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孝通在回顾中国社会学的发展历程时提到了英国的布朗和美国的派克两位大师,说他们一个是从社会学方面去攀近人类学,另一个是从人类学方面去靠扰社会学,一推一拉就在中国实现了这两门学科的通家之好。依照本人愚见,这一推一拉之中似乎也隐含中国学者的参与,若非学术场景为中国这个东方的多民族社会,上述通家之好在两门学科之间殊难成立。英美的社会学与人类学充其量不过是互相借鉴、彼此渗透(注:英国学者格尔纳(E.Gellner)就曾说过, 社会人类学并不仅仅研究简单社会,它也不能被定义为微观社会学。一些正宗的人类学家也调查高度发达的社区,也同样津津乐道于抽象理论。我们不要试图从逻辑上来对社会学与社会人类学两门学科划界。 见Gellner , Ernest, Theconcept of Kinship and other essays, P. I, Oxford: BasilBlackwell,1987.),亲和程度当远远不及中国。我想, 这与本民族学者的本土化努力是分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