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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董宏猷对话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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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4-18 21:48:58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与董宏猷对话录
http://blog.tianya.cn/blogger/post_read.asp?BlogID=1453355&PostID=12774704

2008-02-22 星期五
  董宏猷,武汉作家协会主席,武汉市文联副主席,湖北省作家协会副主席,中国作家协会儿童文学创作委员会委员。国家一级作家。著有《董宏猷文集》四卷,长篇小说<<一百个中国孩子的梦>>、<<十四岁的森林>>、<<胖叔叔>>系列幽默小说等多种。曾三次获得中国作家协会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二次获得中共中央宣传部全国五个一工程奖,以及中国图书奖等。作品在台湾评为“十佳图书”,并获台湾优良儿童图书金龙奖。多部作品译介到国外。
  
  访董宏猷:
  
  李更:宏猷兄,一直以来都想就文学这个命题和你进行一下对话,在生活中,你是我的大哥,在文学界,你也是我的大哥,差不多有27年了,在汉口药帮大巷守根里,我第一次见到你,印象就非常深刻,听你说长堤街一带的故事,我想如果你把那些写出来,一定是十分精彩的,你是地道的武汉原住民,很多故事,你不仅仅是听说者,还是参与者,可以原汁原味的和盘托出,但是我一直没有看到你关于武汉小市民原生态的系列小说,反而是外来户池莉以一个旁观者清的角色介入,这是为什么?是因为身在此山中吗?
  
  董宏猷:
  你见到我的时候,我已经开始儿童文学创作了。我的“武汉故事”,主要是我童年和少年时期在汉口码头上拉板车的经历,以“长江的童话”为主题,写了一系列的短篇小说,后来结集出版了。儿童文学界的评价还相当不错。因为是少年小说,可能你没有看到。“成人文学”嘛, 80年代我写过一些,例如中篇小说《黑波浪》,也是写码头的,是在《长江》丛刊上发表的。很多年以后,王先霈老师编选《新时期湖北文学大系》,看到《黑波浪》,还感到很惊异。一个作家的主要创作形态会遮蔽他其他方面的创作,这种现象,是常有的事情。
  但关于武汉的很多生活积累,包括你所说的“原生态”,一直还储存在我的“仓库”里。一个很有趣的现象是,作家们往往将他们感触最深的,或者认为最重要的作品的素材,非常珍惜地储存于心,不敢轻易的零敲碎打的浪费了,总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间,去点燃,引爆。一部作品和一个作家的相遇,是一种缘。我相信,会有一部关于武汉的作品在等待着我,就像我一刻也没有忘记去寻觅它一样。
  你说的“旁观者清”的问题有没有呢?我想是有的。有意思的是,这些“旁观者”的代表作,恰巧是“他乡”,而不是“故乡”。“旁观者”对“他乡”往往更敏感。这似乎成了一种创作规律。一个成熟的作家,不应该仅仅只是“地域写作者”或“经验写作者”。但是,“故乡”的情感,“故乡”的体验,亦即“经验”,仍然会固执地千方百计地以各种形态渗透进作家的创作中,魂牵梦萦,陪伴终生。
  
  李更:也许因为我也是师范出身,所以一直把当中学老师多年的你作为我的参照,中国近现代文学历史上,有不少教师出身的成功作家,当代作家里面,从事教育的更加不计其数,1992年,我专门到曾经做过老师的刘心武家去问他这个问题,当老师、特别是当语文老师,到底对写作有多大作用?
  
  董宏猷:
  教师,尤其是语文教师,和作家应该没有直接的对等的关系。但许多作家当过教师,也是事实。在儿童文学作家队伍中,教师的比例更大。这就说明,教师、语文教师和文学,和文学创作,仍然有着天然的联系。一个优秀的教师,不管是文科,还是理工科,如果没有受到过良好的文学教育,是不可想象的。一个教师拿起笔来进行文学创作,也是很自然的事情。注意!我说的创作,不仅仅是写小说――现在,人们往往将作家和小说家等同起来――还包括散文、随笔、诗歌、文学评论,等等。因此,语文教师的经历对于一个作家文学素质的培养,是会有帮助的。顺便说一个相关的话题,我不赞成也不提倡语文教师都去成为作家,但是,我绝对要呼吁中国的语文教师一定要热爱文学、关注文学、在实践中对学生进行文学教育。上海《文汇读书周刊》曾经发表过一篇文章,说上海有关部门做过一个调查,现在的中小学语文教师的阅读量和阅读面都十分令人担忧和惊讶。一个人、一个企业、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最后的竞争,是文化的竞争,人文品格的竞争。当下的中国大学中文系不但没有文学创作专业,而且,教师的文学创作和文学评论也不算科研成果;中小学语文教师进行文学创作似乎也被似为“不务正业”。历史将证明,中国的教育淡化、排斥、阉割文学教育,是一大失误。在这个意义上,教师动笔写写东西,没有什么不好。
  
  李更:我自己在大学中的写作课只有60分,所以我一直对大学的写作课以及中学的作文课表示怀疑,现在不少教作文的老师自己都不能写什么文章,但是他们却对那些补课的学生有极大的号召力,有人说他们生意非常好的后果其实就是误人子弟,他们那种八股文式的做法,难道仅仅是应试教育的结果?你认为作家是别人教出来的还是自己通过大量阅读而觉悟的?
  
  董宏猷:
  我曾经说过笑话:二十世纪初叶,一个“小胡子”呼吁:“救救孩子”;二十一世纪初叶,一个“大胡子”呼吁:“救救家长”。中国的家长,是世界上最善良、最甘为自己的孩子牺牲一切、同时也是最愚昧的家长。这种愚昧的表现之一,就是盲目地跟风、从众,让孩子课余上各种各样的“培优班”和“补习班”,包括“作文培优班”。我想纠正的是:不是那些老师对学生有极大的号召力,而是“培优”、“补习”这种社会风气给了家长极大的压力,在应试教育所造成的社会压力和竞争恐惧下(这正是应试教育的罪恶之一),家长们其实不在乎是谁在教,而是在乎自己的孩子已经在培优班里坐着了。她们千方百计、辛辛苦苦地将孩子送进各种各样的培优班,然后,就心安理得地坐在教室外面织毛衣、打瞌睡。至于老师教得怎么样,孩子们学得怎么样,似乎已经和她们无关了。
  为什么中小学的作文教学令人头疼?为什么语文教师不会写,也不会教作文?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我们的师范院校,从来就没有一门“写作教学法”或者“作文教学法”的课程,而这样的课程,是以师范院校中文系的学生――那些未来的语文教师们――的写作实践作为基础的。没有写作实践和亲身体验,当然就只有抱着八股教条不放了。
  当然,这里说的写作,是一种人文素质教育,一种普世教育。至于作家,是不可能在教室里培养出来的。我一直认为,作家和艺术家,是需要天赋的。在某种意义上,天赋的敌人,就是八股和禁锢。
  
  
  李更:上世纪80年代文学热时,文学青年们最怕走所谓弯路,普遍想法是有一条捷径,可以比别人更快成功。我知道你曾经写了不少小说,特别是写了不少诗歌,但是现在许多人只把你当儿童文学作家,儿童文学是你的一个阶段还是一种成功的结果?以前的写作算不算弯路?
  
  董宏猷:艺术创造有捷径可走吗?倘若有,我倒想再走那么一遭玩玩。如果将成功视为结瓜,那么,所有的准备和探索,包括“弯路”,都是长藤的过程。“藤儿越肥瓜越大”,没有藤,也就谈不上瓜了。
  和你一样,我也是个爱好广泛的人,我写过诗歌,写过成人小说,至于散文和报告文学,是一直在写。但是,每个作家都有自己的特长和限制,如同天空是鸟的自由,水是它的限制;水是鱼的自由,天空是它的限制。十八般武艺样样都会固然很好,但更重要的是要有自己拿手的绝活。我和儿童文学,应该是前世今生的缘分,儿童文学选择了我,我也选择了儿童文学。我是把我写诗歌、小说、散文、报告文学,乃至美术、音乐的能耐,全都聚焦到我的儿童文学中去了。反过来,我又将童心和童趣,融汇到其他艺术形式中去了。对于我来说,儿童文学是我人生的必然和成功。在文学史上,一个作家的成功,是靠经得起读者和历史检验的作品说话的。文坛上一时的披红挂彩,喧嚣热闹,世俗的种种偏见和误解,都只不过是过眼烟云。
  
  
  李更:很多人把儿童文学看作是故作童语。有些作家甚至认为只要像小孩子那样叙述就是儿童文学了,说如果自己将来什么也写不了啦就去写儿童文学;也有些作家认为儿童文学非常难写,写来写去找不到北,搞得孩子们不喜欢看,大人更不喜欢看,你认为呢?
  
  董宏猷:
  谢谢你提了这些常识性的问题,让我有机会谈谈儿童文学的基础知识,同时也谈谈我为什么理性的清醒的选择了儿童文学。
  儿童文学从成人文学中分离出来,成为独立的门类和分支,是人类文明发展的成果。在世界工业革命前夕的几千年中,人类一直没有“发现儿童”,也就是说,人类始终将儿童视为人的缩小和预备,而不是独立的个体,也不享有独立的人格和权力。中国几千年的封建社会,更是认为“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一直到十八世纪下半叶,随着西方思想启蒙运动和妇女解放运动的兴起,社会开始承认儿童拥有与成人平等的权利,儿童的阅读和教育开始注重心理年龄特征,儿童的情感需求、审美要求,开始得到尊重和重视,儿童文学才应运而生。因此,儿童文学是人权和人性的文学,是一个社会文明进步的重要标志。也正因为此,五四的先驱者们毫无例外地大力提倡儿童文学,提倡“童心说”。中国儿童文学的奠基者,是胡适、周作人、鲁迅等,他们对儿童文学的提倡,他们“救救孩子”的呼吁,无不朝着无视人权乃至“人吃人”的封建社会猛烈开火。
  一个世纪过去了。中国社会对“厚黑学”、“计谋学”、“官场文化”、“皇帝戏”的兴趣和重视,远远大于“童心学”和儿童文学。经济高速发展的当代中国,反封建的历史任务远远没有完成。在这样的历史条件下,在中国的儿童看似“小皇帝”,实则“小奴隶”的现实社会中,儿童文学和儿童文学作家被漠视、误解、矮化、边缘化,是不可避免的残酷现实。在现当代发达国家,儿童文学作家比一般作家更受社会尊重。他们的孩子是用优秀的儿童文学(包括优秀的图画书)喂养大的。而中国的孩子,则是应试教育的魔咒中,过早地凋零和消逝了童年。他们作为生命来这世界一遭,没有更充分地享受童年的乐趣和权利,那就更不用说那些童工和黑煤窑里的黑孩子了。
  二十多年前,我在北京参加儿童文学讲习班时,冰心先生,严文井先生,叶君健先生,都对我们反复告诫:在中国,立志搞儿童文学,就是要耐得住寂寞,就是要坐得冷板凳,就是要“冷水泡茶慢慢浓”。因此,和我一同在八十年代投身儿童文学创作的一批青年作家,是抱着“重新解放中国孩子”、“重新塑造中华民族性格”的抱负和责任感,暂时放下了已经小有气候的成人文学创作,清醒的,理性的,自觉的,甘受世俗的寂寞和偏见,不计个人的荣辱得失,开始当代儿童文学的革命和创新的。我的梦幻体长篇小说《一百个中国孩子的梦》,就是在这样的新潮中涌现出来的。李更,你知道,我是在汉口码头上长大的,最看重的,就是男人的血性。我既然清醒地知道了儿童文学对于中国和中国孩子的重要性,而且,也开始了儿童文学创作,你说我会因世俗的漠视和偏见而当逃兵吗?一句话:别人怕的,老子偏不怕!偏不信邪!世界上凡成大事者,都不是见风使舵的“聪明人”,而是“虽九死其犹未悔”的“苕货”(“傻瓜”)。
  至于你所说的“有些作家”,我不知道是否真的有所指?倘若是真有其人,那么,这样缺乏常识的无知和浅薄,就根本不配称为“作家”。在文学多元的百花园里,每一种文学体裁都有其特有的特点、规律和尊严。儿童文学由于有其特殊的读者对象,所以,的确有其特殊的审美要求,除了会写作,还要懂得儿童心理学以及儿童特殊的审美需求。因此,也就更难写。如果一个人“什么也写不了”,还能去写儿童文学吗?就像一个连游泳都不会的人,还配谈去搞花样游泳或跳水吗?
  
  李更:我们每个人都是从童年少年过来的,那个时候只要有过阅读的人,都不可避免地要接触儿童文学,但是那么多儿童文学作品,能够让我们留下印象的似乎并不多,我现在只记得《宝葫芦的故事》、《神笔马良》等少量作品,大部分的阅读可能都变成了语感训练,如果一个儿童文学作家的文字只是一种认字读本,是不是很失败?作为一个儿童文学的大家,你认为好的儿童文学作品的标准是什么?是只让小孩子看还是大人小孩都可以看?还是只有大人看小孩子看不懂?
  
  董宏猷:
  《宝葫芦的故事》和《神笔马良》确实是你童年时代优秀的儿童文学作品。在文学作品主要功能是作为“工具”的时代,经得起历史检验的作品,确实不多,其中,也包括儿童文学作品。如果一个儿童文学作家的文字只是一种认字读本,要看是哪个年龄段。对于刚刚启蒙的孩子,读《唐诗三百首》时,读“春眠不觉晓”时,既是语感和韵律的训练,也是识字的读本,你不能说李白的诗就是失败。能够进入学生识字课本的作品,都是优秀的作品。
  你也许对儿童文学的范围有个误区,以为儿童文学就是小学生阅读的作品。其实,“儿童文学”这个概念,在前苏联时代,读者对象是十八岁以前的孩子。苏联著名作家钦吉斯•艾特玛托夫的中篇小说《白轮船》,就是著名的儿童文学。《这里的黎明静悄悄》,也属于这一范围。中国当代的儿童文学,已经明确的划定了三个年龄段:学龄前的,属幼儿文学;6岁――12岁的,属于儿童文学;12岁――16岁的,属于少年文学。高中阶段的,称为青少年文学,或者成长文学。我的作品,主要是少年小说。因此,由于读者年龄层次的不同,儿童文学内部也存在比较大的审美差异。如果要一个统一的标准,那么,我认为,凡是适合儿童不同年龄阶段的心理和趣味,并对儿童的成长有益的作品,就是好的儿童文学作品。这样的作品,应该是老少咸宜的。
  
  李更:顺便问问,你是怎样开始儿童文学创作的?你有个非常聪慧的女儿,好像你在一篇文章中说起《一百个中国孩子的梦》是受到她的日常生活的启发?你是怎样在生活中发现儿童文学的灵感的?
  
  董宏猷:
  我的儿童文学创作,是“歪打正着”。1982年,我给《中国青年》杂志投稿,参加“五四征文”。那时《儿童文学》也是百废待兴,非常需要反映校园生活的小说。老编辑刘莹就去《中国青年》询问,负责征文的编辑就说,刚好发现了一篇反映校园生活的小说,很不错,正准备发表。结果,刘老师就拿到《儿童文学》发表了,当年就获得了《儿童文学》的优秀作品奖。那时,《儿童文学》相当于成人文学的《人民文学》,相当有权威性。获奖的消息都是发表在《人民日报》上的。刚好那一年,《儿童文学》在北京举办儿童文学创作学习班,编辑部不拘一格,将我这个只发表一篇小说的青年作家邀请去了。所以我说,这是我和儿童文学的缘分。在此之前,刘心武、贾平凹、铁凝、王安忆等,都是儿童文学作家,后来都转入成人文学的创作了。因此,我们那一届,冰心先生等就反复希望我们要坚持下去。
  《一百个中国孩子的梦》是的确是受到女儿小学一年级时一个梦境的启发。面对数不清的作业,6岁的女儿梦到妈妈的缝纫机变成了“作业机”。我感到非常的震撼。孩子的梦反映了他们内心的渴望和焦虑。于是,我开始走进孩子的心灵世界了。我当过多年的老师,又非常爱孩子们,平等的和他们交朋友,同时,始终处于儿童文学的第一线,积极的作一线工人,创作的激情和灵感就会源源不断。
  
  
  李更:笔墨当随时代,这个作家们几乎都懂,但是今天有作家说,笔墨当随儿童。近几年,社科类书籍发行滑坡得很厉害,特别是纯文学书籍,当然,纯文学在1989年以后一直不为读者们肯定,几乎没有一个坚持纯文学写作的人能够正常生存下去。但是儿童读物却一直有非常好的市场,这包括青少年读物,出版起来也比较容易,有作家说,因为市场的原因,才转向儿童文学的写作,写作对于比较职业的写手来说,已经没有什么使命感,著书要为稻粱谋啊,中国这个年龄段的读者差不多有两亿多人,多大的市场啊。我经常去书店观察那些小朋友,他们对父母的煽动力是非常有效的,现在多是独生子女,哪个家长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喜欢读书呢?家长自己大部分是不读书的,但是只要孩子需要,掏钱特别爽快。所以目前的文化消费大多是小朋友说了算,你会专门琢磨他们的消费取向吗?
  
  董宏猷:
  曾经有段时间,国外引进的儿童文学,占领了中国的儿童图书市场。但是,现在是中国的儿童文学作家的原创作品,牢牢占据了童书市场了。但这并不意味着这些原创作品的质量下降了,恰恰相反,是中国的儿童文学更加成熟了。作为儿童文学作家,我会关注孩子们的阅读兴趣,但是,我从来就不去琢磨市场风向和消费取向。“各人头上一块天”,我有自己的读者群和“粉丝”。他们都迫不及待地等待着我的每一本新书。去年,我的“胖叔叔”幽默小说系列被中国书刊发行业协会评为了“2007年度全行业优秀畅销书”。
  
  李更:说说读书和藏书吧,我知道你是这方面的专家。你有系统读书的时间吗?你读书是有目的地读还是没有任何目的地读?有急用先学的时候吗?什么书对你启发大?当代作家中你经常读哪些人的书?你的藏书有多少?以哪些门类为主?一般在哪些地方淘书?
  
  董宏猷:
  我现在基本没有系统的读书时间。读书只能是“厕上、车上、枕上”。但读书已经成为我每天必不可少的生活内容,我每天都读书到深夜。
  我浏览杂志,以及没有目的的看“闲书”,占了很大的比例。其次,是国内外我所喜欢和关注的作家的新书,包括朋友送我的书。当代作家中,我经常关注的,是那些最活跃的实力派的标志性的作家,以及新锐作家。重点阅读的书目中,较多的是哲学、思想文化类著作,以及文艺理论专著。“急用先学”是有的。但那不叫读书,叫收集资料。真正的读书,是心的需要,而不是手的需要。
  我从小就是个书虫。究竟买了多少书?恐怕数不清了。目前家中的藏书,上万册是个基本起点吧?所以我的家只能叫“书库”。我的藏书,主要是文学、艺术、文化、历史等人文书籍。目前的兴趣,在收藏新文学书籍,也就是民国期间和新中国解放初期的作家作品专集。线装古籍,也随缘收藏,但不是重点。每到一地,我首先要去的,就是旧书店。北京的琉璃厂、潘家园、东四中国书店,上海的福州路,杭州的沈记旧书店,等等,都是我必到的地方。我到日本东京讲演期间,放弃其他的参观项目,专程到神田旧书区淘书,泡了整整一个下午。武汉的旧书店,我常去的是武昌的徐东古玩城、崇仁路古玩收藏市场、武大前的几家旧书店。现在,我更多的是到孔夫子旧书网上区参加竞拍,也蛮过瘾的。珠海有旧书店吗?你遇到新文学书籍,帮我留心啊。
  
  1李更:20多年以前,武汉的中青年作家一直不成气候,我记得那个时候除了北京作家群,我们都是以上海作家为榜样的,以在《上海文学》发表作品为荣耀的,因为都是长江流域,很多时间都以上海作家的言论为马首是瞻的,现在,我个人觉得,汉派作家已经在整体上超过了海派,作为武汉市作家协会主席,你怎么看?另外再问个俗的,一级作家,这个头衔儿对你有多大意义?是名声还是实际收入?是政治的还是文化的?
  
  董宏猷:
  我不记得那时有“上海作家群”,武汉作家也没有将他们“视为榜样”,更没有“唯马首是瞻”。武汉的中青年作家八十年代也挺火的。但武汉很多青年作家的主要作品是在《上海文学》上发表的,却是事实。那时能称得上“作家群”的,一是湖南的“湘军”。二是陕西的“秦军”,三是北京的“中央军”。现在湖北、武汉的作家群,当然可以称为“楚军”或者“汉军”了。但象三十年代那样称为“京派”、“海派”,武汉和上海的作家似乎称“派”还为时过早。“派”不仅是“数”和“量”的概念,更重要的是风格和流派的形成和发展。在作家协会工作了二十年,我现在最关心的,是青年作家的成长了。至于“一级作家”,只是个符号。职称当然和工资收入有关,但是,就我所知,作家们很少去在意它。对于一个作家来说,所有的头衔都是虚名,只有良知和独创,以及沉甸甸的作品,才是作家安身立命的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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