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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北作家群英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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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9-18 16:33:42 | 只看该作者
                     
                                          图文:“每一个梦都是一个独创”
                                                 ——席星荃印象
湖北日报讯 李叔德

    席星荃,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襄阳市作协副主席。先后毕业于襄阳师专中文系和湖北大学本科。著有散文集《沧桑风景》《记忆与游走》等4部。发表散文及论文200余篇,80余万字。

  席星荃是一位清贫的中学老师。早年,为抚养一双儿女,曾在课余卖米补贴家用。我是他的用户,当他气喘吁吁地背着一大袋米爬上五楼时,我非常感动。那时我们相互间文学话题谈得较少,没料到他后来写起散文来竟力透纸背,自成一家。
    后来我才懂得,席星荃成长于穷乡僻壤,骨子里全是乡情乡思乡愁乡恋。当他一边教学一边研读二十五史,洞察历史之后,又对世界有了自己全新的认识,加之笔墨功夫成熟之后,汩汩不绝的文章喷薄而出,当然是水到渠成的事了。作品通过他的家人、亲戚、邻里的遭遇,回顾农民往日的苦难和反映近年农村的巨大变迁,写得凝重而深刻;他的家乡又是文化底蕴特别丰厚之处,他那寻访考察襄阳古迹经历的记叙,写得典实而翻出新意;他既然是自然之子,对四季庄稼、树木山川的咏赞,写得清雅而别出一格。他一方面咀嚼着曾经的苦难,唱着优美的牧歌;一方面超越苦难与穷困,思考着人类寻找和回归家乡这个永恒的哲学话题,发人深思。作者在一部书的自序中说:“我感觉好的散文是一个好梦。梦是人生开出的花朵,是现实的曲曲折折的映象;又是上帝给我们绘制的幻象,神奇诡异,匪夷所思。梦从不模仿别人,也不模仿自己原有的样子做。每一个梦都是一个独创。”
    读席星荃的散文,我们会不知不觉地跟他一起游走,穿越于历史和现实之间,城市和农村之隙。感觉到他厚重中透出几丝幽默,成熟里折射出几分天真。不过,现实中的席星荃和那个胸怀宽广沉思寡言的作家却不是一回事。他长得修长苗条,爱穿运动鞋,性情急躁而好斗,跟人辩论起来,出言疾速,寸步不让。初时不习惯,再时仍不习惯,待天长日久时,才明白他本是性情中人,本色表现。一切的含蓄蕴藉都在文章中了,他的本性当然要在真实环境中无拘无束尽情释放了。
    席星荃在一篇散文中写到:“大清早,太阳冒出东冈,草地眨眼亮起来,每根草尖上都有一颗露珠,光芒四射,一片灿烂。我走过草地,偶尔回望一下自己的影子,吃了一惊:头部周围竟然有一个辉煌的光轮!人移动,光轮也移动,永远在你的头部灿烂着!”这里,每一个生命都有其灿烂之处。他的散文成就斐然,《长风千年江湖老》获《长江文艺》散文随笔奖,散文集《沧桑风景》获第二届湖北文学奖提名奖,《记忆与游走》获第三届冰心散文奖。
    席星荃是位勤于思考的作家,他钻研理论,写了40多篇文学论文,或被转载或获奖,很见功力。除了书写乡村的散文之外,他钩沉史料,披沙拣金,创作了相当数量的历史随笔,表达了他对历史独到的理解和体悟。最近,他又提笔开始写小说,我希望那一团辉煌的光轮继续跟着他移动,再给文坛贡献一批优秀的“席氏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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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9-18 16:32:42 | 只看该作者
                                                      图文:一个尽心尽力的文学义工
                                               ——诗人谷未黄印象

湖北日报讯 谢克强

    谷未黄,原名胡盛瑞,中国作协会员。1959年冬月出生于武汉市蔡甸区。1978年在《湖北日报》发表处女作。著有诗集6部,散文随笔2部,作品选入《中国新诗大辞典》《新媒体散文》等40余种选集和辞典。

  那天,北京诗人潇潇给我发来短信,邀我参加在青海德令哈举行的“首届海子青年诗歌节”,去领略一下大美青海。还没来得及给潇潇回复,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谷未黄的电话。他在电话里告诉我,省、市作家协会诗歌创作委员会和长江网,近日将在凤翔岛举行湖泊岛屿论坛,邀我出席。
    真是不巧,两个活动时间有点冲突,我把潇潇邀我去青海的事告诉谷未黄,他一听急了,便提高了声音说:这是我们诗歌创作委员会举办的活动,你不能不参加。
    没等我答话,他又绘声绘色地给我描绘起沌口开发区和蔡甸区之间的后官湖,有湿地3000多公顷,是华中地区最大的湿地公园,而如诗如画的凤翔岛就坐落在此。
    一边是大美青海,一边是华中湿地。我犹豫了一下,便说:就你意思,我参加。
    7月28日,一大早,我就看见一辆大巴士车停在我们作家协会门前,等我走近车时,只见刘富道、古远清已坐在车里,不一会儿田禾也来了,车上还坐着我不太熟悉的十几位青年男女,一看便知都是去凤翔岛的。
    车到凤翔岛,远远就看见谷未黄迎了过来。和我们握过手后,他便把我们引进宾馆的大厅,让我们一一落座,这才走向前台,拿来他早先安排好了的房间钥匙,一一递给我们,并将活动时间与论坛的议程发给我们,这才走向会议厅。他说,还得去看看论坛会场布置情况。
    湖泊岛屿论坛,会场气氛热烈。作家、诗人们争先恐后,就自己的所见所闻,对后官湖的生态保护和凤翔岛的生态旅游,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各抒己见。而这两天的各种游玩项目,更是让我们一群长期栖住都市的人们,尽情享受大自然的亲密爱抚。不是么,有人在清澈的湖水里游泳戏水、有人在河道里撑杆放筏、有人在青草地里追逐撒欢、有人坐在鱼池旁静静垂钓……而我仿佛回到儿时的故乡,坐着一只小船穿行在葱翠的荷叶中,不时伸手采莲、不时低头摘菱。最难忘的是当晚的篝火晚会,当我和刘富道等点燃篝火后,也老夫聊发少年狂,和一群青年男女载歌载舞起来。虽是夏日,空气有点闷热,而相逢在凤翔岛上的作家、诗人们似比篝火的热情更热,直至午夜,仍不肯罢休……
散场后,好几个来自外地的诗人对我说,多亏谷未黄的组织,使我们有机会在凤翔岛相遇。
    其实,早在上个世纪80年代,谷未黄的乡村题材的诗就写得风生水起,他先后出版了《初潮》、《谷未黄乡村诗选》、《谷未黄通俗诗选》等几部诗集。他在那个时期的诗,多是他自己对生活感受的个人感情抒发,力图将自己的生活激情与平凡的生活图景融为一体,达到了较高的艺术境界,因而也使读者在审美中体味生活中的诗意。后来,他将笔锋一转,又迷上了散文,并称之为“新城市散文”,一时间好评如潮,就连著名文学评论家王先霈在读过他的散文后也认为“谷未黄的散文比他的诗更有诗意”。这是因为他以一颗诗心,尽可能地将他乡村生活的诗意或者他诗意的生活体验,以充满诗意的文字表现出来,营造属于自己的新的故乡。
    然而,作为湖北省作家协会诗歌创作委员会秘书长、武汉作家协会诗歌创作委员会秘书长,谷未黄首先是一个诗歌活动家,一个不折不扣的文学义工。多年来,他满怀激情、认真负责又孜孜不倦地组织诗歌笔会、文学采风、诗歌讲座和诗歌朗诵会。仅今年我就参加了他组织的“首届知音文化与旅游产业战略发展论坛暨大好河山风景区知音文化网络征文笔会”、百名网络写手走进武汉市洪山区青菱乡“青菱文化艺术中心”和这次的“湖泊岛屿文化论坛凤翔岛生态之旅”。
    这就是谷未黄,一个忙于诗歌创作之外的诗歌活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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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9-18 16:31:50 | 只看该作者
                                        图文:袁小平,地摊上写先锋作品


湖北日报讯 黄大荣

    袁小平,1971年生于蕲春农村,现居荆州。先后做过看守、临时工、保安、出租车司机、经营过小店铺,现打工。发表过中短篇小说《三分之一灵魂》《颤栗是一种爱》等;出版诗集两部,其中《重生如玉》为7部长诗合集。
  袁小平把他的中篇小说《三分之一灵魂》塞进《荆州文学》杂志社门缝的时候,他想,这是上帝的一把骰子,让他来决定我还写不写吧!
    这篇小说,在编辑部引起了轰动。大家围坐一起,一边读,一边就有人击节赞赏。读到三分之一,话题转向“能不能发表?敢不敢发?”我说,题材不是问题。这一篇写得严肃,个别文字调整一下,可以发。接着,《荆州文学》连续四期头题推出他的小说和诗。出刊后,我们立即寄给上海北京南京广州的一些文学眼光很厉害又很挑剔的朋友,得到了我所期盼的回应。沙叶新先生刚刚研读过几位海外华文作家的长篇小说,他做了对比评价:袁小平对小说的感悟和理解,他驾驭小说语言的能力,不在那些已经成名的华文作家之下。虽然我对这位突然冒出来的作家一无所知,我也并不惊异:此地藏龙卧虎,民间自有高人。唯楚有才,且多奇才怪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我很想约他见面。他三次都推脱了。这是很少见的。多方打听,才知道他生活在城市的最底层:没有正式职业,摆地摊,卖小菜,打短工,开“摩的”,为了养家糊口,什么都干过。好像还有不便说的隐情。他的一位朋友认识我们,再三说明,市作协的几位是读书人,不像他想象的那样,他才同意见面。袁小平面容清瘦,浓黑的胡须修剪齐整,身量略显单薄,衣着随意而干净,举止斯文,话不多,颇得体,礼仪周全。一种单纯明澈略带抑郁的书生气质。上帝为他投掷的第一把骰子,在我看来是罕见的大吉:赋予了袁小平过人的文学禀赋,又赋予了他宏大的文学志向,15岁便发誓写出启示录式的大作品。他沉迷于古今中外文史哲名著,多方尝试,笔耕不辍,一路踽踽独行已经25年。问题出在上帝的另一把骰子:给了他一个脑瘫的儿子!这孩子已经7岁,四体健全,活蹦乱跳,大脑发育却停止在6个月婴儿智力水平。袁小平为文学的付出,本来就使他几乎丧失了生存能力;现在,上帝竟要他承受如地狱般煎熬的苦难。
    袁小平诗比小说更好,先锋作品比写实的更好。他在思考和试图破译历史、人类和人性的深层密码。我理解,为何人的尊严、命运和孤独是他乐此不疲的主题。他的先锋文学中国化、本土化实验,尤其令我感佩。当我读到他作于青年时代的一部部长诗,我无法描述我的震撼和感动。我想,一个时代过去了,新诗从此翻开了新的一页。我和周万年、吴长青诸好友商量,定要让他的长诗及早问世,肯定下这位文学奇才的著作权。作家朋友赵先生慷慨相助,帮我实现了从事文学编辑几十年来最奢华的梦想,出版袁小平的七部长诗集《重生如玉》。一时间,远在各地的朋友,都在为袁小平的脱颖而出操心。《小说林》《清明》《作品》《上海文学》已经或即将推出他的小说和诗。
    袁小平还是袁小平。依然那样淡定,依然在为每日的一家三餐劳碌奔波。我们只是偶尔通通电邮电话。在我,是害怕触及他不愿提起的生活艰辛和不幸;在他,则是怕打扰我工作,其实,我这一辈子都在“被打扰”,无所谓的。那天我突然看见报纸上一条赫然瞩目的标题:寻找100名脑瘫儿童!我连忙给袁小平打电话,让他记下报上的电话,赶紧联系。等我再仔细看那篇文章,心凉了,那是广告。
    他说,就在他几乎精神崩溃的时候,他终于看到一线希望。他正在摆脱抑郁症的困扰。这是我最高兴听到的话。  我们仍然在想该如何帮他。我不知道上帝的下一把骰子,什么时候投掷,又会是什么结果?他应该有所收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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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9-18 16:31:02 | 只看该作者
                                          图文:勤奋而快活的“独行侠”
                                              ——古远清先生印象

湖北日报讯 樊星

    古远清,广东梅县人。现为中国新文学学会副会长、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台港文学研究所所长、教授。在海内外出版有《中国大陆当代文学理论批评史》、《台湾当代文学理论批评史》、《香港当代文学批评史》、《台湾当代新诗史》、《香港当代新诗史》、《海峡两岸文学关系史》、《当代台港文学概论》、《庭外“审判”余秋雨》等多种专著。

  年届七旬的古远清教授堪称文学研究界的劳动模范。多年来,他勤奋笔耕,在当代文学批评史、台港文学研究、诗歌史研究领域上下求索,出版了著作近40部,可谓著作等身。其中,《台湾当代文学理论批评史》、《香港当代文学批评史》、《香港当代新诗史》、《海峡两岸文学关系史》都是填补了学术空白的力作。他不抽烟,不饮酒,不打牌,不唱歌,喜欢买书,剩下的好像就只有爱好写作了。在饭桌上,他也常常眉飞色舞地谈文坛趣事。他吃饱了,就常常向还没有打算撤离的朋友说声“失陪”,迈着快步踏上回家的路,去写作。好像他的全部神经,只为写作而兴奋快活。有时开会,我与先生同居一室,相对而坐,听他谈台港文人逸事,谈他与余秋雨打官司的趣闻,谈“文革”旧事,谈着谈着,就发出哈哈大笑,真是人生快事。
    先生好像是从研究“朦胧诗”开始切入港台文学研究的。他与古继堂先生并称“南北二古”。但这位“南古”先生的研究视野显然更加宽广。他的书,常常以大量引述鲜为人知的史料见长。由此可以看出他在批阅原始史料方面下的功夫之大。他曾经呼吁建立当代文学的“史料学”,这显然是针对那些喜发空洞“高论”的现象而发。而他自己,除了能够从原始史料中发现新的学术生长点以外,也注意在专著中穿插些文坛趣闻,使专著增添一些活泼的气息。此外,他还兴致勃勃写出“笔记体”《野味文坛》,披露文坛趣事,还文坛以生动、有趣、泼辣的原形,在《文学报》上连载,也颇得好评。
    在今天的学界,古先生还是一位“独行侠”。他研究港台文学那么有名,但他所在的台港澳暨海外华文学研究所不仅没有“梯队”,甚至连助手也没有,就他一人在那里支撑(因此,他有时也因为自己一直没有带研究生、没有培养接班人而感到遗憾)。他申请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也不找关系,“出书也不交钱,还有稿费”。这当然与他的研究别开生面有关。研究之余,他余勇可贾,单枪匹马向大明星余秋雨叫板,以至于余秋雨将他列为自己的“四大对头”之首——所谓“古(远清)、余(杰)、萧(夏林)、沙(叶新)”。一时间,文坛风生水起。以古先生翻阅原始史料的功夫,对手很难招架。每逢开会,古先生都会从他随身带的那个鼓鼓囊囊的皮包里翻出他发现的史料,滔滔不绝谈他与余秋雨打“笔墨官司”的过程,谈自己的支持者的声援和策应。我注意到他谈着这一切时是那么兴奋,好像不是在打官司,而是在谈一桩有趣的文坛轶事。他的笑声是那么地爽朗,富有感染力!他是一个快活人!
    有一次,我问古先生是否经历过磨难,先生答曰:“当然。‘文革’中我收到过一张‘五一六’的传单,就交了上去。没想到后来整‘五一六’,报案人竟成了作案人!就莫名其妙把我打成了‘五一六’分子!把我关了起来,关了半年。还逼我老婆和我离婚。还好,我老婆拒绝和我离婚……”这样的遭遇,先生谈起来声调平静,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先生的夫人一直是他的贤内助。“我的全部稿子都是她打的。书出版了,文章发表了,稿费全归她。”
这,也是一则文坛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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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9-18 16:30:05 | 只看该作者
                                       
                                                  图文:道清玩影视


湖北日报讯 刘富道

    张道清,共发表小说、诗歌、报告文学、文学评论、散文作品300余件,多篇获奖,出版专著4部。报告文学《塔魂》获《人民文学》首届银杉文学奖。担纲编剧的8部电视连续剧和2部电影剧本被国家影视制片机构收购并投拍,其中有3部在央视黄金强档首播。

  湖北作家中,在影视圈里玩得转的,玩出了一些名堂的,张道清算一个。
以往有种说法,作家写电影剧本,叫做“触电”。这个“触电”的危险性在于,旷日持久的修改,叫你耗不起时间。我和道清合作编剧的《杨得志围城打援》是个例外,第一稿送到八一电影制片厂,就说可以开拍,小的地方可以边筹拍边修改。
    这个本子在中央台六频道播放时,收视率比较高,剧组随即得到一笔不菲的奖金。八一厂开拍时,就冲着两个奖项奔,果然都拿到了。先是中了第七届百合奖最佳故事片一等奖,还是名列第一。紧接着是第十二届华表奖,得了三项提名奖,也有一笔奖金。据说给评委放映时,中途出了技术故障,没有放完。要不,就正式得奖了?
    同我们合作的乙方,是武汉作家协会视听委员会,领衔人戴新民是位作家,他以中南社会调查机构的人力财力为依托,为“共和国名将系列数字电影”组稿。我选择同道清合作,是因为我正在赶写一部书稿,正要去当阳采访一位人物,道清是那里的一方诸侯。他还有个优势,熟读兵书,对我军一些著名战例做过系统研究,他写的20集电视连续剧《抗日名将左权》,其中的精彩情节“三次设伏”,成为某军事院校的战例教材。跟道清合作的好处是,他熟悉电影、电视剧本的格式,熟悉编剧的套路,而且是个快手。
    他比我想像的还要快,从当阳回来一个星期后,我就在电子邮箱里发现他发来的初稿。一看人物表,我就高兴了。中心人物杨得志,写明职务是晋察冀野战军司令员,而晋察冀野战军政委和参谋长,就只写职务不写姓名。这就保证了中心人物的历史真实性,为他与其他人物的故事留有虚构的空间。他还解决一个大难题,设计了一个女主角。我们最初的想法是,在杨得志手下安个女报务员,但历史记载当时我军一方并没有无线电通信设备。我离开当阳时把这个难题甩给道清了。在人物表上,看到一个徐水地区女子别动队队长,我就乐了。杨得志手下的特务连连长,与这位女队长是未同房的夫妻,有这两个人物就有了军民协同作战情节,把这出戏搞活了。
    影片中杨得志吃梨蘸辣椒粉是一个非常漂亮的细节。这个细节是从毛主席身上移植过来的。我在资料中看到,毛主席到杨得志部队视察,杨得志招待毛主席吃梨,毛主席要杨得志找点辣椒来蘸着吃。道清把这个细节运用得比我想像的还要好。后来经过导演董亚春的再创造,变得更加夸张,更加有意思了。
    按照合同,先要写6000字的故事梗概,获得通过后付第一次稿酬。6000字相当于一个本子的六分之一呀。道清说写故事梗概不如把本子写出来,我非常赞同这个主意。他写的初稿基本成型了,我只用了一个星期就定稿了。新民在八一厂认可之后,很爽快地把应该三次付完的稿酬,一次全部付清。
    八一厂文学编辑对第一稿的意见是,加强爱情线,他说光看打仗没意思。后来,这个本子又根据杨得志家人的意见,还有电影频道的意见,做过两次修改,不过都只是小修小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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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9-18 16:29:15 | 只看该作者
                                          图文:陈贤仲:文学幕后亦精彩

湖北日报讯 图为:王维洲

  陈贤仲,笔名陈深,红安人。1961年毕业于武汉大学中文系。
1957年开始发表作品。1982年加入中国作协。历任《延河》编辑、长江文艺出版社小说编辑室主任、湖北少年儿童出版社社长、总编。著有文论集《编外余墨话短长》等。

  在陈先生看来,他不是作家,因此他不让我写他。可我查查他接触的作家,其中很多人既是名高望重,其作品又是被赞美得不得了!说来,陈先生的这种谦逊仅仅因为他是一位编辑而已。陈先生从武汉大学毕业后即到西安《延河》编辑部,这个编辑部竟然是周总理为解决“西安事变”与蒋介石会谈的所在地。而且附近还有张学良的公馆。这对年轻人来说是何等的宝地!此院不但风水好,风光也美,每天都让人痴痴迷迷地工作着。陈先生结婚那年,正是“三年困难”时期,按照时俗,只喜滋滋地买了些糖果,可来参加这个婚礼的人,却叫这对年轻人大吃一惊。其中有陕甘宁边区的文协主席,老革命老诗人柯仲平夫妻,以及胡采,王汶石,杜鹏程,李若冰,魏钢焰等高干夫妇双双对对地都来参加。当时由柯老主婚。他拉着这对小夫妻的手,吃着他们的糖,连连叫着甜,祝他们快乐百年,祝陈贤仲当编辑要编发出更多的精彩文章!陈贤仲在热烈的掌声中,昏昏然地激动不已,暗暗下定了要当个最优秀编辑的决心!
    现在明白了吧,他很快便体会到了当编辑其乐无穷:每接触大作家,自己自称是“学生”,便学到了不少好的写作经验;而接触一般习作者,自己就被称为“老师”了,他则要把学来的经验传播下去。他在“学生”和“老师”之间,一日数变,忙得不亦乐乎。不过几年过去,他也发现了新问题。他认识到了什么样的写法是坏的,这不是一般的专业理论家能够悟得,只有当编辑才最能方便地发现!而要把坏的写法宣布出去,一是写好退稿信,二是这样宣传面太小,只有——只能自己写文章了!
    一时,“陈老师”名声大振,到后来,好坏参照,他明白名家的东西也得写。于是,他两次写了张贤亮,写了柳青,还有贾平凹,有秦兆阳,有王汶石,有蹇先艾!到后来,大势所趋,他也写到了陈忠实,路遥,再有王蒙、白桦、张一弓、张笑天、蒋子龙等等。他已经成了一个非同小可的理论家,因为他的理论实用价值很高!苏群,他是《长江文艺》的编辑同行,写了不少极好的长篇。他对苏的细腻描写,大加赞扬。但也点出了《圈套与花环》的美中不足,作为长篇的构思,它缺乏大起大伏的震撼人心的部分。
    陈先生谈起很多他的朋友,其中有位诗人田奇。1987年我去敦煌,回来时他拿出一封开了封的信给我,原来这是我的妻写的,内中说过了中秋节,可惜我没有回去,真是月圆人不圆啊。田兄说,怕有你的急事,我就打开了。弟媳望月思人,她对你多好啊。一点点事,田兄这么为我操心。陈先生说,田奇是他的紧邻,总见他亲自动手做饭,是一个难得的男人!陈先生周围这样的好男人,太多!
    陈先生后来回武汉,他被任命为湖北少儿出版社社长兼总编。接手时只有26个职工,17万元的小单位。他一边很烦恼,一边奋力地工作,最终办成为出书2576种,盈利2044万元的出版社,而且他还为本社建了一个挨近东湖风景区的家属院,里面住的已经是70户人家了!少儿社的老编辑沈晨光对我说,“陈贤仲呀,这个人不得了,他前半生研究编辑和写作,后半生致力于图书调整人事安置以及自立赚钱和党务工作。真是要把人累死了”!
    当然,陈先生并没累死。他们老夫妻为照顾小外孙女,武昌、汉口两边跑,跑得很得劲。在他东湖的书屋里,很郑重很明显地摆了不少从各地特别是从西安寄来的多本新书。这是他最为迷恋的文情与友情的结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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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9-18 16:28:27 | 只看该作者
张泽勇的A面与B面

湖北日报讯 吕志青

    张泽勇,长阳人,土家族。现任湖北日报传媒集团三峡分社党委书记、社长。系中南民族大学文学院、三峡大学文学院特聘教授、宜昌市作协主席。出版有《泽勇散文》等四部散文集,总计近百万字。多篇作品获奖。

  在张泽勇的一篇散文(《大师》)中,一位幽默的盲人按摩师把人身体的正面称为A面,把人的背面称为B面。按照这位按摩师的说法,也许我们可以这么说:工作是张泽勇的A面,读书和写作是他的B面。
    认识张泽勇很早了。那时他尚在宜昌市委组织部工作。业余写散文。有一篇文章还被收入到中学的课本里。后来又写小说,我曾在《三峡文学》上编发过他的一个短篇。那个短篇写得机智有趣。再后来,小说就不怎么写了(近年里他又重新染指小说并在省刊发表了新作),仍是写散文。但由于工作的关系,这种写作当然不可能是那种一心一用地全力投入。其时,他已做了《三峡晚报》的社长。一个社长有多忙,大概只有在报社里工作过的人才能知道。尽管如此,他的散文写作却从未中断过。
    在他的各类散文中,我颇喜欢那些有关亲人、以及他自己的成长经历的那些篇章,如《哭母亲》、《父亲》、《父亲的史记》、《曾祖父逸事》、《童年忆》、《放牛纪事》、《难忘的一九六六》、《我是农民》、《桂子山的回忆》等等。以我之见,张泽勇最好的篇章有不少正是集中在这一类的作品中。那里面有历史的印痕,有世态人情,有生活的活气,浓稠的情感,有虽已去远但难以磨灭的记忆。也许就因为这丰厚的记忆,其文字也更显饱满、润泽,灵动。其次是有关故乡风物的那些,如《施坪记》、《故乡月》、《渔峡口记》,这些篇章质地较为丰润,运笔简练明快。也颇喜欢他有关淘书的那些。那里面不仅有淘书的情形,还掺杂进了他的阅读经历和情感经历。而且,从中亦可看出书籍在他生活中占据着重要位置。
    顺便说一下,张泽勇还算得上是一位藏书家。据说他的藏书量在一万五千册左右。他的书房已是够大的了,而且,书房的四壁也是用书柜做隔断。尽管这样,日益增多的藏书还是没法安置。于是只好拆除其他隔墙,换成书架。看上去,整个居室更像是一个图书馆了。据说有的人藏书只是为了“藏”,张泽勇则是既藏又读,或者,主要还是为了读。近年里,他读中国古典文学,读国外的诸多大家,在我看来,在这样一个快餐时代里,像张泽勇这样沉静的读书人其实并不多见。
    回到那个A面B面之说。我得说,在张泽勇的A面与B面之间是不无联系的。虽说从表面看来这个B面是位处背后,但却是他更为内在的生活,或者说,这个B面正好就是A面的脊柱和支撑。一个人的生活中有没有这样的脊柱和支撑是不一样的。从张泽勇的生活轨迹来看,他属于“官”的序列,但他仍多少保持了一些率直和率真。正如从他的作品里所表现出来的一样。在我看来,他的散文最主要的特征就是朴素与自然,包括某种程度的率直与率真。这些特点从他的各类散文、包括那些论人论事论文的篇章里都能很明显地看出来。有时,读者可以看见一种由率真所带来的清澈;有时,读者又看见了一种由率直所带来的激烈。尽管读者也许并不一定总是同意他的看法,但无论如何,你能感受到某种真诚和坦率,亦能感受到那种与率真相伴而来的清新与明快。文如其人,大概指的就是张泽勇这一类的作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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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9-18 16:27:44 | 只看该作者
                                       
                                                  作家以“格”而立
                                                 ——记我的杨弃老师

湖北日报讯 陈敬黎

  杨弃,省作协全委会委员,咸宁市作协副主席。在海内外各种刊物发表诗文1000多首(篇),出版个人专著5部,主编诗文集6部。

  我开口叫老师的人不多,杨弃先生便是其中一个。从1993年我认识先生到现在,我一直叫先生杨老师。无论他的职务怎么变迁,我都如此,这基于先生给我人格、文格的影响。这份影响,让我受益至今,受益一生。格,是为人为文的品质。先生给了我“格”的影响,让我晓得轻重,晓得为人为文不易。
    记得1993年底,咸宁市(原咸宁地区)作家协会成立,召开第一次会员代表大会。这次大会上,杨弃老师当选为作协副主席。作为这次会议的秘书长,我接待了杨弃,并从此结识了他。会后,先生掏腰包为这次会议买了单,帮助了咸宁市作家协会。先生以他不言的善举,让我晓得了人格的重要,无言地教我如何立“格”,从那时起至今,我一直很尊敬地叫先生“杨老师”。
    杨老师年长我十岁,也是从他认得我那一天起,先生一直叫我老弟。我每听及便汗颜,请先生叫我小陈,他都至今未改口。那个时候的我,初涉文坛,名不见经传,仅仅怀揣着文学梦与杨老师接触,那时他是通城县教委主任,创作成果累累,这使我清楚杨老师为人有“格”,他为我所取得的每一个进步高兴,鼓励我坚定不移地为梦想奋斗,总叹息我不容易。
    作为咸宁作协副主席,杨老师尽职尽责,鼓励后生,低调处世。前几年,他还在通城县人大主任的位子上,便主动提出辞去通城县作协主席职务,让贤青年才俊何成林。只要能为年轻人说话的地方,他都以肯定的态度去说,以积极的姿态鼓励,赞赏。少说自己,多说别人的好,这是杨老师的人格表述。杨老师工作之余勤奋写作,成果不断涌现。他以他的作品和激励后生的为人态度,得到了大家的尊重。无论他当教师,当乡镇长,当教委主任,当宣传部长,当县委办公室主任,当人大主任,他始终那么低调,没有把自己摆在高高在上的位子上,似乎把一切都看得那么通透。别人用嘴说话,他用笔说话。这便是官员作家的典范,这便是他的人格魅力所在。
    杨弃老师的文格,表现在他对文学的尊重,对文学的锲而不舍。他不游戏文学,把自己要对这个人世说的话,把自己丰富的情感,很慎重地用文学表达,这份慎重,基于他对文学的挚爱,他不求文学糊口,但求文学立世。
    杨老师已在海内外各种刊物发表诗文一千多首(篇),出版个人专著五部,主编诗文集六部。正如任蒙先生在《写诗是高智能的使命》中说:“读到杨弃的诗,我猜想他可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诗人。后经了解,年逾半百的杨弃,始终迷恋诗歌,我认为很值。这不是指他因为诗而得到些什么,而是他把诗写到了相当高度。”在出版诗集《学会赞美和歌唱》中,他写道:旨在对现实生活的理性探索,将平凡的小事切开,看血的流向,看火的走势,以期充实自己的精神家园,或者,能告诉读者一点什么。
    不求文学给予什么,只求文学立世,这是杨老师的文格。这个“格”影响着我,也会影响许许多多为文学付出的人,杨老师以德示人,以文示人,乃大家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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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8-22 18:13:36 | 只看该作者
               
                                                 图文:斯文低调的田苹

湖北日报讯 杨秀武

    田苹,土家族,省作家协会委员,文学院第五、六届签约作家。著有小说集《小城是真实的》、长篇小说《大水井》等,影视文学剧本《神兵》《夹缝中的足迹》《鸽子花开》《大水井》《代课老师》等。

  有人这样形容田苹的斯文:她一接电话,电话线就软了,声音像小猫儿一样细嫩。儿子都上大二了,仍旧淑女,不在任何场合说一句脏话。我和田苹认识20多年了,每每想调侃一下她,都于心不忍。也有时候文朋诗友到一起,忍不住来几个黄段子,她不答腔,最多也只是似懂非懂文静地一笑。2007年,田苹作为恩施州作协代表团的团长带队参加省作代会,当斯文秀气的她带着我们几个彪形大汉在餐厅出现时,完全是一种戏剧性的反差。一位省作协的领导开玩笑说:恩施州作协有意思,斯斯文文的田主席怎么带着一帮“土匪”?!当时,田苹用她那纤细的手指把那副跟她一样斯文的金丝眼镜轻轻往上一顶,朝我们几个一望,腼腆地一笑,端起一杯纯净水:我们恩施的,给省里的老师敬酒啊!本来恩施女人说话声音就像轻音乐,而田苹一开口,听起来简直就是巴皮巴肉!
    如果说田苹的斯文有一些莫名其妙,那么她的大气和低调就有点岂有此理了。有这么一件事是最有力的佐证:几年前,田苹把自己的长篇小说《大水井》改成了30集的电视连续剧,立马进入一家影视公司的投拍项目。制片方大约认为她没有什么名气,光凭她那个斯文样就觉得难以承受此重任。于是,他们特意请大编剧来修改,一个不行又请一个,前后换请了好几个。每一次,田苹都以极其谦虚的姿态迎接老师,仔细整理史料给老师参考,陪老师采风,等等。在她看来,“大水井”是先祖留给文化人的宝贵财富,它不属于任何个人,只要能把该剧做好,让她个人怎样配合都行,编剧署名在前在后不计较,就是干脆不署名也想得通……结果,几位老师的修改都没有过关,几经曲折,当剧本创作任务再次落到田苹头上时,她一方面自己努力创作,另一方面仍请求制片方最后请高手修订。《大水井》在恩施开机时,本地新闻媒体在刊发有关新闻时将田苹放在了第二编剧,理由很简单:一是修订老师是国内有名的编剧,二是这么大一个作品应该不是本地作者能写出来的。事后,记者请田苹吃饭道歉,要为她作一个专访,但她说:饭我吃,专访就不必了。年轻的记者可能不知道,田苹是一个非常低调的人,省作协在几年前就给了她加入中国作协的表,她一直没填,总觉得自己不够条件。
    其实,从小在机关大院生活的田苹还有一种吃苦耐劳的倔强。她曾经到老高山山民家体验生活,大雪纷飞冰天雪地整晚睡不热不说,几天下来,与主人家老老小小共用唯一的一个塑料盆,洗脸、洗脚、洗衣也算不了什么,关键是患脚疾的主人还用它洗脓洗血,田苹也没嫌弃……还有一次随剧组到原始森林拍外景,牛仔裤裤角边全被鲜血染红——那是山蚂蟥逮着细皮嫩肉的她好好饱餐了一顿!
    读田苹的小说集《小城是真实的》,读她的长篇小说《大水井》,看她的电影剧本《代课老师》,都不像是她写的!写泼妇骂街,骂得天昏地暗;写战争场面,打得心惊肉跳;写恩恩怨怨,纠结得神魂颠倒。还有这些年在北京人民大会堂向全国人民报告的恩施州的先进人物,周国知、施星灿、谭定才……那一篇篇用宏观的眼光诠释英雄、让听众感动得泪流满面的报告稿竟然都出自田苹之手!
    我总在想,这么多优秀的作品,田苹是怎么写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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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8-22 18:12:52 | 只看该作者
                                                 图文:文学铁人李德复

湖北日报讯 刘益善

    李德复笔名滴扶,1956年毕业于华中师范大学。1962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著有各种专著和文学作品集20余部,总共约1000余万字。2009年患淋巴癌之后,在病床上完成40余万字的长篇纪实文学《不言放弃》。1999年,获第二届湖北出版名人奖,2010年获新中国有影响力的期刊人称号。

  李德复的成名作是发表在《长江文艺》1958年4月号的小说《典型报告》,写一位山里基层干部治山引水反保守的故事。作家出版社、上海文艺出版社、湖北人民出版社争着出版,几十家报刊抢着转载,连苏联的《真理报》也译成俄语刊登。人民教育出版社把《典型报告》选进中学语文课本,上海海燕电影制片厂拍成同名电影在全国放映。李德复当时的那个红火,决不逊于当今文坛艺坛的新星。
    我上小学时从一位大哥哥的语文课本里读到《典型报告》,当时没记作者名字。大约是1976年,在武昌紫阳路215号那个小院进门右手边与厕所毗邻的小屋里,住进了一个痩痩的戴眼镜的中年人。当我得知他是调到省文艺创作室当专业作家的李德复,《典型报告》是他写的,立时就对他崇敬有加。那时刚粉碎“四人帮”,李德复受批判,要他“说清楚”。后来湖北省文艺创作室恢复为湖北省作家协会,李德复在那个小院里受了三年批判。我当时没批他,1979年春我结婚时,请他与后来写电影《武当》的谢文礼、《长江》的副主编何帆到家里喝酒。那天德复说了许多话,他献身文学,忠心向党,却一次次地挨整受批。文化大革命时他被斗得受不了,曾写了遗书吞安眠药自杀,结果被来抓他的红卫兵弄到医院洗肠,醒了后继续批斗。“反革命分子李德复你想以死叛党叛国,死有余辜!”医院成了批斗会现场。“四人帮”倒了,被“四人帮”迫害的他却要说清楚与“四人帮”的关系,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们从没认为他是反革命,当时省作协机关很多人也相信李德复是没有问题的。徐迟先生的报告文学《哥德巴赫猜想》出版时,亲自携书到小屋里看望李德复,送他的书上写着“德复同志留念 徐迟”。
    李德复先后五次挨批挨斗,忍受了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都是因为他矢志追求文学而引起的。他15岁发表作品,到今年2月由台湾秀威公司出版45万字的自传《九死而不悔》,他在文学道路上跋涉了65年,共发表作品千余万字,出版著作20余种。他第一次挨批是1951年,当时他是湖北教育学院戏剧科学生,被派到阳新县姜祥山当土改工作队员。他信奉丁玲的一本书主义,模仿丁玲获斯大林文学奖的长篇小说《太阳照在桑乾河上》,写出了长篇小说《太阳照在姜祥山上》,被说成是不好好搞土改,为名利写作,其阶级根源是官僚资产阶级兼地主阶级出身在起作用。于是班上斗全院批,19岁的他被斗得吐血,住进医院,休学回家。他第二次被批是在华中师范学院俄语系读书时,因为在学生中宣传胡风的作家要发扬主观战斗精神,被打成小胡风分子。第三次被批时他已分配到襄阳工作,因发表的小说《小学里的大学生》,内容与彭德怀的万言书挂上了。第四次被批斗是文化大革命,造反派说他的《典型报告》与电影《万紫千红总是春》是大毒草。第五次被批就是他调到省作协后的“说清楚”了。
    1980年,李德复解放了,他离开省作家协会,调到湖北电影制片厂文学部当主仼。这期间他写了五部电影电视剧本和多部中短篇小说,还有其他种类的文学作品,创作进入了井喷期。突然,李德复丢掉铁饭碗,不要工资不要国家一分钱,到《书刋导报》、《爱情婚姻家庭》去当社长总编辑。他领着一帮人,白手起家,四处打拼,苦苦挣扎,终于把一报一刊办成拥有自己的资产和在读者中享有声誉的媒体。这一段经历在他的报告文学《九死而不悔》中有详细记载,我读时几次泪湿衣襟。德复,你一次次挨整,你眼睛几乎瞎了,你骨折了,你患癌症了,但你却一次次地站立起来,且站得威风凛凛!你著作等身,你拥有荣誉,你不在乎,你在乎的是一辈子对文学的追求。“他是一位自强不息、百折不挠的文学铁人。”有评论家这样评价李德复,我以为很贴切。

    编后:收到这篇稿子时,也收到了一条令人吃惊的消息:李德复先生于18日去世,享年80岁。李先生一生挚爱文学,创作了近千万字的作品;在文化事业的开拓尤其是文化的产业化上得风气之先,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开始,建立起了价值上亿元的文化产业。也许这些成就并不是最重要的,李德复最具价值的在于,他一生都在不断地奋斗中。今日本栏目刊发此文,以表达对李先生的深深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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