是一定要过去的,所以睡不着,第二天考试还是拼劲十足。这种状态到我们后面做起来很清楚,其实这种类型的考试对我们一生当中也许经历一次是必要的,但可能也是太多的。就是或多或少还是有一些创伤。

阎华:张老师呢?

张文质:我的情况呢,一说起高考。刚才我们主持人说的,虽然我不作数学的恶梦,但是数学在生活中是我的恶梦。当时我们只读到高二,我到高二的时候数学就不读了,就完全放弃了。虽然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是那天拿到试卷的时候还是感到非常恐惧。那天我在考场里面就想着一个念头,明年我要坐在这里头考试。那天晚上饭就吃不下,我们的教导主任是北大毕业的,因为当时家里就一个寡母所以就回到我们乡村教书。他听说了我这个事情就来找我说:“听说你饭都吃不下了?你到底做了几题呢?”我说:完整的只做了一题,不完整的做了两题。然后这个教导主任说了一句我一生都很感念的话,他说:“你记住了,你做一题就足够了。”第二天我确实重新振作起来了,但是你即使振作起来,数学的考试已经考完了。所以后来高考成绩出来以后,我数学的成绩是21.5分。我还是要感谢这个老师,正向他说的,当时我数学只做一题的话,我也可以上华东师大。我还是生的比较早,要是今天的孩子考到21.5的话,他连当地的本三可能都上不了。但是我还是会作考试的恶梦,是跟华东师大有关系的。华东师大二年级的时候要考到历史分,如果没有考到历史分就拿不到学士的学位。所以我后来就经常梦到我又考英语了。我有时候奇怪,我为什么大学毕业了,英语考试还没考呢?

阎华:那林老师呢?刚才林老师对我说,高考对您来说可能还是比较轻松,经历可能不太一样。

林茶居:说到童年我觉得我是比较幸运的。为什么这么说呢?我记得我是5岁就读书了,因为我小时候太调皮了,早早就把我送到学校去。刚好我的启蒙老师是我的一个堂叔,当时让我上学主要是交给我堂叔学乖。没想到这小子还挺上进的,一年一年就上去了,而且一不小心考了班级第一名。当时我小学是读5年制的,10岁就上中学了,一下子科目那么多,所以我应付不了,所以我就经常逃课,然后看自己喜欢的书,到田野上去干点坏事。所以我一直活在我自己的童年里面。
到了高中以后我也不怎么上心去参加所谓的高考,高考的前几天我还在玩。当时我高中是读二年制的,才十五六岁的孩子。说实在的让我去参与那种竞争,我觉得是有点残酷。我有点傻,后来我觉得我傻的挺好,因为经常逃课,所以所受的教育伤害相对少一些。后来听到一首歌叫《同桌的你》,所以我也觉得挺遗憾的,因为我高中毕业还没进入我的青春期。
我做的是给教师看的杂志,但是我很关注童年这个角度。张老师有一本书叫《保卫童年》,大家可以去看一看。童年是一种什么角度呢?在我理解童年是一种乡愁,我们回首当年就知道我们现在为什么长这个样子。包括我们现在所用的教学方法,是不是有当年所受教育的阴影。我觉得我们的教育反思应该从自己的源头走过来,可能会有不同的发现。
在做这个杂志上,我提出来,要建设健康理性的教师文化。我为什么把健康放在第一位呢?因为我觉得我们现在的教学文化有很多不健康的因素。举一个简单的例子,现在的教师关系里面有很多竞争的元素。这是不对的。可能有竞争,但是竞争不能占主流。第二,师生关系之间多了一些交易的因素。当然,这个是从全国范围去说的。所以我们现在的教育有很多不健康的因素。
我说这么多。
1.我们要经常回望自己的童年。
2.要呵护孩子们的童年。
每一个人的童年都是很可贵的,他是每个人生命源头的水。我们都知道源头一受污染,下游就完了。奔流到海不复返的时候,整个海也就出问题了。你看我们现在不是问题很多吗?
另外我在补充一句,从今年9月份开始我会向在座的各位尊敬的老师赠送全年的教师月刊,欢迎大家投稿,上面都有投稿邮箱的,希望大家今后什么好的选题、好的点子、好的稿件、好的作者多向我们推荐。
谢谢。

阎华:林老师是结合自己童年的一些特殊的经历,其实已经谈到了一些比较深的问题了。下面曹处长说一下。

曹轶明:我跟三位老师作恶梦的内容不一样,我做梦是有一天不考试怎么办。为什么?跟我个人的身体素质有关系,我上小学、上初中、上高中、上大学,一直是我们班所有男同学中最瘦的一个,先天营养不良。在比拳头谁说话算数的时候,我谁也打不过。所以经常被男同学欺负,被女同学欺负。经常被欺负就会想找到怎么能够赢得别人的尊重,于是我就找到了一个方法,每次考试不求第一,但是一定要前三。数学没有人打满分,曹一明打满分。尽管这样的时候不多,但是我得到了在同学和伙伴的承认。说:这小东西,虽然瘦,脑瓜还挺好使。我学习到今天总结不是说成绩好的孩子将来出席就大,这个真的已经被倒过来了。我的观念会考试的人、掌握考试方法的人,他学习就会很轻松。我到高三的时候,我也没说像现在的高中生要熬夜苦读。我到高三的时候,我看《笑傲江湖》,明天高考了我还抱着《笑傲江湖》看令狐冲呢。语文我用了40分钟答完卷,趴在桌子上睡觉。
我就是属于不怕不考试,就怕没考试。

阎华:其实我们从小读过来的人,确实是有这样的学生。读书特别好的学生有一些就是像曹处长这样,我们感觉他根本没花多少时间在读书上,但是成绩就是好。可能每个班都有这样的一些学生。我想问一下曹处长,您那个时候读书,素质教育怎么样?

曹轶明:我除了体育以外,其它方面的情商、智商,IC、IQ都可以,咱们财产不行。从来没学过理财。另外一个就是虽然家里也不是特别的丰裕,但是我觉得钱对我不是特别的重要。有钱可以去深圳,我没钱可以去丰镇。
我们是基础教育处,应试教育受伤害最大的也是在中小学和义务教育阶段的学生。我们现在达到一个共识,说素质教育的内涵和应试教育的内涵哪一个更大。素质教育肯定大于应试教育,也就是说会考试也是一种素质。尤其像在中国这样的大国,在没有别的标准、尺子来衡量人的时候,高考要考试、考公务员要考试、教师资格证要考试,包括我现在是副处长,当我想当厅长的时候还得考试。我们的考试肯定会伴随我们一生。包括美国这样发达的资本主义,他的高考有部分是免费入学、校长推荐、老师推荐的,他的大多数同学入学也要经过考试。当我们在争论素质教育应试教育的时候,我们要想应试考试考什么才重要?
举个例子,内蒙人爱喝酒,我拿一个茅台酒的酒瓶子装一瓶另外酒说这是茅台。你能喝出来是什么吗?就是这个道理。我理解素质教育和应试教育是两个瓶子,看你在里面装的是什么酒。
老师怎么看待素质教育?

刘波:我以前读书是蛮勤奋的,但是我也没勤奋到我同班同学的障碍。我班级很特点,我那个班级是我们全县选出来的6个班级然后再挑出来的班级,是一个尖子班。
我们班的同学很多完全就是乡村里的那种学生,完全不管应试教育、素质教育,读书在他们那边就是第一使命,不要任何人去驱动他的,因为他们想通过读书改变命运,冬天还打着赤脚,就是我的同班同学。他们早晨5点钟起床,然后去操场训练、跑一跑,然后就开始读书,晚上12点钟我们都睡觉了,他的蜡烛还亮着在。我班上一个同学叫作项宇权,现在在北京海洋局,他在我的上铺。
我可以跟大家分享一下,因为这里面就有一个关于应试教育和素质教育。我从来没有得到过我的班主任表扬。正常的功课是需要一些学习的窍门的,我是非常重视课堂学习时间,只要把课堂的学习时间把握好了,我就可以解放我的课外时间,所以我很清楚我每一个上课老师的状态,我也很清楚马上要上这个课了,重点、难点在哪里。只要老师讲废话,我的注意力就跑到其它地方去了。我找到了学习的窍门,因为我要解放自己,我不愿意我的读书时代完全就那样读书。我做了很多事情,我一个人办了一份报纸,一直坚持了很久,从我上高中开始。
我的第一首诗,那个时候自己写,有的时候从作品的创作到发表全部一条龙,弄完之后就贴到大字报上去。我同时是我们篮球队的队长。

阎华:你属于很全面发展了。

刘波:对,而且我也是我们演讲队的队长。
挺不容易的,我告诉大家。为什么?因为四川人讲普通话非常艰难。当时带队的老师就说我的普通话不好。我们那种演讲比赛就是抽签,根本没有打浮稿的时间。

阎华:您同时在那么多方面进行发展和培训的时候,有没有影响到您的学业呢?

刘波:我去年在跟云南的老师分享,我说我是一个非典型的教育个案。我遇到很多我成长过的问题,当时也希望老师帮我解决。我在那个时候是做了很多事情,还不只是这些东西。刚才你说晚上在宿舍里面,如果熬夜在干什么呢?我今天可以告诉大家,我至少有4本以上小说的手稿是在熄灯以后趴在我的被子里面,打着灯笼写出来的。

阎华:我现在终于找到答案了,为什么化学系的在中文系成长。

刘波:只要有兴趣我们不要压制他,把自己的时间规划好,其实我们是可以成才。高考或者说应试教育的确在精力上、时间上带给我们的压力确实是比较大的。
我跟你讲一下我的高考成绩,我们那个班级非常优秀,有6个全国奥林匹克获奖生,我高考数学拿到全市的第一名,我的语文也是全市的第一名。考完试下来的时候,语文老师跟我对考卷的时候半晌不说话。我还不知道。他说:你这个接近满分的状态。因为我作文很强的。
还要说一句杂话。说到跟华师大的渊源的问题。我当时家庭的经济条件不好,华东师大跟我的缘分是基于什么呢?就是因为这里有24块钱的师范生补贴。我知道他在上海、考分也很高,可以提前录取,但是当时对我家庭来说,就是有24块钱的生活补贴。因为有这24块钱的生活补贴,最终被录取到华东师大。这所学校具备的某些特质跟我生命结合的非常好,我在这里得到了我终生收益的东西。
一个人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就要学会自我突破。如果我是老师,我就教我的学生怎么突破。因为1989年学潮的缘故,我后来又分到中学当老师。我选择了教化学,没有选择教语文。当时我把化学课也教的比较有意思。到那个时间以后,在我10年的教师生涯里面,我基于我以前的经验和教训,我会觉得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教会我们的学生怎么来突破,突破各种各样的,在我们当下对我们造成困境的一些地方,给他们一些信念,给他们一些动力,把他们生命里面能够拥有的激情,然后用这样的一把火去面对那样的状态。不管叫应试教育还是素质教育。
刘波老师是怎么改变的呢?刘波老师从四川考到上海来,我是以北大、清华的成绩调配到化学系。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已经对我构成了限制,你们不知道这是多么痛苦的事情,我在所有的学科里面对化学是没有感觉的。后来我就去了中文系。
我的生命在自我扩张的时候,我就朝着那些能够让我点燃自己的地方去努力。出来以后教化学,然后又转型教市场营销。一直到后来,当我们的大专院校的职业教育也变成了一个完全没有乐趣的事情,我为什么下海。我告诉各位老师,我没有放弃教育的梦想。可是我没有办法坚持了,我的学校坚持让我一周上23节课。如果上23节课的话,我基本上就是上课机器了。后来教师变得没有乐趣了,我又被迫转型。

阎华:我觉得这很像素质教育跟应试教育的冲突。

刘波:23节课这种量,其实你多上课可以多赚钱的,可是我觉得一件事情失去乐趣就非常没有意义。

阎华:您说的,包括曹处长说的,都是结合个人的经历。但是我觉得这种人毕竟少,我和我的同学明显的感到在高考要应付应试教育的课程,很难再有时间看课外的东西。
老师在这一块能不能跟我们分享一下。

张文质:说实在的,我刚才听曹处长和刘波先生谈到的,我是神游八方。法国有人说:“在巴黎只有在埃菲尔铁塔上看不到埃菲尔铁塔。”所以他后来经常在埃菲尔铁塔上喝咖啡。
前几年我到苏北一个县去讲学,这个县非常厉害,大家都知道江苏有“县中”模式,就是县的一中比南京一些院校都要好。我到这个县讲课,这个县的一位校长跟得以的跟我说:“张老师我们苏北虽然贫困,但是我们高考这么20几年都是江苏省最好的。”但是接着他也说:“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好得意的,我们送过这么多优秀的人才,没有一个成为全国的人才,更没有一个成为跨国国界的人才。”这样的地方可以培养一流的考生,可是培养不出一流的人才。
评价有一个单向的评价,有一个历史的评价。从单向的评价来说,刘波当时数学考的非常好,可能林茶居数学很差;高考的成绩可能刘波很好,林茶居不是这样。
包括我们清朝之前的很多状元,真正的状元成为全国一流人才的是非常少的,尤其是成为文学大家的是非常少。如果当下的评价跟历史评价是完全吻合的,这个评价就有一种历史性,就超越了单向的一些曲线,就成为一个我们按照我们生命化教育的表达,这个考试堪称范本。我们要反省一下,我们的考试是不是这样的考试。
曹处长考试成绩很好,刘波也很用功。但是我们有的时候会忘记一点,不同任的成长和生命阶段对考试的承受力是有巨大差异的。我举一个华东师大校友的例子,他的孩子中考成绩不好,因为他自己是从闽西老家来的,圆屋土楼那个地方来的,他就觉得孩子吃苦吃的太少了,于是就送到了老家,结果一个学期孩子不但学业没有进步,而且精神也崩溃了。
他还跟我说:“我感到很奇怪,我们这里的孩子早上都是5点起来的,中午吃完饭最多休息半小时,晚上休息1个小时。晚上十一定到十一半上床休息,为什么我们老家的孩子可以,我的孩子不行?
我说这些孩子是久练成钢。如果在基础教育阶段,在童年阶段他不是开阔的、自由的、凝冻的,他的目标会不断的窄化。考试考不好天他下来,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从身体承受力而言。当我们说应试教育或者说应试教育与素质教育做比较的时候,我们不要做简单的比较。但是我有一个简单的信念,就是说我们千万不要以为欧美这些国家他们的基础教育出了问题,大家的基础教育理解出了问题,或者他们的脑袋瓜出了问题。
我一些朋友征求我意见:孩子可不可以送到国外?我说如果理科强可以送到国外,但是如果理科弱送到国外会经受非常强烈的考验。其实你到了高中以后你会发现,窄化之后的考试目标通过加班加点是能够实现的。可是如果是一个广阔的学习目标,那就非常难了。
对生命的整权,教师首先要成为一个健康的人,他才能带领孩子们飞翔。如果教师是一个偏执狂,这样的人是不能当老师的。但是健康的人从哪里来呢?健康的人从健康的家庭来,从健康的学习来。我觉得今天我们的应试教育,恕我直言,我们对它的反省、批判永不够,甚至还没开始。我听到很多人,尤其是学校,学校实际上是应试教育的受益者,又是受害者。在受益的时候你看不到应试教育对整个民族健康的毒害,对他创造力和想象力的毒害。
很多成功人士,包括现在人到中年,甚至年龄更大,本身就是应试教育格局里面长大的人,你说他怎么来认识呢。要想真正的认识就很困难。所以我们要想不看到埃菲尔铁塔,也许职能到埃菲尔铁谈上喝咖啡。如果我们要对教育更清醒的,可能要跳出才能看的更清醒。

阎华:其实大家都在思考,大家也都能意识到他里面所存在的问题。我想可能对更多的老师来讲,对这个问题的反思更多。林老师有一些什么经验跟我们的老师分享吗?

林茶居:这次出差我除了身体在路上,我的灵魂还在天空中飞。其实就是考虑《教师月刊》第9期的卷首。我就在考虑第9期是新学年,我应该写什么内容。中午碰到张老师,说:昨天你是怎么过来的?是坐什么样的交通工具过来的。我说:肯定不是做高铁呀。因为失去了出门的安全感。
昨天在北京会议上我说:在中国的大地上有一列一列的高铁。为什么这么说呢?就是简单的速度主义。我们现在的学校发展,区域教育、各种教育集团,它就有一个速度主义的冲动。我们高铁出事主要还是这10几年来中国经济发展以速度主义为主要项。还有一个黑色幽默叫作“出成果了”。而且追求事情的解决,24小时以内必须解决掉,所以出现了很多问题。
我说这些可能好像跟教育没有关系,我觉得我们现在的应试教育问题跟这个时代是纠缠不清的,我们的教育里面有追求速度的阴影。这是一个。另外一个我觉得我们这个时代有第二个关键词是值得我们留意的,叫作“锦标冲动”。这所谓锦标就是争第一,我们都有锦标冲动。包括我们的高铁建设。我记得日本有一条最著名的高铁叫作新干线,他们的试运营是用了3年的时间,因为他必须有一个沉降的过程。我们追求一定要跑在别人前面,所谓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追求最好是世界第一,你看我们现在很多导报、导刊的头版头条,一定会以世界第一或者是国际领先作为成果的标志。这是一种锦标冲动。还有一个问题是什么呢?
在我的理解里面,素质教育和应试教育肯定不是平行的关系。所以有时候讲素质教育与应试教育熟优熟劣,这种都是伪命题,是非常可笑的。两者的内涵谁大?可想而知肯定是素质教育……
我跟刘总交流的时候,我也跟他谈了一点,就是相信自己、相信学生。用张老师的生命化概念来说,就是解放孩子、解放童年。为什么我刚才一直强调教育里面有追求素质、追求成果这么一个冲动呢?我举一个例子啊。这几年有一个课改典型,可能老师们都知道,就是山东的渡朗口(音)。10月份有一个会议,可能会作为一个典型去介绍。渡朗口(音)是基于农村孩子厌学的问题来做的,但是后面一帮人在包装,把它变成一个“教育广场”,变成了“教育大跃进”,这就有问题了。
作为教育者、作为一个老师,一定要保持警惕。对这种速度主义,对这种广场效应,我们要保持自己的警惕。另外我说一句题外话,我还有好几个内蒙古的朋友。这几个朋友都在北京工作,有一年我还跟其中一个朋友摔过跤,但是我输了。
谢谢!

阎华:林老师把高铁跟教育进行了一些类比,听上去好像很残酷,但是仔细想来心也不免觉得凄凉。
今天我们可能更多的不是讨论我们这个教育体制里存在什么样的问题,关键是我们还能看到什么样的希望,可以做什么样的努力。

曹轶明:我们之所以还坚持在教师的岗位上,之所以还在做教育工作,本身就说明我们对教育、对中国的教育没有失望、没有绝望。为什么呢?引用刚才茶居的话,中国现在追求的是速度。咱们张先生的作品是“要慢下来了”。为什么要慢下来?我不能教一年级的孩子上高一的课程,有特例、很聪明的人少、天才,他上小学我们上5年他可以上2年,这样的孩子少而又少。当年我们国家最早的那一批科大少年班的那些孩子,也没有一个拿到诺贝尔的吧?但是他们肯定要比当年他们同辈人付出更多在课业上、血液上。所以我们就经常说,我们按照教育的发展规律来办教育,这才是符合教育的实际需求。
现在孩子的天性就是玩,回到张老师的书中:教育是什么?教育是人的教育,我们不是及其的教育。先把人搞清楚,我们才能把教育搞清楚,好在我们能看到什么呢?最近一段时间来,我们开始尊重学生、尊重老师。首先从他们也是人考虑,老师也是人,学生也是人。并不是说我是处长我就是人,副处长以下的就不是人了。这个概念必须要改变。
我兜里揣着100万走在上海滩我是人,我揣着50万就不是人了吗?不是。我们的教育是给人办教育,因为给人办教育,所以按照人的生长、认知来搞教育。我们的老师也是这样,作为教育者和被教育者之间的关系,他要考虑他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学生,他能采取什么样的方式来开展教育。好在我们现在有个希望就是不管是全国学朗口(音)还是全国学壶口(音)都在学,都想改变。

阎华:我们也看到像现在很多,包括像高考自主等等,其实确实在做着很多这方面的努力。刘老师也介绍吗?

刘波:实际上在过去的一种经济里面,我们来看一些东西;我原来在福建,特别是从事职业教育那一段时间,那会儿职业教育转型实际上就是一个考试的教育模式向真正的,往这个社会新兴人才培养转型的阶段。那种时期里面,其实我们也做过一些实验,刚才我们在喝茶的时候聊到过这件事情。我在福建省经济学校期间当时有三个类型的方式从我这边开始:
1.案例教育。
案例教育这一块,当时就是发动学生跟我一起来整理,因为我教的是市场营销。通过整理这些案例,实际上就是一个完成他的理论素养的体验性会相对好一些的过程。
2.模拟实验。
模拟实验其实有点像这个;就是我们模拟出某种特定的情况,实际上这些东西现在在哈佛的MBA的教学里面大量使用。
3.实才训练。
我要做一个广告创意的东西,那么有一家公司把这个委托给广告公司,我们就从广告公司直接把题目拿过来。我们就要求学生去做这样的事情,要求学生参与实战。
这跟我们以往的概预有一个很大的不同,因为他的教学非常具有开放性。他非常能培养每一个学生的自觉性,以及以学生个人为本位,这种东西在我们基础教育里面比较欠缺的。
用历史的眼光回过头来看,假如每一个个体的生命就像树一样,树苗慢慢长大的过程中可能会造成各种人生的事件;我们在这里我觉得做老师真的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工作。我的童年梦想是没有想过要成为一个老师,就是因为24块钱的饭票来到了华东师范,毕业以后就去做了老师。我的两年中学教师生涯和8年的职业教育生涯,我当时是非常投入的,我后来发现这是世界上最难的事情,做一个真正的老师。可能我们一生都很需要这样一个东西。我在自己做那个期间,我认为做老师是世界上最难的事情。当然后来有一天当你做了父亲以后,就意识到还有一件很难的事情,就是做别人的爸爸。我们如果真的以那样的角度去体验这些事情,不外乎就是把我们的生命跟那个小小的生命产生一点互动,我们希望把我们最积极、最好的东西能够影响他。
就像我们每一位老师,我们也希望把我们的经验和教训可能都会直接作为一个让学生看得比较清楚的对象,我们去作用于他。这是一个非常,我觉得他是世界上最难的一件事情,但是也是这个世界上,应该说真的是一个非常高大的。
我想在座的老师,我们需要去坚守这个岗位的时候,还是可以去做这些事情。我想跟大家说的,我在我的公司里面,很多人还是喊我刘老师。因为我的公司实际上从基层到高层人员都是我们自己培训的,我们拥有自己相对来讲比较系统的培训系统。而这个过程中,我们对员工也可以说是带着学校的那种模式在做这块东西,所以说对员工的关心,不只是关心他能力的成长,同样也会关注到怎么样去照顾好老人,甚至怎么样照顾好孩子。我最近还接了一单,就是生孩子的事情我也咨询起来了。要真正的去把我们身边的人,就像我们对学生一样,是一个人我们用自己的爱心去关心他、关注他,陪伴他,找到一个恰当的方式给他去互动。在跟学生相处的过程当中,实际上从一个老师成功与否,实际上从他教出来的学生,后面愿不愿意在任何一个可能的时间去怀念他,或者很乐意跟他沟通就可以看得出来。
特别是我们基础教育,我个人的感受就是我们中国的这种基础教育系统确实需要做一个比较大的改变。我特别赞同的一个观点就是,在一个孩子从童年到少年、到青年的成长过程当中,生命在他那个阶段性的过程当中,他所能够承载的东西确实是不一样的。但是我们的孩子呢,我的小孩今年9月份就在在成都上小学了,我和我的太太就非常非常担心。我们就要开始看到我们的孩子背着越来越大的书包,开始走进一所很著名的小学,对我们构成了很大的压力。
在这点上来说就像刚才谈到动车事件一样,其实它以这么惨烈的方式告诉我们国人,中国的这种经济增长的模式,这种社会发展的模式已经到了很严峻的时候。
我跟一位非常资深的专家聊过这件事情,中国的应该如果要实现转型,他们所设计到的9大要素里面只有2个要素在中国还比较有期望,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跟人有关的。我们的整个国民教育体系这一块是一个国家竞争力的所在。不知道大家这两天有没有注意新闻,所有关于国债问题的两会的辩论里面,有一个附带的条件,就是要消减他们的预算,要降低赤字。但是在降低赤字的时候有两个项目是绝对不能降低的:1.教育。2.科技。
过去说再穷不能穷教育,这是大家要思考的问题。我今天早晨6点钟起床从福州飞到这里跟大家见面,其实是作为一个交流的,不是来做老师的。我觉得我也会用我的努力去告诉身边的人,教育是每一个人的事情,我们每一个人都有可能以任何一种恰当的方式参与。我觉得只要是有机会在我们身边冒出来,回到我们生活当中,只要这个事情我们有很强大的方式参与、影响、推动的话,我觉得我们每个人都可以去推动。
今天是上海这个城市用他的热情来推动我们西部远一些地方的老师们,请大家到上海来作客,然后到这里来体验一下跟我们草原文化不一样的东西。实际上上次新闻发布会的时候我说过这点,从内蒙古、从西部大草原、从那种环境和孩子成长环境里面,恰恰是我们城市孩子需要了解到的。有可能我们在那个地方具备的素质教育的那种自然环境,比我们大都市里拥挤的交通,这种非常难以接触到自然的条件。

阎华:刘老师这段话讲的非常动情,我们体会到的不仅仅是一名老师、一名父亲,同时还有作为一个公民的责任感。刘老师在做老师的经历当中,一直在尝试着做一些改变和突破。其实每个人的推动,可能就会带动我们教育体制的发展。

刘波:以前我们在学生时代创造了一种思维模式,就觉得我们需要通过改变这个世界改变自己。比如,我们要实现了这样的社会理想,我们就达到了那样一种状态。到了今天我开始意识到一个问题,其实不在于我们是一个月挣五百块、五千块还是五万块,也不在于你的企业现在是做到上市还是没有上市。在于什么?这实际上就有一个我们对自己的理解。

阎华:我相信刘老师在这一块会有很多的感悟,会后我们可以做一对一的交流。时间有限,现在听一下张老师的讲话。

张文质:查先生是我的大学同学,我这些年做的也有不少是这样的公益活动。今天来了以后有点惊讶,我知道茶居会来,也知道刘波会来,但是我不知道他们俩会来跟我一起。
我讲的是个题外话啊。
我知道我们要做这个活动,我就跟查先生提出来,我要给内蒙古的老师送我的刚刚出版的一本书《孩子是父母最大的事业》。这本书出来一个多月了。我是这样想,不管我跟大家分享什么我对教育的理解,无论走到哪里我都会跟我们的老师说,一定要把自己的孩子当做自己一生最重要的学生加以培养。什么事情都有可能会有这样的原因、有一些遗憾或者有一些吗,但是对自己孩子的教育要全力以赴。无论什么时候,总是要想到孩子,想到对他的教育、对他的父爱。
说起来呢,刘波刚才说到,有时候有了这样的意识,你可能都可以会去影响其他的一些人。比如:有时候我坐飞机,凡是坐在我身边的女士我总是会关心她孩子多大。男士我就不问了。因为男士有时候问这个有麻烦。
我上一次从福州到郑州去讲课的时候,碰到一个妈妈,非常年轻的福建妈妈。她告诉我她的孩子3岁了。但是我后来了解了情况才发现,我很难过、很不安,她的孩子3岁了,现在上网已经2年了。这是我所了解到的一个最小的网络迷雾者。每天早上7点起来就要上网打游戏,一直打到下午5点。像刘波我给他添了很多的麻烦,他问我:最重要的要做什么?我说:陪伴孩子。所以他现在为了陪伴孩子,周末从福州到成都。其实陪伴对中国这么一个迷失的年代,我们总觉得陪伴还来得及。其实过了孩子的成长关键期,陪伴就来不及了,陪伴有可能就没有意义了。
当老师的出来这么多年,我不知道你们是否把自己的孩子安排好了,我也不知道你们是不是每天晚上都给自己比较小的孩子,比如9岁之前的孩子,是不是都给他打电话呢?是不是也有交流?如果没有的话,从今天晚上开始吧。
阎华:这是一个很好的建议。张老师待会儿还有讲座,由于时间关系这个论坛马上就要结束了。
最后还有两三分钟的时间,请林老师和曹处长给我们简单的说两句。

林茶居:刚才他们两位都谈到父亲这个角色,我就想起了类似一个词,叫作“家”。我很喜欢内蒙古籍歌手腾格尔。他有一首歌我非常喜欢,叫作《天堂》。里面有一首歌词叫:我的家,我的天堂。每次听到这个我就很敏感,想哭、想流眼泪。我一直想男人的身体里面肯定有女性的成分,也许腾格尔的歌就把我这方面的元素激活了,这其实跟我们的教育是一回事。就是说你能不能把教育当做自己的家。当然,意义是不一样的。比如他们作为男人的家和作为在座的女人的家意义是不一样的,有的男人说到家、回家,不同语境下的家是不一样的。
为什么我会讲到腾格尔呢?就是想到家这个概念。家是什么呢?我上午也听了刘京海老师的讲座,有一个观点对我有出动。就是家要从外部进入到内部,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我们用什么去进入学生的心灵呢?当然,“进入”这个词是有点暴力。我觉得我就很快的说一点,最近我们杂志也在关注课堂这个事情。有几个事我觉得我们以后要跟各位老师多探讨,就是以学定教和先学后教的问题。我先说先学后教的问题,不是说学生学了你再教,不是。这个以后有机会我们再讲。
我的意思是什么呢?刚才我想讲欢迎大家向《教师月刊》投稿。比如:你里面不要出现上至总理,下至百姓都很关心“7.23”动车事件。什么叫上至总理下至百姓?这就是等级文化的阴影。不要上至校长、下至家长都对这个问题很关心,完了,文章背后的思想是有问题的,是阶级斗争在起作用。所以我们每写完一篇文章好看一下,看你的表达方式。
还有一个我们《教师月刊》一般不发什么文章?叫作教育时评。为什么?因为教育有很多基本不变的东西。比如张老师的观点,教育是慢的因素。这就是永恒真理。我觉得我们要回到基本的教育问题来写教育的文章,也就是回到教育的源头,只有源头的水才是最清晰的。
谢谢!

阎华:最后曹老师再给我们讲两句话。

曹轶明:我们说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引用到今天的场合,应该说人生如讲台,我们每一个人即是受教育者、也是教育者。
阎华:现在大家休息10分钟,15点钟的时候准时回到这里进行下一场论坛。

(本文由活动主办方根据现场录音整理,未经发言者审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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