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 试 意 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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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 试 意 外

文/浙江 茅卫东

“报告，老师崔琛打了我两巴掌！”王凯来办公室报告说。

“为啥？你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况且你不是咱们班的老大吗？他怎么敢打你？你比他高那么多，他如何掌你两个耳光？你怕他啊？动手还了吗？”


点评：王凯被打了两巴掌来报告老师，冯老师的一连串发问没有一句安抚他的情绪的。相反，“他怎么敢打你”、“你怕他啊”这些话似乎有怀疑和刺激的味道。


“我没有动他！”


“那还不错，我知道了，考试结束咱们再说。”说着让他回教室考试去了。今明两天期末考试，这不刚考试了一门就出现了意外事故！这些孩子们呀，简直是无法理喻！


点评：因为王凯没还手，老师就停止了调查，要等考试结束再说，多少显得有些不懂学生心思。即使是要去监考，至少可以安慰王凯几句吧？小学生，打打闹闹的也正常，没什么无法理喻的。



我也到教导处拿卷子准备监考去了，刚出门，刘主任告诉我说王校长找我，还是因为刚才那个打架的孩子。“他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他不会在现场吧？孩子可是刚才办公室出去啊？估计是那孩子告诉了王校长，不管怎么样我得问个究竟。”


点评：学生间出现冲突，老师说考试结束再说。校长过问了，老师就马上想弄清楚领导是怎么知道的。可能在不少老师心里，领导总是比学生重要。


来到教学楼前，正好遇到王校长，他说刚才你们班孩子打架的事你最好处理一下，别让他们继续发展下去。我说没事，我会处理的！自己班级的事情，没有必要让学校插手吧？上楼，我找到崔琛说到：“考试过后，到办公室找我！”随后我就去监考去了。


点评：“自己班级的事，没有必要让学校插手”，这种思维的产生，或许是因为长期以来，班主任都必须独自面对难题，难以得到学校支持。但这种情况是不正常的。它可能异化出两个后果：一是班主任隐瞒班里的某些事情；二是班主任承受过重的压力。明智的校长，应该考虑如何为老师服务，如何成为老师工作的最大支持力量，而不只是用这个量化那个检查来管束老师。只有那些脑子进水的领导，才会把老师当贼来防，当懒汉来管。

说远了。


王凯，在班上可谓是“一霸”，经常性地欺负别人。前一段日子又因为打架，被王校长狠狠批评了一顿，并通知了其家长。那件事情我没有怎么参与，当时我正好不在学校。上周，他又在班上欺负一个男生，他已经连续打了人家四五次，前几次他都是能改，课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手发痒！贱呗！每次我也不想怎么收拾他，但这可能助长了他的嚣张气焰。今天，他吃亏了！反倒觉得不适应！他们四五个人抱成个小团伙，形影不离，我正在想办法把他们拆开呢！这不机会来了，早该下手了，但因为种种原因，让他们几乎“横行”了一个学期！这也是我的失职，不过有时候他们真的也挺讨人喜欢的。劳动积极，能见机行事，处理一些事情比较果断。这些都是他们的优点，很多时候还能帮我一把。因此我迟迟没有动手！也许是没有好的机会吧，也许是在给自己找借口！


点评：冯老师的叙述有点啰嗦，这里尤甚，呵呵。叙述中，似乎总有为自己开脱的嫌疑，“也许是在给自己找借口”，或许这句反思最到位，如果作者不是以退为进的话，哈哈。

顺便改一小节：“前不久，我不在学校时，他又因为打架，被王校长狠狠批评了一顿，并通知了其家长。”这样是不是比原文强一点？


考试过后，崔琛找到我。问他原因，也说不出个一二来。“你们不是挺好的关系吗？怎么说打就打？你们之间的哥们义气哪去了？这件事是你的不对，你自己看着吧，别让我处理你！想在学校里好好待，你就想想如何处理！”表面是批评他，其实我心里一直在想：这样不更好吗？他们不再结伙，不再班上胡作非为，这不是我早想得到的结果吗？没有怎么批评他，更没有动他，就让他回去了。


点评：崔琛说不出个一二来，还可以找王凯问问啊？说到底，冯老师并不在意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真正关心的事这个小团体最好因为内部矛盾而分裂，不复存在。


事情不能就这样结束啊，我还得问问校长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中午在餐厅吃饭时，我遇到王凯，就问他：“是你跟王校长说的吗？怎么？长能耐了？”“我回去的路上正好碰见校长，他问我干嘛去了，我就告诉了他！”“那你以后有什么事都不要告诉我，直接找校长处理就算了！记住！”我没有好话地批了他一顿。他还觉得自己挺厉害的，看我能直接告诉校长！我得杀杀他的嚣张劲！估计，今天中午他的饭菜吃的是没有一点滋味了！也许是因为前几天他没有饭卡吃饭，王校长给了他几十元钱让他补办饭卡感动了他？也许因为其他？不管怎样，作为老师我不想有这样的结果！什么事都让领导知道，我不乐意！朋友们，我是不是有点心胸狭窄啊？呵呵！


点评：说好考试结束后再处理打架的事，现在变成处理王凯越级汇报的事了。这不只是心胸狭窄的问题，说严重点，有违师德了，明显在打击报复。王凯做错什么了？碰见校长不是他的错，校长问他不是他的错，他如实告诉校长也没有错，可老师却“没有好话地批了他一顿”，还想起前几天校长给王凯给让他补办饭卡的事并想像王凯因此被感动。这都哪儿跟哪儿啊，王凯已经告诉冯老师是校长路上碰见问起他才说的，校长也只是让班主任处理一下这个事情，没有多说什么。老师至于情绪这么大吗？

这一段里，老师说的话实在有失水准，“怎么？长能耐了”，在还没问清楚时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发泄自己对学生的不满了。“那你以后有什么事都不要告诉我，直接找校长处理算了”，这还叫批评学生吗，简直有点泼妇骂街的味道了，呵呵。
最后一句：“作为老师我不想有这样的结果！什么事都让领导知道，我不乐意！”什么结果？学生打架不断，老师不及时处理，偶尔领导知道了，就对学生不依不饶。看来，冯老师身份意识有点问题，太看重自己作为领导下属的角色，太不在意自己的教师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