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份试题的“研究报告”

管季超0712

对一份试题的“研究报告”


刘恩樵

【叙事】

苏州市在2014—2015学年度第一学期期末考试时对全市初二年级的主要学科进行了调研测试。语文试卷的课外阅读理解题的文本选择了简儿的《步云桥》。

阅读这份试题，让我产生了寻找作者、研究文本、分析试题的兴趣。于是，我在网上搜索。网络就是好，想找啥就有啥。我找到了简儿的博客，也找到了《步云桥》这篇文章。原来，这篇文章曾刊登于2012年第8期《散文》“短文”栏目中。作者还收藏了这一期《散文》的目录，且在文末有这么一段话：

昨天在建德，看见草白给我的留言：这一期的《散文》，发了我们仨（都是嘉兴的啦）：黎冬、草白和简儿。真好呢。是呀，真好呢，因为我们在一起。感谢编辑鲍伯霞老师对我们的厚爱。

于是，我急忙在简儿的博客里留言：

简儿您好，您的《步云桥》被苏州市初二年级2014--2015学年度第一学期期末考试语文试卷选为阅读理解题文本。想联系您与您交流。期待您的回复。

没想到，我没有新浪博客，所以不能在她的博客里留言。怎么办？再浏览时，我忽然发现简儿就是嘉兴人，离我们这么近！因为她在嘉兴的《南湖晚报》上发表了很多散文。于是，我马上搜索《南湖晚报》的电话，可是毫无结果。我的心里自然又埋怨起网络了。

忽然，我灵机一动：在嘉兴不是有我的朋友袁花镇镇长查兄嘛。急忙搜出他的QQ给他留言，请他帮助寻找这位“常在《南湖晚报》上发表文章的简儿”。查兄真是给力，他很快就给我回复了简儿的电话。

拨通简儿的电话，简单地说明意图，简儿欣然答应与我交流。再一问，原来简儿也是一名教师，且是一名小学英语教师，她的学校叫上海外国语大学嘉兴秀洲外国语学校。

我对这位笔名简儿的吕老师的敬佩之意油然而生。

我对简儿老师说了我的想法，一是想请她以作者的身份解答这篇文章的五道题，二是想与她交流《步云桥》。她都很高兴的答应。于是，我将这篇文章的五道测试题发给简儿老师，没想到，她很快地就做好回复给了我。我又与她沟通了《步云桥》的一些写作上的问题。我们交流得非常顺畅。

这次关于《步云桥》与简儿老师的沟通让我很高兴，更觉得很幸运，作为一名语文教师，能够与试题文本的作者有如此零距离的交流，是非常难得的。也感谢简儿老师的谦逊与支持。

【再现】

《步云桥》原文

步云桥

简儿

麟溪镇北，有一株香樟，树冠朝着日光生长，亭亭如盖，把小镇轻轻揽在怀中。

镇上四座桥。有一座叫“步云”。极美的名字。听起来好似有个撑了伞的女孩子，走呀走的，走在云朵里。

桥下有个院子。一个姓蔡的医生住在那里。蔡医生很温和。说话像个女子，细声细气的。打针的孩子都喜欢他。他的抽屉里，藏着五颜六色的水果糖。谁打针不哭谁就能得到奖赏。

蔡医生的妻子，听说是个悍妇。一头哈巴狗似的发卷，走起路来像一只企鹅。她开了个杂货店。她有时拧着蔡医生的耳朵，骂他是个贼。因为蔡医生的糖果，都是从家里偷出来的。

蔡医生只好认输。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可是下次我们去卫生院打预防针，他照例笑呵呵的，扔给我们一颗水果糖。

女孩子都迷恋蔡医生，有一天在一起打打闹闹，不知怎么秀芬突然脱口而出：我长大可不想嫁人。要是非嫁人不可，那就嫁给蔡医生这样的男人吧。大家都哄笑起来。笑完了眼睛都亮闪闪的，都盼着快点长大。

那一年，我念五年级。走过步云桥，就是我们的小学校。每天清早，我背着书包从蔡医生家院门前经过。看见蔡医生拎着一把铝制洒水壶。海棠花开了，扑鼻的香气，怎么挡也挡不住。于是我知道小镇的春天就要来了。我看见蔡医生抬眼，立刻飞快地逃掉了。

下一次感冒发烧时，再触到蔡医生的目光时，症状似乎愈加严重了。蔡医生摸摸我的额头：“嗳，怎么这样烫，要用冰袋敷一敷呢。”说话间他拿起桌上的一只冰袋，贴在我的额头上。我心里暗暗祈祷，这病可要慢点好才好。

蔡医生的白大褂，看得见崭新的折痕。是他自己折的么。还是他的悍妻帮他折的。就是这样想想也令人妒忌。他的办公桌上，堆着一叠病例。我闻到一股好闻的来苏水。很多年以后，我一生病，这股味道就又回来了。

我后来知道蔡医生是一个书生。后来不知怎么研习医术。他在萝卜和自己的胳膊上扎针。成了卫生院的头牌医生。

他的名声很好。病人们爱找他看病，并不都是因为他艺术高明。只是他的人这样温和，从不会对你凶一下。他就是对待脾气最暴躁的病人，也是笑嘻嘻的。

他这样好脾气的人，在小镇上是找不出第二个来的。他似乎对每个人都怀着歉意。别人朝他发火，他也不恼，别人就没法子对他发火了。

有一次蔡医生来学校给孩子们体检。孩子们个个兴高采烈的。只有我晕针，躲在桌子底下。他等到我最后一个从桌底下钻出来。他轻柔地说：“孩子，你转过头。就不会晕了。”我果然就没有晕。

他合上药箱，塞给我一颗水果糖。我推辞不要。他硬塞。我只好接过来。我想跟他道谢。他已经走出教室了。操场上空荡荡的。只剩下我一个人。可我好似比从前增添了勇气。我再也不是那个既胆怯又哀愁的小女孩了。

有一天我回到小镇，经过步云桥。看见蔡医生家的院子，院子里草木扶疏，不见人影。枇杷树结了果子，引来一群白头翁。要是蔡医生还在院子里浇花，我定是要走过去跟他打个招呼的。不管他记不记得，昔日里那些走在云朵里的女孩子。

试卷中的文本及试题

步云桥

  简 儿

麟溪镇北，有一株香樟，树冠朝着日光生长，亭亭如盖，把小镇轻轻揽在怀中。

镇上四座桥。有一座叫“步云”。极美的名字。听起来好似有个撑了伞的女孩子，走呀走的，走在云朵里。

桥下有个院子。一个姓蔡的医生住在那里。蔡医生很温和。说话像个女子，细声细气的。打针的孩子都喜欢他。他的抽屉里，藏着五颜六色的水果糖。谁打针不哭谁就能得到奖赏。

蔡医生的妻子，听说很凶。她开了个杂货店。她有时拧着蔡医生的耳朵，骂他是个贼。因为蔡医生的糖果，都是从家里偷出来的。

蔡医生只好认输。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可是下次我们去卫生院打预防针，他照例笑呵呵的，扔给我们一颗水果糖。

女孩子都迷恋蔡医生，有一天在一起打打闹闹，不知怎么秀芬突然脱口而出：我长大可不想嫁人。要是非嫁人不可，那就嫁给蔡医生这样的男人吧。大家都哄笑起来。笑完了眼睛都亮闪闪的，都盼着快点长大。

那一年，我念五年级。走过步云桥，就是我们的小学校。每天清早，我背着书包从蔡医生家院门前经过。看见蔡医生拎着一把铝制洒水壶。海棠花开了，扑鼻的香气，怎么挡也挡不住。我看见蔡医生抬眼，立刻飞快地逃掉了。

下一次感冒发烧时，再触到蔡医生的目光时，症状似乎愈加严重了。蔡医生摸摸我的额头：“嗳，怎么这样烫，要用冰袋敷一敷呢。”说话间他拿起桌上的一只冰袋，贴在我的额头上。我心里暗暗祈祷，这病可要慢点好才好。

他的办公桌上，堆着一叠病例。我闻到一股好闻的来苏水。很多年以后，我一生病，这股味道就又回来了。

我后来知道蔡医生是一个书生。后来不知怎么研习医术。他在萝卜和自己的胳膊上扎针。成了卫生院的头牌医生。

他的名声很好。病人们爱找他看病，并不都是因为他艺术高明。只是他的人这样温和，从不会对你凶一下。他就是对待脾气最暴躁的病人，也是笑嘻嘻的。

他这样好脾气的人，在小镇上是找不出第二个来的。他似乎对每个人都怀着歉意。别人朝他发火，他也不恼，别人就没法子对他发火了。

有一次蔡医生来学校给孩子们体检。孩子们个个兴高采烈的。只有我晕针，躲在桌子底下。他等到我最后一个从桌底下钻出来。他轻柔地说：“孩子，你转过头。就不会晕了。”我果然就没有晕。

他合上药箱，塞给我一颗水果糖。我推辞不要。他硬塞。我只好接过来。我想跟他道谢。他已经走出教室了。操场上空荡荡的。只剩下我一个人。可我好似比从前增添了勇气。我再也不是那个既胆怯又哀愁的小女孩了。

有一天我回到小镇，经过步云桥。看见蔡医生家的院子，院子里草木扶疏，不见人影。枇杷树结了果子，引来一群白头翁。要是蔡医生还在院子里浇花，我定是要走过去跟他打个招呼的。不管他记不记得，昔日里那些走在云朵里的女孩子。

[注]苏打水：甲酚的肥皂液体。用于手、器械、环境消毒及处理排泄物。毒性大，气味刺鼻。

                                              （略有改动）

  

14.文章开头一段文字用了什么修辞手法？它写出了小镇怎样的特点？请做简要分析。（4分）

15.文章第4段插叙蔡医生妻子的凶悍有什么作用？（2分）

16.文中哪些地方可以看出“我”作为小女孩对蔡医生的迷恋？可摘录原文回答。（4分）

17.“我”为什么会对蔡医生有如此深情的怀念？请结合全文分条概括。（3分）

   18.文章以“步云桥”为题有什么作用？请结合作者对步云桥的相关叙写作简要分析。（3分）

【研究】

一、作者的答案与命题者的答案比较分析。

14.文章开头一段文字用了什么修辞手法？它写出了小镇怎样的特点？请做简要分析。（4分）

作者答案：用了拟人的修辞手法。写出了小镇宁静、安逸、闲适的特点。

参考答案：比喻、拟人。作者先将枝叶繁茂的香樟树比撑开的巨伞，然后用“轻轻揽在怀中”一语，赋予香樟树以人的情感，写出了在高大的香樟树的遮盖下，小镇安静、祥和、温暖、甜蜜的特点。

分析：两项答案比较，我感觉，作者的答案简洁而又得体。参考答案有两点不足，一是对比喻与拟人的分析似无必要，因为，题目没做具体分析的要求。二是概括小镇特点中有“温暖、甜蜜”，联系上下文看，似乎牵强。另外，开头这节的修辞可有比喻的，作者疏漏。

15.文章第4段插叙蔡医生妻子的凶悍有什么作用？（2分）

作者答案：为了更加衬托出蔡医生的温和以及他对孩子们的喜爱。

参考答案：用“妻子”的凶悍来反衬蔡医生的温和。

分    析：作者答案中有“他对孩子们的喜爱”，命题者忽略了这层意思。

16.文中哪些地方可以看出“我”作为小女孩对蔡医生的迷恋？可摘录原文回答。（4分）

作者答案：“我看见蔡医生抬眼，立刻飞快地逃掉了。”“下一次感冒发烧时，再触到蔡医生的目光时，症状似乎愈加严重了。我心里暗暗祈祷，这病可要慢点好才好。”“我闻到一股好闻的来苏水。”“我想跟他道谢。他已经走出教室了。操场上空荡荡的。只剩下我一个人。可我好似比从前增添了勇气。我再也不是那个既胆怯又哀愁的小女孩了。”

参考答案：（1）笑完了眼睛都亮闪闪的，都盼着快点长大。（2）我看见蔡医生抬眼，立刻飞快地逃掉了。（3）再触到蔡医生的目光时，症状似乎愈加严重了。（4）我的心里暗暗祈祷，这病可要慢点好才好。（5）感到来苏水好闻。

分    析：参考答案中“笑完了眼睛都亮闪闪的，都盼着快点长大”，似乎不确指“我”。作者答案中“可我好似比从前增添了勇气。我再也不是那个既胆怯又哀愁的小女孩了”应该属于“我“迷恋蔡医生的重要征象，命题者不该忽略。

17.“我”为什么会对蔡医生有如此深情的怀念？请结合全文分条概括。（3分）

作者答案：1、 蔡医生很温和，疼爱孩子，谁打针不哭就能得到水果糖吃。 2、蔡医生医术高明，脾气又好，就是对待最暴躁的病人，也是笑嘻嘻的。3、蔡医生令“我”克服了晕针的心理障碍，渐渐变得勇敢、坚强起来。

参考答案：蔡医生脾气好；刻苦钻研，勤奋好学；医术高明；喜爱孩子；让我增添了勇气。

分    析：作者的答案更能体现“我”为什么会对蔡医生有如此深情的怀念，而参考答案有些抽象化。                                                

18.文章以“步云桥”为题有什么作用？请结合作者对步云桥的相关叙写作简要分析。（3分）

作者答案：表达了“我”对故乡人与物的深情依恋，以及对昔日的少女情怀，遽然消逝的过往时光的深切怀念。      

参考答案：故事发生在步云桥下；步云桥富有诗意，给作者带来了美好的想象，与其所怀念的蔡医生的美好品性相切合。

分    析：作为他者，参考答案比较扣住文本内容；作为作者，其答案比较贴近作者的内容。但是，从作者的这样的回答来看，作者将此文拟题为“步云桥”其实是不妥的（此问题下面再分析）。

总    评：作者答案与参考答案整体上是一致的。命题者出题不怪，还是能够切合文章内容的，也是比较切合学生实际的。

    二、原文作为试题文本后的“略有改动”有无必要。

命题者将《步云桥》选入试卷作文试题文本时是“略有改动”的。先来看看改动的地方：

1.原文：蔡医生的妻子，听说是个悍妇。一头哈巴狗似的发卷，走起路来像一只企鹅。她开了个杂货店。她有时拧着蔡医生的耳朵，骂他是个贼。因为蔡医生的糖果，都是从家里偷出来的。

改文：蔡医生的妻子，听说很凶。她开了个杂货店。她有时拧着蔡医生的耳朵，骂他是个贼。因为蔡医生的糖果，都是从家里偷出来的。

2.原文：海棠花开了，扑鼻的香气，怎么挡也挡不住。于是我知道小镇的春天就要来了。

改文：海棠花开了，扑鼻的香气，怎么挡也挡不住。于是我知道小镇的春天就要来了。

3.原文：蔡医生的白大褂，看得见崭新的折痕。是他自己折的么。还是他的悍妻帮他折的。就是这样想想也令人妒忌。他的办公桌上，堆着一叠病例。我闻到一股好闻的来苏水。很多年以后，我一生病，这股味道就又回来了。

改文：蔡医生的办公桌上，堆着一叠病例。我闻到一股好闻的来苏水。很多年以后，我一生病，这股味道就又回来了。

我觉得，这三处改动是非常有必要的，体现了命题者的教学眼光与对文章的审美眼光。第1处与第3处的改动是淡化了蔡医生悍妻的“悍”。文章为什么要将蔡医生的妻子写得如此凶悍呢？我不明白，是不是为了反衬蔡医生的温和？我觉得，蔡医生的温和不需要他妻子的凶悍来反衬，相反，蔡医生妻子越是凶悍就越损伤蔡老师的形象。假如事实真是凶悍，那不仅影响小镇的安逸，也影响蔡医生的温和。我觉得，这是原文的败笔，所以，删去是有必要的，让文章的美感更足一些。甚至我想，关于蔡医生妻子的内容应该全部删去才好。

第3处删除，我觉得也是妥当的，因为这句话放在此处显得突兀，没有必要，倒不如删掉，以“海棠花开了，扑鼻的香气，怎么挡也挡不住”暗示蔡老师美好的品性。

      三、对于原文的看法。

      这篇文章是很耐读的。作者以细腻的笔触表达了对故乡人与物的深情依恋，以及对昔日的少女情怀、遽然消逝的过往时光的深切怀念。这是一篇很不错的散文。据了解，竟然还出自一名小学英语教师之手，更是让我这位初中语文教师对简儿老师敬佩有加。

    不过，我还是觉得本文有些瑕疵的。我以三个问题，与作者进行了沟通：1、本文写实程度如何呢？2、文章选为试题文本后，删去一些句子，您怎么看呢？3、文章的题目叫《步云桥》，我觉得不合适。您怎么看？

从简儿老师的回复中，我知道，本文写实性是强的，有一些非写实的也是可以理解的，是增强文章表达效果的需要。但是，关于蔡医生的妻子，我们有这么一段对话：

“蔡医生媳妇真的这么厉害吗？哈哈”

“当然没有啦。”

“那夸大这个细节，也许会影响蔡医生的形象呢。”

“这个我倒没多想。我小时候很胆小，看见凶的人很害怕。”

“所以，印象特别深。哈哈”

关于这个问题，我在前文已经表达，我觉得，花笔墨写蔡医生妻子的“凶悍”还是不妥的。

我觉得，本文最大的不足是以“步云桥”为题。就这个问题，我与简儿老师的交流如下：

“文章的题目叫《步云桥》，我觉得不合适。您怎么看？”

“为什么不合适？那你觉得取什么呢？我还是挺喜欢这个名字的呢。”

“本文表现的重点是蔡医生，题目叫“步云桥”，对应性不够。文中写到步云桥，这是没问题的，且非常好。这个题目不错，但是做此文题目我感觉不好。”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严谨性是不够，但似乎没有很好的题目哈。况且这个名字这么美。”

     “随便想想哦，比如，‘步云桥边海棠花’，‘小镇上的蔡医生’等。不一定妥哦。”

   “‘小镇上的蔡医生’好是好，但是太直白了呀。”

“确实直白，但是，倒是自然。”

再从简儿老师对“文章以‘步云桥’为题有什么作用？请结合作者对步云桥的相关叙写作简要分析”这个题目的解答上看：

表达了“我”对故乡人与物的深情依恋，以及对昔日的少女情怀，遽然消逝的过往时光的深切怀念。

从这个答案来看呢，简儿老师也已经忽略的本文叙事的主题即蔡医生其人。

    四、将《步云桥》作为试题文本是否合适。

对于这个问题，我似乎也说不清。

虽然说，在我看来，此文有些不足（只是我个人的看法），但是，还应该说是一篇优秀的叙事散文，文中有很多可学可效之处。从深浅度来看，也还是适合初二学生阅读的。

问题是，本文写到“女孩子都迷恋蔡医生”。对于这个问题，应该怎么看？我与简儿老师也就此聊起，她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小镇上总共也就没几个医生。蔡医生大约四十多岁，他脾气很好，很会倾听病人说话，我小时候去医院看病，很喜欢找蔡医生，他说话的样子，听起来又温和，又谦逊，真的不像是小镇上的人，好像是书上才会有这样子的人吧。我们学校每年去体检，女孩子都会纷涌去他那里，别的医生都很兄嘛。他说话的口气，真的很令小女生心动，我小时候就想长大了嫁给一个这样子的男人，那该多好。”
    “那时候，你才五年级呀。”

“早熟吧。”

“哈哈，秀芳确有其人？”

“恩，是我的表姐。”

作为试卷文本，学生阅读的认真程度是较高的。这样的文本从内容上看，是不是适合作为试题文本呢？对学生会有怎么的影响呢？还是作为一个问题留着吧,不下结论。

最后，还是要感谢简儿老师。作者与教者的互动对语文教学还是大有裨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