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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rl=]外星人的科学史[/url]
选自:《新发现》 2006年12月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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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外行星的发现使想象中的外星文明具有了一定的科学或然性。但是,在接受外星生命的存在可能之前,人类又是经过了怎样的思想轨迹,才最终从宇宙中心的千秋大梦中醒来的啊!
编译:赵一凡
抬眼望天,天高莫测。贤如帕斯卡(Pascal),有鉴宇宙空寂,我类孑然,亦不免惶惶不宁……何不充实这片虚空——用来自异境的存在:天神,小绿人……毫无疑问,对天外生命的想象,以及与他们建立接触的希望,这一切都可归于人类心理的范畴。然而,倘若就此认为这些观念无足轻重,那就大错特错,因为这同时也事关科学。只需望一眼银河就能明白:单只在我们所处的这个星系就居住着好几千亿(1011)颗恒星。已知与银河系相类的星系同样多达几千亿,因此宇宙间恒星总数必然要以1022计。如此看来,假如有某种智慧生命在深空某颗围绕其“太阳”划着精确舞步的行星上欣欣向荣,那应该也是有着相当概率的——而且说不定他们也正期待着与我们进行交流呢。不过无论我们对E.T.(Extraterrestre:外星人)的存在相信与否,近年来,天文学家们倒的确在寻觅遥远星系中堪称地球姊妹的行星。至于明天会有怎样的发现,就连科学也无法预料。
说实在的,这个问题自古以来就一直让人类冥思不已。以至于从某种角度来说,整部科学史都能够透过“外星人”的点点滴滴来读取。当他们还对星汉的经纬一无所知时,一些古希腊哲人不就已经一口咬定必有“大地另号”存在了吗?公元前3世纪,古希腊哲学家梅特罗多劳斯(Metrodorus of Chios)就曾说过:“认为广袤的宇宙中只有一个唯一的世界,这就像认为千顷麦田只长一株苗同样荒谬。”无聊的妄想——柏拉图(Plato)、亚里士多德(Aristotle)以及几个世纪后的圣奥古斯丁(Aurelius Augustinus)不屑地指出,后者更在其巨著《论上帝之城》中对此作了彻底否定。对于希波城(今阿尔及利亚的安纳巴)的这位主教大人,还有整个基督教世界而言,“多元论”必须打倒:是这株微不足道的葱绿色“麦苗”为我们提供着庇护与食粮,作为上帝的杰作,它必然是唯一而完美的。
“人类再也不是宇宙的中心”
然而,信念是注定要遭受冲击的。塔朗岱兹的皮埃尔,即未来的教皇因诺森特五世(Innocent V),就在13世纪中叶皈依了全能的主可能创造平行宇宙的观点。与他同时代的巴黎主教,埃蒂安·唐皮耶(Etienne Tempier),则猛烈轰击亚里士多德和他的“第一推动力”(神),因为它无法孕育出“多个世界”。15世纪的德国神学家尼古拉·库萨(Nicolaus Cusanus)义无反顾地投入他们的阵营,直至想象在太阳的若干区域,以及其他恒星与行星上,生活着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居民。令人心惊胆裂的文艺复兴!波兰教士尼古拉·哥白尼(Nicolaus Copernicus)在他的著作《天体运行论》(De Revolutionibus,1543)中向古老的地球中心说开炮,人类再也不是宇宙的中心!“哥白尼的学说产生了重要影响,”科学人类学家皮埃尔·拉格朗热(Pierre Lagrange)指出。这位在法国国立巴黎高等矿业学校任教,并在人类学与文化机构史实验室(Lahic)担任研究员的学者解释道:“如果地球再也不是太阳系的中心,如果它只是众多行星中的一保敲雌渌行且灿Ω媚茉杏錾!?lt;/FONT>
E.T.就在我们身边……
20世纪初,专业天文学家们将会证明“自学”天文学家洛厄尔在他的望远镜后“玩票”时全然看走了眼,但这并未能阻挡对火星生命的猜想继续在某些天文学家和超前小说作家的头脑中枝繁叶茂。1898年,英国作家威尔斯(H.G.Wells)以其《宇宙大战》(The war of the worlds)先拔头筹。这部作品后来被美国著名导演奥森·威尔斯(Orson Welles)改编成广播剧,1938年10月在哥伦比亚广播公司(CBS)播放时引发了轰动,当然这是后话。小说描述好战的火星人悍然入侵,这些用触手支撑自己的怪物使地球遭受空前浩劫,最后却在神兵天降的细菌进攻下全军覆没。这本是一则谴责英国殖民者对塔斯马尼亚土著实施种族灭绝的寓言故事,然而很多人却只被表面的情节所吸引,并一承其例,在随后的大量幻想小说中把火星人定格于一种智力低下、外表狰狞的怪物形象。眨眼到了20世纪40年代末。正当科学家们完全否决了在火星上出现“高等”生命的可能时,美籍意大利裔物理学家、1938年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恩里科·费米(Enrico Fermi)祭出了他的著名悖论:如果生命在宇宙中的演化会形成某些十分尖端的智慧生物与文明形态的话,只需这其中一种略微领先于人类的进化水平(100万年足矣,这在宇宙时间的尺度上微乎其微),就能占领整个星系。因此,如果存在外星人,他们应该就在“这里”,而不是隐居在某个遥不可及的恒星周围的行星上。然而,直到目前也没有一丝与外星人接触的迹象,革命性的时刻遥遥无期。他们究竟在哪里呢?“半个世纪以来,费米悖论就一直在所有生物天文学家的脑海中兴风作浪,”皮埃尔·拉格朗热说道,“1975年,其中一位,迈克尔·哈特(Michael Hart),在英国《皇家天文学会学报》发表文章,为外星人不见于地球提出一种解释:‘他们应该在此,但现在我们却看不到他们,这就说明他们根本不存在。’”也有其他人提出不同观点,或者认为星际旅行无法实现,或者猜想外星人把地球当作动物园、因而不忍前来惊吓在他们眼中过于原始的生灵……皮埃尔·拉格朗热告诉我们说:“论战无休无止,但就是没人想到对费米悖论所赖以存在的一个基本前提提出质疑,这个前提便是:如果外星人在我们身边,他们必然逃不过我们的眼睛。而提出这样一个前提,恰恰是忘了在人类与外星人的文明程度的差异之外,我们或许还有着生物学上的差异。对于领先人类好几百万年、沿着其他进化道路前进的文明形态,我们该如何认识?即便我们的眼睛能够感知这些可能存在的外星人在他们的活动中发出的视觉或其他范畴的信号,我们的思维又怎能分辨它们呢?我们可是对产生这些感官信号的活动的知识与技术背景没有任何事先了解啊?而这些知识与技术又是恰恰处在一个人类所无法企及的层次上的!”可是那些名噪一时的飞碟又是怎么回事呢?
故事还得从1947年6月24日那火上浇油的“第一次”说起。这一天,美国一家消防器材企业的董事长,32岁的肯尼思·阿诺德(Kenneth Arnold),正在华盛顿州雷尼尔山区上空驾驶私家飞机搜寻1946年12月失踪的一架C-46运输机的残骸。他突然发现,在雷尼尔峰的正上方,有一小支“saucer-like objects(茶碟状物体)”编队,它们耀眼夺目,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瞬间飞离。这一奇遇被报道在次日的《东部俄勒冈人日报》(East Oregonian)上,引起了一股“飞碟”观察的狂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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