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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日白小传
日白,国姓胡。性乖张,嘴伶俐,好酒,且喜东扯西拉,胡说八道,人多忘其真名,以“日白先生”称之,早年注册槐荫,无事以编排他人为乐,众人皆不以为忤。何日哄、日倒瞎、乱弹琴等俱为其同母异父兄弟,为“槐荫四宝”。
槐荫四年秋,日白曾以钦使身份汉川公干。事毕,邀至政府食堂,按四菜一汤标准招待。及席,菜无甲鱼,酒无茅台,日白微愠,欲离席。主人忙说:钦使一路辛苦,且先用些粗食淡酒。日白以箸击盘,长叹曰:无美酒,愧煞酒虫。俺平素早酒三盅,少不得茅台西风的。今汝等将汉川土酒小糊涂仙奉上,吾恐坏我脾胃也。主人一声:诺!遂唤茅台一瓶,为日白满酌。
然日白举杯不饮,主人忙问起故,日白又以箸敲杯,感慨说:有酒无菜,枉出此差。素闻刁叉甲鱼肉美味仙,且能大补,今日无缘,平生所撼。主人一听,汗颜,寻思:这官儿不大,胃口倒不小哦。忙叫来手下,吩咐下午去湖里弄上几斤鲜活甲鱼,孝敬上差。
日白见如此,也只好做罢。酒过三巡,日白照例说说官场的套话。汉川的工作抓的扎实,三个代表学的好,他对此很满意等等。
饭桌无事,气氛倒也热烈,日白先生酒饱饭足,却没有起身离席的意思。这时,工作人员回来了,提着一只3斤多重的王八,跑进来,说:报告领导,今天我运气好,去湖里弄到了一只大王八。主人朝他蹬了一眼,“瞎说,这是最大的甲鱼,什么王八不王八的。”日白酒喝的晕晕的,加上他也不晓得甲鱼与王八的区别,见着家伙个大肉多,还挣着一对绿豆眼朝他看,他心里直乐,说:好好好,我就喜欢这个东西。说的一席人面面相觑,接着又笑的人仰马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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