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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志,气雄力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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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4-19 06:38:55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千里之志,气雄力坚
――读曹孟德《龟虽寿》

神龟虽寿,犹有竟时;腾蛇乘雾,终为土灰。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盈缩之期,不但在天;养怡之福,可得永年。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曹操《龟虽寿》

曹操(155-220),字孟德,我国汉末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同时,他又是杰出的文学家,是建安文学新局面的开拓者。可以说,他用自己的创造性的作品开创了文学上的新风气,为“慷慨任气”的“建安风骨”的形成起了决定性的奠基作用。
《龟虽寿》写于孟德东平乌桓之后,此时,他省察到自己已人到暮年,应抓紧时间干一番一统中原平天下的事业,这首诗正是他积极进取、奋发向上的雄心外现。
这首诗共分为三个层次:
一、“神龟虽寿,犹有竟时;腾蛇乘雾,终为土灰”为诗歌第一层。“神龟”,古人认为龟为长寿之物,性通灵,故称;“腾蛇”:传说中能兴云驾雾的、与龙同类之物。诗人在这里以龟蛇起兴,说明世间一切事物(包括人的生命)都是短暂的,都不能逃离“竟时”“成灰”的命运。这四句看似极消沉,极颓伤,而且,在他的诗作中有很多这样的例子。所以,梁钟嵘评其曰:“曹公古直,甚有悲凉之句。”认为这是不足之处,所以将操诗排于下卷之中,这是不对的。而清刘熙载则评价说:“曹公诗气雄力坚,足以笼罩一切。建安诸子,未有其匹也。”这是很有见地的评说。
回首前尘往事,人生倏忽,弹指间,已届老境,感到人生如水、逝者如斯、去而不返的短暂。诗人在这几句诗中,有一种正视生命的勇气和忧患意识,这绝不是所谓的消极情绪,恰恰是一种质直的人生感悟。惟其如此,才有了下面豪迈的气概的勃发。
二、“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以宏壮的音调,显示了诗人老当益壮的雄心,即对历史的责任感和对前途的自信心。“老骥”,年老体衰的千里马;“烈士”,胸怀壮志之人。诗人以老骥自况,将其心思宣泄无遗。
如果一个人,因体悟到人生易逝的痛苦后,只是用哀伤的眼神和痛苦的眼泪换取人们的同情,并用这种同情来抚慰自己受伤的灵智的话,就会失去人生的目标和追求,就会在消极的苦境中苟活,那么,他的诗作和话语就会成为颓废主义的说教,是不会给人精神上的豪放和情绪上的激昂的感发的。相反,曹操正是因为认识到了人生难永,所以要用继续建功立业来消弥人生短暂这一大憾事。曹操的这一要在暮年创建伟业的豪迈进取,使这一句成为传诵千古的规箴警言。
三、“盈缩之期,不但在天;养怡之福,可得永年。”这一句的意思是说,人的寿命长短的期限,不全在上天的支配,如果加强人的主观修养,也可延年益寿。这一句承上文之“暮年”,表明了自己渴望长寿的心愿,因为时间,对他这样暮年的人来说,已弥足珍贵,他需要时间施展他的理想和抱负,这一点我们可以和前一节联系互证。这一层的说理,把激荡人心的诗情和对人生的睿思哲理融为一体,发人深省,耐人寻味,也给壮年者深深的启示。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这一句是为合乐时所加,与正文内容无涉,所以笔者在前面抄录全诗时如上排列。
总之,本诗是一首慷慨多气的抒情诗,体现了建安风骨的鲜明特点,读起来铿锵有力,决无缠绵凄恻的情调,透露着诗人坚定的意志和内外如一的质直个性。不仅如此,这首诗诗情与哲理交融,构思新巧,语言清峻刚健,将诗人的千里之志表述得气雄力坚。(后发于《高中生》2004年第十期)


唐诗名句品赏三则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崔颢(?-754),才名颇炽,以至李白曾言:“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虽然如此,但其一生仕途坎坷,长期漂泊羁旅。一日,他登上黄鹤楼,看眼前鹤去楼空,望天际悠悠白云,睹洲上萋萋芳草,不觉慨然于岁月不再,人世茫茫,写下了这道为严羽高评为“唐人七言律诗,当以崔颢《黄鹤楼》为第一”的千古名作《黄鹤楼》: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是诗中颔联。窃以为,本句具有一种普遍包举的意味,抒发了诗人岁月难再、世事茫然的空幻感,也为下文写乡关难归的无限愁思铺垫,因而成为深值关注和反复品味的名句。
“黄鹤”,所指甚明,但结合全诗,它的指向提示是一种普遍包举的口吻,即“一切”之意。“不复返”,更是涵覆了生不逢时、岁不待人的无尽感伤。“白云”,白云苍狗,变幻难测,寓托着作者世事难料的吁嗟叹喟。如果说这个词和“空悠悠”一起使人看到空间的广漠,那么“千载”和“空悠悠”则使人看到了时间的无限性。时间和空间的组合产生了历史的纵向感和空间的渊阔感,在这样亘古的时空中,个人显得多么渺小,人生显得多么短暂啊!时空的无穷和个体的有限的矛盾的碰击,撕裂着诗人的灵智,“生不逢时、岁不待人”的怊怅切情成为失意仕子们的普遍心声,引起了他们的强烈共鸣。但作为一般读者来说,认可本诗,认可本句则是因为诗句普遍包举的意味产生的模糊性,即读者由此感悟宇宙人生:及时勉励,岁不待人,“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读者反而能够反面将其转化为感发的力量和动力的源泉。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公元826年,唐敬宗宝历二年,刘禹锡罢和州刺史返洛阳,同时,白居易也从苏州归洛,两位诗人在杨州邂遇。为此,白氏于席上赠诗刘禹锡,刘禹锡也写了一首诗酬答乐天。这就是《酬乐天杨州初逢席上见赠》:

巴山楚水凄凉地,二十三年弃置身。
怀旧空吟闻笛赋,到乡翻似烂柯人。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今日听君歌一曲,暂凭杯酒长精神。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是此诗的颈联,诗句充满了对人生的乐观感悟和哲思睿理。
白居易的赠诗中有“举眼风光长寂寞,满朝官职相蹉跎”之句,他认为同侪大都得以升迁,只有刘禹锡在荒寂的和州空耗光阴。显然,他是在为刘禹锡不平,正如他在诗中所说:“亦知合被才名折,二十三年折大多。”对此,刘禹锡怎样看呢?他去在酬诗中乐观写道:“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沉舟”、“病树”,以物喻己,是他人生概括的二个物象,但诗句中却没有表露出怨尤,反而是在劝慰白居易不必为自己的人生失意和仕程失意介怀,表现为一种世事变迁和宦途谪升的豁达开朗,也一如他诗中所云,沉舟之畔,千帆竞发;病树前头,万木萌春。二十余年的谪居生活,并没有让他消沉颓伤,那是因为他亲历了人世荣辱、目睹他人宦海沉浮后已宠辱不惊。
这首诗正是因此一句,成为流传后世的名篇,而这一句,更是为白居易叹服,“在在处处,应当灵物护之。”不过,由于其意象宽远,妙合哲理,后人则赋予其以新意:新事物必将取代旧事物。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杜牧,以济世之才自负,因而看到唐帝国内忧外患时,“治乱兴亡之迹,财赋兵甲之事”(《上李中丞书》),想在政治上有所作为。但因其人性情刚耿,不愿苟合取容,终使招排挤不遇,转向了纵情酒色的放浪生活,从而使他的诗歌形成了深广忧愤和旖旎风情间杂的风貌。诗人旅游历金陵夜泊于秦淮河时,写下了这样风貌的一首七绝《泊秦淮》: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商女”:歌女;“后庭花”即《玉树后庭花》,靡靡之音,南朝陈后主所作,后人视为亡国不祥之者。
诗中充满辛辣的嘲讽,寓托着诗人忧心国事的深切悲慨。但这一句看似斥责“商女”,实则别有深意:
歌女们唱什么乐曲,由听者品味和情趣而定,她们为了生存,是没有决定权的。可见,作者在这里用的是“曲笔”,真正“不知亡国恨”的,应是那些醉梦生死、不问国事的享乐者!《玉树后庭花》,是亡国艳曲,可在晚唐国势衰微,内忧外患并交的时候,有人居然不以国事为念,反而用这种靡靡艳曲寻乐。在这里,诗人巧妙地将历史与现实结合起来,在婉曲轻利的风调中表现出尖辛的讽谕、深沉的悲慨和无尽的感喟,这实是有因而发。
这首诗寓托幽远,咏史与感发巧妙对接,情韵俱妙,诚可谓“风飘摇而有远情,调悠扬而有远韵”,难怪清沈德潜视其为唐人七绝中的绝唱之一。(后发于《中学语文园地》2001年第三期

风飘调远,蕴味深长
--李义山《夜雨寄北》的解读
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
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李商隐《夜雨寄北》
李商隐(813-858),字义山,号玉溪。
李商隐早年即以文才得牛党令狐楚赏识,被引为幕府巡官,并经令狐楚之子令狐X(红左陶右)举荐,及进士第。后李党王茂元镇河阳,慕其才,辟为书记,以女妻之。他这一举动被牛党视为叛恩之行,所以令狐X(红左陶右)为相后,即使李义山屡屡致信剖析心迹,他也不予理置,义山因之始终过着极为清寒的幕僚生活,后至客死荥阳,潦倒而终,成为牛党争的牺牲品。
提及义山诗作,读者往往因其内蕴的思致深曲、情感沉厚而移情折心,也往往为其辞饰的用字瑰丽、笔法沉郁、色泽凄艳、情调迷离而魂迷目眩。的确,读李商隐的诗,常令人置身于氲氲氤氤的审美氛围,得到美的感悟,但也会由于其诗作谜样的语言而难求甚解。历代诗评家对其大部诗作或以为情诗,或以为寓托之作,正如梁启超说:“义山的《锦瑟》、《碧城》、《圣女词》等诗,讲的是什么,我理解不着。拆开一句一句叫我解释,我连文义也讲不出来。但我觉得它美,读起来令我精神上得到一种新鲜的愉快。”同样,《夜雨寄北》也是这样一首难解之诗。这首诗,有的选本也作《夜雨寄内》,是写给他的妻子的;但有人考证出,此诗写于李妻去世之后,是写给北方友人的,是一首“半托香奁,以寓感愤”之作。下面,笔者不惴浅见,对《夜雨寄北》作出管解,就请于同仁方家。
新批评学派在解读诗歌时,推崇一种重视文字自身作用的“细读”方式,他们认为,文字是篇什根基,文字的选用、取舍浸透着作者的情感意图。首先,我对本诗简予“细读”:
1、“君问”:您(致信)垂问,但“君”指何人,不知;“归期”:归家之期;“未有期”:没有准信。
2、“巴山”:寓处;“夜雨”:最有利于表现羁旅之愁和不归之苦的境域氛围;“涨秋池”:绵密秋雨使池塘涨满,交代时令。
3、“何当”:何时能够;“共剪西窗烛”:承上文苦况憧憬未来欢愉。
4、“却话巴山夜雨时”:今夜的苦境又成了未来剪烛夜话之资料。
这一首诗,单从字面而解,亲切明快,不过写出了设想归后向那人谈及此时此地的情形,结构上回环对称,殊不难解。但是,由于这首诗缺乏时空转换的限制,颇乏伦次。同时,也由于本诗主体的隐在性,使诗具有了一种普遍包举的意味;这首诗读起来,写的是什么,让人感到摸头不着脑。
这首诗究竟应作何解呢?
古人论诗的“含蓄”,常以“风调”而论,“风飘摇而有远情,调悠扬而有远韵”,这是对“含蓄”和“风调”的准确诠注。窃以为,义山此诗,应是有所寓托的。
义山宗“李”,虽不是皇室后胄,却常常攀龙附凤地标榜“家在山西”,且时时流露出一种“系本王孙”的优越感,但结合义山后来反差天渊的畸零不遇的命运--夹身于牛李党争,遭受排挤打压,以至坎坷失意,沦落终身--来观照本诗,是极为合适的对应参照。
作者当时幕居东川,落拓困顿,和故交新贵云泥分隔,冀望于有人为之援手,这是人之常情。诗首之“君”字,究系何人,不得而知,也许确乎有过关心他的友人寄书探问,也许是臆想中对令狐等掌权者垂询的深切渴望。我觉得二种理解都可以成立。“未有期”三字则满怀着无奈失助的感喟。第二句则点出了寓地巴山,描绘了绵绵的巴山夜雨,盈池的雨水难道不正是诗人神驰长安的象喻。义山曾怀有“欲回天地入扁舟”(《安定城楼》)的高远报负,而长安,正是诗人欲回的“天地”。第三句超越时空,遐思重逢故人的情景,事实上,这正是他蛰伏内心深处重获知遇的梦幻。第四句再次强化巴山苦况,结合前述,用意甚明。
总之,义山在本诗中将渴念知遇的心思托以相思之情,满怀希望和虔诚地投寄于能够给予其全部生命和事业当权者。因此,本诗应理解为一首“风调”“含蓄”的象喻之作,而不能作一首爱情诗或思友诗解。(《中学语文》2001年第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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