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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师作文“妙招儿”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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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9-4 13:33:2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轻轻吟诵,在心里

――赵老师作文“妙招儿”送给你(一)

赵赵

  好文章有许多好处,今天只说一个:好的文章引起你朗读的欲望。看着看着不由自主轻轻念诵起来,而且似乎希望有人听到――这么好文字,跟朋友分享才更快乐。

  那么写文章的时候记着:轻轻吟诵,在心里。

  好处很多,试说一二:

  首先可以利用时间的边边角角打“腹稿”。要写秋天,心里装着这个题目,等待吃饭的几分钟,心里默默说:秋天,从窗外吹进来的风清凉爽洁,深呼吸,似乎有淡淡花香,楼下盆载的银桂真的开花了?从阳台的大窗子探头望望,看不见,只觉得花香更清洌了。从没有着意看自家的阳台,原来,秋天也来到了这里……

  你这么念叨着,老妈饭菜就做得了。吃饱喝足,略微休息,去写作文:小菜一碟,不就《秋天》嘛!

  其次,自说自评自修改,写出精品不很难。吟诵是个很艺术的词儿,一般文字不配享用,所以当自己轻吟自己的文字的时候,不经意间提高要求,愿意它们更精美,于是很当心。例如上文,我开始说“只觉得花香更浓烈了”,念一遍,不对――秋天,银桂,隔着一段距离,似乎用“清洌”更好吧,古人说:秋之气,清。这么一来,修改全不费工夫,多好!言为心声,慢慢练,有一天你也会很自信:妙手成文,出口成章。

  还有,在心里诵读的文章写出来,有一种天然节奏,真的朗读特好听。在自己默诵的时候,人人都有一种心态:模拟或希望有一个听众在认真倾听,他是最好的朋友。你很愿意自己的文字他喜欢听。于是你会好好经营:长句子短句子错落着说,暗淡的明亮的搭配着来。沉闷了,还点诙谐;平淡了,打了比方;简陋了,多点藻饰――冗长了,打住。

  这样写出来的文章,带着生命的温度;这样的文字,有你自己独特的戳记;这样的字字句句,你很珍惜。它们是文字形态的你自己,为了自己的完美形象,多琢磨,很值得。

  这样做出的文章,很自然,有溪水的流淌感觉。而且,闸口打开,滔滔不绝。

  还是《秋天》,你很短的时间在自家阳台沉吟,接着便有了:

  原来,秋天也来到这里。窗台上几盆指甲草结籽了,种子藏在一把把闭拢的小伞里,用手轻轻一捏,小伞弹开,黑亮的小花籽儿,竟弹到我脸上……

  当然,也可以写别的,看你家阳台有什么呀。你说:什么也没有!那好――写倚窗看去,只见……

  秋在天地间,尽你观察。

  练习这个基本功,很好使。是绝招,不外传的。

http://blog.cersp.com/87193/701242.aspx






 

心中的话,说给你听

――赵老师作文“妙招儿”送给你(二)

赵赵

  作文实际是一种倾诉,倾诉的对象,就是你心中的读者。你看到一个有意思的人,欣赏到一片好看的景致,读了一首触动心弦的诗歌,你有了新鲜、深切一些的体验,你希望跟谁分享这感受和体会呢?

  好,就他!

  他会安静的听你说话,会心处微笑,有疑问处问:什么?为什么?怎么这样?特别欣赏的地方,击节赞叹:好!

  他是个“理想”的听众。

  你可以这样对他讲:心中的话,说给你听……

  说得讲究一点,这叫做:有目的的作文。有依据的――散文家朱自清先生曾说过:“写作练习可以没有教师,可不能没有假想的读者。”明白了写给谁看,你落笔的时候就不会自言自语,不会自作主张的胡乱涂抹,就会想:

  这样写,他听得明白吗?

  于是,该交代的交代清楚,不会叫读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要知道同学们的作文,经常出现“半路程咬金”,莫名其妙的一个人来了走了,看了一头雾水,看了叫人迷糊的文章谁喜欢呢?如果你觉得一个朋友就在跟前儿,你肯定怎么明白怎么说,你说不明白,人家不喜欢听下去,对不?

  你还会想,这样写他喜欢听吗?

  我经常说,倾听的姿态是最美丽的,是对说话人最大的尊敬和支持。听话人怎样才会以这样的姿态倾听呢?这是写作文的人要思考的问题,要想办法。

  你会说自然亲切的口语,通体干净,不罗嗦,不糊涂。听的人听起来舒服,脸上会有微笑。你看大诗人不也是如叙家常的说话: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孀。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李白《静夜思》)

  春眠不觉晓,处处文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孟浩然《春晓》)

  好的语言这样简单朴素,简单朴素又意蕴深厚,看上边的诗句,似乎说了很少的很小的事物风景,但似乎又说了很多。你喜欢这样说话吗?你就这样说给倾听者。当然,修炼到诗歌的境界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看老汪写两个孩子看火车的灯光闪过:

  于是他们放下手里的工作,一起听火车。老九和小吕都好像看见:先是一个雪亮的大灯,亮得叫人眼睛发胀。大灯好像在拼命地往外冒光,而且冒着气,嗤嗤地响。乌黑的铁,锃黄的铜。然后是绿色的车身,排山倒海地冲过来。车窗蜜黄色的灯光连续地映在果园东边的树墙子上,一方块,一方块,川流不息地追赶着……每回看到灯光那样猛烈地从树墙子上刮过去,你总觉得会刮下满地枝叶来似的。可是火车一过,还是那样:树墙子显得格外的安详,格外的绿,真怪。(《羊舍一夕》)

  都是寻常话,可是令人过目不忘。

  好的语言是活的。一句一句从生命的深处生长出来,如果把生命比成枝叶繁茂的树,语言就是这棵树上的叶子和花,最美好的语言可以比作生命的花朵啊。这样的话说给别人,他会认真听,一般的读者都喜欢新鲜喜欢活跃,喜欢跟生命血脉相连的语句。

  看看丰子恺先生写自己幼年的孩子阿宝:

  记得去春有一天,我拉了你的手在路上走。落花的风把一阵柳絮吹在你的头发上,脸孔上,和嘴唇上,使你好象冒了雪,生了白胡须。我笑着搂住了你的肩,用手帕为你拂拭。  

  这温暖情境在作者心里是扎下根的,是个珍藏的生命早春,说出来,怎不动人?

  好的语言是一气贯通的。你是否观察过这样的美人儿?一乍看,眉目也不怎么特别出色,可是不知道怎么的,搭配起来就有了一种难以言表的韵味,似乎非这样不可。这是因为除了眼睛眉毛可以量化的大小深浅长短之外,有一种别有的精神,这种精神从配合中来。这就跟上一讲说的,轻轻吟诵连起来了。我喜欢的作家汪增祺说:“要养成一个习惯,想好一段,自己能够背下来,再写。不要写一句想一句。”他的意思是说,只有这样才不会使句子磕磕绊绊,才会像王羲之的字一样:老翁携孙,互相照顾,痛痒相关,顾盼有情。

  你想磕磕绊绊的说话,人家听着多吃力,吃力的事情做起来不开心,你的如果这样,就没有人喜欢了。

  当然,语言的华丽凝练含蓄幽默犀利典雅等等,都有吸引人的魅力。

  倾听者除了听语言,当然也会注重内容。

   作文内容总要给人一点启发,你的那点特别深切特别新鲜的经验,就是文章必须写出的“核心”,这个“核”,是你观察思考生活的独有心得,是值得说给别人的。这叫:有价值。

  人家听了,心有所悟,那多好!

   “悟”什么呢?

   一点情感。

  亲情可以平凡琐碎,“絮絮叨叨”如《背影》;友情可以“随风直到夜郎西”;乡愁可以是“一枚小小的邮票”,可以是一杯“月满愁也满”的“乡色酒”;爱情是木棉;爱国情操坚贞洁白,而且深沉,“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热爱生命,从一棵草一朵花,一只刚刚醒来的黄蜂开始……

  一点事理。

  看看周国平怎么在一个故事里,帮我们“点化”人生的。看了心里明白了些事理,名家做得好,咱们努力做。

  西绪弗斯被罚推巨石上山,每次快到山顶,巨石就滚回山脚,他不得不重新开始这徒劳的苦役。听说他悲观沮丧到了极点。
  可是,有一天,我遇见正在下山的西绪弗斯,却发现他吹着口哨,迈着轻盈的步伐,一脸无忧无虑的神情。我生平最怕见到太不幸的人,譬如说,身患绝症的人,或刚死了亲人的人,因为对他们的不幸,我既不能有所表示,怕犯忌,又不能无所表示,怕显得我没心没肺。所以,看见西绪弗斯迎面走来,尽管不是传说的那副凄惨模样,深知他的不幸身世的我仍感到局促不安。
  没想到西绪弗斯先开口了,他举起手,对我喊到:喂,你瞧,我逮了一只多漂亮的蝴蝶!
  我望着他渐渐远逝的背影,不禁思忖:总有一些事情是宙斯的神威鞭长莫及的,那是一些太细小的事情,在那里便有了西绪弗斯(和我们整个人类)的幸福。

  是不是明白了点什么?这就很好。你的作文可以叫听你说话的人明白点什么呢?如果一点都没有,谁会浪费时间听你呢?好好经营这一点吧。

  一点趣味。我喜欢周作人说的,生活中常识和趣味很重要。王小波也倡导趣味。一个有趣的说话人是很受欢迎的,一篇有趣的文章,叫人解颐,看的人听的人嘻嘻哈哈笑了,那多好!有人说:“没有趣的人,不交;没有趣的事,不谈;没有趣味的事,不做”,这话说得绝对了,因为除了趣味还有责任,有必须说的话必须做的事。但是叫自己喜欢的朋友听到妙趣横生,那是多美好的事情!看一篇王小波有趣又引你思考的文章吧,看完,我的作文也就结束了,因为:你可能没有更多的时间。

王小波:一只特立独行的猪

  插队的时候,我喂过猪、也放过牛。假如没有人来管,这两种动物也完全知道该怎样生活。它们会自由自在地闲逛,饥则食渴则饮,春天来临时还要谈谈爱情;这样一来,它们的生活层次很低,完全乏善可陈。人来了以后,给它们的生活做出了安排:每一头牛和每一口猪的生活都有了主题。就它们中的大多数而言,这种生活主题是很悲惨的:前者的主题是干活,后者的主题是长肉。我不认为这有什么可抱怨的,因为我当时的生活也不见得丰富了多少,除了八个样板戏,也没有什么消遣。有极少数的猪和牛,它们的生活另有安排。以猪为例,种猪和母猪除了吃,还有别的事可干。就我所见,它们对这些安排也不大喜欢。种猪的任务是交配,换言之,我们的政策准许它当个花花公子。但是疲惫的种猪往往摆出一种肉猪(肉猪是阉过的)才有的正人君子架势,死活不肯跳到母猪背上去。母猪的任务是生崽儿,但有些母猪却要把猪崽儿吃掉。总的来说,人的安排使猪痛苦不堪。但它们还是接受了:猪总是猪啊。
  对生活做种种设置是人特有的品性。不光是设置动物,也设置自己。我们知道,在古希腊有个斯巴达,那里的生活被设置得了无生趣,其目的就是要使男人成为亡命战士,使女人成为生育机器,前者像些斗鸡,后者像些母猪。这两类动物是很特别的,但我以为,它们肯定不喜欢自己的生活。但不喜欢又能怎么样?人也好,动物也罢,都很难改变自己的命运。
  以下谈到的一只猪有些与众不同。我喂猪时,它已经有四五岁了,从名分上说,它是肉猪,但长得又黑又瘦,两眼炯炯有光。这家伙像山羊一样敏捷,一米高的猪栏一跳就过;它还能跳上猪圈的房顶,这一点又像是猫――所以它总是到处游逛,根本就不在圈里呆着。所有喂过猪的知青都把它当宠儿来对待,它也是我的宠儿――因为它只对知青好,容许他们走到三米之内,要是别的人,它早就跑了。它是公的,原本该劁掉。不过你去试试看,哪怕你把劁猪刀藏在身后,它也能嗅出来,朝你瞪大眼睛,噢噢地吼起来。我总是用细米糠熬的粥喂它,等它吃够了以后,才把糠对到野草里喂别的猪。其他猪看了嫉妒,一起嚷起来。这时候整个猪场一片鬼哭狼嚎,但我和它都不在乎。吃饱了以后,它就跳上房顶去晒太阳,或者模仿各种声音。它会学汽车响、拖拉机响,学得都很像;有时整天不见踪影,我估计它到附近的村寨里找母猪去了。我们这里也有母猪,都关在圈里,被过度的生育搞得走了形,又脏又臭,它对它们不感兴趣;村寨里的母猪好看一些。它有很多精彩的事迹,但我喂猪的时间短,知道得有限,索性就不写了。总而言之,所有喂过猪的知青都喜欢它,喜欢它特立独行的派头儿,还说它活得潇洒。但老乡们就不这么浪漫,他们说,这猪不正经。领导则痛恨它,这一点以后还要谈到。我对它则不止是喜欢――我尊敬它,常常不顾自己虚长十几岁这一现实,把它叫做“猪兄”。如前所述,这位猪兄会模仿各种声音。我想它也学过人说话,但没有学会――假如学会了,我们就可以做倾心之谈。但这不能怪它。人和猪的音色差得太远了。
  后来,猪兄学会了汽笛叫,这个本领给它招来了麻烦。我们那里有座糖厂,中午要鸣一次汽笛,让工人换班。我们队下地干活时,听见这次汽笛响就收工回来。我的猪兄每天上午十点钟总要跳到房上学汽笛,地里的人听见它叫就回来――这可比糖厂鸣笛早了一个半小时。坦白地说,这不能全怪猪兄,它毕竟不是锅炉,叫起来和汽笛还有些区别,但老乡们却硬说听不出来。领导上因此开了一个会,把它定成了破坏春耕的坏分子,要对它采取专政手段――会议的精神我已经知道了,但我不为它担忧――因为假如专政是指绳索和杀猪刀的话,那是一点门都没有的。以前的领导也不是没试过,一百人也这不住它。狗也没用:猪兄跑起来像颗鱼雷,能把狗撞出一丈开外。谁知这回是动了真格的,指导员带了二十几个人,手拿五四式手枪;副指导员带了十几人,手持看青的火枪,分两路在猪场外的空地上兜捕它。这就使我陷入了内心的矛盾:按我和它的交情,我该舞起两把杀猪刀冲出去,和它并肩战斗,但我又觉得这样做太过惊世骇俗――它毕竟是只猪啊;还有一个理由,我不敢对抗领导,我怀疑这才是问题之所在。总之,我在一边看着。猪兄的镇定使我佩服之极:它很冷静地躲在手枪和火枪的连线之内,任凭人喊狗咬,不离那条线。这样,拿手枪的人开火就会把拿火枪的打死,反之亦然;两头同时开火,两头都会被打死。至于它,因为目标小,多半没事。就这样连兜了几个圈子,它找到了一个空子,一头撞出去了;跑得潇洒之极。以后我在甘蔗地里还见过它一次,它长出了獠牙,还认识我,但已不容我走近了。这种冷淡使我痛心,但我也赞成它对心怀叵测的人保持距离。
  我已经四十岁了,除了这只猪,还没见过谁敢于如此无视对生活的设置。相反,我倒见过很多想要设置别人生活的人,还有对被设置的生活安之若素的人。因为这个原故,我一直怀念这只特立独行的猪。  

http://blog.cersp.com/87193/724205.asp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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