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的社会与人类的世界／许锡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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蚂蚁的社会与人类的世界／许锡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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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民族如果缺少仰望天空的习惯，缺少起码的超脱世俗功利的关注，那么无疑就是等于精神空虚与缺乏学习的热情与动力。如果我们能够在世俗的忙碌中分出一份清闲观望浩瀚无际的天空，就会知道人类社会，包括地球在太阳系中的过分渺小，在银河系里的微若粉尘，在宇宙中则如海洋中一个水分子一样。但是，地球却是我们人类生存的唯一家园。地球的力量有多大，只要看看，他只是轻微地把肚皮颤动一下，人类的无限灾难就要来临。但是，这些全然在我们这个民族的视野之外。我们世世代代只知道“学而优则仕，仕而优则学”，只知道书中有这个，有那个，就是没有宇宙，没有想像力，没有一些形而上的关怀。

    现在，我们随着比利时的著名科学家普利高津去蚂蚁的社会里一游，我们就会知道即使地球上的生物世界的奥秘也是无穷的。即使是最不干起眼的昆虫，比如说蚂蚁吧，它们所组成的社会，仔细研究一下，就会发现它们有许多奥秘，有许多成功的东西是我们人类所远远不及的。越是往深处思考，你越是不能不相信冥冥之中确实是有一个上帝存在着的，至少也是有一种无论在力量上，还是思想智慧上远超出人类社会的神秘力量存在着。有许多是人类将永远无法理解，更无法把握的。当我们人类世界处于一片混乱之中的时候，蚂蚁的社会，这种在我们看来是多么微不足道的小生物却是组织良好，秩序井然的。普利高津说：“蚂蚁社会是非常成功的，比我们人类社会成功得多，因为对应于每一个人就要有上百万个蚂蚁。如果你算一下生物质量，蚂蚁的生物质量大约是人类的十倍。因此，什么是蚂蚁社会成功的原因，这是一个很有趣而神秘的问题。单就一个蚂蚁来说，它的行为是杂乱无章的，偶然的，然而整个集体又有着非常一致的行为。有一些蚂蚁社会是很小的，只有几百只蚂蚁。但有些非常大有几百万只蚂蚁。有意思的是，当你从小蚂蚁社会观察到大蚂蚁社会时，你会感到通讯这个概念变得越来越重要。小蚂蚁社会的特点是单个寻找食物。随着社会的增大，这种通讯方式在有组织的寻食过程中就显得越来越重要。在一定意义上讲，蚂蚁所面临的问题与我们今天这个人口日益增长的社会所面临的问题类似，我们也需要把我们所面临的通讯方式加以改造。” “此外，非常有兴趣的是蚂蚁通讯本身并不准确，它并不是由一种非常确定的方式来进行的，它总给单个蚂蚁留下一些主动性。如果有一只蚂蚁在某处发现了食物，它就把这个信息传递给窝里的其它蚂蚁。但是并不是所有的蚂蚁都到达了那个地方，有些却到达了其它地方。这种通读的不精确度恰好使得它们能够发现许多新食物。因此，这种不精确的通讯方式倒是使蚂蚁社会改进之源。”（比利时科学家普利高津在1986年2月19日上午，在北京师大的演讲，收集于陈B主编《宇宙简史》，线装书局2003年1月版，第419页。原题为《在北京师大的演讲》）

  普利高津还列举了一个蚂蚁的例子：“我们观察由六千蚂蚁组成的社会，给每只蚂蚁编号，这样可以观察到每个蚂蚁的个别行为。然后将这些蚂蚁装进两个连通的盒子里，而将他们的窝放在其中的一个盒子里，再将他们干扰一下，即把它们的窝从一个盒子搬到另一个盒子。这时你就会看到蚂蚁把它们的蛋、做窝的材料等所有的东西又搬回到原处。在此过程中，有些蚂蚁干活非常卖力，而另一些什么也不干。然后把这两类蚂蚁分开分别重复上面的实验。我们发现懒蚂蚁也开始干活了。由此可以看到他们对内部和外部环境非常敏感。”（出处同上）

   由此可见，到目前为止，人类社会仍然必须是向自然界学习，甚至是向蚂蚁社会学习的过程。西方的社会及其学问系统仍然是向自然，向生物，向宇宙学习的过程。一个忽视自然，忽视浩渺的星空，也忽视那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生物世界的民族是不可能会有什么真正的科学研究与科学发现的。所谓现代西方民主法治社会，就是向蚂蚁社会学习比较成功的社会。在这里你可以看到蚂蚁社会里已经具备了成熟的民主法治社会的全部特征。信息通畅，信息来源多元，有共同遵守的公共规则意识，又有个人主动性与自由意志，给个人以发挥能动性的一面。但是，这样的社会最重要的就是信息的通畅与多元。如果蚂蚁社会也一些愚蠢的人类社会那样实施严格的信息控制，那么上百万只蚂蚁所组成的社会就不可能有效地觅食、抵抗外敌入侵及实执有效的规避灾难的有组织的搬迁运动。蚂蚁面临的生存与灾难与人类一样，常常是不可以抗拒的，但是，蚂蚁可以事先获得这种信息，及时反馈信息，并且把这种信息传达得非常充分，而且还组织安排得很好，使得蚂蚁能够及时调整自己的行为，从而有效地迁徙到安全的地带。但是人类的社会目前只有良性的社会才会初步具有这种功能，而更多的社会仍然达不到这种效果。

  充分地传达信息，让信息自由的表达，让每一个社会成员充分了解与理解是一个良性社会的前提条件。而且从种种迹象看来，这还是上帝的旨意。因为连蚂蚁的社会都具备了这种功能。我们说蚂蚁是一种本能，但是本能无疑是上帝赋予的能力。

  由此可以看出，一个良性的人类社会就是善于向自然学习的社会。到目前为止，良好社会的良性教育也是向大自然学习的过程与结果。所谓民主法治社会也是向自然学习的结果。经济要通过市场协作与竞争取得最理想的效果，政治权力也是如此。通过公开竞争，全面协调，以保证权力获得者的生机与活力，同时又保证权力能够有效运行，还能够保证权力受到有效的监督。西方发达国家的教育，到目前为止仍然是学习自然的教育。比如他们的家庭教育与母狮子教育小狮子的模式非常想象。三岁以上的小孩就开始让孩子自己动手吃饭，以从小培养他们的独立生存能力。日本的幼儿园大冬天让孩子在摄氏零度以下的气温中，脱掉衣服锻炼耐寒抗寒的能力，以增强体质。把孩子放归于大自然中，保证他们自由活动的时间，以保护他们与生俱来的好奇心与求知欲。这些无不是学习自然的结果。中国人，与自然作斗争的历史实在是太久远了。从愚公移山，到女人的“三寸金莲”，再到男人的太监，莫不是与大自然及人的自然天性过不去。重新回归自然，敬畏自然，向大自然学习，人类思想的精华都蕴含中上帝赋予的自然奥秘中了。不要把全部的精力与所有的眼光都只盯着那些世俗的金钱与世俗的权力，那么我们先把眼光投放到蚂蚁的社会，向蚂蚁学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