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侠/文 青藏之旅之西北小站

管季超0712

青藏之旅之西北小站记点流水帐......(原创）

      不知怎么的，时不时脑海里会回忆一个西北小站，回忆那次早小站等车的夜晚。虽然没什么特别的故事，但那是一次难得的经历，以后可能再也没机会去品尝的经历。
      那是2004年4中旬的时候，我从西宁开始了我的青藏之旅，我们一行三人计划从西宁一路沿青藏公路进藏。到西宁的第一天行程是去青海湖，鸟岛是游青海湖的最后一站，从鸟岛出来时，碰到一位北京来的游客（下面就称北京驴友吧），他是搞专业摄影的，由于职业的关系，他经常出来旅游，为了能有好的作品。谈话之中无意了解到他今晚要去格尔木，而且就在青海湖边的一个小站坐火车去，我也正想去，原打算回西宁坐火车，听他这么一说，我可以不回西宁了，这样既可以节约时间也可以节约少许路费，况且如果回到西宁后还不一定能赶上今晚的火车，如果赶不上就又得在西宁呆上一天，另外也无意中会多一次新的经历。那个小站叫刚察，是青海湖边的一个小县城，在西宁去格尔木的铁路线上。北京驴友说他去年曾在此坐过一次火车，看来他有经验。决定好后，用我们的车搭上他, 因为他是自己坐汽车到鸟岛的，没有包车，他原计划自己坐车去刚察，我们车回西宁时要经过刚察，于是就顺便搭上他。鸟岛到刚察的距离在西北这个地方不算是很远，大约一个小时车程。车到刚察后，与两位深圳同伴小别，我们约定后天在格尔木再碰头，她俩第二天要去塔尔寺，因为她们游完西藏后直接飞回广州，而我是换的广州到西宁的往返免票，回来时必须回西宁，所以我决定从西藏回来后再去塔尔寺。
      在刚察一下车，给人的感觉是不象个县城，倒象内地的一个乡。没有象样的建筑，街两边都是平房，也没有象样的街道小，只有一条主要街道，也就是公路经过县城的公路。也许是我没去仔细游览吧，所以还没发现我观念中的县城样子。由于火车是晚上10点20左右的，但我们到刚察时才7点左右，天还没黑，怎么这里黑得那么晚。于是我和北京驴友在刚察找了一个餐馆，边吃晚饭边打发时间。北京驴友有经验，他说火车站离县城还有20公里左右，而且火车站没候车室，附近很偏僻，所以我们必须在刚察边吃饭边消磨时间等车，等到差不多时间再出发。北京驴友去西藏有两三次了，所以对于进藏他比较有经验，我们边吃饭边聊，从他那里我了解了许多关于西藏旅游的资料。我们一直聊到过了晚上九点，才准备开始去火车站。刚察火车站在一个农场边，听北京驴友说这个农场以前是关劳改犯的，现在已准备退耕还草了，所以农场里现在是没什么人。我们花25元叫了一个出租车，去火车站的路坑坑哇哇，不象大路，沿途漆黑一片，看不到什么灯光，更看不到什么人，也许这就是西北的荒野。如果是我一个，我真是有点不敢来的。不到九点半，我们就到了火车站。这个火车站完全不象我们在内地见到的火车站，没有广场，没有灯光，没有售票处，也没有候车室，也没有旅客，当然除了我们俩，站台倒是有一个，比起我东北曾经见到的一个火车站（没有站台而且只有一条轨道）还算强点。总之给人感觉好凄凉，特别是在西北寒冷的夜里。北京驴友说，去年他来过一次这个车站，那时候还有个售票的地方，一个平房的窗户里，他曾恳求售票处的人让他入室内候车，因为青海高原4月份的夜晚还是有点冷的，但被拒绝了。今天我们还是能看到那间屋里露出了灯光，于是去那里准备买票，里面的人说现在售票处取消了，要上车之后在车上补票，既然这样，我们就只好等，同时我们也请求去室内坐坐，一样被拒绝了，也许他们怕我们是坏人吧，看看我们背的行囊，怎么会是坏人呢？车站里还有一个露出灯光的地方就是站台旁的一个建筑物，这是车站里唯一象样的建筑，在刚才那个地方碰壁之后，决定去那碰碰运气，但同样也遭到拒绝，原来那是车站控制室。车站对面就是青海湖，没办法，我们只好在站在站台上忍着青海湖的寒冷、欣赏着青海湖的星空、享受着青海湖的夜色等待着列车的到来，好在有两人，我们可以聊天，可以排遣我们等车的时间，回想他去年一个人在此等车，该有多么孤寂和无聊。今晚的天气很好，晴朗的夜空万里无云，蓝色的天空中漫天星星密密麻麻的，很美的星空，不时还能看到流星从天空划过，也奇怪，不知为什么在那里为什么能看到那么多流星？在内地可很少见。唯一感觉有点不舒服的就是裤子穿少了，腿感觉很冷。沉寂的站台就我们两个在等车，车站周围没有什么建筑，或者说民居，因为看不到什么室内散发的灯光。我们两个就在这样寂静而寒冷的夜晚一边聊天一边等着列车的到来，只希望列车千万不要晚点。旅程中有这样的经历对我来说，有一种不一样的享受，我比较喜欢这样的感受。这是也是一种生活经历，一般人都无法体会得到的。
     列车准点到达，但车厢只开一个门，车里的人太多是我们没有想到的，车门口都被堵得严严实实，居然在这个小站在这样的夜晚还有人在这下车，而且行旅还挺多的，都用蛇皮袋装的一包一包的，可能是生意人去西宁还是什么地方进的货。虽然下了人和行旅，但是车上并没有见到有松动，我们很难挤进去，列车员还不让我们上，这样肯定不行，想想我们忍着寒冷在这等了这么久的车，无论如何都得挤上去。最后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挤上车，车厢里连插只脚也难，人太多，都是脸红扑扑的西北人，大都是回族人，因为他们男的都戴着小帽，女的戴着头巾，这些人带的行旅也太多，都是大包小包蛇皮袋装着，堆满了行旅架和车厢的过道，特别是车厢的连接处。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还有这么多人去格尔木？他们看起来都不象是生意人，像民工，给我感觉他们去格尔木就象我们去广东。我想他们应该都是去修青藏铁路民工吧。看这阵势，是没办法走到卧铺车厢补卧铺票的了，我在厕所旁的过道站住了脚，北京驴友站在门口。车里的空气很差，因为车厢是封闭的，抽烟的人也多。站了一段时间很累，很无聊。与北京驴友没办法聊天，两人相隔有一段距离，这时就与对面座位上的女士聊了起来，从聊天中了解到她是支边人的后代，父辈是内地人，当知道我是来这里旅游的时，她说这里有什么看的，到处都是戈壁滩。她是在这生活久了，是司空见惯，而我们不同，我说去了青海湖，准备经格尔木去西藏。她家现住天峻县（青海省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辖县），刚察的下一站，也就是说她要在天峻下车。当时心想，要是能坐上她的座位就好了。心里是这样想的，但没对她说将座位让我让给我，因为她座位旁边的过道地板上还坐着两个人呢，所以没有过高的奢望。但没想到的是，当她准备下车时，特意让我先去坐她的座位，这简直太好了，正合我意，连忙对她说了几声谢谢。这下我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北京驴友在我的建议下，跟着车上的售货小车挤到卧铺车箱去了。
     背躺在座位上半睡半醒地终于熬过了黑夜，大概早上7点左右，可以看到车外的茫茫戈壁滩了，偶尔还看到有人在戈壁滩，对我来说好奇怪，不知他们是干什么的，这么偏僻的地方也来，之后看到一些盐矿区时算是有点明白了。早上车上比较松动了，中途下了不少人，于是我开始准备去卧铺车厢找北京驴友，顺便去补票，由于昨天车里太挤没办法去补票。去到卧铺车厢时，刚好看到了他起床，看来他昨天补到了卧铺票，不过是过了好几个站，待有人下了之后才补上的。问清了补票的车厢后就决定去补票，没想到补票用的保险箱锁坏了，打不开，补票员算了，不用补了。虽然他说不补了，可我还担心下车后被查到。车到终点后，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同北京驴友一起出站，出站口好几个工作人员在检票，很是担心被揪出来，那样会很难堪，怕没办法解释清楚。结果还好，运气不错，经过检票口时没有查我。出站后，北京驴友准备马上找车去西藏，我想在格尔木休整一天，顺便等两位深圳的朋友，于是我们就此作别，我开始在格尔木边等人边去体验这个戈壁城市的风情。

（刚察县位于海北藏族自治州西北部，因史称“环海人族”藏族首领部落“刚察族”而得名。地处青海湖盆地北部，祁连山系中部，大通山地段，属于西走廊——柴达木盆地自然区一部分，总的地形是自北西向南倾斜，绝大部分地区海拔在３３００——３８００米。最高点在县境西部桑斯扎山峰，海拔４７７５米，终年积雪覆盖，云雾缭绕，最低点为县境内南部诸条河流入青海湖，海拔３１９５米。冬季寒冷，夏秋温凉，空气稀薄，气候干燥，具有明显的高原大陆性气候特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