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远及近”的窦桂梅老师

管季超0712

“由远及近”的窦桂梅老师

孙明霞



以前只是远远地看窦桂梅老师。

说“远远”地看，一是网络的远，二是学科与学段的差距，三是现实中的远。似乎很多年前就看到看云老师的一篇文章，很诗意的题目——《花自绽放云自卷》，描写看云和玫瑰（窦老师网名）网络交往的故事，就特别羡慕她俩，能彼此遇上这样的知心朋友。再后来在教育书店看到窦桂梅老师的书《梳理课堂》，很欣喜地买来读，惊讶于当老师可以这样有激情、有诗意、有智慧。但窦老师是名人，我只是悄悄的远观，学习，似乎离得很遥远。终于有了一次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大概是在09年秋季，文质先生参加的一个生命教育会议，文质先生从济南机场专门转道泰安听了我一节课，给我带来了太多的鼓舞，而我也借此机会到济南参加会议，很荣幸的听了窦老师一节《我的爸爸叫焦尼》的语文课，并且听了窦老师一场报告，印象非常深刻，更加敬佩窦老师那深厚的文学底蕴、对所教内容的深刻解读（那似乎不是小学语文课本上的内容，而是一个漫画故事），还有她好听的声音，美妙的朗诵，诗意的表达。因我当时坐在第一排，窦老师讲完之后就坐在了我旁边，我忍不住轻轻打了个招呼（因会议还没结束），告诉窦老师“您讲的太精彩了”，窦老师微微一笑说了句“谢谢”，就没再交流。会后特别想多跟窦老师交流一下，但看到窦老师疲惫的面容、匆匆的脚步，终于还是不忍心上前打扰。

一晃差不多两年了，这次在常州碰上窦老师，真是意外的惊喜。下午我在结束和常州的老师交流之后，听到周老师说已经从无锡接来了窦老师，晚上一起晚餐，心里就充满了期待。从省常中的会场回到宾馆，一边和花园小学的曹校长聊天，一边等待着周老师来通知晚餐。大概六点左右，周老师敲门，让我和曹老师楼下稍等，她去叫窦老师下楼。

窦老师和周老师从电梯里出来了，还是那么靓丽、令人喜爱又仰慕的窦老师。但因为过度劳累，她的脸上、身上都写满了疲倦，似乎正在休息的她被周老师给从睡梦中给拉起来了。一边打着招呼，窦老师还一边说着“真不想去吃饭了，可想到你们在等啊，不好意思。”周老师也笑谈窦老师问“能不能不去呀？”我能想像到，因为事务繁忙，校内的活动，校外的活动，不知道拒绝了多少邀请，但依然还有很多推不掉的活动，而每到一处，领导的宴请于她来说更是一种煎熬，尤其是遇到了好喝酒的领导，左一杯右一杯的敬酒，作为学者型的窦老师自然难以应付，就特别希望简简单单的吃顿饭。还好，常州的王局长、李主任他们也都是学者型的领导，特别善解人意，没有那么繁琐的敬酒。刚开始老师们站起来给窦老师敬酒（其实是茶水），窦老师赶紧说“求求你，能不能别站着？”因为她看到大家站着敬她，自然也该站起来才是，但她实在太累了，希望大家都减少繁琐程序，而老师们看着窦老师那么辛苦，赶紧坐下了。虽说很疲惫，但说到学校，说到那些优秀的校长、老师，说到她如何说服家长和学校“共建”、为学校提供帮助，说到她的老师们，窦老师立刻像换了个人一样，眉飞色舞的讲着，让所有人都很受感染——多可爱的窦老师，那么直爽的性格，她对学校的那份责任心和对老师幸福的关注，让人感动！

相比来说，这顿饭吃的时间很短，因为王局长的体恤，让窦老师和我早回宾馆休息。问窦老师累不累，要不要散散步，“好，吃的不少，活动一下”，于是，我和窦老师就信步走进红梅公园。窦老师问我下午讲的什么主题，我就随便跟窦老师聊着，没想到窦老师那么兴致勃勃地听我谈，一再给我肯定，“太好了！”“真好！”“你太了不起了！”把我给夸的呀，心飘飘的。我知道自己的水平，在窦老师面前如同一棵小草面对着枝叶繁茂的大树，但窦老师却这样真诚的欣赏我，给我太多鼓舞。说到文质先生给我的鼓励，她很惊讶“原来你们早就认识啊”，我给文质电话，“你猜猜我跟谁在一起？”他爽朗的笑起来了：“刚刚窦桂梅给我信息了呢！”本想跟善于开玩笑的文质先生开个玩笑，没开成。

我怕窦老师太累了，她却表示不累，喜欢听我说话，这简直让我太开心了。于是，我们回到房间继续聊。一直仰慕的窦老师就这样坐在我身边，听我聊，分享我的一些上课的课件和讲座的课件，一再用欣赏的目光和语气给予肯定，对于某些个故事还会引发她热泪盈眶。她一边分享着，还一直说，一定找个机会让我去和清华附小的老师们讲一讲，“这个应该给我们老师讲讲”，“这个必须给我们老师讲讲”。虽然心里幸福被窦老师这般欣赏和鼓励，可也胆怯自己这土生土长的基层老师怎敢见中国第一名牌大学的附属小学的老师，窦老师却一再说“千万别这么说”。

不知不觉，我们聊到很晚很晚，挂记着她后面还有一天半的讲座，让她赶紧回房休息（今天才知道，她回房间又熬到半夜两点多）。临别，窦老师那么真诚的说：怎么才认识你呀！要是早几年认识就好了！其实我知道，这是窦老师的谦虚，而她的谦虚是那么真诚，没有一点点虚假，让我感动，更让我汗颜啊！

因为是中午的火车票，我可以借机去听听窦老师的讲座，但没法全部听完，只能听到10点40，然后培训中心的张师傅开车送我去常州北站。窦老师一再谦虚地说“别去听了”，但我知道她的讲座的魅力。仅就这次常州的培训，因为是给老师提供菜单选择，结果因为选听的人太多、而会场不够大（省常中的千人会场，应该是学校里最大的会场了），只好把窦老师的讲座分场次进行，这样窦老师就需要连讲三场（一天半）。司机张师傅也特别周到，早晨就让我把行李收拾好放进车内，让我可以多听一会，最后直接从会场出来赶往火车站。

这是第二次听窦老师讲座，相比前年听的讲座，内容更丰富了（因上次给她的时间很短，重点是听她的课）。原本想认认真真记下来，但听着听着就忘记了记录，最后索性不记录了，就坐着听，看着窦老师眉飞色舞地讲述着她对教师这一角色的理解，讲述着自己的成长故事，那么执着而坚定的走了这么多年。突然发现，无论多了辛苦、疲惫的窦老师，只要在讲台上，她的所有细胞，所有精气神，就完全投入到讲课中去了，忘记了疲劳忘记了一切，忍不住想：这样当老师，学生能不喜欢吗？

没有把上午的报告听完，就悄悄的离开了会场赶往高铁站。感叹现在的高铁带给我们的便捷，竟然只用两个小时零40分钟的时间就可以跨过长江回到家乡。但无论在火车上还是回到家中，耳边却一直回荡着今天上午窦老师讲座中提到的问题：学生凭什么叫你一声老师？！凭什么你有资格做老师？！

由远观到近距离接触，我终于领悟了窦老师无穷的魅力来自何处。原本只是远远地学习她、仰视她，现在却变成了喜欢她，深深的迷恋她，也懂得了“老师”这个称谓需要承担怎样的责任……

2011年7月19日星期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