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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文教学特别报道:分科教学效果更好 2009年08月21日 来源:中国教师报 分科教学有利于提高教学质量
当前世界上多数国家的母语课程都分成语言和文学两大类。语言类课程主要是学习语言和语言运用的规律性知识,包括口头的书面的理解和表达,重在应用;文学类课程主要是学习本国和其他国家的文学名著,重在鉴赏。我国的语文教学却往往将语言和文学混在一起教,结果常常是两败俱伤。20世纪30年代,学者程其保曾提出语言、文学分科的思想,当时应者寥寥。
1951年,胡乔木提出,语文教学存在特别混乱的现象,其原因就是没有把语言教育和文学教育分开。1953年他进一步指出,我国中小学语文教学历来把语言和文学混在一起教。这样教学的效果不论从语言方面看,还是从文学方面看,都遭到了很大的失败。他建议,应当把中小学语文课程分为语言和文学两种独立的学科进行教学。
1956年,时任教育部副部长的著名教育家叶圣陶在全国语文教学会议上详细说明了语文分科的意义,同年8月,又向北京市的语文教师作了专题报告。两次报告都着重讲了语言是科学,文学是艺术,两者是不同的学科性质不同,知识体系不同,教学任务也就不同。分成两科进行教学有利于使学生受到系统的语言教育和文学教育,有利于提高语文教学质量。
同年秋季,全国所有中学师范用新的教材进行文学和汉语分科教学。使用这套教材的师生几十年后仍念念不忘,因为它有着丰厚的文化含量,学习者从中获得的知识和能力比较多,很多人后来成为语文教育界的名师。上世纪80年代,人民教育出版社编写出版的高中语文实验教材也属这种情况。使用这套教材的学生,他们的语文素养普遍高于使用综合型教材的学生。在文言功底、文学修养和文化涵养方面,两类学生明显看出高下之别。
“分科课程内容其知识的规范性、系统性和逻辑性都比较强,前后知识衔接紧密,知识体系相对稳定,学术色彩比较鲜明。”人民教育出版社中学语文室副主任温立三认为,语文分科“有助于突出教学的逻辑性和连续性,使学生简便有效地获得学科系统知识;有助于体现教学的专业性、学术性和结构性,有助于组织教学与评价,提高教学效率。”
张志公认为,语文教学科学化首先要从语文教材中反映出来。他在晚年主编的初中语文教材中,创造性地提出语言教育和文学教育“双线推进”的模式:“语文教材要按照实际应用语言的要求,讲授必要的语文知识,合理安排读写听说训练序列,以培养理解、运用语言的能力为主体,同时又要加强文学教育。具体地说,教材可以采用双线推进结构,一条线是实用语文能力的训练,一条线是文学作品欣赏能力的培养。就提高理解和运用语言能力而言,两条线的内容是相通的,但不强求配合。第一条线,要恰当处理好课文、知识和能力训练的关系,组合成多形式和多层面的训练项目,渐次推进。第二条线,渗透文学知识,培养初步欣赏文学作品的能力,体现文学教育。”
令人非常遗憾的是,张志公的这一设想没有得到后来者的重视。
我国中小学语文教材大都是综合性的。“综合型语文教材把几种不同体系的东西混编在一起,头绪繁多,像个大拼盘,易导致顾此失彼,乱而芜杂。”温立三说,如今,综合型教材的编制头绪越来越繁,教材编写者苦不堪言,教材使用者如入迷宫。
“综合的基础是分科,在分化的基础上达成的综合才是坚实可信的。”温立三说,“分科型教材的最大优点是它的系统性。听说读写等内容都按自己的体系编排,头绪分明,系列清晰,严整而有条理。读写分开训练的效果一般比综合型训练效果要好得多。”
重视程序性知识和策略性知识
尽管叶圣陶说“教材无非是个例子”,高明的教师可以自由地驾驭教材甚至超越教材。然而对于当前我国中小学语文教师来说,绝大多数还得依照教材来教。教材的质量和水平直接决定着教师日常的教学水平。
除了没有进行专门的分科以外,温立三认为,我国语文教材编排的另一个主要问题是,“安排大量以学生记忆为主的陈述性知识,很少考虑程序性知识,使学生对一些语文知识死记硬背,语文学习的能力和习惯也只能通过做题反复操练来达到;策略性知识更是缺乏,致使教材编写缺少科学的依据,无计可施,就往往用‘语文学习除了多读多写别无他途’作为借口去敷衍师生,学生学语文找不到有效的门径。”
“教材编写要取得实质性的突破,必须认真研究如何让更多的程序性知识和策略性知识进入语文教材。”温立三说,“程序即过程,策略即方法,让学生在语文学习中借助一定的方法,通过有序的学习过程的体验,最后真正获得语文能力,提高语文素养。这样教育出来的学生才不致成为考试机器,才可能成为富有创造性和实践能力的一代。”
扬州大学教授顾黄初指出,当代语文教材编制要符合学生认知发展的规律,语文教材各系统的编排和关系处理要符合学生对语文的认知规律和学习心理,“要求教学内容符合他们的接受能力,适应他们的生理心理特征,使教学内容的序列同他们的知识水平、生活阅历、生理心理因素的发展尽可能协调一致。”他强调,“序列化不是机械割裂,各部分内容互不相关,序列化的结果是使各项内容要素构成一个整体,这就要求一套教材有一套教材的整体构思,一册有一册的整体安排,一个单元有一个单元的结构考虑,使课与课之间、单元与单元之间、册与册之间都有内在的联系。”(本报记者 翟晋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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