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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吃喜糖!俺们把铁凝妹子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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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4-24 00:32:19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告别独身 铁凝发喜糖宣布结婚
2007年05月18日  来源:华商网—华商报




4月26日,铁凝与燕京华侨大学校长华生登记结婚。很多奇妙的共同点让他们走到了一起
    2006年11月,铁凝当选为中国作家协会第七届主席。一直单身的她,情感生活成了文坛内外的焦点。而就在不久前,50岁的铁凝悄悄地结婚了,她的丈夫是燕京华侨大学校长华生……
    昨日(17日),有消息称一直未婚的中国作家协会主席铁凝,已于今年4月26日在北京领取结婚证,在自己50岁时和相恋多年的爱人、著名经济学家华生开始了自己幸福的婚姻生活。据中国作协一工作人员介绍,五一长假一上班,铁凝就向单位的同事告知自己结婚的消息。但文坛很多作家昨日才得知这一喜讯,惊喜之余,纷纷向铁凝表示祝贺,希望美满的婚姻给她更多的创作热情。     亲自发喜糖宣布结婚     “五一收假时,她就给我们发了喜糖!”在中国作协工作的李先生微笑着回想当时的情景:铁凝穿着靓丽的衣服,手上捧着喜糖亲自走进每一间办公室,然后再挨个儿走到每位刚回到工作岗位的同事跟前,放下一包喜糖,微笑着说:这是我的喜糖。     李先生回忆,当时的情景非常郑重,铁凝就是通过那包喜糖正式向大家宣布:我结婚了。“所有的同事都非常惊讶,之前我们一点预感都没有,确实太意外了。”此后,铁凝的婚事也立刻成为中国作协的工作人员关注的热门话题,但是铁凝向大家送完喜糖后,仍然和平常一样,继续沉心进行自己的创作。作协的同事们至今都没有见过铁凝的新婚丈夫。     “好事!好事!我觉得结婚真的给她的公众形象加分不少。”李先生说,结婚后,大家都觉得她的形象似乎更加完整和完美。     50岁时“等”到如意郎君     1991年,冰心老人曾问铁凝:“你有男朋友了吗?”铁凝回答“还没找呢”,这时90岁冰心老人劝告她:“你不要找,你要等。”     铁凝等到50岁,终于“等”到自己的如意郎君———华生。铁凝在接受《南方周末》记者采访时说:“自己从骨子里还是一个相对传统的人,对婚姻的期待比较高,也才总觉得自己没有准备好。我宁愿没有,也不要一个凑合的婚姻。婚姻跟人的好坏没关系,好人非常多,但他不适合你,可能你也不适合他,这就是情感的难处。”铁凝最终决定结婚的人华生已和她相恋多年,并且做好充分的准备和他一起走进婚姻殿堂。     华生是著名经济学家,燕京华侨大学校长,是中国证券市场具有影响力的研究者,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教授、博士生导师。近一年来中国股市繁荣,记者昨日在网上看到很多华生关于中国证券市场的分析和采访,相关新闻多达6000多项,可见他在业内的影响力。     文坛齐祝福婚姻美满     虽然铁凝结婚的消息在中国作协已经公开,但是各地文坛的作家们对这一喜讯并不知晓,中国作协副主席、我省著名作家陈忠实称他也是昨日看了报纸后才知道这一喜讯。“喜事!祝福她。”陈忠实又笑着感叹:“就是有点晚。作为作家圈的朋友,我尊重她,希望美满的婚姻能利于她的创作,利于她肩膀上担的责任。”     著名作家韩少功等都不知道铁凝结婚的消息,得知喜讯后纷纷表示祝贺,希望美满的婚姻带给她更多的创作热情。本报记者 狄蕊红     情感心路:他们并非一见钟情     4月26日,铁凝和华生各自取了户口本出门,到户口所在地办理结婚登记。     赶到婚姻登记处,那儿已经快下班了。去的时候没带糖,临时让司机去买,把喜糖送出去以后还剩一些在车上,铁凝说:我们自己也吃一块糖吧。然后跟华生、司机三个人一起吃了两块巧克力。     已临近下班时间,铁凝和华生出现时,登记处已经没有多少人。     双方确认结婚意愿,填注表格。结婚证的工本费是9元钱,铁凝和华生都没有零钱,铁凝跑出去跟司机借了10元钱。钱交了,结婚证拿到手里。办事人员跟铁凝和华生握手,说:祝贺你们!     铁凝和华生没有透露他们相识和相爱的时间,双方都否认了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就不正常。一个人在我们这样的年龄,有我们这样的阅历,能真正开始一段情感之旅,不容易。”华生说。     在此之前,铁凝和华生跟朋友有过一次旅行,在苏州的山塘街———苏州最古老的街,铁凝和华生一起听评弹,听《杜十娘》,也听《太湖美》,但是真正打动他们的,是根据陆游和唐琬的词改编的古曲《钗头凤》。台上一男一女两个艺人,端庄、清雅和凛然,他们的吟唱深切哀婉。两个心怀爱情的中年人,听着陆游和唐琬的爱情绝唱,听到“内心温湿柔润”。(据《南方周末》)
    汪曾祺曾经在文章里这样写铁凝:“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两腿修长,双足秀美,行步动作很矫健、轻快,眉浓而稍直,眼亮而稍略狭长,清清爽爽。”他称铁凝的神情像英格丽·褒曼一般纯洁、高雅。
    人物访谈     铁凝:曾经的痛苦是为今天的幸福做准备     2007年4月,铁凝迎来了她准备充分的爱情婚姻生活。近日,在位于北京朝阳区的一家咖啡厅,新婚燕尔的铁凝携着爱侣华生,坐在记者面前。     记者:通常婚姻或者爱情,会改变一个人的状态,包括人的工作状态。     铁凝:我觉得婚姻应该会更丰富滋养人的内心,而不是使它更苍白更软弱,或者更懈怠。你有婚姻,但你还是会想到你的事业和职责,你的职业还是会带给你神圣感、敬畏感。我的一个朋友打电话说,听到你结婚,比当初知道你当作协主席更高兴。但是,婚姻无论对个人多么重要,毕竟是我的私事,过多强调,也会成为对公众的打搅。回过头来看我所有的生活,我还是感谢文学,是文学让我成为今天的样子,是文学护佑着我,它使我保持了心灵的开放、独立和丰满。不管外在有多少头衔,我本质上还是一个作家。     记者:在你的生命里有没有过刻骨铭心的爱情?那样的爱情给您的身心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铁凝:我们当然都有过情感的经历。我和华生,我们彼此心里都是敞开的,明亮的。但是我也不认为有那样的情感经历就是挫折。以往的一切对你的人生也许都是一种财富。甚至那些痛苦,我觉得都是为了今天的幸福所做的准备。     华生:对于她的身份我没有感到什么障碍     记者:华生先生怎么看铁凝?和铁凝谈恋爱的时候,作协主席这个职责是不是一种障碍?     华生:我跟铁凝确实是有很多奇妙的共同点,包括价值观,甚至对文学的喜好,生活习惯,晚上都喝粥,都喜欢走路……诸如此类。这些就很奇怪,没有它也没关系,但是正好我们就都有。她特别讨厌抽烟,我也不抽烟,我除了在农村抽过两根以外。她的职业是写作,我最喜欢、最享受的事是阅读,这也算是个互补吧。     铁凝作为作协主席,我没有感到什么障碍,正像朋友们评论的,铁凝的大气和女人味,这些对我更重要。当然,她也算是身居高位,但是丝毫没有什么凌人之气,肯定也是吸引我的地方。     记者:人处于高位,不可接近,这只是问题的一个方面;另外一个方面,身居要职的人,往往会把自己搁到那个位置上面去,人的很多自然属性,比如性情就会被牺牲掉。     华生:关键是你怎样驾驭。从婚姻、家庭、爱情的角度来说,把事业和生活分开非常重要,因为归根结底,你是要组成家庭,不是组成一个机构。对相爱的人来说,最根本的就是心灵相通,价值观和生活态度契合,这是幸福的前提。(据《南方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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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4-24 00:33:54 | 只看该作者
中国作协主席铁凝宣布结婚 文坛齐祝婚姻美满
2007年05月18日 来源:南方周末





   
铁凝:“一个人在等,一个人也没有找,这就是我跟华生这些年的状态”

   
铁凝:“我和华生,我们彼此心里都是敞开的,明亮的”

   
华生:“铁凝作为作协主席,我没有感到什么障碍”
中国作协主席铁凝祝愿新华网越办越好,蒸蒸日上。(新华网 张泳 摄)
    2006年11月,铁凝当选新一届中国作家协会主席,她的情感生活成了聚焦点之一。
    “我不是独身主义者。”当时,接受南方周末记者专访时,铁凝如是说:“我对婚姻也有好的期望,可我从来都是做好了失望的准备,因为我觉得做好了失望的准备,才可能迎来希望。但可能我准备得还不是特别充分。”
    2007年5月,铁凝迎来了她准备充分的爱情婚姻生活。在位于北京朝阳区的一家咖啡厅,新婚燕尔的铁凝携着爱侣华生,坐在记者面前。现任燕京华侨大学校长的华生,被广泛认为是对中国证券市场最具影响力的经济学家之一。
   
    冰心:你不要找,你要等
1991年5月,冰心与前来看望自己的铁凝谈及个人生活,老人说:“你不要找,你要等”
    1991年5月的一天,铁凝冒雨去看冰心。“你有男朋友了吗?”冰心问铁凝。“还没找呢。”铁凝回答。
    “你不要找,你要等。”90岁的冰心老人说。这是她第三次看望冰心。第一次是1983年,第二次是1986年。
    铁凝称冰心为姥姥。在中央民族学院一幢普通的单元房里,冰心坐在书桌前迎接手捧鲜花的铁凝。其时与冰心荣辱与共、相依为命的爱侣吴文藻已辞世有年。因为摔过一跤,冰心行走不便。“但冰心先生依旧神情清爽,目光明澈。老人的短发整整齐齐,穿着淡蓝色的中式衣服,请我喝茶、吃糖、吃她最爱吃的‘利口乐’。”铁凝对冰心的寓所印象很深,除了墙壁上悬挂的梁启超的墨迹,还有就是冰心的生活方式。她跟吴文藻各自有一间房子,1983年那次,铁凝曾经透过半掩的屋门看到过一个老人伏案工作的背影。
    南方周末:冰心先生对你的赠言对你影响很深吗?
    铁凝:我一直记得她说给我的话,“你不要找,你要等”。她的话在我听来充满禅机。一个人在等,一个人也没有找,这就是我跟华生这些年的状态。我说对爱情要有耐心,当然期望值不必过高,但不要让希望消失,我想是这样。永远不要放弃自己的期待。
    南方周末:现在是一个人性相对自由的时代,情爱很容易发生,你的爱情却等待了这么久。
    铁凝:从骨子里我还是一个相对传统的人,所以可能对婚姻的期待比较高,也才总觉得自己没有准备好。当然每一个人结婚的时候都不想草率,或者以为自己是不草率的,以为自己是深知对方的,但是也许事与愿违,所以有人才会有频繁地离婚、结婚,当然这都是人的自由。但是我不想那样。这就导致我宁愿没有,也不要一个凑合的婚姻。婚姻跟人的好坏没关系,好人非常多,但他不适合你,可能你也不适合他,这就是情感的难处。
    南方周末:现在都市里的时尚青年,开始拒绝婚姻,社会学家称为一个“无婚的时代”,这是情爱文化的变迁。在“无婚时代”,你怎么看自己的婚姻选择?
    铁凝:一个人真的遇见爱情,恐怕还是要结婚的。婚姻应该是爱情的自然的归宿。爱情是双方相互理解、相互欣赏、相互交融的过程。爱情达到这样一个程度,就需要婚姻这个形式。婚姻家庭既是物质的承载,也是心灵的港湾。它给你提供了一种慰藉,不管经历了什么,你不要任何理由,就可以回到这个港湾。
    南方周末:你们的婚礼很简朴。西方文化中对婚誓很看重,比如他们有一个誓言,要跟缔结婚姻关系的这个人终身相守,不管疾病不管贫穷,不弃不离,这些誓愿,你们不需要吗?
    铁凝:誓言从来就是重要的。不过我们也看过太多离婚的人,都是曾经发过誓的。我觉得婚姻最重要的基础是相互的爱慕、欣赏、信赖和感情的交融,以及对责任和义务的共同承担。婚姻是双方在这个基础上携手同行的起点。进入婚姻的秩序意味着你不能逃离了,你要承担你必须承担的责任和义务。进入婚姻秩序之后,彼此都要有一份信赖,这种信赖我个人以为是不一定需要宣誓的。
    南方周末:很多人都会对爱情怀有梦想,你在少女时代对爱情的梦想是什么样的?
    铁凝:年轻的时候对爱情的梦想很简单,就是文艺作品加虚拟浪漫。那时我刚开始写作,很容易喜欢文艺界的人,觉得他们是神秘的,潇洒的,帅气的。比如身高不得低于多少,一定要特别爱我,更具体的没有。现在到了我这个年龄就知道爱是相互的,是不容易的,爱是一种能力。不是每个人都具备这种能力。
    南方周末:在你的生命里有没有过刻骨铭心的爱情?那样的爱情给您的身心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铁凝:我们当然都有过情感的经历。我和华生,我们彼此心里都是敞开的,明亮的。但是我也不认为有那样的情感经历就是挫折。以往的一切对你的人生也许都是一种财富。甚至那些痛苦,我觉得都是为了今天的幸福所做的准备。
   
    华生:她的大气和女人味,对我更重要
    铁凝一直喜欢肯尼迪就职时的演讲:“对于那些住在布满半个地球的茅舍和乡村中、力求打破普遍贫困的桎梏的人们,我们保证尽最大努力助其自救,不管需要多长时间。这并非因为我们要求他们的选票,而是由于那样做是正确的。”
    其时,铁凝的写作更多聚焦在冀中的乡村,那些生活在平原之上、生息在茅屋之下的乡人。
    华生早年因家庭的政治问题随父母离开南京,去苏北乡镇。1967年初中毕业后,年仅15岁就下乡插队。1978年,在华生考取南京工学院政治经济学专业之前,马恩列斯著作以及西方的哲学都在乡间温习过了。列宁全集四十卷就是在苏北乡间的田埂上研读的。
    1982年华生考入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事业走入坦途,参与了经济改革的大潮。后来在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工作,任微观经济研究室主任,同时参加国务院经济体制改革领导小组办公室工作。
    1987年1月赴英国牛津大学学习,1991年至1995年应聘在英国剑桥大学研究任教。
    2000年以后,华生出任燕京华侨大学校长,并成为中国证券市场具有影响力的研究者。
    南方周末:华生先生怎么看铁凝?和铁凝谈恋爱的时候,作协主席这个职责是不是一种障碍?
    华生:我跟铁凝确实是有很多奇妙的共同点,包括价值观,甚至对文学的喜好,生活习惯,晚上都喝粥,都喜欢走路……诸如此类。这些就很奇怪,没有它也没关系,但是正好我们就都有。她特别讨厌抽烟,我也不抽烟,我除了在农村抽过两根以外。她的职业是写作,我最喜欢、最享受的事是阅读,这也算是个互补吧。
    铁凝作为作协主席,我没有感到什么障碍,正像朋友们评论的,铁凝的大气和女人味,这些对我更重要。当然,从某种意义上说,她也算是身居高位,但是丝毫没有什么凌人之气,肯定也是吸引我的地方。
    南方周末:人处于高位,不可接近,这只是问题的一个方面;另外一个方面,身居要职的人,往往会把自己搁到那个位置上面去,人的很多自然属性,比如性情就会被牺牲掉。
    华生:外部环境有的时候把人推到一个位置,关键是你怎样驾驭。从婚姻、家庭、爱情的角度来说,把事业和生活分开非常重要,因为归根结底,你是要组成家庭,不是组成一个机构。对相爱的人来说,最根本的就是心灵相通,价值观和生活态度契合,这是幸福的前提。
    南方周末:1980年代你在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工作,同时参与国务院经济体制改革领导小组办公室工作。那时也是中国社会改革开放初兴的时候,当时的情景是怎样的?
    华生:第一次真正卷入经济改革的大潮是1984年9月去浙江莫干山,参加第一次全国中青年经济科学工作者理论研讨会,那时在会上彻夜地辩论。在价格改革方面,我跟四个研究生同伴提出搞价格双轨制改革,那时候是血气方刚,理想色彩特别浓。我从小就喜欢闻汽油味,但是在莫干山上连日的开会,不睡觉讨论,下莫干山去杭州向领导汇报时,第一次晕了车,好一阵子几乎失去知觉。那时我是作为价格组的代表,参加向时任中央财经领导小组秘书长的张劲夫同志汇报,所以印象特别深刻。莫干山会议结束不久,就是党的十二届三中全会,就是小平同志说,这次会议文件写出了老祖宗没有说出的新东西的那次。在那次全会上,中共中央作了一个关于经济体制改革的决定。然后是国庆节,小平在天安门广场上,坐敞篷车阅兵,那是改革的鼎盛时期。那时候我们经常被邀参加国务院的会议,到各地组织改革试点。胡绳同志当时任中国社会科学院院长,我曾陪他出访东欧,一路上给我讲他当年在毛主席身边的故事,真是学了很多东西。
    南方周末:你似乎在1990年代的出国潮之前就去了英国?
    华生:1980年代末到1990年代初期在英国,那是典型的留学生活。先在牛津读书,后来在剑桥工作。我是在读研究生以后一路顺风,之前没有一件事情是顺的,连读大学也是因为家庭政治问题影响被补录进去的。侨居英国时,经常会应邀参加一些国际政治经济的交流活动。记得曾经参加在美国加利福尼亚的一个十多天的国际研习班,在那里遇见台湾的一些政治文化精英,比如马英九、许倬云、沈君山。马英九当过蒋经国的政治秘书,是国民党的少壮派。大家在一起探讨国际局势,研究中国的未来,那时还有台湾民进党的政治人物,民进党还没上台。
    1992年,邓小平南巡讲话以后,市场经济大潮开始兴起,很多海外留学人员回国办企业,把国外的先进技术、信息带回国内。我也投入了商潮。当时是在中国驻英使馆教育处,参与帮助吸引海外的人回国,我们搞了一个留学生企业,叫牛津剑桥国际高科有限公司。总部开始在牛津,我当时是董事长,总裁是一个自然科学家。那时候大家的想法就是,发挥留学人员的智慧、科技、信息优势,参与祖国经济建设的大潮,应该说事业虽有波折,总体做得很成功。但是到了最近这些年,我们的兴趣都转回去了,我又重新回去做经济理论研究,我们当初的总裁转得更早,更彻底,他现在是中科院院士、南开大学校长。
    南方周末:为什么关注中国的证券市场?从商务转向研究,你又回到一个学者的位置了吗?
    华生:从1997年开始,我开始研究国内股市问题。研究中国股市存在什么缺陷,提出股改的问题。因为我在英国的时候,撒切尔政府搞私有化,国有企业股票上市,留学生也都可以买股票,也都分配到股票,按人均分配,所以我对伦敦的金融市场有所了解。但是回国以后对中国股市看不懂了,看不懂以后就有了好奇心,就这样开始研究中国股市的制度问题,看中国股市跟国外股市构造存在什么差异,研究的结果是发现它存在制度上的缺陷,这就是所谓的股权分置的问题。1998年2月,我在《经济研究》刊物发表论文,提出A股含权和股改的问题,就这样一步一步地走向证券市场的研究。
   
    好的婚姻使人起死回生
    铁凝对爱情和婚姻的感觉是在美国作家、《红字》作者霍桑的故居前清晰起来的。
    1985年铁凝第一次去美国,站在霍桑的故居前,温习她的生活,想象她的爱情。
    “他们的房子很小也很简朴,霍桑跟夫人的感情非常好,霍桑跟她结婚以后,写了很多好作品,在他故居的一面玻璃窗上有一行小字,是用戒指上的钻石刻下的:‘人间的一切意外,都是上天的有意安排。’那是霍桑跟他的妻子站在窗边看窗外乡村的风景时,他妻子情不自禁写下的一行字。”
    “好的婚姻能使一个人起死回生。”铁凝说,“霍桑和妻子的结合非常神奇。那时候我读过霍桑的传记,知道他是一个性情暴烈的人,而且体弱多病,但他的婚姻给了他幸福的生活,他们互相感谢找到了彼此。霍桑最好的作品都是在结婚以后写出来的。”
    南方周末:女人一生的历程是这样的,爱情、婚姻、怀孕、分娩、做母亲,作家协会主席的职责,会改变你作为女性的生活道路吗?
    铁凝:你觉得会吗?我想,我们刚才谈的其实已经回答了你的这个问题。
    南方周末:通常婚姻或者爱情,会改变一个人的状态,包括人的工作状态。
    铁凝:我觉得婚姻应该会更丰富长养人的内心,而不是使它更苍白更软弱,或者更懈怠。你有婚姻,但你还是会想到你的事业和职责,你的职业还是会带给你神圣感、敬畏感。华生习惯把工作说成干活:“该干活了。”工作、干活使我安静,使我内心平安。
    南方周末:你曾经提到过“心喜欢生”。
    铁凝:我跟华生在江苏旅行的时候去过金山寺,就是那个法海的寺庙。那天下着微雨,金山寺有一个匾,篆刻着4个字,“心喜欢生”,其实应读为“生欢喜心”,但误读起来也很有意味。听着好像很拗口,什么叫“心喜欢生”?“心喜欢生”———你的心喜悦了,欢乐就生出来了。而生命本身就是欢乐之所在。我觉出内心真实的喜悦对生命的重要。
    南方周末:你谈到的幸福、内心的欢乐、生命的喜悦,这些关键词都是人最根本的东西。在三任作协主席里,你也许是另类。
    铁凝:作协主席是一个普通的人,恐怕也不是一件坏事。我的一个朋友打电话说,听到你结婚,从某种意义上比当初知道你当作协主席更高兴。但是,婚姻、幸福无论对个人多么重要,毕竟是我的私事,过多强调,也会成为对公众的打搅。回过头来看我所有的生活,我还是感谢文学,是文学让我成为今天的样子,是文学护佑着我,它使我保持了心灵的开放、独立和丰满。不管外在有多少头衔,我本质上还是一个作家。
    南方周末:你的婚期和作协主席的任期几乎同时开始,你的生活让我们看到了新的气象,工作方面呢?
    铁凝:作协换届以后各方面确实有很多议论,国内外都有些期待。新一届中国作协主席团,整体的形象是一个更加年轻的、开放的、务实的团队。外界对这个团队是有所期待的。
    南方周末:我在瑞典时,诺贝尔评委会主席告诉我,瑞典学院愿意跟中国作家协会打交道,希望中国作家协会介入诺贝尔文学奖的推荐工作,但以往是没有沟通,相互排斥。实际上他们很关注中国本土年轻作家的创作状况。以前他们给中国作家协会发函,邀请中国作家协会推荐候选人,遗憾的是中国作家协会很少回应。
    铁凝:中国作家协会是有一种积极的友善的愿望的。如果说过去有一些误解,恐怕也不完全是单方面的。从文学本身出发,最重要的是对作品的理解和阅读,其中翻译是一个巨大的问题。我们愿意加强和海外同行间更多的文学交流。(记者 夏榆)
    (本报道图片由铁凝提供)
::::铁凝简介::::
    铁凝,祖籍河北赵县,1957年9月生于北京,中国当代著名女作家。现任中国作家协会主席,成为继茅盾和巴金之后中国作协57年历史中的第三任主席。1975年于保定高中毕业后到河北博野农村插队,1979年回到保定,在保定地区文联《花山》编辑部任小说编辑。自1975年开始发表作品,至今已发表文学作品约150余万字。1982年发表短篇小说《哦,香雪》声名鹊起,1984年铁凝调入河北省文联任专业作家,1996年先后当选为河北省作家协会主席和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
    铁凝的早期作品多描写生活中普通的人与事,特别是细腻地描写人物的内心,从中反映人们的理想与追求,矛盾与痛苦,语言柔婉清新。1986年和1988年先后发表反省古老历史文化、关注女性生存的两部中篇小说《麦秸垛》和《棉花垛》,标志着铁凝步入一个新的文学创作时期。1988年还写成第一部长篇小说《玫瑰门》,一改以往理想的诗意境界,透过几代女人生存竞争间的较量厮杀,撕开了生活中丑陋和血污的一面。她的近作是长篇小说《大浴女》(2000),《笨花》(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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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4-24 00:35:04 | 只看该作者
组图:夫唱妇随 铁凝扬州晒幸福
2010年05月18日 来源:扬州晚报




资料图片:铁凝 资料图片:铁凝夫妇十分恩爱     简单的牛仔裤,轻便的跑步鞋,中国作协主席铁凝,如此随和地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快速的脚步,不俗的谈吐,显示出这位中国文坛当代掌门人的风采;而动情之处的潸然泪下,却分明让人如此真切地感受到,她内心中最为至情至性的部分。     谈家庭:我可是个扬州媳妇     “扬州,去年来过一次,可以算是回家来的。因为我可是个扬州媳妇,先生就是扬州人。”望着窗外一幕幕闪回的街景,铁凝说,“我先生是扬州人,他在扬州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对于这座城市的点点滴滴都了然于胸,也经常在我面前提起。公婆也长居扬州,不过现在已经搬到北京了。”     铁凝的先生华生,是国内知名的经济学家,现任燕京华侨大学校长。他们的相逢相爱,也是中国文坛的一段佳话。     对于文坛才女铁凝的爱情归宿,冰心曾对她说:“你不要找,你要等。”最终,从古城扬州走出的经济学家,等到了铁凝的芳心相许。     提到这段情感,铁凝只是淡淡地说:“这个人就是我要找的,是我一生要跟他相依为命的人。”     去年回扬的时候,并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是执子之手,安静地走过一条条先生无数次讲述过的街巷。先生家的老宅子还在,就在何园对面的元宝巷8号,只是已经易主。忍不住好奇的心,敲门进去,老宅子的新主人,一脸笑容,把他们请进去,热茶相奉。那次回来,扬州人的热情好客之风,在铁凝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我到扬州,这两次都是时间匆匆。扬州需要细品,不是一个走马观花的过客能体味得到的。”铁凝说。     谈汪老:每年祭日都去看他     这次再来扬州,有一个人的影子,一直凝聚在铁凝的内心。“就是昨天,5月16日,汪老的祭日。”5月16日,这个日期时常被铁凝提起。     “昨天我是来了扬州;如果没来,还在北京的话,就会去福田公墓看一看汪老。”铁凝说,“清明的时候,我不会去,因为人太多;5月份的时候,人很少,我就带上一束花,在汪老的墓前站一站,静一静,心中再和汪老说上几句话。”     铁凝说,北京的福田公墓,和别处还有些不一样:栽种着很多花树,一行桃树,一行茉莉,延绵不绝;这里的指示牌也别出心裁,以农村户组为坐标,如汪老的墓就在“东北二组”。仿佛,汪老已经化身为东北一位最为普通的村民。“这样也好,汪老一生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去世后大概也不会在乎那些名号。他活着的时候,就是以平民的姿态;去世后,也不需要太多冠冕堂皇的名号。”     铁凝说,自己和汪老算是忘年之交。在自己的文学乃至人生的道路上,汪老都是一位极为重要的导师。她尤其记得,1989年,她出版了第一部长篇小说,忐忑不安地想请汪老前往参加自己的作品研讨会。因为路途比较远,汪老早晨6点多钟就起床洗漱;收拾停当后,在家等着铁凝。此后,汪老还多次在《文学自由谈》上对铁凝的短篇小说《孕妇和牛》等作品进行点评。那些充满睿智和鼓励的话语,时常还回荡在铁凝的耳内心中。     “作为文坛名宿,能够对当时还很年轻的我,提点那么多次、给我那么多的教益,实在是难以忘怀的记忆。”铁凝动情地说,“很多时候,我都感到汪老还在身边,从来就未曾离开过。”     谈扬州:正回答什么是文化     出席了“朱自清散文奖”的颁奖典礼,铁凝对文化扬州也深有感触。她说,朱自清先生在扬州生活了那么多年,以他的名字命名的文学奖,理所当然落户扬州。     在首届朱自清散文奖颁奖活动中,特别的感受就是获奖作家的作品,带给读者、带给扬州这座城市的,一种特别深厚的文学气质。他们的获奖感言也非常感人,不是客套地应付,而是其发自内心的对人生和文学的理解。女作家王小妮还特别对扬州的孩子们提出了文学希望,怀着一种“着急”的心愿,这都是非常真挚感人的。     在铁凝看来:“这次获奖的散文作品,对读者有一个好的引导。真正的好的文学,还是应该有担当的,体现公共的关怀,对人性有深度地开掘、真诚地关注和剖析,体现出真善美,能够呼唤我们灵魂的纯净、高贵,坚守着精神的高度。”     铁凝说,她一直在想一件事情,朱自清散文奖这个奖项的设立、评定和颁奖,有这么多不同年龄,不同身份的听众读者和市民的参与,这关乎到一个文化的问题。什么是文化?至少有一点,文化关乎到我们与生活的关系,关系我们对于生活的态度,关系到今天的我们该怎么样生活。今天的扬州正在很好地回答这个问题,而且是很深入地,非常富有光彩、生动。     铁凝说,扬州这座城市,扬州的市民,对当代文学这种张开胸怀的热诚的拥抱和接纳,这些因素都是促成朱自清散文奖落户扬州最深的根基。     对于扬州当代的作家,铁凝提到了顾坚。“他的《元红》,当时在网上非常火,我就看了几个章节。后来正式出版后,他也送了我一本。”     身为中国作协主席,铁凝说,作家的创作都是比较自我的。“扬州和其他地方不一样,扬州作家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就是这里积淀的深厚文脉。扬州作家,应该重在传承。” (记者 王鑫 慕相中 张庆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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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4-24 00:36:42 | 只看该作者
“文学应该有能力温暖世界”——访作协主席铁凝
2006年12月11日  来源:光明日报




    与前两任相比,茅盾在五十三岁时走马上任,巴金则以八十高龄担任该职;本届作协主席年龄首次降至五十岁以下。在担任作协主席之前,铁凝身兼中国作协副主席和河北省作协主席。(资料图)
    从几百万的文字中,人们读到了一个铁凝。厚重的,锐利的,绵密的,甚至是沧桑的。“她关注人性细微处的变化,不是很尖锐,但温润且坚强。”评论家说。
    从作家们的叙述中,人们听到了一个铁凝。热心的,明朗的,善良的,坚韧的。“她一直生机勃勃,具有一个生动的青年女作家的魅力。”她的同行说。     当铁凝当选中国作家协会主席,出现于公众视野时,人们看到了又一个铁凝。她的女性身份、她的年轻活力、她的明朗形象、她的良好口碑,让人眼前一亮,亦成为一时之话题。     而当身着绛色裙装的铁凝终于微笑着坐在记者面前时,她的坦诚直率、善解人意,她的亲和力,让一切想象都尘埃落定。     在铁凝的作品《大浴女》中,主人公经过不懈的自我对话,终于叩探并发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花园”:“在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座花园,你必须拉着你的手往心灵深处走,你必须去发现、开垦、拔草、浇灌……当有一天我们头顶波斯菊的时候回望心灵,我们才会庆幸那儿是全世界最宽阔的地方,我不曾让我至亲至爱的人们栖息在杂草之中。”有学者认为,这部小说创造了一种“反思对话体”。而铁凝自己,每天晚上也会有15分钟的“自省时间”。     记者:您当选中国作协主席有20多天了。作为一个作家,以前大家通过作品来认识您;而现在,您本人走到了前台,受到媒体、大众的更多关注。您如何看待这种关注?会感到压力吗?     铁凝:这是暂时的,我不会认为这样的关注有长久性,也没有感到过大的压力。当然,在这个位置上,应该面对这些,不可能背过脸去,那是对大家的不尊重。但是我知道,它是暂时的,很快会过去;更长久的,是作为作家的存在——通过作品跟读者、社会做交流,那才是我的老本行。     作代会闭幕后,我主持主席团会议时曾有几句开场白,说我有五个“不敢忘记”,我不敢忘记这个位置这份荣誉决不是非我莫属;我不敢忘记我的前辈作家;我不敢忘记学习;我不敢忘记责任;最后一个就是:我不敢忘本。这个“本”就是写作。首先我是一个作家,才带来了其他外在的身份。在我个人生命的历程中,文学会伴随我的一生。我想,这个“暂时”过去了,会恢复一个写作的人的常态。     我有一个习惯,不管白天多忙,每天晚上都会独自静坐15分钟。我会问自己:你以为你是谁?我必须提高自省能力,对自己保持警觉状态。     记者:是的,作为作家,必须直面自我、内心,而作为作协主席,社会角色又决定了一些外在的责任和事务。那么,您如何处理这两者的角色转换?     铁凝:其实,这个转换并不是从今天开始的。我当选河北作协主席也有十年了,这点我能够想得明白。当作协和作家需要我去做一些事情时,我心甘情愿拿出写作时间,或干脆放下写作,去尽力。人家选了你,你不能辜负。前几年,为建河北文学馆,耗费了很多精力,但我觉得值。对别人有用,那是快乐的事。这可能耽误了五个中篇或一个长篇,但这也是人生的体味,反而开辟了一个写作之外的与社会的通道。当然,这不是刻意为写故事去搜集材料,不可能今天的事明天就写进小说,但那种真切、真实的体验,对写作是潜移默化、渗透性的。     另外,私心杂念应该少一些。当想好要做时,就去做,不要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不要把它当成官来做。作协主席跟一般的行政领导还是有差别的,你处理的事情跟文学、跟你的同行有关系。如果他们由于你的努力得到更好的创作条件,有什么不好?所以不能先自己觉得是官员,把这种重负放下,这转换也就单纯一些。     从《哦,香雪》、《棉花垛》、《玫瑰门》、《大浴女》、《永远有多远》、《笨花》一路走来,铁凝的创作贯穿了整个新时期文学。“上世纪80年代中国文学给了我很美好的记忆”,“但现在文学的‘远离社会中心’,对社会、对文学来说可能恰恰是正常的。”铁凝说。     记者:这次您当选后,媒体有很多说法,比如说中国作协开启玫瑰门、迎来平民时代等。其实,这也反映了大家对文学界出现的一些新变化的关注。比如说,中国文学从社会话题中心到比较边缘化的变迁。您怎么看待这种变迁?     铁凝:谈变迁,应该有一个坐标系。那我们就跟上世纪80年代比吧。今年是我发表作品的第31年,等于说我个人从少年、青年到中年的写作,伴随了新时期整个文学的发展。我很感谢这个时代:没有改革开放,就没有我个人的成长。上世纪80年代文学的繁荣,不是徐缓、循序渐进的,是一个“井喷”状态。当然,这可以有各种解释,我不是评论家,只能谈我的理解,它是社会整个情感的井喷。整个民族压抑太久了,需要宣泄,那时别的途径不发达,只有文学这个出口,文学就快速敏捷勇往直前地担当了这个角色。各种流派,思想启蒙,从作家到作品……呈现了一个前所未有群星灿烂的局面。当时中国文学给了我很美好的记忆,作家地位那么高,几亿人争读一本小说……     但是,八十年代的过于热闹有它的正常,也有它的不正常。现在,如你说,文学远离中心了。其实,是否真的“边缘化”姑且不论——我个人觉得,这个词待商榷,——但现在的状况,对一个社会来说,是正常的,对文学来说,也是正常的。也许没有爆炸了,没有骚动了,可能文学的辉煌、作家桂冠的光芒有些黯淡,可是,仍不断有新锐作家给中国文坛注入新的活力。     况且,优秀与轰动,一定可以画等号吗?从八十年代一直走下来的很多优秀作家,还保持了他们那种稳健的势头。他们创作的作品比以前优秀、成熟很多,只是读者关注度反而不如以前了。     记者:现在人们也常说到中国当代文学社会责任感缺失、美感缺失等问题。     铁凝:的确,读者远离了文学,但作家或许也应该自问一下:我创造了真正无愧于时代的作品吗?优秀作品一定是直面内心的,让人的灵魂提升而不是下降,给人希望而不是绝望。巴金先生曾说,文学能给人光热和希望,能让人变得更善良,更纯洁,对别人更有用。我想,作品要有光和热,首先作家自己的心里要有光和热。文学应该有能力温暖这个世界。     记者:现在大众,包括从事文学创作的人也有一些困惑:文学给我们所处的世界带来了什么?文学的前途是什么?     铁凝:对于文学的明天,我是非常乐观的。用马斯洛的理论说,在人们满足基本需要的基础上,最高层次的需求仍是精神的。的确,文学看似没有有形的力量,它不能让社会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但文学的功用,是让灵魂有所依托。文学也是一个民族的精神所在。我们了解一个陌生的民族,最直接快捷的方式,就是读它的文学作品。     1975年,铁凝发表了自己的处女作,时年18岁。今天,面对“80后作家群”,面对网络文学,铁凝亦有自己的关注和理解:“每个年龄段的作家都有他们特有的精神状态和一片天空。就像我们一路走来,也没有一成不变。”     记者:如今,随着您当选中国作协主席,以及王安忆、刘恒、张抗抗、高洪波当选作协副主席,人们评价“中国作协更趋年轻化专业化”,并强烈意识到了文学界的新老传承问题。其实,您在写作之初,也受到孙犁、徐光耀等前辈的提携。现在面对更年轻的,包括“80后”的这一代创作者,您怎么看待他们?     铁凝:“80后”的很多作家,他们的知识储备、艺术表现力,都远超当时的我们。他们所处的时代和我们那时不同了,这是他们不可抵挡的优势。不能把他们当小孩看,我的第一篇小说发表时可能比他们还小哪。但是,每个人的每个阶段都是不可重复、不可替代的。前一阵我在《当代》上读到25岁的女作家张静的小长篇,写这个年龄段的情感,很朴素,比我25岁时写得好多了。我还跟人到处打听这个作者呢。     现在文学有很多新的变化,比如网络文学。我曾受邀做一次网络文学大赛的评委,集中看了很多作品,他们都是无名作者,但正是在这种无功利的状态下,写出了真情实感。那次经历,让我了解了网络写作者的生活状态和创作实力。我想,谈到文学,其实也不能忽略他们的存在。     中国作协现在有7000多会员,但是在会外,仍然有很多优秀的作家,我想,应该有大格局、大气象,以更开放和包容的胸怀去关注他们。(记者 付小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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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4-24 00:37:58 | 只看该作者
铁凝:大师的时代已然过去
2006年11月20日  来源:新京报




    继茅盾与巴金之后,49岁的女作家铁凝12日当选为中国作协成立以来的第三任主席。在几经曲折之后,铁凝在15日下午由京返冀的途中接受本报记者的电话采访,铁凝在专访中回答了“作协能为作家做什么”与“作家能为社会做什么”两个大问题,她表示,双重身份决定自己的换位思考,在大师的时代过去之后,作为作协领导,她要做的是为同行提供更好的服务环境,而作为作家,要有勇气反省内心,成为社会良心的代表。
铁凝认为,作协主席算不得什么官,在她看来,作协应该帮助同行解决困难。(记者郭延冰摄)
    作协需要到处求人,不是别人来求你
    新京报:在听到你将成为中国作协主席的那一个瞬间,你想到的是什么?
    铁凝:那个瞬间可谓喜悦和惶恐并存,荣幸和压力同在。
    新京报:对于前两任作协主席茅盾与巴金的文学价值和社会价值,你怎么认为?
    铁凝:大师的时代已然过去,现在是一个没有大师的时代,我对他们充满敬仰,他们是真正的大师,有崇高的思想境界,深厚的学养和艺术修养,特别是他们对青年作家无私的关爱和扶助,都值得我们这一代作家学习。他们用他们的智慧和灵魂,不仅给中国文坛,也给整个民族留下了宝贵的财富,值得后辈永远尊敬和享用。
    新京报:你常常向河北作家提出两个问题:“作协能为作家做些什么?作家能为社会做些什么?”你个人怎么思考这两个问题?
    铁凝:双重身份决定我的换位思考,作家协会能为作家做什么,还能做什么?作协是党和政府联系文学界的纽带和桥梁,职能是团结、协调、服务,我希望自己真正能够在这三个方面尽心、用力。
    同时,作为一个作家为社会做些什么?就我来说,除了纯粹个人的写作,实际上作家还应是一个社会良心的代表,有些事情值得去关注、去付出,当然作家最终是要用作品与读者交流的。我很喜欢巴金说的一句话,“文学作品能给人带来光和热,使人善良,变得比别人有用。”我想,作品要能发出光和热,作家心里就得有光和热。
    新京报:1990年至1991年,两年间你曾积极协助河北政府为开发野三坡旅游风景区立项和申请资金。今后对于社会公务事务的哪些方面你会有更多的关注?
    铁凝:我也是刚刚当选,如果我有无数的设想,其实并不真实,作家协会不是一个人的协会,需要新选出的领导机构大家一起努力。
    新京报:你说过,“我乐意做一个官员,是因为做官可以帮助很多人”,但是权力是一把双刃剑,你怎样克服权力带给你的副作用?
    铁凝:作协主席也算不得什么官,绝不是权力的代名词,可能需要到处求人,不是别人来求你。就算这是一个作协的官,它平常要处理的事情也还是和作家有关,帮助同行解决困难,为创作提供一个相对更好的服务环境,其实这些事还是和文学有关。
    职务可能会耽误我个人的一些写作,但总体上,我会科学地把握好时间的分配。
    另外,作为一个作家,在写作之外,如果还能为同行做些事,让别人感到被关心,你自己心里也会高兴。而且,为社会做些事,未必对你未来的写作没有帮助。
    必须有勇气反省内心以获得灵魂的提升
    新京报:据说“政治学习”期间,你白天做自我批评,晚上写《大浴女》,你是怎么像遥控器一样在两种生活之间不停切换的?
    铁凝:这是个挑战。因为当时我有河北作协主席这个职务,不可能进入全封闭的写作。有一句老话叫“上帝帮助帮助自己的人”,就是说你如果不自己帮助自己,上帝也是不会帮助你的。如果外在条件不太具备,你就得在现有条件下尽量给自己创造出可能。我这几年就在做一些尝试性的安排,这个其实还是要感谢河北作协整个氛围,让我总能找到一些最佳的接合点。
    新京报:近年来中国作家屡遭诟病的是社会责任感的缺失,对时代急剧变化的把握无力,作为作协主席,你将怎样以身作则正视这些问题?
    铁凝:文学可能并不承担审判人类的义务,也不具备指点江山的威力,它却始终承载理解世界和人类的责任,对人类精神的深层关怀。
    它的魅力在于我们必须不断重新表达对世界的看法和对生命新的追问;必须有勇气反省内心以获得灵魂的提升。我清楚地知道,持守这样的写作信念的人已经不多,但他们在任何时候都值得我们敬仰。
    新京报:专业作家制和签约作家相结合似乎是这次作代会上作家关注的热门话题,你怎样思考这个问题?
    铁凝:这次作协的工作报告中也涉及到这个话题,这需要一个体制的改革。我在河北作协做主席时,建立的文学院十年来坚持签约作家制,无非是引进竞争机制,一方面不断地挖掘人才,另外也能激发签约作家的创作活力。
    签约作家和专业作家还是有一点差别,前者就是那些非常有潜力、创作态势非常好的作家,而专业作家在艺术上相对更成熟、更稳健,仿佛是宝塔形的塔尖。“问渠哪得清如许,惟有源头活水来。”实际上就是增强一种紧迫竞争的意识,不会说你进文学院就不用创作了,就永远是个铁饭碗作家了。
    每一个擀面杖都有一个故事
    新京报:您爸爸是位画家,你也很喜欢美术,不少作家认为您的文字很有诗情画意,这和您喜欢画画有关系吗?
    铁凝:我认为没有直接的关系。首先我得更正一下,我自己不会画画,当然儿童都是画家,我小时候画过儿童画。但长大后喜欢欣赏,喜欢很多画家。我觉得语言的锤炼,最初还是受到孙犁的影响,他作为一个作家对语言终身的锤炼,使我知道了语言经过锤炼之后,释放出的韵味,这可能归结于我在写作之初,就比较早自觉地开始这种训练。说白了,小说就是叙事的艺术,我现在的写作应该得益于很多中国古典的诗词散文,老祖宗留下的很多东西,我们今天都还没参透呢,这里也包括语言。
    新京报:很多评论家都谈到,你的写作不急不徐,有耐力也有耐性,这些文学品质的源泉是什么?
    铁凝:文学是慢工,特别是《笨花》从构思到写作,我花了六年,我希望每一部作品都能把自己榨干,要拿出我能力范围内最好的水准,当然这需要时间,虽然社会有些浮躁,但喜欢阅读的读者不会有浮躁的心。首先我自己不浮躁,也不要抱怨社会浮躁、读者浮躁,关键是看作家。读者冷淡你,不看你的小说,这都不重要,我还是愿意多问问自己,你是否真写出了经得住阅读的作品。
    新京报:虹影开玩笑说《大浴女》写得很深刻,就是名字她不喜欢。
    铁凝:其实这个名字也不是我的发明创造,一次翻看塞尚的《大浴女》系列图,他那个画就叫《大浴女》,他画女性的身体,朴实、健康,颜色是黄色,泥土和树纠缠在一起,我当时就把这个名字拿来用了。
    新京报:听说喜欢收藏民间物件,比如擀面杖,为何收藏这些被人忽视的东西?
    铁凝:除了收藏擀面杖,我还喜欢收藏老锈锁,这可能是受父亲的影响,民间的东西有劳动的痕迹,这些古老的,跟劳动、人的生计有关的器物,他们都特别使人安宁。就好比每一个擀面杖都有一个故事。其实它只是一块木头,被手磨过后,变成独特的形状。在擀面杖上有沉甸甸的女人的智慧、女人的力量、女人维持生计的匠心、女人的体温……就是这些东西很让人感动。(记者 曹雪萍 金煜)
从“小妹”到“大姐”
——众人眼中的铁凝
    从闭幕后的作家代表大会出来,在回河北代表团会场的路上,不停地有人希望和她留影。忙碌的铁凝一一答应,不忘说:“记得把照片传给我哦!”铁凝并没有因为身份的上升而改变自己的个性。亲和力与积极向上,是作家圈内朋友对她评价中用得最多的两个词。
    大眼睛小妹“我是在冰心的儿童文学创作会上认识她,当时她还扎着羊角小辫,两只机灵的大眼睛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女作家叶文玲在1978年认识了当时才21岁的铁凝,完全被她的清纯吸引了。而在后来的交往中,年长铁凝15岁的叶目睹了铁凝的成熟。
    这次新增为作协副主席的张抗抗比铁凝大7岁,也表示了自己一直以来对铁凝的关注。她在80年代的青岛笔会上认识铁凝,当时铁凝的语言表达能力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听她讲的一些文学小段子,把我逗得非常乐。”张抗抗说,作家之间最诚挚友谊的体现就表现在读对方的作品,在远处关注对方的成长,“我阅读了她大部分的作品,觉得这20多年她的成长非常迅速”。
    早在16岁读高中那年,铁凝就写了一篇关于友情的七千字大作文,名为《会飞的镰刀》。铁凝曾撰文回忆,当时居住在保定的她拉着父亲找《小兵张嘎》的作者徐光耀评判这篇文章,第一次见面时,徐光耀对她十分冷淡,但当他看完小说后激动地连说两个“没想到”,此后,徐光耀就成为了铁凝创作的引路人。
    此后,铁凝的创作道路一直受到了冰心、茅盾、巴金等文学前辈的指点,而铁凝本人也十分努力地开拓散文、短篇小说、中篇小说、长篇小说等各种题材的写作。
    河北作协的大姐铁凝出生在北京,因父母工作调动,长期生活在河北,她的父母一个是画家,一个是音乐家,她从小就受到浓重的文艺熏陶。文革时期,她自愿放弃做文艺兵和留城,报名下乡插队,心中就抱着一个体验生活,真实创作的理想。尽管这段经历只有四年,但这段乡村记忆却影响了她后来的做人和创作。
    在所有人的眼中,铁凝一直保持着她青年时期乐观、健康的积极性格。“她一直生机勃勃,具有一个生动的青年女作家的魅力。”张抗抗说,“很多作家都具有病态的一面,但铁凝却是非常阳光、非常积极的一个女作家。”铁凝在河北作协当了十年的副主席,通过她本人亲自登门找地、批手续、建房子,一幢投资6400万元的文学院大楼在河北竖立。这一实在的举措和开放的态度吸引来了一大帮合同制作家。
    “我在文学院呆了十年,两年一签,我五张聘书全是铁凝签的。”河北作家关仁山是这批受益作家中的一个,他很感激铁凝积极鼓励作家的举措。“她的创作要求非常宽容,只要作家能够创作,就一律给予鼓励,提供创作假等各种条件。”提到铁凝,不少河北作家都把他们的作协主席当成了他们的大姐。“这次当选后我就喊‘大姐,祝贺!’”关仁山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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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4-24 00:39:53 | 只看该作者
铁凝与燕京华侨大学校长华生登记结婚
2007年05月18日  来源:南方周末




4月26日,铁凝与燕京华侨大学校长华生登记结婚
    4月26日,铁凝和华生各自取了户口出门。跟很多人一样,他们要赶在“五一”长假之前,到户口所在地办理结婚登记。
    出发之前,铁凝从办公室出来,先回家换衣服。时间紧张,北京交通拥堵得厉害,赶到婚姻登记处,那儿已经快下班了。去的时候没带糖,临时让司机去买,把喜糖送出去以后还剩一些在车上,铁凝说:我们自己也吃一块糖吧。然后跟华生、司机三个人一起吃了两块巧克力。
    有人预先跟办理登记结婚的人打过招呼,告诉他们不要询问,也不要接受媒体采访。登记处的人并不知道来办理结婚登记的是什么人,因为经常有公众人物来办理结婚登记。他们只是静候在那里,认真履行自己的职责。
    已临近下班时间,铁凝和华生出现时,登记处已经没有多少人。
    婚姻登记的过程很正规,双方确认结婚意愿,填注表格。结婚证的工本费是9元钱,铁凝和华生都没有零钱,铁凝跑出去跟司机借了10元钱。钱交了,结婚证拿到手里。办事人员跟铁凝和华生握手,说:祝贺你们。
    婚姻登记处在二楼,一楼是体育彩票出售处,很多人在围着购买体育彩票,没有任何人注意到铁凝和华生,他们从那个办公楼里出来,穿过购买体育彩票的人群上了车。
    “我们上了车,铁凝情不自禁地说了一句,啊,我结婚了。”华生说。
    其时,北京世纪坛,奥运圣火传递线路的公布仪式正在进行。
    “当时我们并不知道,自己的喜庆暗合了更大的喜庆。”铁凝说。
    婚礼庆典从简是一开始就决定的,但朋友们有意见,说怎么也得有一个仪式。
    后来就确定宴请一些亲朋好友,范围不超过一桌。
    领证以后,在与亲朋好友相聚时,铁凝和华生宣布了他们结婚的消息。
    “这个人就是我要找的,是我一生要跟他相依为命的人。”铁凝这样评介华生。
    铁凝喜欢“相依为命”这个词:“爱情是什么?爱情是无法言说的,所谓爱情就是当它到来的时候,其他的一切都将落花流水。”
    铁凝和华生没有透露他们相识和相爱的时间,双方都否认了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就不正常。一个人在我们这样的年龄,有我们这样的阅历,能真正开始一段情感之旅,不容易。在你没有遇见之前,你会觉得很困难,半辈子没见过面或者不认识的两个人,生活习惯、爱好、感情,方方面面,多么复杂的事情,你的本能会觉得沟通会很困难。但是这些都不是你能预设的,当你内心有你的情感标准,你等待,寻找,追求,然后你又确实被命运指引,有机缘相遇的时候,你对爱情的预设和标准就都变活了。”华生说。
    在此之前,铁凝和华生跟朋友有过一次旅行,在苏州的山塘街——苏州最古老的街,铁凝和华生一起听评弹,听《杜十娘》,也听《太湖美》,但是真正打动他们的,是根据陆游和唐琬的词改编的古曲《钗头凤》。
    台上一男一女两个艺人,端庄、清雅和凛然,他们的吟唱深切哀婉。
    两个心怀爱情的中年人,听着陆游和唐琬的爱情绝唱,听到“内心温湿柔润”。(记者 夏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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