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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两位导师——记张志公先生、章熊先生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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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13 00:32:02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我的两位导师——记张志公先生、章熊先生二三事


张志公先生
大约是1992年,经张厚感和赵大鹏两位老师的引见,我得以到张志公先生家登门拜谒并由此结下师生之缘,乃至成了忘年。后来,我们每周都要通电话,如果我没有打电话,先生一定来电询问,是不是病了?
1995年12月3日,是个星期天。早上8点,电话铃急促地响起来,听筒里传来了志公先生的声音:“彬福,我查出了右肺支气管癌!”他把“癌”字的音咬得很重。接着他又谈了自己对待这种“不治之症”的态度,但后面的那些话我已经记不大清楚了。我在前两天,也就是12月1日去积水潭医院看他时,他说,医生在给他查有没有癌细胞,还没出结果,弄不好就可能得个“时髦”的病。当时,我跟他开玩笑说,您这岁数了,时髦的事不会找您了。没想到竟真的是癌症!
先生很豁达,也很淡定。他一方面积极配合医生治疗,一方面仍不停地思考语文教学问题。这期间,我多次去医院看望他,每次去先生都要跟我谈谈他对语文教学的一些想法。
先生谈问题从来都是旁征博引,深入浅出,从容幽默。听他谈话,如沐春风。比如,他有一次跟我谈“启发式”教学,因为太精彩了,以至于后来成了我教学必讲的内容。
他说,什么叫启发式?以京剧为例,“三国演义”说关云长能征善战,是一员猛将,胯下赤兔马,手拿青龙偃月刀。赤兔马什么样?能拉一匹马上台吗?青龙偃月刀有多重?拿一把什么刀上去?在京剧表演中,关云长拿个红鞭儿上场,一个小马童做拉马的姿势,左一个跟头右一个跟头,表示拉不住马。关云长上去轻轻一拍,轻轻松松上了马,然后,小马童又是一溜跟头,表明赤兔马飞快地跑了。青龙偃月刀起先由周仓做出大力士的样子扛着,后来由关兴、张苞抬着。到关云长上场,伸出一只手轻轻地就拿起来了,再一抡,玩儿似的。这时候,每个观众的头脑里都有一匹赤兔马的形象,是他们所能想象得到的最烈的马;都有一把最重最锋利的青龙偃月刀的形象。这就是启发式。赤兔马、青龙偃月刀、关公,这些形象都是编剧、导演、演员、观众共同创造出来的。观众是演出的参与者,不是只瞪眼看,闭眼听,而是参与演出。所以,启,是启脑袋;发,是发动思维活动,并不一定需要说话。假如不用这一套,只有关云长一个人在那里耍,观众一点儿没有启,也没有发,那么关云长就白折腾了一通,因为是“满堂灌”,观众不理你。
很长时间,我们将启发式错误地理解为谈话法。举个外语教学的例子。外语课上,老师举一支笔,问:“这是一本书吗?”或者问:“这是一张桌子吗?”这不是将学生当傻瓜了吗?实际上老师是为了教一个句式,于是就说一些生活中根本不存在的“白痴语言”。语文课稍微好一些,但是也存在这个现象。语文老师讲《一件小事》时,问学生:“主要写了什么人物?”学生答:“洋车夫。”老师再问:“坐车的'我’是鲁迅吗?”“并不就是鲁迅,有鲁迅的影子在里头。”而这些内容都是老师课上讲过的。这是废话谈话,不是启发。
多次聆听了先生这样的教诲,我感到思路开阔了,思考深入了,先生在我心中也愈加高大。我至今记得他嘱咐我的话:彬福,如果有人说“看你的脸色似乎身体有点问题啊”,你呢?应该宁信其有,不信其无,赶紧到医院去查一查。如果有人明明知道某人对你有意见,对你说:“某某人说你什么什么来着”,你怎么办呢?应该宁信其无,不信其有。坦坦荡荡,就不会有乱七八糟的事情影响你的工作和生活。
先生真乃大智慧者也!
20世纪90年代,我陪张志公先生去苏州参加叶圣陶先生的研讨会,张先生是会长。我们先落脚到南京,下飞机之后入住江虞宾馆。“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啊?”志公先生有这样一个疑问,于是就让我去请教服务员,服务员说因为南京附近有座山曾经叫这个名字,所以就这么叫了。志公先生笑着说:“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夫子进太庙,要每事问啊。”“夫子进太庙,每事问。”这是论语里的一句话,现在可以理解为不知道的就要去问问。先生的求知精神对我触动很大,使我也慢慢养成这样的习惯。
1996年上半年,几家语文刊物讨论语文的性质问题。先生决定写篇文章谈谈自己的意见,于是约我协助他。起先,他想自己一个人关起门来录音,然后让我根据录音整理出文章。后来,他来电话说,你来吧,我试了几次,没有听众太别扭。
10月14日上午,我去先生家。一进门,看到他早已坐在椅子上,双手捧着砖头大小的录音机在等我。那认真的样子,让我感动。他清了一下嗓子准备讲了,看见我专注地看着他,就说:“我说的时候,你做做记录,这样整理起来省事。要不然,光靠听录音整理那可就费劲儿了。”他随手从桌子上拿了一沓稿纸和他用的笔递给我。那天,先生讲了两个多小时,录了3盘带子。后一半时间里,他多次咳嗽,我几次劝他休息一下,但他不肯。
草稿整理出来以后,我去请他审订。天气有些冷,他穿着黑色条绒的睡衣,头上戴着黑色的线帽子,身体比以前显得虚弱。他认真地看稿,不时在稿子上做着标记。稿子给我看时,除了个别字句的订正以外,还在一些段落旁边画了圆圈,有的画一个,有的画了三个。原来,画圈的地方,先生认为还应该添加一些内容或加重一点分量。这份稿子,我们从下午4点一直修改到7点。我拍下了当时的镜头——这也许是先生最后一张工作照了。
后来,那篇文章发表在《中学语文教学》1997年第一期上,题目是《迫切需要研究一些亟待解决的实际问题》。
1997年春节,初五那天我去给他拜年,先生精神很好。我向他汇报,我们准备在2月3日召开“语文教学改革跨世纪思考”座谈会的事。先生听了很高兴,并表示如果那天天气好,他要来参加。接近开会的日期了,考虑到先生的身体情况,我们就没有再向他提起座谈会的事。2月2日晚上8点多钟,先生给我打来电话,说:“我记得你说过要开一个座谈会,是哪一天呀?”我说:“明天。”他说:“明天我去不了了。但是,我有几句话请你在会上说一说,你拿笔记一记。”于是先生说了下面的话:
“过去,新年起始都要说'在新的一年里上一个新台阶’,现在为什么要说'跨世纪’呢?21世纪怎么了?到处都说'跨世纪’,可见即将到来的这个世纪与现在的这个世纪不同,因此要'跨’。'跨’字里面就有不那么容易能做到的意思,要费点劲儿,所以要研究这个'跨’。研究语文教学跨世纪的问题,就要考虑语文教学中有什么门槛要跨,有哪些难处要解决。因此,在世纪之交的时候,研究研究语文教学改革的跨世纪问题,是非常有意义的。祝这个会成功。希望多开这样的会,大家一起研究出切实能够解决语文教学中存在的问题的东西来,迎接21世纪的到来。”
那天,先生说话的速度很慢,语调很激动,我听得出他那急切的心情,听得出他对语文教学改革的期望。
志公先生是著名的语言学家、语文教育家,也是全国政协常委,但是他生活极其简朴,唯喜酒,即使住院也喝。有一次住院,到了该睡觉的时间了,他跟护士说,我想吃点安眠药,好睡觉。护士说,您最好少吃这类药,先躺下试着睡,实在不行再吃。先生说,我自己有专用的“安眠药”,然后随手拿出了酒瓶子。熟悉他的护士都知道先生这点嗜好,所以每次在他住院的时候只要不影响治疗都会开绿灯。我的许多见识和启发都是陪先生饮酒时他给予我的。那种气氛,那种精神的享受,令人留恋。
志公先生终于离我们而去了……1997年5月29日,八宝山公墓第一告别室,他老人家安卧在鲜花丛中,那样安详,像睡熟了一样。望着先生的遗容,我的泪不住地往下流。两周之前,我去北京医院看他,还聊了两个小时。先生说他最近一直在考虑语文与电脑有什么关系,还想写一篇有关精神文明建设方面的文章……没想到,老人家竟这样匆匆忙忙地走了,到他的恩师叶圣陶先生那里去了。我失去了一位可以说知心话的老师,一位德高望重然而没有丝毫架子的忘年朋友。直到现在,还时常想念他,以致痛苦至极!——他的睿智,他的幽默不再有了啊!
告别室大门两旁贴着一副对联,是志公先生的好友顾德希先生撰写的,表达了所有热爱志公先生的人的心声:
谈文论语志在大公锦绣织成伊丝岂曾尽吐
汲古溉今泽及小子先生倦矣百川应羡有容


章熊先生
知道章熊先生的大名是在20世纪80年代中期,我还在东城区一所中学教书的时候。一次到区里参加一个只有五六个人的语文教学理论学习会,会上教研员读的是章先生在一次大会上的讲话。具体内容现在已记不清了,只记住了章熊先生所说的,大到日月星河,小到一叶扁舟,语文无所不包;语文老师要在语文教学这个大舞台上演出有声有色的活剧来。再有,就是知道了先生是一个大人物。
认识先生,也是一次偶然的机会。大约在1991年年底,我去张必锟先生家拜望,见墙上挂着两幅书法作品,一幅是刘国正先生的墨宝,还有一幅是熊章先生的。我惊讶于先生的字写得好。必锟先生说,你要是喜欢,我请章先生给你写一幅,我和他是老朋友。我自然是求之不得。写什么呢?必锟先生为我集了四句唐诗,多有奖掖之意。我说,还是我自己选一首吧,就选了朱熹的《观书有感·二》。必锟先生主张都寄给先生,由他选。元旦过后,第一天上班,我就收到了先生的信,写的是我自己选的那首。除了馈赠墨宝之外,还约我相见。那一年春天,我第一次登门拜望并结识了章熊先生,从此结下师生之缘,对先生也就有了更多更深入的了解和理解。
先生祖籍苏州。祖父章珏,字式之,光绪二十九年癸未科进士,从学于俞樾,是清末民初的知名学者,曾任清史馆编修。他又是一位教育家,创办苏州小学堂,是苏州现代教育的奠基者,叶圣陶、顾颉刚、俞平伯都是他的学生;自称“以教书谋食,以校书遣生”,头白汗青,也是一位校勘学家,现在通行的《资治通鉴》就是他根据多种版本校读而成的;治学之余兼攻书法,从日本的《书道全集》到近来四川美术出版社印行的《民国以来书法》都留有他的墨迹。由于受到家庭的熏陶,章先生自幼习练书法,15岁时曾获上海市中学生书法大赛第三名。
家庭给先生以中国传统文化的陶冶,学校又给予他现代思维方式。先生是上海南洋模范中学1947级毕业生,先就读于中央大学(现南京大学),后转入清华大学。南洋模范中学是当年上海三大“名牌”之一,以理科著称,与先生同级的130余人中,“文革”后第一批当选院士的就有4人。先生无意于理科,甚至因兴趣而对数理化有所偏废,但自然科学所蕴涵的科学意识无疑对先生以后从事中学语文教学的研究有着很大影响。中央大学、清华大学学者荟萃,如胡小石、罗根泽、张世禄、方光焘、李广田、吕叔湘、余冠英、陈梦家等,然而两所学校的学术方法迥然不同。中央大学治学的精深、清华大学学术空气的开放,所见所闻,都铭刻在先生的头脑里。特别是清华大学,选课相当自由,期末没有考试,由选修者自定题目,自行收集材料,以论文评定成绩。这种学习方式培养了先生的探索精神,相信也是后来他在北大附中大胆进行小论文写作实验的认识来源之一。在清华大学,先生的导师是新月派诗人兼古文字学家陈梦家,诗人和学者两种气质的和谐统一,似乎也在先生身上留下了影子。就这样,特定历史阶段的特定学习经历,构建了先生的知识背景和属于他自己的治学途径。
深厚的文化底蕴和文学造诣、科学的头脑和现代的思维方式,使章熊先生成为中学语文教学研究领域里少有的几位突出人物之一。
崇尚科学精神,重视科学研究,是先生的人生观,也是他语文教育思想的灵魂。在他的诸多论文中,我们可以看到,他不仅是一位语文教学科学化理论的构建者,也是这一理论的实践者。对于语文教学中教师、学生、教材三个基本要素的关系问题;听说读写四种能力如何进行科学训练以使学生协调发展的问题;中学语文教材编写的问题;阅读与写作的科学化测试的问题;听说与读写之间、阅读与写作之间、言语技能与写作水平提高之间相关性问题;语文教学内容改革的问题等,他都从理论和实践两方面做了深入的、具有独特视角的阐述。
中央教科所原副所长、研究员潘仲茗先生曾经跟我说,章熊先生的科研能力是很强的,这在中学语文教育研究领域里是少有的。近十年来,先生主持了几个重要的国家级科研课题,如《汉语书面语言测试研究》(在香港也进行了实验)、《大规模作文阅卷评分误差控制研究》等。“九五”期间,他把研究的方向定位在如何提高中学生言语技能水平的问题上,主持了《中学生言语技能与写作的相关性研究》课题,证明言语技能与写作的高度相关性,从而为进一步研究在哪些方面、采用何种对策提高中学生言语技能,最终提高写作水平的问题奠定了基础。课题的研究成果在中学语文教学领域里不仅具有开创性,而且具有很强的实践性。由于这个课题研究方法科学,结论可靠,因而获得了由教育科研专家、语言学家、心理学家等组成的鉴定小组的高度评价。
先生做事一板一眼,从不马虎。我每次去他那里,他总是把要谈的问题打印出来,编上号码或做上记号,清清楚楚。先生喜欢饮酒,虽常自嘲“号称高阳酒徒,实则不堪一击”,但餐桌上是少不得酒的。一度,他的血糖偏高,医嘱不可再饮,他便真的不饮了。1997年先生因病住北大医院准备手术,顾德希老师去看他,因为他们是好朋友,我便建议顾老师宽慰先生一番,但他跟我说,章先生是讲科学的人,不必。
善于接触新鲜事物,有着广泛的兴趣,这使已逾古稀的章先生始终保持着思维的活跃和精神的活力。比如,先生接触计算机不算太早,1998年年初才买,那时他67岁。但是他只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就能比较熟练地用它写文章了,直至今日,爱不释手。为此,他还阅读了大量有关计算机的杂志,对计算机的配置、功能有了比较深入的了解。先生读书比较杂。他喜欢读金庸的武侠小说,但他想得更多的是:小说中武林高手出神入化的功夫,在于没有了招式;语文教学的最高境界也应该是出神入化的。前两年,他在《读书》杂志上,看到王蒙先生谈到语言对思维的激活作用的观点,连说“很受启发”,于是把自己过去思考的一些问题又找出来,进一步加以思考。
先生喜欢两句话,一句是大家熟悉的“一切存在都是合理的”,另一句是“原来如此就对吗”,这后一句是《狂人日记》里的话。他说,首先承认某事物存在的合理性,在于历史地去看待它,不能割断历史;然而,我们又不能因为它的历史存在而忽视它的变革与发展。应该说,这是他思考语文教学改革与发展的思维起点和基本逻辑。他首先强调尊重、研究语文教学的优秀传统,但他更注重面对今天语文教学的改革与发展。因此在他的论文中,传统与现实,继承与发展,我们都能看得到的。
先生在语文教育研究的道路上是一位不懈的跋涉者。“文革”中“靠边站”的时候,他从看学生的篮球训练中受到启发,思索语文教学中的科学训练问题。他担任北京大学附中语文组长、副校长的时候,先后主持开展了文学讲座和小论文写作等新鲜的、实践性很强的语文教学改革实验,并取得了喜人的成果。直至今日,每年一次的学生小论文写作和评比,仍然是北大附中一项深受学生欢迎的、非常有特色的语文实践活动,也可以说是一项很有语文特点的素质教育内容。80年代中期,他开始思考阅读教学的改革问题,并将其思想引入语文教材中,这可以从他为人民教育出版社编写的分编型初中《阅读》课本及其教学参考书中看到;同时,在阅读测试的探索中,他主张以获取信息能力的考查为重点,突破了多年来以文体知识为考查重点的禁区,一时引来多方面的批评和诟病。但时至今日,这种观点不仅为人们普遍接受,而且直接影响了阅读教学内容的改革。
章熊先生有着很好的文学修养,他的诗写得很好。他主张语文教学要加强文学教育,这从他在70年代末就在学校开展文学讲座的实践中就可以看到。同时,他还主张语文教学要加强语言修养教育,为此他投入了更多的精力。他认为,多年来以语言教学代替语法教学的认识是不正确的。语文教学中的语言教学内容,不是语言学意义上的内容,不是概念化的东西,而应是语言运用的内容,要遵循学生学习语言和运用语言的规律。他对所谓“题海战术”的训练不以为然,甚至觉得这样的“训练”歪曲了语言训练的本质,造成了混乱。为此,近年来他一直试图通过实证的方法摸索出中学生语言训练的内容,编写语言教学适用的教程,如《中学生言语技能训练》等。最近,年近80岁开了“章熊博客”和中学生书面语言研究的网页。实在是令吾辈钦羡。
先生不是完人,他自己更没有做完人的奢望。他对自己的评价是:谦虚不是我的优点,坦诚是我的本色。的确,先生的坦诚也是人们喜欢他的重要原因之一。正因为如此,他的语文教学研究道路并不都是坦途,其中的沟沟坎坎一点也不比其他走在同一条路上的人少。他的教学观点未必是完全的真理,也不一定能够被所有人接受,但是他几十年来探索不停,笔耕不辍,确常使与之相识者油然而生敬意。他在自己论文集的扉页上,引用了陶渊明《桃花源记》里的句子“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这可以视作他几十年语文研究的追求。
1997年一场病后,先生几次动了停止工作、专心休养的念头,但至今仍思索不止,工作不止。他渴求有年轻的同仁继续思考和实践他所研究的问题。他喜欢梁任公的《自励二首》中的第二首,常激动地大声吟诵:
献身甘作万矢的,著论求为百世师。
誓起民权移旧俗,更研哲理牖新知。
十年以后当思我,举国犹狂欲语谁?
世界无穷愿无尽,海天寥廓立多时。
每每此时,我隐约能见到先生眼中盈眶的泪水,心中便又添了一分敬重和责任。
   
    我为什么要在这里写这二位先生?我以为:人的一生中会遇到许多超过自己的人,我们可以称其为师,但是其中真正令自己敬重并能够一生受其影响者不多。我是幸福的,我的成长得益于二位先生太多,饮水思源,不能忘本。除此之外,也想借此机会把我跟二位先生接触中最受教益的这些事跟有志于成为优秀语文教师的同仁们分享。
http://www.360doc.com/content/12/0407/19/2317827_201737001.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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