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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谟业是谁啊——从作家莫言的遭冷眼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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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5 15:49:54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管谟业是谁啊——从作家莫言的遭冷眼谈起
/赵化鲁
昨读文学报,上载诗人王久辛写作家莫言的文字。文中有这样的记述:莫言当年以优异成绩考入考入军艺文学系后,巨大的压力迎面袭来。他们班光获过全国大奖的作家就有李存葆、宋学武、钱钢、李荃等。管谟业是谁呀?当时系里一来信,就是一大堆,莫言的信不多,但同学们倘若看到,总要这么问一声。莫言很压抑,心想,我来快一年了,还不知道我是谁?
莫言原名管谟业,发表小说时才用了笔名莫言。如今莫言的大名,在文学界如雷贯耳。自从《红高粱》、《高粱殡》、《奇死》等一系列战争小说问世,莫言的声望便一路飙升,并被全国乃至世界关注、接受、喜爱、批评,影响也越来越大。没有谁不知道电影《红高粱》,没有谁不晓得张艺谋巩俐的大名,文学写作原本是寂寞的事业,但影视的传播力让《红高粱》小说的原作者莫言附带着红得让同行眼红。
莫言的文学人生,始终在压力中跋涉。小学五年级的出身莫言,在老师眼中是个“惹事者”。上学时,因一句戏言背了个记过处分,处分每每压得他抬不起头。他苦笑道,这事逼得我半辈子没敢抬头,更不敢挺胸。压力下成长的莫言,富于叛逆精神,敢于和权威大家叫板。他曾当面直陈著名作家李存葆的小说《中山,那十九座坟茔》“根本不是小说,有点像宣传材料”;他也曾和德高望重老作家唱反调,为青年作家辩白:“我们不是吃白饭的
离经叛道的言行,不能只是是逞一时之勇,到头来还得靠作品说话。莫言凭着《透明的红萝卜》等四五个中篇赢得了人们的尊重。昔日被莫言猛批的李存葆看了他的《白狗秋千架》后,大度地赞扬“莫言这小子是有点造化。老作家曾经悲天悯人:苏联卫国战争只打了4年,可描写卫国战争的优秀作品一批又一批,眼看着我们就写不动了,而青年作家又没有经历过战争,怎么办呀!莫言的言辞回击,也许有犯上之嫌,但他厚重扎实的战争系列作品,算是没有让当初的大话落空。
常言道,人不可有傲气但不可无傲骨。傲气和傲骨的根本区别在于,“傲”的背后隐藏着什么。百万军中敢取上将首级的虎贲英雄,生不逢时,难免会有被冷眼小瞧的悲凉。待到“温酒斩华雄”的一出上演,试问原先的质疑者安在?过五关斩六将的关云长,起初不过贩夫走卒,其刮骨疗伤的传奇发生,谁还敢怀疑关某的英雄本色?
可叹的是,“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而今没有谁再对莫言的写作功夫说三道四了,莫言逼人的才华,堵住了非议和责难者的嘴。然而,其他如早年莫言般境遇的后来者,能够幸运地绕过莫言当初的磨难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曾经当面聆听诗坛泰斗牛汉老人的教诲,他挂在口头的一句话是:我一生都在跋涉。跋涉一语,饱含几多艰辛和苦涩!不是牛汉、莫言等文坛巨擘排斥月朗风清,不是古今中外的志士仁人不想安逸休闲,因为他们懂得一个道理:机遇只降临给有准备的头脑。俄罗斯诗人布罗茨基在其名作《黑马》里写道:为何从眼中射出黑色的光芒?它在我们中间寻找骑手。只有21岁的诗人,表现了不同凡响的心灵禀赋和诗歌才华。当代诗人王家新评说:衷心祝愿诗歌这匹神秘的黑马,能够来到你们中间寻找它未来的骑手!
跋涉在文学小径的年轻人,以及在其他领域渴望突破的默默奋斗者,不妨从无数前行者身上汲取些力量吧,当你遇到“管谟业是谁呀”之类发问时,不必懊恼和沮丧,请用你的行动,给诘难者一个响亮的回答!
2010-1-29午时,更上层楼阁
附:
莫言的当初与出处
王久辛
莫言,原名管谟业。只上过小学五年级。这就是莫言的基础,也是他的“起跳线”,真是太低了。
从莫言家出来,诗人楚天舒嘱咐我:“英雄莫问出处、别问当初,你写文章千万别写莫大哥只上过五年小学啊。”我说:“为什么不写呢?我偏要写。”
   
莫言小时候非常调皮,而且嘴碎,爱胡闹、捣乱,为此还受过处分。一次,他看见同学刚买了瓶钢笔水,便说:“我一口可以喝掉。”那同学不信,他二话没说,拧开盖儿,一仰脖子就喝干了。满嘴蓝牙,狰狞恐怖,加上他一傻笑,把老师都给镇住了,讥讽他说:“好啊,管谟业肚里有墨水啦,是咱班的高级知识分子呢!”可见老师多烦他。
   
不久,学校放电影《农奴》。散场后,莫言图谋不轨地对同学们说:“学校是监狱,老师是奴隶主,班干部都是狗腿子,只有我们普通同学是奴隶。”这话显然有报复老师的味道,很快便被警惕性很高的同学告到了学校,于是便有了结果——给了小莫言一个警告处分。虽然这件事逼着他努力表现,最后撤销了处分。但参军后每次填表,尤其看到“受过何种处分”一栏时,莫言的内心都要翻腾一下子,他对我说:“这件事,逼得我半辈子没敢抬头,更不敢挺胸。”我嘿嘿笑着说:“有压力好啊。”
   
在小学,唯一值得莫言夸耀的,是他写作文。别的同学老是面面俱到,语言也多是干巴巴的。莫言不同,他把场面上的事一笔带过,留下笔墨写他认为最精彩的,写人物动作、表情,写同学们奔跑时额头上的汗珠子,写映在地上的影子怎么和天上飞的燕子的影子叠在一起……一次放学,老师把他留了下来,问:“你这篇作文是从哪抄的?”那个不信任的眼神儿至今都在莫言的眼前晃悠。莫言说:“我自己写的。”老师不信,非逼他再写一篇,而且要他马上写,不能回家,说:“题目《抗旱》,写吧。”莫言走投无路,只好铺开纸、提起笔,写开了。写完往老师面前一推,老师看了,“咦咦咦”地说:“人不可貌相,确实不错啊。”第二天,便将他的作文拿到中学,当范文给中学生们朗读。由此,这个老师彻底改变了对莫言的看法,还常去他家串门,并嘱咐他多读书。当时农村没电,为了省油,他家那盏油灯挂在堂屋的门框上。灯火如豆,他个子矮,脚踩在门槛上才勉强就到灯光。天长日久,门槛儿竟被他踩出个豁子。那时的小莫言,几乎读遍了《苦菜花》《红日》《保卫延安》等等红色经典。一次他读欧阳山的《三家巷》,当读到他爱慕的女主人公区桃牺牲时,竟趴在牛栏里哭得昏天黑地。老师听说了,道:“这孩子,太复杂,长大咋办呀?”
   
一个人,说长大,就长大了。而长大的标志是什么呢?1976年初,在棉花加工厂作临时工的莫言发现了两个重要的职工:一个是公社武装部部长的儿子,一个是武装部副部长的侄子。要么说他早慧呢,莫言悄悄向他俩靠拢,有意识地跟他俩搞好关系。莫言说:“这很小人啊,但往年贫下中农的孩子成群结队,什么好事儿也轮不上我,跟他俩搞好关系,当兵就有希望了。”果然,征兵开始了,莫言迅速报名,立即给这俩个“好兄弟”写信。还别说,真顶用啊。入伍通知书都是民兵连长亲自送来的。虽然一句话没说,扭头就走了。但莫言明白,他这个小人,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来到部队后,新兵莫言各方面都很努力,办黑板报,写广播稿,还当了文化教员。可怜莫言只上过五年小学,他差不多把所有能请教的人都请教了一遍。有个无线电技师,数学特别好,他便缠着人家给自己补课。功夫不负有心人。不久,政委来视察工作,单位领导汇报了莫言的情况,并说:“不提起来就可惜了。”政委说:“好,我明天听听他的课。”当天晚上,莫言就把三角函数那一节的三道例题背了个滚瓜烂熟,第二天一上台,便口若悬河地讲开了。声如洪钟,把隔壁授课老师吵得无法上课,而他呢?连书都不翻,板书公式,例题及定义,全是一甩而过。政委是老牌大学生,下了课就问:“小家伙,你是哪个大学毕业的?”莫言咧着嘴笑,说:“我哪上过大学呀,农村来的。”那时,莫言已在《莲池》发了四五个短篇小说,政委向总参干部部汇报说:“这个兵,又踏实又有才,能讲政治、语文、数学,还发表了小说,地方作协认为很有潜力。虽然25岁超龄了,但作为干部,还是蛮年轻的呢。”参政领导听罢,当即就表了态:“好,你们打个报告,我们特批。”就这样:1982年7月28日,被莫言终生铭记。这一天,他被破格提为军官。
    1984年7月,解放军艺术学院成立文学系,面向全军招生。莫言听说后,几乎是不管不顾、横冲直撞地跑到了军艺。接待他的是青年诗人刘毅然,他上去就是一个标准的军礼。接着是报告词儿:“报告首长!总参谋部管谟业前来报名!”毅然笑着儒雅地说:“报名早就结束了,你怎么才来呀?”于是,莫言便把自己才知道消息,怎么说服领导同意,怎么千辛万苦找到军艺的经过讲了一遍。毅然说:“带作品了吗?”“带了!”莫言从挎包里掏出自己的全部作品,其中还有著名作家孙犁发表于《河北日报》文艺副刊上点评河北小说的一篇文章。莫言生怕毅然不知道,说:“这是孙老的文章,还点评了我的小说。”后来徐怀中主任果然认真看了他的作品,尽管当时报名时间已过,还是特批他参加考试。莫言也不负恩师抬爱—考试以文化第二、专业第一的成绩,考入军艺文学系。
   
然而,还没容莫言高兴呢,巨大的压力就逼得他失去了笑容。他们班光获过全国大奖的作家就有李存葆、宋学武、钱钢、李荃等。“管谟业是谁呀?”当时系里一来信,就是一大堆,莫言的信不多,但同学们倘若看到,总要这么问一声。莫言很压抑,心想,我来快一年了,还不知道我是谁?
莫言先写了一篇作业,叫《天马行空》,文中发泄了他对许多同学不把他放眼里的不满;之后不久,系里召开李存葆《中山,那十九座坟茔》研讨会——机会终于来了。莫言在会上把这部人人说好、个个赞扬的小说贬得一塌糊涂。他说那根本不是小说,有点像宣传材料。这一通话说得太过分了,有点忘了当初受处分了。而李存葆则表现出了老大哥的涵养,自始至终一声未吭。
   
我问莫言:“你是怎么说的?”莫言说:“原话真是记不清了,但确实很粗暴、很野蛮,现在想起来非常后悔,太过分、太不应该了。”是的,否定一个人很容易,上嘴唇碰下嘴唇就行了,但有本事你拿出让大家公认的好作品呀?莫言是自己把自己逼上了梁山。
   
自研讨会后,莫言的压力更大了,每天都沉在忘我的写作中。不久,《透明的红萝卜》等四五个中篇面世。莫言说:“李存葆大哥是个真正的大男人,有胸怀、有涵养,对比之下我真的很惭愧。存葆大哥看了我的《白狗秋千架》后赞扬我说‘莫言这小子是有点造化’,让我很感动。”
   
莫言的成名作《红高粱》也是逼出来的。1985年总政召开军事题材小说座谈会,一批老作家忧心忡忡,说:“苏联卫国战争只打了4年,可描写卫国战争的优秀作品一批又一批,眼看着我们就写不动了,而青年作家又没有经历过战争,怎么办呀!”一幅悲天怜人的模样。莫言接过话头说:“我们虽然没有经历过战争,但参加过演习;我们虽然没有打过鬼子、杀过人,但在家还杀过猪、宰过鸡,咋就写不出来呢?放心吧,我们不是吃白饭的。”当场就把老人家顶了回去。一位著名的老作家显然生气了,站起来斥责他说:“年轻人呀,别太狂妄!”理论解决不了的问题,只好交给创作了。莫言就憋了一股气,非要写几部战争小说给他们看看。于是,便有了《红高粱》、《高粱殡》、《奇死》等一系列战争小说。
   
而正是从那时开始,莫言一路飙升,并被全国乃至世界关注、接受、喜爱、批评,影响也越来越大,而他的“当初”与“出处”却鲜为人知。特写出来,供大家一笑。
                  

2009.12.28
.京华。
(原载文学报2009.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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