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记者从光亚学校校长卿光亚处证实,范美忠的确早已回到光亚学校,另称,其实范跑跑从未离开过光亚学校,只是学校出于对他的保护一直没有发布这个消息。(7月12日成都晚报) 与当初“范跑跑”名动天下时相同的是,此次“范跑跑”被曝饭碗未丢,再度在网络上掀起了对“范跑跑”道德是非的激辩。激辩的内容,依旧没有跳出关于范美忠之“跑”,以及跑后宣扬自私的“真诚剖白”的道德批判抑或认同理解窠臼,关于到底社会是否需要这样的“真小人”的赞驳阵营泾渭分明。 公众对“范跑跑”三个字含义的二度激辩,其实完全不必要——尽管他早先对“跑”的认识与宣扬,偏离大众普识的道德方向,但在兼容并蓄的年代,那确实只是人们道德认知和评价的角度问题。虽然我们不能认同“跑”之准则可以普世,但我们却应该保留并允许这样的唯“真”思想有立锥之地,这是社会思想成熟理性进步的侧面——允许多种意识形态存在。 毫无疑问的是,范美忠是有一定的才学和能力的,这从他以往的职业经历和论文以及受学生欢迎方面,足能窥见。因此,他是否适合继续做老师,不是我们这些外人能真实了解而准确论断的,而是该建立在劳资双方信任取需和相互欣赏的基础之上。更何况,社会现在时区别于过去时,我们怎知范美忠没从其行为引发的社会论战中汲取到修正其身的养分,又怎知他没有走出那相对自狭的道德认知? 从个人生存角度来说,范美忠是人子、人夫、人父,必然要承担赡养、抚养与建设家庭的义务和责任,因此作为一个社会人他必须走到社会中去工作。但事实是,在“范跑跑”事件发生之后,范美忠一度的求职之路非常坎坷,曾陷入无人敢用的尴尬境地。如果我们现在依然仅因其言而责其罪继续反对其就业,只能说明我们缺乏成熟社会应有的宽容与厚道,不自觉中以舆论的非典型暴力,粗暴剪扼一个公民的生存权。 因此,社会应该容得下“范跑跑”的存在,也该容得下范美忠去做他擅做并能任用他的教师职业和工作,因为这是他作为公民的就业权利,也是聘用其者的用人权利。而尊重个体权利,是法治社会也是道德社会的首要准则,更是时代进步的显性参照。(张成才) |
范美忠是谁?我们又是谁? | |||
2008年06月02日 来源:红 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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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很想写写范美忠,这个正被举国唾弃的人物。不但因为我也是老师,也因为我也是一个人——一个在人性的坐标上尚不知道方向在哪里的人。更准确地说,是不知道命运之手在未来的某时某刻将为我预备怎样的选择的人。 说实话,看着网络上对范美忠铺天盖地的斥责之声,我常常心有余 只有在没有范美忠及其指责者的环境里,我才能恢复自信,葆有笑容。平时在课堂上,我教育学生要人格独立、思想自由;要宽容,哪怕是你的敌人;要心中有爱,爱这个世界上所有美丽的人与物;要对生活保持痛感,拒绝麻木和犬儒……总之,作为一名老师,我是合格的,甚至自认是优秀的;而作为一个人,我也自认是善良、诚恳、俯仰无愧于心的,足以让我在这个世界上诗意的栖居。这样的我,怎么可能是范美忠? 然而,我要有多少的勇气、意志和祝福才能跟范美忠勒石为碑、泾渭分明?我清楚且痛苦地知道,我与范美忠的距离看似很远,其实又是那么的近,可能不过隔着一场地震。我扪心自问,如果我处在范美忠的位置上,我会怎么办?我是会像他一样兀自跑掉,还是会和学生生死与共?这个问题在心中被问了无数次,但我始终不能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案,以至现在,我已经拒绝回想和回答这个问题。我的恐惧和勇气一样强大,也一样渺小。 逃跑还是留下,之于我是一个巨大的迷津。然而,有一个问题是显而易见的,范美忠是范美忠的悲剧,而我是我的幸运,我没有真正遇到这场地震,所以不必作出任何选择,也就不可能遭遇舆论的赞美抑或指斥;而范美忠不同,他遇到了地震,且作出了本能的却又在道德上贻人话柄的选择——逃跑,于是,他被千夫所指,顿时成为“罪人”,尽管没有任何学生伤亡,尽管他在此前也像我一样尽力做个好老师。 即使地震当前,即使当此之时我们多么需要道德光芒地抚慰,也请允许我提出这样一个或许不合时宜的问题:一个人难道不能正大光明的懦弱吗?谁能,又以何种名义强迫一个人高尚?易卜生说“这个世界翻了船了,我要做的就是把自己救出来”;哈姆雷特则说“这个世界脱了轨了,偏我有责任要把它修好”。在易卜生和哈姆雷特之间,到底哪一个才是正确和富有道德的价值?当年的鲁迅面对革命党布置的暗杀任务,理直气壮地说“家有老母,恕难从命”,他是否也是范美忠? 很多人都同意,范美忠的最可恨之处不在逃跑,而是他竟然炫耀逃跑,洋洋得意。对此,我想说出我的感受,这个人或许令人齿冷,但他的确具有惊人的坦诚。“我很怕死”——这份引发众怒的惊人坦诚,我想绝不应是众人基于自身的完美道德想象而宣泄情绪的所在,而应是从中看到存在于我们所有人身上的幽暗人性和不自由,以引起疗救的注意。唯有后者,而不是前者,才有可能促进爱和勇气的增长。也唯有如此,我们才能在道德上保留评判范美忠的权利,而不至于甚至连他都不如。 至于我,我将把自己当成范美忠,永远怀着一颗负疚的心,祈求如果我也遇到了这样的灾难,冥冥中能有力量赐予我勇气选择和学生们在一起。我无法保证什么,我只能诚实地面对自己的懦弱,并努力不做恐惧的人质。 维克多?雨果在《九三年》里说道:“真正革命的观点是不指控任何人,谁都不是无辜者,谁都没有罪。路易十六只是一只被抛到狮群中的羊,它想逃跑,想自卫,可能的话它也要咬几口。然而,不是谁想成为狮子就能成为狮子,所以这只羊的愿望被视为罪恶,愤怒的狮群把它吃掉了,然后又自相残杀起来。”——在这则斗争寓言中,范美忠是谁?我们又是谁?(张若渔) |
对于范美忠的了解,来自他的博客,还有他上过的一次电视节目,其他的,都是来自于媒体,而且大部分是别人的评论,而不是报道。原本以为,事情过去半年多了,他应该已经重归正常的生活,不管是批评的他的,还是同情他的,他如果听到,作为一个喜欢思考的人,应该会有不少感悟。而我们这些外人,说完了,也就该让别人过自己的生活了,他又不是官员,一个平民,知法守法,可以了吧。 再听到范美忠这个名字,是上个月在一个研讨会上,一名老记者发言,感叹媒体为了炒作,往往会突出或者歪曲一些事实,却没有意识到,一个人的生活因此受到影响。他举了范美忠的例子,他说,他去采访了他,范美忠显得很无奈,因为地震那一刻,只是几秒钟的时间,有的只是本能反应,而且,教室不止一个门口,加上班上的学生,大部分比他还要高大。这位同行觉得,如果不是他说了真话,加上博客里面的某几句话被放大了,特别媒体的渲染,大家会觉得这些很正常,而且在地震那一刻,这样的场景,到处都是。 只是,对于范美忠来说,除了“范跑跑“这个名字,他已经没有能力改变自己留给公众的印象了。不过原本这也没有太大的关系,因为人们是善忘的,而且从之后公众舆论的讨论可以看到,人们的观点是多元的,也是包容的,这和某些政府官员措词严厉的抨击和零容忍的态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范美忠找到工作了,这是一件正常不过的事情,一个有才干,也没有违法犯纪的人,这个社会总要有他容身之处吧,况且,我们从小被灌输的思想就是:要允许一个犯了错误,甚至是犯法的人有重生的机会,罢免的官员都可以复出,范美忠为何就不可以有一个机会,去做一个老师呢?而且,公众舆论是不应该用同样的标准来要求政府官员和一介平民的,平民由法律法规来约束,而官员,除了法律法规,还有公众舆论的监督,对于道德有更高的要求和标准,因为他们是拿着纳税人的钱。 这个机会能否把握,最终是看范美忠的表现,还有就是他能不能够融入工作的平台,也许他会和地震前一样,因为理念的不同,而被供职的学校请走,这是他的个性和理念使然。只是,就在范美忠找到工作的消息刚被报道,又传来他的职位被无限期的搁置。变化之快,赶得上倪震和周慧敏的婚讯。只是,范美忠并不是娱乐明星,原本他的到职,就不应该有记者会这样的场面,这很让人怀疑,聘请他的校方有借他炒作的嫌疑。 校方当时聘请他的理由颇有兼容并举的风范,如果是因为网络上的舆情而承受压力,这样的嫌疑更大。如果不是,那校方现在面对的压力来自哪里?是因为有关部门或者有关官员看不惯范美忠,觉得他不配“教师"这个称号?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得问一问,是否越权了?如果说,是因为担心社会承受不了范美忠重回讲台,那真是多虑,因为夸大了范美忠的影响力。让人质疑教师道德,产生不信任感的,是那些利用教师这个工作滥收钱财,用浅规则来经营教育,弄虚作假,把学生当成商品的行为,这些才是更需要政府来透过法律法规来监管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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