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呵,是梦中的真,是真中的梦,是回忆时含泪的微笑。
很多人觉得,诗歌离自己过于遥远,与自己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其实,诗歌一直存在于每一个人的日常生活中。因为每一个人的感觉都是世界感觉的一部分,每一个人的感觉都可以构成一个世界。所以,我一直固执地相信,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是诗人。只是诗人有两种:一种是写诗的诗人,一种是永远不写诗的诗人。
在一个不够抒情的,在一个太多人被浮躁和不安缠绕,太多人习惯摒弃浪漫、抒情与形而上的抽象思考的时代,谈论诗歌,似乎显得有些奢侈。我想用艾略特的诗句评价诗歌的孤寂——这就是世界结束的方式/ 并非一声巨响,而是一阵呜咽。
然而,总有一些不染尘埃的人,他们长期坚守在日渐萧条的诗歌阵地,是精神世界最为忠实的守望者,他们从未停止过诗歌写作,诗歌就像对于他们而言,就像呼吸一样,简单,自然。
著名儿童诗诗人王宜振应该算是其中的一位吧!近30年来,他为广大少年儿童创作了许多优美的诗作,其作品多次荣获全国大奖,并被收入多种版本的中小学语文和语文阅读教材。有人说,他是继柯岩、金波等诗人之后,中国当代儿童诗的第三座艺术高峰,被儿童文学评论界誉为“西北的笛王”和“儿童诗的重镇”。
他的诗是写给那些心存敬畏之心的人看的,也是写给那些具有一颗孩子一般纯真心灵的人看的。阅读他的诗最好是仰视,这是由诗歌生长的姿势所决定的。他的诗是小草和树木生长的方向,像露珠里的太阳与世界的秘密本色。在这样的诗歌面前,只有让自己矮下来,再矮下来,才能听到诗歌内部的声音——像倾听草丛内部的声音,像倾听来自黑夜的消息。因此,我们的目光不能高过诗的目光,就像树梢无法高过太阳。
而现实生活中,他是一个谦逊而热情的人,我和老诗人是在另一位儿童诗诗人李德民的介绍下认识的。他读过我的一些童话和诗歌,很是欢喜,就帮我往一些儿童期刊投稿,后来陆续发了一些。于是,他就鼓励我进行儿童文学创作,一次一次,锲而不舍。而我却因为日常工作的琐碎与忙碌,总是无法完成老诗人的“作业”,心中不免有一种深深的愧歉和辜负之感。
没有想得到的是,“六一”之前,我的另一位诗友孺萍找到我,希望我能在江苏人民广播电台文菲主持的一档节目里,专门介绍王宜振的诗歌。这样的事情我当然愿意去做,所以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为了增加节目的现场互动性,我还带了学校一个名叫袁力文的小朋友和我一起进了演播厅。
为什么带一个二年级的小朋友进入演播厅,和电话那头的王宜振对话?是因为他们刚刚学习了王宜振的一首诗《真想变成大大的荷叶》。当编导把王宜振的电话接通后,孩子们似乎比我更开心,他们在电话中不断地向诗人爷爷请教各种问题,老诗人都一一给予了真诚地解答。
我们重点聊了他的诗集《夏天里的苹果梦》。这本诗集收入了王宜振的百余篇儿童诗,分为“时光的涟漪”、“月亮的羽毛”、“边缘的花瓣”、“微笑的星空”、“掌上的乡音”、“泥土的呢喃”、“成长的心迹”、“花季的纯真”八个部分。王宜振的儿童诗或轻灵活泼,或韵味悠长,都浸润着作者真挚动人的情感、瑰丽神奇的想象,以及俗而透雅的语言艺术。
王宜振对诗的语言的锤炼,有一种近乎痴迷的执著。他在许多诗里都表露了一种想把词语和句子“擦亮”的决心。在他的笔下,语言可以嗅,可以尝,可以搓揉,可以像对待一朵花一样,把它晾干,收藏,再取出来慢慢嚼食的一种存在。
然而,半个小时的时间实在太短,根本来不及细细咀嚼,就到了要说结束的时间。好友孺萍很快短信过来:“亲爱的,我一直在听,很成功!”老诗人也发来了短信:“学萍,同你一起做节目很荣幸!5月31日《光明日报》发了我的《时光的呢喃》一组诗,系原创作品,请你提提意见!”
诗人多是单纯的,就像清晨荷叶上的露珠一样;诗人多是柔软的,就像洁白无瑕的天鹅绒一样;诗人多是谦逊的,就像秋季成熟的稻穗一样……
诗人的心,住在永远的赤子童年;
我的心呵,住在苹果梦香的夏季……
带着小诗人袁力文走进“江苏故事广播”演播厅,和诗人王宜振对话
节目录制结束,“星星小主播”袁力文和江苏文艺台的“文菲姐姐”合影留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