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构思之语文日常所思片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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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构思之语文日常所思片断 四川也人

非构思之语文日常所思片断（1）

近日吾学校月考，时间被绑太多。在考室读《纯粹理性批判》（当然是违规的），似乎忽然明白，我们的语文课被高中生小瞧的部分理由了：我们的语文课程，没有知识。三节《康桥》课录，基本无语文本体知识。最多是又听到了一些花边信息（诗人逸事）或多见了一首似乎比课本有趣的诗，而已而已。于是，我的想法是，从后天评价试卷开始，就要给学生做语文本体知识的构建。物理学有原理，学语文仍然有原理。  2011-10-20

今日读康氏《纯理》，始知想象力为先验综合能力，想象有自发性。2011-10-20

由此说来，读诗不用想象，反而很难。这么说来，把想象说成是读诗的方法似乎是欠妥的。方法，意味着有人用，有人可不用。但想象对于读诗的自发性，就不是可用可不用的了。说通俗点，想象于读诗，几乎是一种本能，而不是一种方法。 2011-10-20 17:14:30  

对康氏《判》，我的阅读经验是先勾画，再抽取重要概念，整理成文字（应当有一个阅读本），否则，读后就全还给他老人家了。2011-10-20 17:37:54  

马正平先生说：阅读通过写作。愚以经验同意：不写作确实难以真正地阅读。抽取、整理著作中的核心概念，也为写作。2011-10-22 16:47:28   

今天正经地使用“起-承-转-合”给学生讲评月考卷上的新诗和古诗阅读——大胆实验马氏学术，让讲评试卷专业一些，更专业一些。同时我也使用了拙著《标注阅读方法》（预出版）之研究成果，讲散文的主题综合等等。我希望这些知识能慢慢分享给非构思的实验者。2011-10-23 17:12:22

鲰生我认为：文言备课的基本任务，在于教师全文翻译；诗与现代散文的备课基本任务是用文章形式写解读。理由，暂时不说。 2011-10-26 17:08:20  ？

今天开始，让学生实验“符号标注阅读”。把阅读变为可视性的过程化行为。

对于长篇幅文本阅读的教与学，非构思立场、符号标注、旁批等综合考虑并实验之，是有必要的。2011-10-29 08:37:30   

我们的语文检测，其动力学考查是不够的。检测如何助学，值得注意。尤其是小检测，教师大有可为。2011-10-30 19:52:58  

需要构建非构思的文本解读方式。这个方式应当与课堂教学相合。？

文言文尽管词句知识杂多，但也不能只停留于解决词句。文言文本的解读，仍然不可略去，最少最少教师要展示解读——若时间许可，宜先让学生解读。否则，经典文本，就教得很矮，很浅表。文言字句，教师当然要讲清楚，尤其是语序颠倒的难句，宜展示译句的思维过程，不可只呈现最后的结果。尽可能的，要给学生译读——直接看原文读出现代文——的机会。要重实对文言词汇的复习——以短小的练习为宜，解释的方式为主——要考虑实效，题海战术不可取。

非构思之语文日常所思片断（2）

如果学校有实物投影设备，利用起来展示符号标注（或批注）阅读，可以手把手地进行语文阅读教学。今天我才发现这个工具的重大意义，一节课，让语文科代表坐在投影仪下阅读，教师我在教室中间摇控全班。下一节课节，换一名小组长，再下一次再轮换，每节课都有不同的人上台坐在投影仪下阅读演示。——不像这样直观地、手把手的教育学，有相当大的一部分人，可能永远学不会、也养不成符号标注（或批注）的阅读习惯。因为，他们已养成“不动笔墨而阅读”的习惯，有的也不知如何下手动笔。2011-11-07 10:18:17

手把手地阅读教学，有时——针对知识性阅读——教师可带动与学生同步阅读；有时——文学文本的阅读——就宜给阅读标注指向，师生各自独立阅读标注之后，师生再相互交流、汇报阅读之标注成果。注意，标注（或批注）的符号、文字等，都是阅读成果。本真的阅读课，应当回归到这里（以此为起点），愚以为。当然，这不影响我们非构思的、对文本的形而上的审美的阅读之攀升。

前一段时间，我太依赖于幻灯片，制作片子，费时间啊，手忙脚乱，并且离手把手教学远矣——幻灯片翻转转太快，信息飞动，根本与学生的手工劳作的学习方式背道而驰啊。要记住，学生是用笔写字，而不是敲键盘。故我们也要给学生展示用笔写字，且在书本上——主要是书上，少量的在本子上。2011-11-07

符号标注，主要是画横线（━），一个文本片断，其要点、重点、难点、妙点，应当是大致确定的。教师发现的、尤其是重点、难点、妙点，应当几乎是每个学习者的。这就是符号标注的确定性——阅读教学，需要寻找这些确定性。所谓个性阅读，必在此基础之上。有此确定性，阅读教学也才有可示范性，也才可以有“手把手”教学之说。当然，在具体操作者，还是让学习者先各自独立阅读标注为好，教师的示范有时在学生阅读之前，但更多的在学生阅读之后。只不过，在之后的，要让学习者学习模仿教师的阅读标注——前提是，觉得教师的阅读标注更为合理、精确。2011-11-09 17:17:37

我们可以以实验的方式教书——这是我今天脑子冒出的一个话语。在今以前，我不是很自觉地以实验的方式，而最多是疲于奔命或疲于应对、应付。奔命、应对、应付的后果就是，我最多是工作乃至学校甚或校长的螺钉。用实验的方式教书就不同了——我想应大不同，只是现在暂不说明。我只说，我在实验的，且要继续实验的：1、言、思、美阅读理念下的文本解读（而不是世面上其他的或自以为是的方式解读）；2、全面、彻底地实行符号标注阅读方法；3、学生习作发表课（写在课外，发表——朗读在课内，双周一次）……2011-11-09 17:36:49  

以实验的方式教书，教室、学校就成了实验室，学生成为实验共同体。学生当然不是我的对象，但是，教师可以带领他们走进实验。物理、化学等都有实验，语文不可实验么？——学校可以以实验冠名（实验小学、实验中学多也），可见实验这个名词并不坏。

非构思之语文日常所思片断（3）

马正平“言思美”的阅读模式，我们将在后面重点研讨。不过，今天先记下我的思考片断。愚以为这个模式，不仅指引了阅读教学流程，而且指引了文本解读之范式——在解读里又包含文本之“真、善、美”之价值评估。而这价值评估，尤其操作最难、理解也不易。现在，我以鲁迅《记念刘和珍君》为例做实验：
    真——认识、思维、思想之“真”，表现在鲁迅能认识到执政府的残暴、恶意文人的阴险、死者的勇毅、苟活者（包括自己）的平庸、健忘；这就是思想的独立性反思性（包括解剖自己）。善——情感、意志之“善”，对残暴者的揭露，恶意文人的愤怒，对人世间的悲哀，对中国女子的赞美、怀念，对真勇士的盼望等等，无不表现出作者的人文关怀与社会承担。美——艺术之形式之美，主要表现在文本的对比、对偶、反语等艺术张力方面。没有这些艺术因素，此文不可流传久远。2011-11-12 19:22:03   

一张长长的练习单，可以用几种方式处理：一是课堂里完成，一是课外完成。课外完成，一般来说，学习多数会抄袭或懒于完成，那么就在课堂吧。在课堂也有几种方式，一是有老师在场的完成，一是老师不在场的完成。老师不在场（学生自习）时，可以让学生同桌商量着做、独立做而同桌互批、也不排除学生直接抄书。老师在场时，最好让学生合书而做，做后再交换（前后同学）批阅、更正——一半时间写作，一半时间批阅更正。那么，还有其他更好的方式么？

符号标注，在教学过程中，除了标注符号（横与纵），还要要学生言说、交流（若有话筒，让他们用话筒站在坐位上，抬头、挺胸发言）。标注的有要点、重点、难点和妙点。汇报时，不仅要读出标注的内容，而且对于重点、难点、妙点要做理解、解读。难点要鼓励猜想、妙点要鼓励鉴赏，当然，重点要鼓励说出自己的理解。这样，或许就可以把文本细读具体化、操作化了。这样的阅读教学，就不是教师的一厢情愿，而是可以真正发现学生的阅读实情，可以有效帮助学生。

一段时间，我困惑“真、善、美”追问在文本解读或阅读教学中的操作问题。今日下午骑车走出校门，忽然悟到，再回家整理，似乎可得：对于文本（或作者心灵），思想有理，即为“真”；情感有益，即为“善”；（言语）形式有力（张力），即为“美”。由“真”与“善”又可折射（悟到）美——思维时空与心灵时空，再加上形式时空，故文本阅读，最后可统一到“美”（时空之美）的审察、体悟。2011-11-17 17:52:51

检查学生的教材背诵篇的背诵，可以是：1、让学生在科代表那里背诵，但是，教师不放心。2、在教师面前背诵，相互的时间又绷得太紧。3、一刀切，在课堂上默写，但又不能考虑个体差异（逼慌了，可能出现弄虚作假）。4、在自习（早读）课默写，但是，只是能默写的才默写——能默写的先举手，教师点头同意后再默写；默写后，教师过目查看后、纠错后，让学生在教师的备课本上登记（暂时没有默写的，后面跟上即可，最终是全部在册为目的）。愚以为，最后一种方为仁道的、有效的背诵篇检查方式。

非构思之语文日常所思片断（4）：关于作文教学

关于作文教学，对于在高中教学的我，只有教训的经验，故我不会谈成功的秘笈。以下，我要谈的，尽量合乎理性——说出判断，同时也说出理由。

1、无论是小学还是初中高中，教师对学生的作文教学，都不要抱着太大的急切心理，以为找到好的作文教学法，就可以快快地提高学生作文水平。因为，作文水平基本上对等于人格的境界，易言之，文章境界应对人格境界——这也合马正平的时空美学观：境界，最终出自于作者心灵。一个好的作文方法（包括马氏的思维原理用于作文教学），或许的确可能有效，但是，这个有效可能不至于立马改变人的心灵、人格。或许稳妥地说，人格境界提升有多难，作文境界（或水平）提升就有多难。又，在高中阶段，可以不算是悲观地说，语文教师基本上不可能在作文教学上真正的用多少功——包括写作思维训练——即使在作文教学正道上用功（如训练思维），也不大可能在高中见成效，因为，思维的训练、改变，以至要达到灵活使用，可能要以三五年或十年计。也就是说，高中的有效的思维教学，恐怕也在大学或出社会之后见效。——当然，但愿见效的更快一些，也但愿我的估计错误。2011-12-13 18:28:56  

2、作文教学是考验教师良心与耐心的活路。我反对搞急功近利所谓“作文材料百变通”这种只见眼前小利，而危害学生终生的恶事。理由在于，作文材料变通，基本上练习的是一个技术（即没有素养的积淀，认识能力的真正提升吧？但不可否定其对能力的提升作用吧？这观点有争议。）：那就是诡辩与胡扯。这样的“好处”是学生似乎可以写得言之有物，但是，恶果是废弃学生思维能力。学生在高中作文中学到了诡辩，走出高中后，写作能力、思维能力是一片空白。说白了，材料百变通，只是高中校园里骗分有一定的市场，当然，老师搞这个技术、书商编这类书，因能迎合这些近视眼（看不到教育的远处），也可以获利，但是，我们非构思的朋友，我建议不要做这种事。这是一种忠告。2011-12-13 18:43:38   

3、我以为，要在以上两个基本认识的基础上，再进一步谈高中作文教学。简言之，不可急于求成，不可急功近利；但是，我们还是要教作文。那么，高中作文怎么教？我以为，有这必要分阶段，如果是高三了，或许就是教写作思维片断写作：因果思维、构成思维、相似思维、反衬思维，这三种尤其是可多练。因果思维涉及到写作的逻辑；构成思维涉及到思维的空间开拓（铺展）；相似思维涉及到艺术地从自然界到人类社会的材料的广阔吸附（相似思维也是作文审题——材料阅读方法）；反衬思维涉及到文本张力艺术（反衬艺术）及辩证思考（反衬思维也是文本结构方法）。 2011-12-14 17:21:55   

4、语文教师，最好给学生设置一个天天都要写一点的语文作业。这个作业本可以叫措词练习本，所有的广义写作思维练习（包括作文片断——我以为让学生每天写点片断，比抄别人的美词美句更为有效，当然，这只是想当然的，并未科学论证）都在这上面进行。我先说这个本子的设置意义：第一，当然是可以练思维、练作文、练问答阐述能力等等，这是主要的；第二，有这个本子，每天让学生做一点，也免得你无法对学生进行有效的规范性写作指导——有这个本子，你可以直接发现思维的正误，书写、标点的常规习惯等等都可撑控；第三，这个本子也是师生之间的连通，因为只有这样的作业，教师才可以打分，可以或有必要细批，这样免得让学生认为你对他的语文学习是放羊式的——总之，语文教师责任心的一个重要体现。下面，再说做何给学生布置措词练习，以及如何操作。

非构思之语文日常所思片断（5）

语文教师对于学生考试之后，有两个关注视角，一是分数；二是答题习惯。而如今，我基本上关心后者。答题习惯即阅读习惯，甚或就是写作习惯。关注前者，多忧思甚或忧郁；关注后者，就有科学精神，甚或超越精神。前者关心的本质上是自己，后者关心的是人的类。 2011-11-25 11:24:45   

明日家长会，昨天之前，作为任课教师的我，还真操心对家长失语。什么才是可以向家长讲的话？空洞的教育道理，还是过分专业的学科知识？罢罢罢。就讲符号标注阅读——各门科通用，让家长也基本可以做家教。2011-11-25

自从做这个非构思实验，我觉得在大地与天空之间有了一空中楼阁。很忙很充实。使我无暇顾及成败功过这些俗词，更无须考虑大米、蔬菜与油盐。很好。把珍珠提挂在树上，总比放在猪圈里好。2011-11-28 17:19:25

今日让学生们用符号标注阅读巴金《小狗包弟》，学生们用了几分钟时间读了，也基本上筛选或切分了文本的一些信息（最少是读了第一段）。但是，要让学生起来交流自己的阅读经验或成果时，学生一般只能说标注了那些词句，而并不能说明“为什么”要标注它们——在这之前，我曾说过，交流时除了说出怎么标注的，还要尽可能说出“为什么”这么标注。
    针对上面的现象，我在课堂结束时及课后反思道：我在操作上可能还有问题。回家后，我忽然发现或悟到了问题所在。现在我以为，让学生标注符号是对的，但要让他们说出“为什么”是有些牵强和拔高（也可能流于虚假的“为什么”）。因为，标注符号可能是一种直观的或悟性的行为，他这样做了，原因肯定是有的，但是，这原因在当时不是明朗的，甚或不可言说的（就如大象不肯过独木桥，你问它“为什么”，肯定它答不上来），所谓言说的原因，只是一种后补和追加。这一追加，就可能导致前面所说的病端。现在，我以为不须让学生们、标注阅读者说出“为什么”，只须说：我标注了什么；我通过这些标注，在本段“知道了什么”。这样做，就可以有效的交流标注阅读经验了。前一个问，是对杂多信息的筛选；后一个问，是对筛选之后的杂多进行统一、综合。2011-11-29 17:33:39  

今日收到网购[日]佐藤学《静悄悄的革命》，书只有185页。下午在办公室读了一些，书中说“学”字的本意（中国汉字字形分析）就是交互性学生——与祖先的灵交往，学生之间交往；我以为，前者可理解为阅读文本，后者可理解为相互交流阅读体验。交互性学习，可望医治时代之病——冷漠、虚无。在应试背景下，学生之间的交互学习（或小组学习）很难坚持，包括我。语文阅读课，师生之间言语交往（当然不一定达到“你与我”的倾听境界）较为容易，但是，学生之间的交往很不容易。这里涉及到的是，对于阅读课，小组学习可有何作为？比如说，符号标注阅读——这么个人化的阅读方式，学生之间的交流（小组学习）如何可能？
    不过，只要在内心确信了交互学习（或小组学习）的意义，符号标注的小组学习方式也不是不可能。4人小组阅读标注文本，组内交流阅读成果（标注的信息，各段的信息综合）是完全可以的；在此基础上，让学小组发言人用话筒向全班交流阅读成果，师生倾听，教师补充，或许是可行的。小组学习的好处在这里还有一个好处，让学生前后转动、移动身体，积极言语成为合法行为；或还可以使课堂节奏张弛有度，使语文课不因学习形式单调而致使学生过分劳累。总之，小组学习，值得信仰、值得实验——就如符号标注阅读一样。2011-12-01

交互性的、对话性的、滋润的课堂，总值得追求的；原理性的知识传达，清晰的讲解，背景知识的补充，疑难的解答，关键部位的细读、语词表述的启发等等，同样值得追求。安静、规范、有序的自读是值得追求的；小组互动，各抒己见热烈是值得追求的。细读品味是值得追求的，整体综合是值得追求的。深入课本是值得追求的；适当拓展是值得追求的。把这些当追求的价值，都协调、整合之后，可能就是较为满意的语文阅读课堂。 2011-12-02 18:17:02  

阅读与写作，是语文教育的两种本质性动作。但实际上，我们的语文教学，多数不是真的在做这两个动作。一是，没有坚持做；二是，做得不落实。讨论、对话、小组学习等等动作，应在个人独立阅读与写作基础之上。自己思维是前提，站在他人角度思维才跟其后。我说的阅读，主要不是朗读，而是默读——标注（并旁批）式阅读。我说的写作，不是做练习题——或者即使是做练习，也是文章式写作的练习。说白了，无论是教师还是学生，文言文学习的最该做的是全文翻译，现代文学习最该做是的写文本解读文章——这是师生都应努力的方向，也应当是语文教育的终极表象性动作。标注、旁批是阅读的过程、写作的基础；讨论、对话等更是基础——仅仅是过程性的基础。不知语文学习的终极性动作，只会面对语文的花花世界，眼花缭乱、莫衷一是。语文教师，出于多种原因，可能不会在教育中把我这里说的写作做到位——但是，可以给学生讲清楚，使他们有方向，或许说不定，可以让部分人自愿的奔向语文的终极性目标动作。我相信，或许有悟性高的学生，会自愿去译文言全文，或自愿去写文本解读文章。最终自愿奔跑在语文的自由之境。18:33:25

昨日读江弱水《古典诗的现代性》，始闻“颓加荡”一词。请让我在这里借枝生树。语文教师要“颓加荡”：在实用、功利、生活、生存意义上“颓”；在课堂、文章、思维、心灵上“荡”。颓，即颓废；荡，即放荡。亲爱的朋友，我们面对的学生，有相当一部分人是在前者“颓”的（厌恶学习、厌恶谈分数、低调的考试目标），如果作为语文教师的我们，能把他们引到文章、思维、心灵的“荡”上来，功莫大焉。关键是：我们“荡”了么；前提又是，我们“颓”了么？

今天在一个班上课，讲任不寐的“民族-爱国主义”观点——民族-爱国主义仅有文学抒情的意义，见有两个学生没有听，一会儿又有一些不确定的嗡嗡声，我就有些生气，大声说：请注意看我这里（屏幕）。我还说，你们对知识的无兴趣，我感到非常的悲哀；我真是在对牛谈琴；这些知识我不给你们讲，怕你们再过二十年也未必读到、听到；读大学么，不过就是整日睡懒觉和吃方便面，三年完了就迷迷糊糊地起床找工作。找什么工作，要见识无见识，要心胸无心胸。你们的历史老师和政治老师，也未必给你们讲这些——这个时候，有一二个同学发出吁吁的声音。我理解，可能是认为我太骄傲了。我也有些担心是不是把这些学生伤害了；又或把历史老师和政治老师一便小瞧了。其实，这些老师我与他们并无任何私人恩怨之纠葛。今日一下午也有些不安。在对人之爱、宽容与对人性之丑的揭示之间，如何做到兼融，真难平衡啊。 2011-12-11 17:17:01   

从今天开始，虽在教室里照样上课，但是，我要尽可能做到——不站讲台，而是站在教室当中。讲台轮流，让学生坐庄。有时，他们在投影仪下演示、示范、学习，有时，就让他在讲台上帮我翻幻灯片。我么，远离黑板，摇控讲解。这样做的主要目和是，（尽可能）克服教师的霸权主义——虽然教师有时也确需要霸权（知识的、能力的），但这霸权也不是应该无限制的增大。其次，及时发现随意说话的人——尤其是在别人讲话，包括教师讲话时——不能倾听的人。

如果我要开校级选修课，就开“广义写作思维”。内容简介就暂时这样写：
你想让思维变得敏锐么？你想让心灵境界变得开阔么？——如果，这些你都不大奢望，那么你想写作文下笔如神？你想回答问题条理清楚么？——如果这些你也不大想，但你还想考试作文还能轻松地写够字数，现代文阅读及诗歌鉴赏答题还不致于摸门不着：只要有这些渺小的动机，我开设的“广义写作思维”都可以给你帮忙。当然，如果你想写诗，如果你想写自传或文学作品，本课程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给你帮忙。总而言之，本课程涉及作文、现代文阅读、诗歌鉴赏、文学写作多方面的思维方法，不仅对高中生适用，对于终生学习的人（进入大学及走进社会）均有重大意义。这门课是为应考的学子开设的，同时也是为渴望创造、心向自由的人开设的。最后说明：本课程的练习多为思维片断写作，只要稍稍用心完成作业，获得学分是容易的。欢迎喜欢运用言语（写或说），希望让脑子变得灵活且有深度的学子参加。2011-12-20 19:29:12   

选用唐诗之律诗之颔联或颈联，给学生做对偶练习，除了可以训练对偶能力（或对偶/对比思维），还可以帮助理解唐诗，也可以有意或无意的识记唐诗佳句。2011-12-27 17:37:24  

对于学生的写作——自由写作，做教师的我现在的心态是，我不会把他们的作文与自己过分地联系——尤其是不与自己的金钱、荣誉联系，也更不有什么血肉般的联系。淡定，对他者的作文，保持淡定。我要示范的是，爱自己的作文，也让他们爱自己的作文。自己对自己的作文要有血肉般的联系，自己的作文，就是自己的肉与灵，也可以比作自己了孩子。作语文教师的，不能承担别人的生育之职，对于写作或作文教学，我们是助产者与生育示范者，而不是替产者，也不是不产生。我们与其操心学生的作文写得如何，不如先操心教师自己的文章写得如何。面向上天写作——这是我今天认真地讲给学生的。上天，可视为公正的、无所不知的、还有审判权的那位，这样，我们的写作就是一种忏悔、一种交代、一种良心呈现。这是主动的交代，向上天交代，这样，我们才可能避免向人交代。向上天交代与向人、向政府交代，看似都是交代，但这是两种不同的交代。前者指向超越或成长，后者指向奴役或控制。2011-12-29 10:51:39  

要期末考试了，一年快完了吧。即使是这年末的考试复习，也仍然要有理性：我们只能规范地学习，而结果（分数）只可盼望而说不让掌控。或者也确实可以这样说：规范的学习（行为），就是我们的教学的目的。从这个意义上说，“符号标注阅读”是通向此目的路径。符号标注是一种阅读行为主义，这种阅读是可视的：阅读必动手（标注。当然，有时兼动口），动手也即广义的写作；故也可以说，阅读必写作。如果语文教育师把学生训养成了勤于动手的阅读者、学习者——我们还要苛求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