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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年前 我们风华正茂(2)彭月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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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7-3 10:35:05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陈材信 于 2012-7-11 02:56 编辑

(续1)

                                 微服私访
      邱书记不会什么勾魂术,倒是有一种独特的追踪法。最初他是坚决相信我,才顶住了压力把我送到15中来取经的,后来不知听到了什么传言,他就坐不住了,竟私自一人来到了武汉。他不通知15中任何人,径直找到我授课的班级。那天学生正在校办农场劳动,他便蹲在菜地旁和扯草的年青人闲聊。不料学生正闲着无事,便把通山一中来的女老师吹得天花乱坠,最后还神秘兮兮地说:“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们班已写信给学校领导,强烈要求把彭老师留下来,至少把我们班带到毕业才放行”。
      学生无心邱书记却有意,这些孩子气十足的话,把老先生着实吓了一跳,尤其在他和教研组长、教导处主任以及党总支书记见面之后,更增加了不安,便特意找我谈了话。
      “小彭呀,麻烦来了!年初让你出来时,学校就有人极力反对。劝我不要放虎归山,不能用肉包子去打狗;警告我不要弄得到头来鸡飞蛋打了。那时我并不在意呀,因为我认定一个志愿来山区的共青团员怎么会轻易食言呢?” “对呀,怎么会呢?”我不解地问“邱书记,现在又为什么在意起来了呢?”
      哪知书记瞪大了眼睛,急迫地说:“不是情况变了,诱惑多了,小王调到《光明日报》去了,而且很快就要结婚了吗?” “那又怎么样?” “怎么样? 结了婚小王还舍得让你走吗!哎呀,现在我还真怕最后落得竹篮打水不好交代了呢!” 听到这里我不由得大笑起来,告诉他:我的那个男朋友对党特别忠诚,关键时候,他绝不会过河拆桥的。我告诉书记:去年我毕业分配时,为了照顾我们的关系,中文系领导曾打算留我在市内工作,是我坚持要到通通是山的地方去改造自己的世界观,他也认为山区更能锻炼人,也更需要人,便欣然同意了。还有个情况是您不知道的,去年七月离开武汉到达咸宁招待所的时候,同行的几个毕业生还被组织到一起,最后表了一次态:有关领导当时向我们几个分到咸宁、崇阳、通城、通山的同学再次一个一个地征求意见。告诉大家:有合理的要求还可以考虑并帮助解决。几个家在广东、广西、湖南的同学当场要求照顾到铁路沿线,以便节假日方便乘车探亲。问到我时,回答是:‘孤儿,无家可探,请把我分到通山去’。邱书记,去年我就把通山一中当成自己的家了,现在15中学习结束后,我不回一中的娘家回到哪儿去呢?你真不相信,我现在就写份保证书让你带着做凭证”。说着,站起身来准备去取纸,不料,和人说话向来习惯于“猫蹲式” (不坐椅面只蹲在椅子上,这是老游击战士的独特坐姿) 的书记,也一下子从椅子上跳到了地面,并伸直了腰,笑了。
      “要什么保证书,小鬼!告诉小王,到时候结婚别忘了带喜糖给娘家人呀!”

                         六) 新婚插曲
                                 误迎花后
      学期一结束,我们就去领了结婚证。婚礼在省委宣传部会议室举行。胞弟特意从宜都气象台寄来的各种型号的彩色气球,把室内的气氛渲染得热烈而隆重。主持婚礼的是省委宣传部宣传处领导和十五中工会主席。来宾中亲戚少朋友多,开会前大家在相互交谈着,品尝着计划中的糖果,还有专门从宣传部农场购来的梨子。十五中团友部的几个女同事穿得都很漂亮,尤其是印尼华侨美丽的小晏打扮得很洋气。当她被同伴们簇拥着出现在门口时,会场就响起一片掌声,都以为今夜的女主角出场了。有人立即附耳对文厚说:“老弟,艳福不浅呀!娶了一个牡丹花后当夫人呀!”男主角马上更正说:“老兄,莫乱点鸳鸯谱好吗?往那边看,看到那群女学生模样的人了吧,那个穿着花布衣的娃娃脸的小个子才是哪!”恭维者忙改口道:“好一朵清雅秀丽小巧玲珑的茉莉花呀!”
“好你个油嘴 !”

                                 错伤芳心
      婚后第三天早上,我就赶到了咸宁——那里正要举行武汉市暑期语文讲习班。在这里,我见到了阔别半年的通山一中同事,送了喜糖,大家久别重逢,格外亲切。正式开课前,各校得自备好有关课本的参考书。通山派谁到武汉去采购呢?自然是小彭啰!“小彭愿不愿意呀?” 组长故意高声问。“不愿意!”说着我跑了。
      当晚我就飞到了武汉。那是周末晚上,为了给新郞一个惊喜,没让他到武昌火车站来接车,而是径直到了临时借来结婚用的新房门口。这意外的相逢真把他喜糊涂了,“讲习班这么快就结束了?”
      “还没正式开始哪!”
      “那现在为什么回来?”
      “想你了,就回来了呗!”
      谁知这老实疙瘩经不起一诈,立即结巴起来,“这,这合适吗?也未免太儿女情长了吧?”
      “是不合适,怎么样?”见书呆子还愣着,我禁不住笑了,“真想你?美吧!”“不欢迎是吧?放手,让我走!”
      好容易才让我说出了真相,他马上拱手向天:“谢天谢地!谢谢老师们的一番好意。”又躬身向我作揖,“王某刚才主观臆断,犯了先验论,是打是罚我都认,只求么妹子不离开寒窑。当然明天买书、包书、背书送车全归我了,绝不让您再劳神费力了。”
      “去你的!”     

                         七) 吃一堑长一智
      把掌声甩在身后,我们几个刚表演完节目的武汉同行,没等学习班的庆祝会全部结束,便赶到了咸宁火车站。时不我待嘛,不然又得等24小时才有一趟到武汉的列车呀!
      短暂的重逢,让我有机会了解到文厚的日常生活。
      当时光明日报驻湖北记者站只有两名专职记者,老莫借湖北省委统战部办公,专门负责报道统战内容;文厚在湖北省委宣传部办公,其任务兼及文教卫诸方面。俗谓“新闻记者七分跑三分写”,白天他几乎泡在对武大、华工、水院、华师等重要高等院校及武汉科学院、社科院,农科院、水生所等科研单位及省京剧院、汉剧团、楚剧团、歌舞剧团及话剧团、杂技团甚至皮影戏、剪纸等民间艺术团体的新闻采写或新闻人物的专访之中,写的任务(包括直接见报和专供有关领导看的,只印十几份的“内参”)就落到了晚上。如果遇到了计划外的突发事件,他就恨不得一天变成42小时了。我曾要求分担他的忙碌,他也慨然应允过。
      那天黄昏,两天前就到武汉大学半山庐住会的文厚,突然风风火火地回家了,见面就说“快点,马上和我一起过江去!”干什么?“报社指示,今天在武汉举行的、十二城市青少年横渡长江的新闻得尽快见报。”
      当我们水陆兼程赶到汉口运动员集中的住所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没有外出观看夜景的小运动员们,好容易才帮我们找到了忙得不可开交的总领队和教练,他俩在热闹而嘈杂的大厅里,向我们介绍了有关情况后,又应约吩咐人分别带我们去找冠军徐雪娜。我运气好,先找到了采访对象。可是采访完再回到大厅时,已经见不到文厚的影子了。东找西找,眼看时针正向23点逼近,好心人催促着“快点过江去!不然连半夜十二点最后一班-开往国棉一厂的轮渡也收班了”。
      喘着气边问边跑,快到码头了,耳边清晰地响起了武汉关夜半的整点钟声!我急得不知怎么办了,还是两个和我一样遭遇的女工提醒了我,“与其在这里望船兴叹,不如到武汉轮船候船厅去呆几个钟头,好在明天早上四点半钟第一班轮渡就开船了”。
      候船室里长椅和地板上已经全是人和行李了,好容易才找到一处插足之地,便伏在那张破得直摇晃的白天用来放水果的桌子上,拟写了一份新闻稿。当时灯光暗,稿纸皱,头昏腿软腹中饥,加上凌晨带着缕缕凉意的江风阵阵袭过来,不禁感叹着被誉为“无冕之王”的记者生涯,也未免太不是滋味了。
      不久乘上第二天的头班船赶到了家门口,不料迎接我的竟然是把门的“铁将军”。怎么他也一夜未归?不禁下意识的叫了一声,屋内竟有人答话:“昨晚你到哪里去了,让我好找?快打开锁吧,我好出来!”
      “什么呀?钥匙不是在你提包里吗?快丢出来,我好进门呀!”有意思吧?原来他昨晚没有找到冠军又找不到我,就断定我先回来了,便追过江来,待到铁锁挡门才傻了眼,因为急着要把第二天的《会议简报》赶出来,根本就忘了钥匙的去向,便从门上的玻璃窗户里钻进去,空着肚子埋头赶搞子了。
      当时,对于我那张字迹潦草且涂改甚多的草稿,他也来不及多做修改和校对,只是加了个《挥臂拨开千层浪》的主标题,抄好后就跑到武昌彭刘杨路邮电总局发电传,完了后径直赶到珞珈山开会去了,留下我在家里“补瞌睡”。
      次日午后,他兴冲冲回来了,宣布“会议圆满结束了!”接着把当天的《光明日报》展开在书桌上,那挥臂拨浪的消息赫然登载在第一版上,我忙问改了几多?
      “一字未动!”
      “骗人!”
      “自己看吧。”他神秘兮兮地凑过来等着我的惊呼。哪知不看则矣,一看我的心就紧了,忙找出草稿校对,果然发现了两处错误,一是冠军“徐雪娜”变成了“徐习娜”;二是成绩中的“3”变成了“7”。短短数百字的消息竟让两个关键字出了错,怎么回事?原来我把“雪”字简化成了“彐”,又写得不清楚,文厚就认成“习”了;成绩“3”的数字也属于潦草所致。一想到《光明日报》是出国报纸,出了错就会影响国家形象,而文厚刚去不久,该不会将他发配充军了?我心一急,脸可能白了,倒把他吓一跳,
      “这主要是我的错,受到批评处分都应当。人不都是从错误中成长起来的吗?俗谓‘吃一堑长一智’——,他像突然悟到了什么,“哎,我们俩这一回是‘同吃一堑各长一智’,得失相抵后还多了一“得”,这不是坏事变好事吗?走!”
      “干什么去?”
      “快去邮局发电报更正啦,至少知错能改还是好同志嘛!”

                         八) 定心丸加兴奋剂
      按期归队后,我发现学校在我离开的半年中变化真大:紧贴凤池山麓开出了一大块平地,做了两间供毕业班上课的横向的大教室,还建设了一间垂直于山势的生物实验室,教室中间夹着的长条形房间,是专供两个毕业班班主任享受的别墅。不过住在这里的人,无论是到办公室或其他年级的教室、教工或学生宿舍、食堂直至大操场,都得来来回回地爬坡下坡。所谓坡者,“黄土高原”也——这是学校最高的领地,是师生的学农基地。这种建筑格局明显地是要把毕业班学生和班主任特别保护起来,这就是说学校为首届毕业生已经创造了尽可能创造的硬件了。但是作为软件的教师呢?就有点玄乎了。算起来毕业团队里只有一个刚过不惑之年的岳老师,能够得上而立之年的也只有一、两个,其余都是刚从华中师院、湖北师专等校毕业的知识青年。长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毛头孩子不畏难。但是,到底有没有真板眼,谁都不敢拍胸脯。只得硬着头皮往前闯:没有经验,摸着石头去过河;没有资料,抱着教材来打滚。学生底子差,紧盯基本知识不松劲,不搞巧板眼,专抓招招过硬。他们坚信“困难是弹簧,你弱它就强”的格言。但是,这些资历太浅的老师们的知识到底过不过硬呢?领导心中也确实无底。
      好在武汉市教育局对城乡中学各科教学抓得很扎实,对教师都有具体的要求,比如对语文老师就有“一口话,一笔字,三百篇文章(熟读或背诵)”的总要求;而且经常组织人马深入教研组,抽查教案、作业、试卷,并深入教室搞随堂听课。
      高三上学期开学不久,视察团先生们就光临了通山一中。课前十分钟,通知物理刘和我被点成听课对象。小刘上半年也到十五中互换了一个月。她此次教的是初二的《空气的质量》这一节,视察团听后反映很不错;我上的是鲁迅的《中国人失掉自信力了吗?》,这篇杂文是语文同行们必需背诵的三百篇之一,因此,教师能得心应手地传道授业解惑,而经过李益谦老师一学期的熏陶,学生们也已经能自然配合适时互动了 。这些都让钦差大臣们听得频频颔首,微笑。
      市教育局的直接指导与鼓励,给了学校领导一颗定心丸,起码他们不用担心我们会“误人子弟”了;
      而对于年轻的毕业团队成员来说,则无疑是一副兴奋剂。大家恨不得跳起来唱“啊,同胞们,我们的前程灿烂辉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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