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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病越来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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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3-19 11:33:31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为什么“病越来越重”

文 _ 林茶居

一位老师在处理完一起因学生觉得“老师处理问题不公正”而引发的师生冲突后,问当事的学生:如果这位老师是我,你会这样顶撞吗?学生的回答是“不会”,因为“我们有感情”。学生的话让他深感意外,也深受触动。当他忍不住跟同事分享自己的心得时,对方却“很不屑”,说:“现在的孩子都有问题!我们以前站在老师面前,吭都不敢吭一声!”这话同样让他讶异,并让他想到成人身上的问题——“如果教师有错,学生也不能‘吭声’,那该是多么悲哀?我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只是说了一句:‘或许我们这一代人的问题更严重……’”

这个案例出自本期专题“如何面对师生冲突”中的一篇文章,作者是浙江省苍南县桥墩小学的丁振东老师。面对今天孩子的种种问题,人们常常得出“一代不如一代”的结论;对于发生在孩子当中的极端事件如自杀等,人们又习惯于发出“现在的孩子太脆弱”之类的感叹。对此,在这个专题中,南京市浦口区行知小学陈道龙老师的理解是:每个孩子的“心灵深处都有一个禁区”,你“碰到了这个地方,其实就是毁灭了他”。

从两位老师的身上,我感到了一种非常可贵的文化自觉,亦即职业的反思和自我的觉醒,同时他们都有一种强烈的“同情(同理心、共情)”,即对儿童的感同身受——这应该是教师职业最为关键的内涵:缺乏内在的“同情”,所谓爱与善,都可能成为一厢情愿的说教和宣扬,甚至构成伤害。

值得进一步展开的是,陈道龙老师谈及的这个“心灵的禁区”,类似于台湾大学教授黄武雄先生所说的“人格系统的核心”,即“自我价值感”。黄武雄先生说,作为与生俱来的生命里面最珍贵的东西,孩子的自我价值感“只是一棵芽苗,需要与世界不断有正面的互动,才会慢慢长成”。他还说,如果缺乏自我价值感,人就会失去自我肯定的力量,“他随时要借助外来的肯定”,“才看得见自己”,“当他得不到这些,便可能会转而用负面的言行,甚至破坏劫掠,引起外来对他的重视”。(参见《学校在窗外》,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

所以,对于“孩子问题”和“问题孩子”,要避免以流俗的观点来分析,避免在简单机械的因果链上来看待人性的复杂和人在成长过程中的生命辗转。一个孩子选择跳楼,在新闻媒体的报道中只是缘于“作业没有完成担心被教师批评”,实质上却可能是因为自我价值感出了问题,导致其选择对自己(或他人)的“破坏劫掠”。

写到这里,我的眼前浮现出复旦大学投毒案主角林森浩面对死刑判决和媒体采访时那张“冷静”的脸。很多人只是注意到他对他人生命的冷酷——对此我们应该首先看到,他对自己的生命,也是淡漠的。而在这样的冷酷、淡漠的背后,是一个人心智的长期蒙昧。在他的成长过程中,诸多生命建设所必须的基本要素没有得到呵护、唤醒和打开。

听一些教师朋友说,像这样的极端案例,在中小学当中的反应是非常强烈的,大家也意识到当前学校教育所隐伏的严重问题,诸如人文教育、做人教育、心理健康教育、社会交往教育等内容,正在被越来越多的学校开发为课程加以实施,只是“收效甚微”。

在我看来,问题可能出在内容的选择和实施的方式上。关于前者,今年2月17号“凯迪社区”转载的一位学生家长的帖子《刘胡兰,请离我的孩子远一些》引起广泛讨论就是明证——帖子中老师说,开展学习刘胡兰的活动主要是为了引导学生学习刘胡兰“对理想的坚守和自强不息的品质”,而家长说:“一直以来我都希望孩子在一个原谅、包容和关爱的散发着人类自然天性的环境中成长……”

至于后者,情况更加复杂。一方面,非学科内容的教学常常变形为思想品德课;另一方面,相关内容在实施的过程中逐渐窄化、异化,如社会交往教育变成社会潜规则渗透,心理健康教育变成心灵鸡汤喂养,做人教育变成“成功学”灌输,尤其是自1990年代以往愈来愈受关注的人文(精神)教育,早就陷于技术主义和工具化,不仅失去审美的意趣,也缺乏思辨的功能,很多人文理念被教条化、绝对化,成为新的专制和霸权,渐渐走向自己的反面。

这就是现状之一,非常吊诡:病因是找到了,病却越来越重。


                                                       不要碰触学生的“逆鳞”

韩非子《说难》中有段话:“夫龙之为虫也。然其喉下有逆鳞径尺,人有婴之,则必杀人。人主亦有逆鳞,说之者能无婴人之主之逆鳞,则几矣。”这话说的很形象,龙喉咙下倒生着尺半长的鳞,如果有人碰到它,就必定丧命;君主同样生有逆鳞,说话的人不触到君主的逆鳞,就算成功了!我一直觉得这话很耐人寻味,如果用来反思我们学校的师生的关系,也能有所启示。
在我的中学时代,我亲历过一次老师和学生的冲突,尽管那是中学时代的事情了,但是我还是时常想起。那位同学实际上小学的时候也和我在一个班级,因为年龄比我们大几岁,所以一直坐在后面。小学毕业的时候,班级的男生大家要去游泳。他第一个跳进河里给我们试探水到底有多深,他一跳下去,屁股还露在外面。我至今能记得大家哄笑的情形。到了初二的时候,来了一位特别严厉的数学老师,数学也教得很好。当时发了数学练习本,他要求我们用尺子在每张纸的边上划一条直线,如果划得不直,他就会把本子撕掉。他那天一连撕了好几本,等到撕到这位高个子同学时,情形就变了。这位同学不让他撕,于是数学老师就拖他出来。他人高马大,就是拖不出来。数学老师做了一件在他看来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他把这位同学的书包扔到教室外外面去了,口里骂着:“这么甩的大个子,可以不用读书了!”当时外面下着大雨,这位同学的第一个反应是跑到雨中拿回了书包,接下来的事情让我们睁目结舌,一连打了数学老师几拳。当时数学老师也懵了!等到班主任来的时候,数学老师都已经哭了,说:“只要这位同学还在这个班,就不教了!”这位同学后来在全校师生面前做检讨,而这位教学优秀的数学老师很快调走了!其实这位数学老师不知道,一个本子、一个书包,对我的这同学意味着什么?他的妈妈是个“药罐子”,家里一贫如洗,当时住的还是“土墙”。自这件事情之后,他也变了一个人,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个大“录音机”拎着,经常在校园里招摇过市,越发声名狼藉了,很快就辍学了!
在我的教书的经历中,有一位学生印象深刻,他资质不错,爱读课外书,但几乎和所有的任课老师都吵过。上课的时候,他的桌上总是一摊面巾纸,时不时的“呼哧”一下,然后用纸擦鼻子。他上课爱说话,爱做小动作,可是只要老师一说他,他就会立即反击。他甚至会怒吼着哭诉,让人觉得他受了天大的委屈。他也曾被我勒令离开教室,但就是不肯走。虽然是小学四年级学生,但是也敢用手把我推走。后来随着和家长的接触,就慢慢知道这个学生的这些表现是有原因的。他从小就没有在父母身边长大,一直都是在爷爷奶奶身边,一直被溺爱着。直到小学后,才到父母身边。父母觉得愧疚,又凡事顺从。他在家里对待家长的态度和学校对待老师的态度如出一撤,不能受一点委屈。这个特点,被班级的同学冠以“委屈哥”。在老师看来非常平常的提醒、批评,到了他那里,却触到了他能承受的极限。在他的身上,体现出的是一种对成人的强烈的不信任和敌对,而最需要的是安全感、关心和有人倾诉。我因此改变了原先的教育方式。看到问题时候,不直接针锋相对,而是私下里交流。他总觉得受委屈,就让他诉苦。等他倾诉之后,就会发现他能安静好几天,因为他心理平衡多了。同时多欣赏他的优点,诸如见到老师总会请教,书读得多,记忆力好……这样的认可越多,他所能感受到的关心就越多,身上的戾气和怨气就越少。这种努力或许未必能彻底改变他,但至少缓和了师生之间的关系,可以让他重塑对老师的信心,为以后的校园的生活打下基础。
    近来发生的校园里因老师对学生的处理方式不当而引发的恶性事件让人感叹孩子的脆弱。不就是被老师罚站了几十分钟吗?不就是老师叫写个千字的认错书吗?就为这个就去跳楼吗?整个社会都惊讶于现在孩子的脆弱,但在我看来这是个案。问题出在我们还没有真正懂这个孩子!每个学生都有一个独特的成长历程,在这个历程中,他们形成独特的秉性。他们的心灵深处都有一个禁区,如同龙的逆鳞,碰到了这个地方,其实就是毁灭了他。作为老师,在师生关系这个问题上,不但要看面前的这个学生的表面现象,而且要看到课堂之外,了解学生的“逆鳞”所在,小心翼翼地去走近他们,不然,很多看似稀松平常的教育方式就可能瞬间酿造无法挽回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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