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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绘本阅读教学与老师们的交流(石头汤悦读校园联盟活动中的问答)
3月15日下午,合肥“石头汤悦读校园联盟”活动的分会场设在合肥师范附小滨湖校区。在参观之后,在校长圆桌会议之前,有大约20多分钟的交流时间。主持人工作做得很细,递给我一些老师提问的纸条,因为时间比较紧张,我只选了几张,现场分享了自己的一些思路。其实另外的一些问题也很有意思。我在这里一并整理,作为补充的交流吧。
先回顾一下现场聊到的几个问题。
【纸条一】
“绘本”作为欧美地区定义的“桥梁书”(适龄0-3岁),现今作为推广为1-3年级的学生课外读物,是否应重新定位?
【纸条二】
绘本是图画的艺术(图美),文字的艺术(字少),也是视觉的艺术,具有教育性与传递性。那么作为一名语文教师如何进行绘本教学?(看似一本图画书,真的教学,却无从下手)
【纸条三】
如何挖掘绘本画面隐含的深意?
我优先选择这几个问题,主要是因为这几天的活动中,大家旁听到的大部分阅读课或阅读活动都与绘本相关,既带来了欣喜,也带来了困惑。纸条一的问题显然出自困惑。
在现场,我首先邀请了参加旁听的老师分享感受。很巧的是,在3月15日上午的望湖路小学,有一位老师用《彩虹色的花》上了一堂课,下午在师范附小又有一位老师用这本书上了课。在现场一百多位老师中终于找到了几位在同一天同时听过这两堂课的老师!
那位在现场分享听课观感的老师(很抱歉我没能记下名字)说的非常好,很真实。她说虽然是一本书,但她听到了两个不同的故事,因为上午的老师是美术老师,更多从艺术的角度带孩子们去欣赏,比如认识冷暖色,通过动手动脑加强对色彩的认识,但下午的老师应该是一位语文老师,更多地带入到故事的情境中,帮助孩子们从中获得感动。
是的,《彩虹色的花》的作者和画家应该不会反对用不同的方式来阅读这本书,并且读到不同的故事。另外,我也特别谢谢詹老师,我自己讲了很多次《彩虹色的花》,也听过很多次,也反复揣摩过,但那天听课时我第一次注意到(经詹老师的提醒),原来这本书前后蝴蝶页的色彩图案是正好相反的,连在一起看,颜色正好循环了,这是不是暗示着生命的轮回呢?
所以,只要我们亲身体验过通过绘本与孩子们交流,上课也好,非上课也罢,就能理解其实这种形式的图书肯定不是“适龄0-3岁”的书。纸条一中提到的“桥梁书”概念也是另外一种独立的概念,区别于绘本(图画书),通常被认为是孩子从读图画书到读小说之类的文字书之间过渡的桥梁,“青蛙与蟾蜍”系列大概便是典型的桥梁书。
在欧美,就我所知,至少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开始,图画书就已经广泛地应用于小学课堂,也开始有教师尝试引入中学课堂,作为学习阅读策略的很便利的工具,甚至也有人应用于大学课堂。前不久,我们的一位老朋友,在大学课堂教医学伦理的一位教授先生,就开始尝试用图画书来引入哲学与伦理的教学,比如他认为《鳄鱼怕怕牙医怕怕》是一本最直观的讲述“医患关系”的作品。
1902年诞生的那本《比得兔的故事》被认为是现代图画书的开山之作(我很有幸翻译过这本书),这本书最初的创意来自于波特小姐写给一位5岁小男孩的信。图画书带来了许多可能性,文学的,艺术的,哲学的……重要的是我们读者如何通过阅读去实现。
确实如纸条二和纸条三的问题所指出的,图画书本身并不简单,它的背后可能隐含的许多深意甚至常常令读者望而生畏。
昨天(3月14日)上午,我在屯溪路小学给操场上一千多个孩子讲了另一本图画书《丢饭团的笑婆子》,恰好也是我翻译的。在座可能也有不少老师听到了那个故事,还有孩子们跟着我一起肆无忌惮地怪笑“咦——嘻——嘻——嘻——”,是不是觉得特别好玩呢?我相信这种笑一定能把孩子们逗乐,回到班上或回到家也会乐此不疲,甚至惹得不明所以的大人侧目。要知道,译成这种笑声,我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我主要是查阅关于这个故事的背景资料,希望了解作者用这样一个贯穿始终的笑声想要传达怎样的讯息。
我发现这个故事是很地道的日本民间故事,由一位加入日本国籍的希腊人小泉八云收集整理,然后美国的作家再改编成了如今的样子。于是在尽可能查阅了小泉八云的所有(能找到的)类似的作品后,再拜读了河合隼雄先生的《日本人的传说与心灵》后,我了解到这个故事的核心是“鬼笑”,而这个核心情节是唯有日本民间故事才独有的。小泉八云的收集整理突出在诡异和一定程度上的恐怖(带有哥特小说的趣味),但作为图画书的儿童故事显然是大大弱化的,而且根据河合隼雄先生的解读,人会笑、鬼也能笑的趣味在于力量的平衡,对恐惧的克服。所以,在这个故事里,笑声不能是一般性的喜庆的状态,而应该是诡异的却又很滑稽的,远远听来有点瘆人,但走近一看绝对要捧腹。
举这个例子是想分享我的一点体会,真正优秀的图画书是有无穷无尽的宝藏可以挖掘的,绝不是仅仅用来对付0-3岁小孩的东西。那么我们与孩子一起分享的时候应该怎么做呢?比方说,要不要说小泉八云或河合隼雄,或是鬼笑之类的话题呢?大家都看到了,其实跟孩子在一起的时候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教他们“怪笑”而已。因为我们的这种说故事分享不过展示了图画书的很小的一部分而已,努力唤起了小听众的兴趣,更多的东西需要他们自己去发现,也许他们比我们看到的会更多。至少很可能是不一样的。
回到纸条二的那个问题:那么作为一名语文教师如何进行绘本教学?
我觉得任何一门学科的老师的可以来做这件事,并不限于语文老师。我想为老师们贡献三块石头:
第一,反复阅读、多样化阅读:自己读,读给孩子们听,听别人读,好的图画书读多少遍都能读出新意;
第二,深入学习,快乐展示:我们自己学习的时候,如何深入都不过分,但与孩子们分享时、引领他们的阅读时,只有一个标准是最重要的——大家是否快乐?——大人要忍住,尽可能不解读太多,把更多机会留给孩子们;
第三,开放、开放、再开放:在解读图画书的时候,往往很难有所谓的对错,而且在阅读这种作品时,教师与学生实际上是在同一个平面上合作,教师有丰富的人生阅历和阅读经验,学生却可能更为敏感,尤其对于画面细节的把握往往优于成年人。保持开放的心态特别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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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聊了上面这三个问题后,一位老师马上传上来跟踪的问题:
【纸条四】
听了詹老师讲《彩虹色的花》,我看到老师以“讲故事”的形式来上课,和绘本原文语言略有差异,请问这样做合适吗?
回答这个问题的确不大容易,因为那位詹老师就在现场O(∩_∩)O哈哈~
不过我真心地觉得,这样的讲述没有什么不合适的。我还注意到,詹老师在讲述的时候借助了多媒体手段,投影PPT加上音乐伴奏,特别是在雪花纷飞的时候,现场营造的情境确实很打动人。在故事讲述的过程中,还常常停下来,邀请孩子们猜测下一步会发生什么,彩虹色的花可能会奉献哪一色的花瓣?孩子们的回答和讨论也非常有趣。我想这种方式如果要套用一种模式的话,大概很接近台湾的毛毛虫儿童哲学基金会推荐的“插嘴式”的说故事。
但是——这个但是非常重要哈——我认为最重要的不是某一次上课(尤其是公开课)的讲述方式是否合适,而是要问我们是不是经常性地与孩子们分享。如果一年只有一两次机会用绘本上阅读课,而且每一次都这么来上课,我觉得就不合适了。而如果常常有机会来做,一个星期两三回或是每天一回,那么怎么讲故事就变得不太重要的,因为讲不同的故事时,你自然会选择不同的讲法。这种阅读形式的丰富性,也正是图画书最迷人的特质之一。
后面还有几个问题是现场没有回答的,整理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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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条五】
1、绘本阅读教学现风靡天下,请问绘本教学的核心究竟该指向趣味性、人文性还是工具性呢?
2、绘本教学中怎样体现浓浓的语文味?
3、教师在讲述绘本时,应该一气呵成连贯完整地讲述,还是应该在故事中设计问题和悬疑呢?
阿甲:我觉得绘本阅读教学现在远没有到风靡的程度,国内很多地区的大多数老师仍然对此一无所知。不过有趣的是,在近几年的校园阅读推广活动中,绘本阅读自然成为了亮点。尤其是在合肥地区,实际上多校联动的阅读活动以屯小发起的“好书大家读”活动为代表,从2006年就开始了,前期也有一些扎实的推动,但由于图画书的缺席似乎并没有产生足够的反响。大概从2009年开始,一些项目学校开始大批引入图画书,并开始尝试纳入课内教学,渐而形成了声势,孩子们对于阅读的兴趣也明显大幅提升了,老师们对于阅读活动的热情也大大提升了。
这种现象并非刻意或蓄意的结果,而是一种自然的选择。我们因此也可以反思,到底图画书带给了我们什么?与那些在传统上特别乐意推荐给孩子们的书、被各级专家列入“必读书目”而孩子们几乎没有兴趣阅读的书相比,到底有什么区别呢?如果能想通这一点,如何把握图画书教学的核心就很容易把握住了。
我的体会是,图画书与通常传统上希望孩子们读的书最大的区别在于:特别鲜明的儿童性——站在儿童立场上的、儿童趣味的、专门为儿童而创作的、贴近儿童心灵的……这些常常是被忘记自己曾经是孩子的大人们忽略的东西。所以,如果一定要为图画书教学指向一个核心的话,那就指向儿童性吧。
关于如何讲述图画书的话题,前面已经说到,这里不再赘述。
不过关于如何“体现浓浓的语文味”,透露一点目前也比较流行的批评视角:有时人们会以“语文味太浓”来批评一堂阅读示范课。我也能理解,因为既然好不容易上了一节阅读课,却又基本上成了语文课的样子,想想的确也有点悲摧,呵呵。
但我自己从来不用这样的视角来批评,我会反过来,希望老师们能尝试在常规的语文课上能加入“浓浓的阅读味”,如果评价说语文课的“阅读味太浓”就一定是褒奖了!
我也能理解您所说的“语文味”是什么意思,优秀的图画书的确也是难得的语文学习范本,读者在完整地享受作品的同时,有能力的语文教师如果能自然地引领,也能帮助孩子们体验到语文之美。恰如苏霍姆林斯在《给教师的建议》中所说,让孩子们体验到文字“带有情感的色彩——带有它的芬芳的香气和丰富多彩的色调”。当然,艺术教师也可能帮助孩子更多感受到画面的美感,数学老师可能和孩子一起从中发现数学、逻辑之美,音乐老师帮助发现节奏、韵律之美……爱好哲学的大人甚至可以带着孩子们一起“做哲学”。
比如《母鸡萝丝去散步》这本经典的作品,人们常常不过是拿它与孩子一起逗乐,几乎百试不爽。如果是二三年级以上的孩子,有可能对其特别的叙事方法和幽默效果产生兴趣,那么可以延伸为一种表达上的练习,如何产生幽默趣味的探讨,当然如果孩子不感兴趣也不必深究;对于想要尝试自己通过图画来讲述故事的部分孩子,也可以借用这本书来探讨图画叙事的一些基本规则;对于大多数孩子,尝试角色扮演也是非常容易被接受的游戏。3月15日上午我听到一堂课也让我大开眼界,望湖路小学的音乐老师居然用它来上音乐课,让孩子们用最简单的乐器(甚至不过是塑料袋这样的生活用品)来为这个故事伴奏,体验音效、节奏感与故事的关系。多好的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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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条六】
1、低年级部分有阅读习惯的学生,读书有相当的数量,但是读书的质量却差别大。那么低年级的阅读如何平衡数量好质量呢?
2、低年级的孩子,有些需要教师布置课外阅读作业,他们才会读;或者是家长要求孩子看书,才会看。对这样的孩子,我们教师要如何做他们的读书引路人?有哪些可行的方法呢?
阿甲:人生之初,每个人都要经历学习如何阅读的阶段,阅读技艺渐渐成熟,开始进入更为自由的通过阅读来学习的阶段。绝大多数低年级的孩子,包括您所说的有阅读习惯或还没有养成习惯的孩子,我想都处在正在学习如何阅读的阶段,总体上的原则,我认为不必在质量上严格要求,读就好、读就好,最好选择那些让他们忘记那是在读书的书。
语言学家兼阅读专家克拉生博士(《阅读的力量》作者)有一个很有趣的观点,他认为学习一门外语的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多读一些那种语言的“垃圾读物”,简言之,就是你读的时候忘记那是用什么语言写的书。这个观点不妨参考哈。
不过,儿童在学习母语时远比大人学习外语时更幸运,因为通常情况下,人们会为儿童的最初学习阅读的阶段准备丰富的童书,这些书不但能让孩子们忘记那是用难学的语言写成的书(也许是玩具呢),而且也很有质量,即使成年人认真阅读也能得到很大的收获。在不知不觉的快乐享受中,孩子不但学会了如何阅读,还能通过阅读进行最有价值的学习,获得人生宝贵的经验,奠定一生的幸福。这就是那些优秀的童书,包括优秀的图画书、漫画、文字的儿童文学和有趣的知识类读物。
阅读是最好的游戏,游戏是最好的阅读。
天下也许有不爱读书的孩子,却没有不爱听故事、不爱游戏的孩子。但天下之人,大人或孩子,无论是学生还是老师,都不爱别人布置给自己的作业。所以游戏显然是最好的方法,作业的效果很勉强,除非是如游戏一般的作业。
关于引导孩子爱上阅读的方法,最基本的有两种:大声为孩子读书;持续默读。前者需要是经常性的,最好是每天,在家庭在学校最好能共同进行;持续默读活动说起来有点复杂。大家可以留意屯溪路小学已经开展了一整个学期的全校性持续默读活动(中午上课前),那可称为成功的典范。具体方法还可参考拙文:
信中闲聊面对识字量不同的一年级孩子如何带阅读课
关于上常规阅读课的几点建议
克拉生博士总结的实施持续默读活动的指导方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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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条七】
1、读书的确是启智、启育的有效途径,如何有效地促进学生乐于阅读、主动阅读、读出效果?
2、课外阅读,可否调动家长的力量?或者给予家长“指导性要求”?家校结合,互促互进。
阿甲:儿童的学习主要是通过游戏来完成的,阅读如果能成为学生最喜欢的游戏,那么许多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孔子不是也说“好之者不如乐之者”么?这些年我们在校园的阅读推广活动,一直在尝试将儿童的阅读游戏化,并努力实现日常化、生活化,(从学校管理的角度)乃至制度化。“石头汤悦读校园联盟”中的几家发起学校都有一些各具特色的做法,大家可以多相互交流,观摩学习,在此基础上可以发展出更多富有创意的做法。
关于“可否调动家长的力量”,回答非常肯定:一定要把家长们卷进来。家庭对于孩子的影响,远远大于学校、邻居和周边环境对孩子的影响的总和。那么学校如何调动家长的力量呢?
我自己就是一个小学生的家长。我想,老师要想调动家长的力量,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开绿灯”,以开放的姿态邀请家长来参与,大部分家长会很乐意的。
比如曙光路小学组建了一个家长故事人团队,一到三年级,每周中队活动时间邀请故事爸爸、故事妈妈来为孩子们读书、说故事,每次每班都有三到五位家长一起来参与。坚持了一年后,他们更有经验了,一年级新生的家长们由二年级的老师和家长们来牵手培训。
这种做法的意义并不仅仅在于部分家长参与了阅读活动,或者也让老师相对轻松了一些。真正重要的意义是,向所有的孩子和家长展示了阅读的重要性和趣味性,相信在这样的班级中的家长一定能经常地快乐地与孩子一起共读。
屯溪路小学、望湖路小学、卫岗小学、太湖路小学、长师附小等学校在邀请家长参与阅读活动方面还有很多有趣也非常有效的做法,希望大家能深入交流,共同探讨。
另外,城市学校的家长们目前文化程度普遍较高,在阅读推广活动中启动得比学校还早,在他们中间不乏此道高手。所以在邀请家长们参与时,不妨多以学习与探讨的姿态深入交流,那一定会获得更大的支持和帮助^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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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条八】
文学阅读是审美体验,但这种美是柔弱的,理性会伤害他。而我们常常用理性分析代替情感体验。也就是说,我们在审美阅读中何时或要不要说字词、修辞方法、句式变换、写作方法等理性知识?
阿甲:的确,文学的审美是微妙的,更多来自个体的主观体验,往往是细腻的、敏感的……不过我觉得,这种体验并不总是柔弱的,它有时的确是类似“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或“欲见回肠,断尽金炉小篆香”的柔弱趣味,却也常常有如“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或“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的豪迈与雄壮。
文学欣赏的确也主要是感性的、主观体验的过程,比如欣赏杜甫的《秋兴八首》,如果不能熟读到能背诵的程度,乃至情不自禁地手舞足蹈起来,摇头晃脑地吟诵起来,恐怕怎么欣赏也不过是隔靴搔痒。但是文学欣赏也从来不排斥理性的分析,所谓理性,不过是观照许许多多读者的主观体验过程,并从中提取共性与规律,这种理性分析如果恰当运用,也能将个体的欣赏能力无限提升,因为个体的经验毕竟是有局限的。所以千百年来,喜爱杜诗的读书人用浩瀚的分析文字来解读杜诗,至今仍然热情不减。叶嘉莹先生的《杜甫秋兴八首集说》仍然是帮助我们深入理解《秋兴八首》最好的工具书。
凡事皆有度。纯粹自然的主观体验和深入的理性分析,都需恰当为之。
对于小学阶段的孩子,我非常赞同您的观点,“我们常常用理性分析代替情感体验”——这实在是令人深恶痛绝的事情。因为我认为在这一阶段的孩子,更需要丰富的体验,他们更需要丰富的游戏、阅读、旅行、观察……还有各种各样亲身参与的历练。回到文学欣赏的话题,您提到的“字词、修辞方法、句式变换、写作方法等理性知识”,这些是我们大人需要多做的功课,在与孩子共读的过程中,不妨缓行,只有当孩子明显对此产生了兴趣,愿意甚至渴望进行深入探讨时,我们才有必要与孩子深入探讨(这就是为什么我们需要先做功课的原因)。
不过,渐渐长大的孩子确实也在同时发展其理性分析的乐趣,如英国儿童文学作家兼阅读专家钱伯斯所说“每个孩子都是书评家”,他引领的一个图书馆馆员与文学教师研究团队,经过30年的研究,发展出一套带着孩子们一起聊书的方法体系,在不损害小读者的情感体验的同时,也帮助渐渐长大的孩子学习并熟练掌握欣赏文学作品的各种窍门。这个研究成果写入《说来听听》一书,在中文版本中往往合在《打造儿童阅读环境》一书中,不妨参考。这方面的更多探讨可参考拙文:
微博闲聊儿童阅读推广中的阅读策略
不过有一点是非常肯定的:引导孩子阅读,大量地阅读有趣的作品本身比什么都重要。
阿甲整理于北京
2012年3月20-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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