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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跃儿:做一双合脚的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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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4-13 21:52:23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李跃儿:做一双合脚的鞋● 教育家杂志

【人物简介】李跃儿,原名李跃春,著名儿童教育专家、油画家,芭学园创办人。曾入围“中国油画三百家”,后由美术教育转入幼儿教育,曾为《父母》杂志教育答疑专家、央视少儿频道签约专家。著《谁拿走了孩子的幸福》、《谁误解了孩子行为》、《谁了解孩子的成长秘密》等。先后获第三届中国国际家庭教育论坛“华表奖”和“2006年中国幼儿教育百优十杰”、“2009中国民办幼儿教育十大杰出人物”称号。


一开始,她想做一名画家

一开始,并非这样。一开始,李跃儿的理想是做一名画家。

宁夏陶乐县,居黄河沙漠之间的蚕形狭长地带,已在中国地图上消失了,因它实在是太小。李跃儿来自这个小地方,故乡对她来说,是世外桃源,大漠孤烟,长河落日,李跃儿把自己能倒腾出这样一个教育的原因归结于此。“像凡高画的阿尔那样的情怀,美好到无以言说。”

画画是从小所爱。文化大革命期间,爸妈每天晚上都要出去开会,李跃儿五兄妹一字排开睡一个炕上。她最感兴趣的就是挂在墙的戏匣子,一唱戏,她就想着有好多小人儿,穿着漂亮裙子,在里头跳舞。这个事情困扰着6岁小孩很长时间,她总想把盒子打开,看看里头到底有没有小人儿。

晚上,趁大家睡着,小李同志悄悄从被窝里爬起来,打着光脚,用木棍在地上把戏匣子里的小人儿一一画出来。一画不可收拾。在语文数学课堂上,屡因画小人被老师飞来的粉笔击中,这样一来,学习一塌糊涂,数学经常考不到60分。

“吃饭前,妈妈让我掰着手指从1数到10,12345,数到6,我就卡住,我怎么也弄不明白,这个拇指怎么可以是6呢?为什么就是6呢?每次数到6就都盯着大拇指哭,脑子极其笨。”

多年以后,妈妈对李跃儿讲起她小时候:2岁的小丫头已经能说很多话,什么都能知道,3岁时,头起了疮疤,老妈把头发给她剃了,她就一边哇哇大哭一边说,你把我头刮成这样,我怎么出去见人!“才3岁呢!”李跃儿一点都不糊涂啊。那是什么时候糊涂的?

从2岁多上了部队全托幼儿园开始吧!李跃儿说。刚上幼儿园没多久,小丫头就病得快要死掉了。郁闷啊,哭啊,吃不下东西,肚子胀老大。医生说,没治。老妈是卖药的,勇猛,成人才吃两片的青霉素,她给孩子吃四片。

于是活过来,长到9岁,周围的人都说这孩子养不活。胳膊腿儿细得,走路时常摔跤。

成绩不好,身体不好,体力活儿也干不了。老妈就领着丫头找了一个在当地被打成右派,画画挺好的老师那儿学习。她学到的全部内容大概是,人的脸分三段,眉毛一个段,鼻子一个段,嘴巴一个段。离画家太遥远,不过总算敲开一扇门。“我努力地拼命地要当一个画家,不顾一切地要去做到。”1980年,李跃儿成为家乡小有名气的画家,在群众艺术馆工作,有自己的画室,入围中国油画三百家,有家长带着孩子前来学画。这样,开始与孩子接触。


她把孩子教傻了

一开始送来的学生都是大孩子,十六七岁,画画目的是为了考美术学院。陶乐县的李跃儿老师,很尽心尽力,孩子们的考试成绩都很好。

几年以后,大约1986、1987年,有更小的孩子来,6岁。李跃儿还是用教16岁孩子的方法去教,一上来就是直线怎么打,轮廓,比例啊,三大面五大调,素描的那一套一股脑儿抛给孩子。经常碰到很爱画画的孩子,到自己这里来后,第二天就不干了,哭着说不要这样画画。“我非常不屑,说,画画就是这样,我一定要把这些非专业的孩子扭过来!”

她从未意识到孩子的哭意味着什么。第三只眼没睁开。李跃儿老师一心一意地,内心暗暗发誓,将来一定要把这些爱画画,想画画,有创造力有感受力的孩子培养成画家。

这些学生很坚持,一个也没逃走。但是几年后,1995、1996年考试时,李跃儿突然发现,这群孩子早先的灵气没有了,画作刻板,不灵动,只剩下技术。她经常气得大骂:你们当初的灵气跑哪里去了?!她变得更尽心,常领孩子到自己家来补课。

1996年,徐晓平从中央美术学院进修回来,见此情状,说,你这是在残害,你正在把他们教得永远都不可能成为艺术家,你把他们教得比你还老!

三十七八岁,人生仿佛已成定局。“那个年代的我非常受不了别人指出我的问题。我就像要炸了一样,受不了。”

那天,有个孩子画得特别得意,很在状态,激动啊,浑身上下就像舞蹈一样散发着被艺术激发的热情,笔“擦擦”地在纸上作响。李跃儿好奇地上前去看,天,画得实在太差了!该淡的地方浓,该浓的地方又淡,该立的没立。“你是不是画得特高兴?难道你没看到你的整个调子,整个关系都错了吗?!”瞬间,那孩子腮帮子通红,走的时候,背着画夹子,灰溜溜的。

徐晓平又发话了,自然又是残害儿童之类。忍着气把学生送走,关上门,李跃儿爆发了,又哭又闹:我这么辛苦,这么敬业,我在家里又带孩子又工作我容易吗?你有什么权利说我?


她决定做裁缝

发完飙之后,李跃儿将画作看了又看,真的,没有一幅有艺术感。为什么?难道自己就专门挑了一群没有艺术感受力的孩子来教吗?

一个女孩出现了。女孩爸爸去世之前反复叮嘱女儿,跟着李老师好好学画。但这孩子脑袋就像“进了水泥”,快考大学时,竟然连眼睛鼻子的位置都画不对了。李跃儿急得冲她大喊大叫。后来走了后门才摸进大学校园。两个月后,李跃儿再见到她,惊了一大跳。那的的确确正是自己想要的,灵气都充满在小小画纸上。

谁画的?我画的。谁教你的?没人教。自己画的。

以这孩子先前极其糟糕的功力,在两个月画出这样的东西是绝对不可能的。是什么原因?无解。“这件事对我震撼特大,我觉得我不能教孩子了,我一直在兢兢业业地误人子弟。”她把美术班解散了,推荐到其他画家朋友处。她对朋友们说,我害了他们。

解散后,她学裁缝去了,从做裤子练起。因为特糊涂,做出的裤子,毛边在外不说,一正一反不说,裤兜往后插着不说,皱皱巴巴不说,还经常露俩大洞。

根本不是那块料。失败,放弃。

抑郁了。此时李跃儿已经42岁。说起那几年,李跃儿满脸都是笑。虽然内心荒到长草,前途无望,世界苍茫,感觉被放逐在孤岛中央的她,依然把日子过得轰轰烈烈天翻地覆。裁缝没学成,倒是跟老师关系打得火热,还用自己的名字帮老师征婚,收到应征者信件之后,天天就在家写回信。


租了个摊位

李跃儿确实有点不一样。40多岁的人了,还在折腾,还在随时准备重新开始,大干一场。有一天,她听了一堂讲座,关于美术教学的。一听震傻了。突然发现原来绘画可以作为一个工具来帮助孩子成长智力、创造力,成长解决问题的能力。

哇!太好了!我们可以让美术智能化!回来后,她立马组织学生重新上课。把课程进行了改变,比如让孩子们演绎小红帽,一群孩子演,一群孩子看,完了再把自己感兴趣的情节画出来。

一下子,美术班学生暴涨,日程排得满满。一会儿探索颜料,一会儿探索画法。一会儿让学生当树,其他人照样捏泥巴,一会儿又要学生拎个蛇皮口袋上学,一会儿又在走廊上自制颜料,媒介剂,调色剂,熏得馆里的同事进不来……一时间,艺术馆里怨声载道,闲话满天,大家对李跃儿很有意见。他们不理解她在干什么。比如,蛇皮口袋是干什么的呢?里面装了各种杂物,木头啊,树叶啊,毛线团啊,种种。光滑,粗糙的,把手伸进去摸,再把这种感觉画出来。“感觉出来的才是真正的艺术。”

庙小不容人。李跃儿呆着也难受。走了。

在商场里租了房子,挂了黑板,摆了凳子,开始独立办学(教美术)。这是2001年。只一年,一层楼租下来。然后又到银川,步行街上租个大摊位,搞成美术班。她的想法是,步行街,人多啊,人要逛街,就把孩子放咱那儿学习,逛完了就领回去。多好。她又在银川晚报上发了关于创新美术教育理论的广告,才几周电话就被打爆。又在旁边租了房子,把蒙特梭利的教具摆了进去。

这样一来,一边是美术,一边是科学,感觉和智力,齐活儿了。这时是2002年,蒙特梭利教育很少人知道。蒙特梭利教育应算是李跃儿教育之路上的第一个老师。她吸收它的精华,学习去发现一个真正的儿童是什么样,需要什么帮助。这同时,她也思考,这一套教具有缺陷,它不开放,孩子必须按照蒙特梭利的规定去玩。她早早就发现,如果孩子从小只工作蒙特梭利这一套的话,艺术、情感方面就很难建构。

有一次在课堂上,她给学生描述蜜蜂怎么从窝里出来,怎么见到一朵花,在花边上徘徊盘旋,然后又飞回家,她说这形成的线条,仿佛现代派的画。其他孩子会笑,会随着音乐随着蜜蜂去画,但蒙特梭利班的孩子会问她:你怎么知道蜜蜂是那样飞的?

如果人类所有的孩子都搞成这样,这挺可怕的。

大概就是从这时起,李跃儿教育模式开始萌芽,“用批判的眼光,集百家所长。”


上北京

后来上北京,2004年3月,“李跃儿儿童之家”在一所居民楼里成立。

在之前干个体的4年里,她越来越对孩子的行为感兴趣。读了蒙特梭利的书,她发现家长对待孩子以及自己以前对待孩子的态度是完全错的。不只是错误,而是这样的教育方式把人的本质破坏掉了,把人类拉向了倒退。别说成为艺术家,连人都不像。

仿佛睁开了另外一只眼。李跃儿很快发现美术班里有很多问题孩子。恐惧的,不会笑的,焦虑到不管什么时候都在哭的,器质问题一点没有但却老尿裤子的。她好奇,找各种书看,蒙特梭利的,瑞吉欧的,弗洛伊德的,看看看,知道了一点,就帮助一点。就像瞎子过河,也不知道路对不对,反正浑身解数都用上。

有成效。听说李跃儿能帮问题儿童,人们从老远地方赶来把孩子托付给她。“竟然还有从西安来的自闭症”。她无知无畏,管他三七二十一,做了再说。慢慢的,有家长就把孩子留在她那儿,不回幼儿园了,有20多个。

后来,中央电视台来采访,来拍片儿。完了人家说,我们天通苑都没有幼儿园,您这样的教育要是在我们那里办一个,门槛都会被踏烂。

就这一句话,她有了方向。现在,只是在摸索,不确定对不对。她说,那种迷茫啊,也是被放逐孤岛,周围全是海,望眼欲穿也没有一条船,特别难过。北京好啊。北京能让自己学到很好的教育。

我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定义李跃儿。我总想着她应是多高深多睿智多宽厚,因为是专家嘛,是万人追随的偶像嘛。写到此才发现,她没那么复杂,很简单的。想了就做,立马就做,行动派。

幼儿园该怎么办?哪些必须有,哪些可以有,哪些不能有,李跃儿一概不知。她想得很简单,我这20多人的班,不也开了食堂,买了床嘛。打好主意,她对徐小平说,我要上北京。他说,好吧去吧。

然后她就先去了。真就在天通苑租了一房子,花了三万块简单装修。完了雇了一辆卡车直奔丰台的物流中心取货。床啊,教具啊,锅碗瓢盆啊,全都从银川运来,装了冒尖尖一大车。卡车白天不能进城,她就跟师傅等到晚上。一女的,大晚上的,看到路边有下夜班的民工,跳下来就逮着人家帮她卸货。把东西归置,天光大亮,又赶去车站接6个孩子和3个老师,

最大的孩子17岁。李跃儿的儿童之家就开了。“那简直是一塌糊涂。哭的哭,喊的喊,叫的叫。乱七八糟。”

山林基地,一位妈妈同孩子一起作画

都是

10年过去了。

十年里,芭学园已形成一套系统的幼儿教育模式、老师培训系统、家长培训系统、幼儿园管理系统。2013年,美国幼教协会成员参观芭学园,对李跃儿说,你们做得非常细,这就是我们在美国对师范生描绘的幼儿园。

李跃儿吸引世人目光,大概从2005年的一篇名为“爬出地狱的战争”的实录开始的。她记录帮助一个孩子修复的全过程。王茂睿,跟着她从银川到北京的一个男孩,胆小,害怕,凡事申辩,压抑。

“王茂睿不但以前的过激行为被控制、被压抑了,就连正常的工作行为,甚至正常的兴奋行为都被控制、被压抑了。一个饱受压抑的儿童遇到一个爱与自由的环境,要是通过观察和验证,发现这个环境大概是可靠的、吸纳他的,觉得与他生活在一起的成人大概真的爱他,真的会乐意帮助他,那么,这个儿童就会逐渐展开他的生命形式,逐渐开始试验——试验这个环境对他的接纳是不是真的,试验这些人对他能够爱到什么程度,试验能不能做以前不敢做的事情……这个时候,他的行为就会超过那个“度”,走过了头,而成为常人认为的“胡闹”、我们所说的“修复”了。

成人要做的是,无条件最大限度地接纳这种考验。看得出来,早年的她,深受蒙特梭利影响。位于北京霍营华龙苑的芭学园,目前约有300名孩子,进了教室,别有洞天。一个家的感觉。一盏灯,一幅窗帘,一面墙的颜色,都是她琢磨过的,很有讲究。教室最显眼的地方有四季桌。布缦从天花板上垂至方桌。桌上放毛线娃娃,木制动物,与季节相关的花等。还有娃娃家,粉色布缦营造着温馨,受保护的氛围。老师穿着暖色背心裙,走路轻轻说话柔柔。除此之外,教室布局,用材都近自然,真实,生活化,与华德福如出一辄。还设专门美术教室、图书教室以及蒙特梭利教室等。

很华德福,也很蒙特梭利,李跃儿教育就是这二者合一?

李跃儿笑了,她说,不是。她有她的想法。






都不是

她是有些拿来主义思想的。教育发展至今日,缺的不是创新,而是如何做。

芭学园的教学督导海月琴回忆当初自己去认真学习蒙特梭利教育回来后,本想要大展拳脚,却被李跃儿通知,咱不做蒙特梭利了。“那时我想不明白,它不是很好吗?我们不是花了很多精力和金钱去学习它吗?”2009年,大李开始接触华德福,轰轰地做了一些时间,又沉默了。

她在吸收,尝试,拣选适合自己的。在实践中,李跃儿发现,把蒙特梭利和华德福的东西放在教室里,根本就用不了。蒙特梭利还好,至少训练孩子的数理逻辑。而华德福,就不是一般人能碰的了。

首先,生活背景不一样。我们孩子的爹妈每天上班,朝九晚五,为了不堵车,他要提前两个小时走,因为堵车,他要晚两个小时才回来。回来之后筋疲力尽,洗洗睡了,他们家除了一个大沙发,一个茶几,一个电视,再没别的。墙上啥都没有。而我们给孩子弄的是娃娃,鸭子,弄漂亮的纱,孩子根本没有这样的生活经验,没有相应的内心情景和文化支持来使他们能够玩这个东西。

这不是开玩笑吗?它很好,但它很难实现。如果老师再以为华德福的老师都是美美的,坐在那里打打毛线什么都不干,修身养性的,就更吓人了。“必须是很厉害的,在非常高的文化底蕴和学术底蕴的基础上去赋予它的内涵,它才能帮助到我们的孩子。”

她完全放弃了华德福。同时,她也深受启迪。用,但不照搬。她用它们弥补教育中的部分不足。比如,华德福的娃娃,木头玩具,放在李跃儿那里就是作为有生命象征的玩具,让孩子利用这个玩具去使用和创造感情,并且练习脱离以自我为中心和移情的能力(这也是独生子女需要的),再比如,蒙特梭利,她就把它做成跟美术教室一样的功能区域,让4岁以上,发展到一定程度后,需要数理逻辑,需要理智,智性活动的孩子使用。

“华德福和蒙特梭利就像鸡蛋,我要喝牛奶,我要吃鸡蛋,但我不会变成鸡蛋或牛奶,它们只是成为我的营养之一,用来帮助孩子。教育只是一个工具,教育的本质是为了协助人类的生活,而不是为了教育而教育。如果是为了教育而教育,那我就找一个我喜欢的教育,我就享受我的教育去了。”


直面真实中国

孩子的需要最重要。搞教育必须看到孩子的需要,否则就是在害孩子。

孩子的需求是什么?

第一,孩子的发展轨迹和自然成长规律。李跃儿教育原则第一条,学习儿童发展心理学,并尊重它。

第二,这个时代孩子的需求。李跃儿和她的团队对幼儿园家庭进行分析。“在孩子2岁以前,他的家庭教育里缺什么,他缺什么,我们就补什么。”比如,爹妈都是学理科的,缺少艺术的熏染。他家有钱,但这钱不能缔造美好生活的感觉。那么,第一个,缺感觉。他们还发现,大多数家庭生活质量比较低,人们每天工作啊工作啊,不工作了就不知道该干什么。那么,缺的是生活品质。这两个缺乏,都指向人本身的精神生活。全世界的教育,都是首先把人熏染成人,都是保证人的品质不降低,使人不会变成低等动物。

这里就有一个很重要的东西,艺术。

“艺术不是华德福创造的吧?后来我们发现,挂纱用布也不是华德福发明的啊,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想到,要用好看的布,用一点纱,把硬的桌子、板子遮住。这是对生活的美好要求,一种共识。”

第三,孩子将要面临的世界。首先,他很可能接受中国15年应试教育。只要接受,就可能会碰到不爱孩子不爱教育的老师,这样的老师就不会认真备课,不会在课堂上去关怀孩子,爱孩子,不会保护他的心灵。其次,孩子要进入中国社会在这里生活,在中国社会获得为他人服务的机会来养活自己,生存下去。

最后,肯定无疑地,大家都想让孩子比他爹妈生活得好一点。那么,你当下给孩子一个什么样的教育呢?谁能够承担这一切呢?

“这不正是史代纳所说的吗?教育是时代的产物。教育承载着时代的使命,它必须弥补上一个亚特兰蒂斯留下的人类遗憾。”

李跃儿教育体系所设计的课程内容,正是从这几个层面而来。归纳起来一句话。用一种适宜的方式让孩子与中国体制接轨,培养易于生存的人。


很美好很皮实

易于生存,并不是说学到很多知识、很多技能,可以考高分,而是,一个人在社会上生存所应具备的人格特质,比如解决问题的能力,人格审美的能力,感受自己并且表达自己的能力,对于文化的爱好等等,最重要的是人的社会性。知识、技能和钱再多,如果不能感受到知识多的幸福,钱多的幸福,对人是没有用的。这些都是李跃儿教育想要实现的内容,即人所应具备的15项人格。

这一点,李跃儿很自信。

她告诉我们,对9批芭学园毕业生的调查表明,芭学园出来的孩子,全优率达到20%,基本学习成绩是前十名。也有考试只有七八十分的,大约有五六个孩子。大部分显示出的状态是芭学园想要给孩子的15项人格的状态。

在应试教育的课堂上,别的孩子觉得很苦闷很无聊,芭学园的孩子觉得很有意思。李跃儿说,这是因为他们有6年的实际生活感受力和经验积累作为支持,他们的爱好和兴趣非常广泛。

这一切都让李跃儿很兴奋。她说,人类这种动物的能力实在太强了,只要你不扼杀它,它就能好好发展。如果加起引领,引向对人类生活有建设性的方向, 15年应试很轻松。

培养一群美好的人类,但又不是美好到飘,美好到不食人间烟火。李跃儿的教育期许就是这样。他们实实在在。每当发生冲突,他们解决麻烦时不会让自己陷入危机之中。他们对文化科学,对周围环境,对事对人,会关注,有热情。

他们就像一个人。



芭学园味儿

老实说,芭学园的老师不怎么漂亮,很质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共性。用海月琴的话说,一股子“芭学园味儿”。正是这群人,要担负起培养易于生存、能创造良好生活人类的使命。

“漂亮的老师在咱们这儿也呆不住!”不仅如此,多年来李跃儿教育机构还发现,那种要献身教育事业的热血青年在芭学园也待不住。那如何挑选老师呢?李跃儿有自己的一套,“用文学的方式描述你的家庭”构成了面试的主体。“有情感能力,这是必须的。此外,有没有学习愿望,内心丰富,喜欢读书,喜欢听音乐,跳舞,旅游等等?如果她没什么爱好,宅家里打游戏,这人肯定不能要。”

培养一批爱孩子而不是喜欢孩子的老师,是芭学园的核心价值。

但是如何去培养她们呢?除了一套系统的硬性的教师培训系统,李跃儿还有一套,这一套更符合她的本质。

有一笔300万的钱,是用来作为幼儿园每年的应急风险金的。后来,李跃儿一想,干嘛要把钱放在那儿贬值呢。于是跑山东威海寻了一处别墅,打造出来作为教师修养生息的地方。“如果是住榻榻米的话,我算过了,每次可容纳30人。老师可以在那里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了。”她说,老师需要滋养,从物质和心灵,她要给他们源源不断的支持。就像一个家,她把他们当作自己的宝贝,她们就会把幼儿园孩子当宝贝。

现在,这个家庭有200人,在她看来,相当于是自己弄了个房框子,200个人就带着铺盖卷儿洗脸盆儿搬进来了,她要对他们负责。2013年,她从教育穿越到搞公司,要保证芭学园活下去,就不再是一个教育问题,而是公司问题。每天都可能面临生死存亡,去判断,去选择。“蛮好玩儿的。你去搞懂一个公司,你又不想吨位化,你要想小而精地活下去,这事儿蛮好玩。”56岁的她,就是这态度。






后记

虫子不知为什么会朝着光亮的地方爬,结果爬到了就有叶子吃。李跃儿搞教育也有这么点儿意思。不知为何要不顾一切地去搞教育,现在回过头来看,她说,一个是对“什么是孩子,什么样的教育能够帮到孩子”的好奇心,另一个就是把孩子养坏的愧疚(早年兢兢业业严厉地误人子弟),这两个东西加在一起,成为不可抗拒的力量。

芭学园的门口没挂牌子,倒是“孩子是脚,教育是鞋”这几个字很大很醒目。她说,鞋对于脚而言,适合的才好。一双鞋子无论看起来多精美,如果妨碍了脚的自然生长,就不能算是好鞋子。为了造出这双合适的鞋子,李跃儿一路犯错、推翻、重建,一路勇往直前。能创造良好生活人类的使命。


责任编辑:风自南文章来源:教育家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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