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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知识分子应该是业余的
一、出于兴趣。学习和钻研不是为了出名、评职称、排座次,而是为自己的兴趣,为个体生命的进化发展,这是学问研究的最为纯粹的动机,利己主义在人类世界中最正当、最富建设性的方式,也是现代社会最缺乏的学问态度。孔子两千多年前就说过:“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论语?宪问》)质诸今日,宜信其然乎?出于兴趣,才能,才会孜孜不倦,追求“更远大的景象”。
二、打破专业束缚和行业惯性,像赛氏一样,把自己的个性经验和个人的原创性发展成为专业创造的基础。与《素质教育在美国》的作者黄痊愈博士座谈,他强调创新能力的发展是素质教育的核心,我则认为个性发展才是素质教育的核心,个性创新是一切创新的基础。
三、免受既得利益的障碍。卖伞的盼望下雨,卖棺材的喜欢死人,军火商生怕不打仗,连白居易的卖炭翁尚且“心忧炭贱愿天寒”,所以我们现在医疗事故的鉴定不能由医疗系统进行;所以有三权分立,有新闻监督,有反垄断法,有陪审员制度;也所以环境保护,教育改革,城市规划,生物技术的发展等等,都需要有行业以外的人参与、监督和评价。传统社会中,宗教与皇帝扮演价值判断权威。在现代社会里,知识分子取代他们,担负着道德反思与价值批判的社会责任,他们的职责便是站在体制之外,“既使心里同意口里也要不同意”,为了社会的多元存在,选择张力做天生的反对派,对主流社会进行反思和批判。
“子曰:‘君子不器。’”(《论语?为政篇》)君子不像器皿,只有一定用途。也许,这便是赛氏“业余”说的中国古代版本?起码,两说之间有相通之处,孔氏的话可以帮助我们理解赛氏的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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