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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与情感深处的独潜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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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3-1 10:34:59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思想与情感深处的独潜之旅                                 ——甲子诗歌印象
                                          宫白云

   “你,并非没有花开的季节
  只是,你在花期里始终怀揣着
  不露声色的律动”
                ——甲子
  
  好的诗歌都是有思想和灵魂的。阅读诗人甲子的诗歌就有此感触。甲子的诗尽可能地削减诗歌中浮华的意旨,可谓铅华洗尽,让意义的编织本我地呈现。他的诗歌纹理明晰,洞察深邃,注重诗歌的思想内涵。凡被诗人甲子纳入诗行的事项、人物,都显示出思想的深味与血肉十足的生命活性,具有感人至深的真实性和艺术魅力。
  
  
  (一)思想深味的生命活性
  
  在喧嚣的物欲世界,优秀的个体从未停止冷静而深邃的思索。在甲子的诗歌文本中,能明显感触到这样的一种质地。多年来,他的诗写不曾失去思想的深味,这在他的任何一首诗中几乎都可清晰地捕捉到:“地面上,威胁已寿终正寝/弓箭锈蚀、猎枪从良/诱惑虽数多而力大/已拉不弯你们直射的目光”(《迁徙的雁阵,我的仰望》)”。
  
  这样的遣辞手法已和思想完全熔合在了一起,这不是浪谩主义的抒发,而是冷静的现代主义观照。以自然物的丰饶接通隐约其间的诗意隧道。这是思想者的沉思,把细察的重量压在诗行之上。
  
  “总有一个叼着烟袋的花甲人/在阳光、目光的栅栏里/吧嗒着不灭的怨恨……”(《怨魂》)。这样的诗句是一种内在的感情,它表达的不仅仅是对“花甲人”的深切怀念,更是对那个荒谬年代的深刻反思。一个好的诗人,总能成功地把灵魂层面的一些东西不动声色地传达给接受者。这在他的一首《飞行》的诗中表现最为明显:
  
  把转经路竖向天空
  便有了使人仰望的资格
  先扶摇直上
  在一个适宜的高度
  变姿平飞
  俯视着现实
  飞向历史的纵深
  
  航线上晴空极少
  不是硝烟弥漫
  就是乌云滚滚
  但能风度一直不低
  因而,半个世纪的沧桑
  你一掠而过
  
  如今,又扇动降孽的巨翅
  一直向前飞去
  你知道
  未来有高扬的清明
  也有匍伏的浑浊
  ——《飞行》
  
  诗人在这首诗里把自己对生命的认知和对人生的理解不露痕迹地用转经路”、“航线”、“硝烟”、“乌云”、“降孽”、“清明”、“浑浊”这样的词语加以探索和暗示,让意象自己说话,这种表达策略,使他的诗具有了立体感,诗歌在“飞行”,思想也在“飞行”。从整体到局部的建构,无不显露出匠心的独运和思维的别致。一首有灵魂的诗歌,本身就有思想的温度。事实上,诗写是与人的内心紧密相连的,它与人的精神层面有关,所有的矛盾冲突无非都是善与恶、爱与恨、希望和绝望、现实和梦想的冲突,而甲子就是对这些人间价值有敏感之心的诗人,他调兵遣将,指挥汉字与词语,外在与内在同构,相互渗透,融为一体。这在他的另一首诗《经过的岁月》中也有上好的呈现:
  
  经过的岁月是壁立的山
  在众人的脊梁上
  不断高长着
  在我们前面,已故的先人
  以不同的姿势相跟着
  移走了一段逶迤的山脉
  
  经过的岁月是壁立的山
  驮着是一种累赘
  卸下,便是一种倚靠
  但很少有人能变更它的
  坐落
  
  我分明看见
  经过的岁月,也是
  一面壮美的背景
  在很少的人大笑之际
  身后层峦叠嶂
  ——《经过的岁月》

  
  在这首诗里,“经过的岁月”被诗人比作“壁立的山”,“在众人的脊梁上/不断高长着”,“已故的先人/以不同的姿势相跟着/移走了一段逶迤的山脉”,此时,“驮着是一种累赘/卸下,便是一种倚靠”,只有把它们放在恰当的位置上,“经过的岁月”才能成为“壮美的背景”。从这首诗里,可以看出甲子对“经过的岁月”非常深刻的体认和极为厚重的感知。特别是把“经过的岁月”比作“是壁立的山”,一下子就把“岁月”的陡峭突显出来,而他所有的认知都是随着这条陡峭的线向纵深延展,思想从岁月里发芽。当一个人,可以让岁月像“壁立的山”与自己相对,一种强大自然而然地便诞生出来。因此,“大笑之际/身后层峦叠嶂”。这样的结尾立刻让“经过的岁月”风光无限……
  
  情怀和格局的大小,会直接影响诗的气象。眼界不大,诗歌自然也就微小起来。从甲子的《界碑》里我们可以领略他诗歌的开阔气象:
  
  有脚的走兽
  可以穿过你两侧的边境线
  有翅的飞禽
  可以飞越你头顶的警示标
  无脚无翅的风云
  也不受边界的限制
  唯独人,在你伫立的威严面前
  停下了脚步
  
  这人为的界限
  是为人设的藩篱
  ——《界碑》
  
  这是一首具有思想高度和深度的诗,全部的尺度敞开,还有刹那间的觉悟。令人有惊悚之感,恰似寓言的启示。意象选择精准,诗歌风骨硬朗,给人的警醒肃然,有一种无风而森然的气势。而他的另一首诗《又见茅屋》却恰然相反,平实里见深邃,是另一种功力:
  
  “茅屋,自诗圣涉水而去
  曾为历代秋风所破
  又为历代仁者所修
  一直矗立在成都的浣花溪畔
  矗立在前来者久久的凝视里
  矗立在众多未至人的心里面
  
  一座古老的茅草之屋,其价值
  胜过现代的广厦千万间
  而且,早已风雨不动安如山”
  ——《又见茅屋》
  
  这首诗的词语的语境,也许不是很鲜明,但思想却极为深刻,朴实的画面,折射出的是历史的踪影与文化的记忆,将视野纳入历史与现实的冲突中去追索与冥思。从甲子作品显露的思想直觉化的诗性质素中,我们能明确感悟到他思想的深味。
  
  
  (二)多样风格的艺术魅力
  
  甲子的诗歌作品在表现风格上呈现的是多样化的特征,这也是他的与众不同之处。他总是根据所表达的内容和情感来确定所写诗歌的风格,或现代、或传统、或哲思,有的直抒胸臆,有的含蓄练达,但无论什么样的风格,甲子都不故作高深,不玩弄技巧,让人读得懂,有嚼头是他诗写的追求。他的诗《失眠,在零点》、《边缘之立》、《祖坟上的大树》等现代味都非常浓郁,这在他的诗《破例的失约》尤为突出,请看其中的一段:
  
  “我不敢说你的抉择
  就是涅槃的壮举
  一如你不敢说你已成功
  我只晓得,有的死
  也是为了呈现生命
  此刻,我望见诗的高空
  有精神,蝌子状密布
  且漫游不止
  你坐在自己尸体上
  吐露的只言片语
  早已发酵,它们
  撑破那只带花纹的坛子后
  旋入了火红的龙卷风”
  ——《破例的失约》
  
  这是一首具有现代风格的诗,表达了诗人在惊闻海子自杀的消息后震愕的心情和思考,特别是最后这一段,开阔而有深度,从中我们不仅可以觉察到诗人对于海子的的痛惜之心,更能感受的是隐藏在这之后的深刻思索,“有的死/也是为了呈现生命。”对于绝望的生命来说,死也许是获得生的最后途径。人最大的悲哀莫过于生已无望,似乎只有通过死才可以获得救赎。“你坐在自己尸体上/吐露的只言片语/早已发酵”。时空交错,一切都已改变。生命本身早已腐朽,但诗歌不朽,向死而生。
  
  甲子的诗歌语言都非常朴实,但包含的诗意却一点都不陈旧,特别是他传统风格的诗,我尤其喜欢他的那首《我的棉被》,可读性就是可信性,让我们看看甲子的描述:
  
  被面儿上,家乡的槐花早就不开了
  里子也缀了几个不规矩的补丁
  但它依旧夜夜裹着我
  浅眠状态下的梦想、沉睡时的鼾声
  每天我一钻进舒适的被窝儿
  就能看见那年老家自留地里盛开的棉花
  就能看见戴着花镜的老娘在土炕上
  一块一块地絮、一针一针地缝
  
  这床棉被也真神
  冬暖夏凉、春秋不冷
  愣是盖住了我
  七千三百个无日的日子
  现在,仍然不离不弃
  继续温暖着我乏梦的余生
  ——《我的棉被》
  
  “戴着花镜的老娘在土炕上/一块一块地絮、一针一针地缝”读这样真切的诗句会让我们生出感动之心,它是朴实而又令人动容的。时光流逝中,“七千三百个无日的日子”过去了,而“棉被”的温暖“仍然不离不弃”。这样一床“冬暖夏凉、春秋不冷”的棉被是萦绕了诗人人生的关键之物,它与深沉的母爱紧密相联,这样的传统关怀产生的精神气质,让读者的心灵为之怦然。
  
  甲子诗歌情感的至深处让人感动着,它是真诚生命的流露。在甲子这里,深厚的文字磨砺和文化自省让他的诗歌浸染了哲学的味道,这是他诗歌的另一风格,请看他的《空中思想》:
  
  巡航状态的提示音,鸣响
  之后,机舱内能听到的
  除了引擎的喘息、脉搏的跳动
  就是思绪交叉碰撞的窸窣声
  
  卓异的部分,穿越
  金属蒙皮的罅隙
  于平流层里四散纷飞
  凝结为雨后,裹缠着黑纱
  以坠落的方式
  直返根源
  
  路上有雷电
  也有彩虹
  这过程中的现象
  浮浅而短暂
  落地后的作用及结果
  才是深远的
  深远的都无色无声
  ——《空中思想》
  
  “巡航状态”中的“空中思想”通向了一种无限的所在,“喘息”、“跳动”、“思绪交叉碰撞的窸窣声”……所有这一切构成了诗人浸淫其中的精神氛围。但所有的“穿越”、“纷飞”,最后都“以坠落的方式/直返根源”。生命的本质总是站在精神的一边。当人在岁月里飘游,“路上有雷电/也有彩虹”,而生命的信念总是支撑着活着的本身,“空中思想”只有回到地面,也就是生活中来,才可以激活自身的质素。这是甲子这首诗带来的思索。由此,我们可以感受他诗歌多样化风格的魅力。 
  
  (三)血肉十足的赤子情怀
  
  在诗人甲子的诗歌世界,还有一个最动人的品质,那就是他的赤子情怀。这让他拥有了“一切生命的永恒的超越性激情”。在他的诗歌文本中,生命活性表现得最浓郁,赤子情怀也最至深至纯,他的这种诗写选择,我想一定与他的一颗赤子之心有密切关联。从诗行中可以看出,那些血肉十足的生命活性不曾在诗人的艰难岁月中枯萎。诗歌从来都是心灵的声音,甲子诗歌中的赤子情怀,表现在亲情上是水乳交融的化境。如他的《失去牙齿的母亲》:
  
  “攒钱,为母亲
  镶一口漂亮的假牙
  是少年长子的心愿
  镶牙的钱攒够了
  那裸露的牙床已荒如沙漠
  水土流失,寸草不生
  
  失去了咀嚼的权利
  生活的给予,只能囫囵着咽下
  幸亏,那么多年依然苦多甘少
  遗憾的是,后来儿女大了、日子好了
  她却怎么也咂摸不全,消化不了
  幸福的美味”
  ——《失去牙齿的母亲》
  
  这是诗人内心真实的爱、真实的痛,有几多的内疚,就有几多的痛心疾首。这样自然本色的真情滋味,无论是写者还是读者心中都会感到一阵刺痛,这是真情的能量。朴素清透,词语虽几近浅白,没有语词的奇境,但却难以想象地感人至深。
  
  亲情圣洁而真挚,母爱是亲情中的第一情,也是诗歌的与永恒的主题。反映亲情的诗,尤其是歌颂母爱的诗,不能以技巧取胜,而是要以情动人。以情动人在甲子的《叫一声娘,热泪盈眶》中有最佳的体现:
  
  “一走进看着我长大的村庄
  立刻就不侉了
  迈过家门坎儿
  一个滚烫的汉字,就会
  裹着纯正的乡音
  冲出胸膛
  不知道别人怎么样,反正我
  每次回家呀,喊一声:娘
  热泪盈眶”
  ——《叫一声娘,热泪盈眶》
  
  相信每一个读到这样诗句的人都会不自觉想到自己的母亲,默默地随诗人在心里呼唤一声“娘”并热泪盈眶。生命之间就是这样,更多的是一种理解,一种天性的感动。诗歌写得深,有时并不一定是要写得复杂,单纯有时也是一种深,“湖,也有海的胸怀”(甲子诗句)。
  
  诗歌其实不在乎简单,而在乎如何获得一种简单中的至深。诗人甲子一直默默地走着自己认准的诗歌创作之路,在艺术追求上不激进、不保守、不哗众取宠、不随波逐流,他已备好东风,保持良好的创造力,并遵从精神才智,让他的诗歌承纳思想的深味,也承纳情感的挚醇。
              
             http://blog.sina.com.cn/s/blog_664f85150102dym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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