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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杨青春--[原创小说首发/未经许可不得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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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12 14:27:26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我是杨青春》
--[原创小说首发/未经许可不得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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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名叫杨青春。再过七十年,我就有一百岁了。
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撒手人寰了,后来我爸也撇下了我走了,我记得我爸断气时,拉着我的手说:儿啊,我们穷是穷点,但穷人照样能活得开心快乐。永远不要羡慕别人家私万贯,妻妾成群。我老爸用了半个小时把这意思表达清楚,就两腿一伸,去了西方极乐世界。不是我吹牛,我老爸,他老人家一生沉默寡言,也认不了几个字,但说的话却饱含很深刻的哲理,需要我揣摩老半天才能明白,有的从来也没揣摩明白,只会揣摩出一头的雾水。如果我揣摩清楚了,就会明白我老爸给留下了一笔丰硕的精神遗产。
    我爸给我留下了城中村里的一间房子,还有前面那条街上的那间很破败的门面。这是他老人家给我的留下的物质遗产。
这一片的住房像是古时候的闾左闾右。一边富得冒油,一边穷得淌水;一边是富丽的别墅区,一边是破败的城中村;中间有一条街道,别墅区那边的店铺一个个装修着金碧辉煌,卖的是珠宝、名牌服装,高档烟酒,城中村这边的店铺则瞥脚土气的很,比起对面真有点低三下四的味,只能卖些日用品,拖把扫帚之类的,油米盐酱醋之类的。
两边一对比,一个是天,一个是地。
据说城中村这一片都要拆迁,这一片区域都要另建高楼,建那种直插云霄,可以从下面望掉帽子的高楼。二三十年前,要是说起望掉帽子,我就会止不住满腔憧憬的潮水奔流不息,那时候,我在上初中,那个特别罗嗦特别三八的政治老师,那个糟老头姜老师经常给我们讲一些新鲜事,有一次,他说省城武汉建起了二十多层的高楼,那楼叫晴川饭店,那楼高得很,站在脚下朝上望可以望掉帽子的。他说这些不是教材上的东西,总是津津乐道。
姜老头总是这样罗嗦,我后来总结出了三个原因:原因一,这是他份内的事,让学生们了解伟大祖国角角落落覆地天翻的变化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原因之二,他是显摆,他不说,别人以为他不知道,他说了,别人就以为他知道,他说世界上的新鲜事说得多了,我们就对他景仰起来,认为他是一位知识渊博的老师。后来我们就弄明白了他得到这些消息的渠道,他有一台老式的半道体收音机。
姜老师的儿子姜小北和我是同班同学,他是个焉茄子,一天也难得说出三句话,和他的老爸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我初中毕业的那个暑假,有机会去了一趟武汉,那时候我的叔父在汉口晴川饭店附近的工地上做工,他回来时,我就跟他去了大武汉,跟着他一起提灰桶,每天能挣到五块钱。我终于看到了梦中的晴川饭店。我站在楼下,朝楼顶望去,头越仰越高,头上的安全帽突然间哐啷一声落地,这掷地有声的事实证明了姜老头的确是知识渊博。
我想着那时的晴川饭店,这显然还不过瘾。我喜欢坐在城中村我的那间瓦房的前面,望着几十年如一日的低矮房子,让思维走得很远很远。古时候的事,早些时候的事,现在的事,未来的事我都得想一想,然后我就得到了巨大的陶醉和愉悦。
这会我想到了城中村的未来,他们,虽然不知道他们是谁,反正就是他们将把这一片矮房子用那种重型机械夷为平地,然后重新在这里树起一座座高楼。我又想:如果我住在那二十层以上的高楼上,那是多美的事情啊,一眼就可以望到城市的边缘,而且空气里含氧量高,一定能心旷神怡的。

可是城中村拆迁的事,还八字没有一撇。已说了好多年,开始说拆迁那一年,我正准备把我的的破瓦房翻修一下的。实在是住不下去了,下雨时,到处漏水,像是得了前列腺似的,滴滴答答的,墙面也黯淡无光,斑驳破败,还长出了很多绿毛。在这样的居住环境生活,实在是郁闷,我借了五千块钱,是从我一个发了财的朋友那里借的。我准备把房子简单装修一下,就在我要动工的那一天早上,我看到了村子里贴了布告,布告上说城中村的房子一律不得随意改动的,比如在院内盖个厨房,加个厕所那都是禁止之内的事,要等城中村拆迁时统一规划! 我算是就谢天谢地了,要是装修了再看到这布告,那我的五千块不就泡了汤。

可是这都过去了七八年,拆迁的事还是杳无音讯。说起拆迁,我就习惯于望着天上那遥不可及的白云,作憧憬状。

这会我还想起了一个人,我是前妻于萍。于萍很好看,乌黑的头发随意披在身后,适合做洗发水的广告,牙齿整齐白晰,适合做牙膏的广告,眼睛大,胸大,眉毛细,腰细,说话声音细,可能是因为在牛奶厂工作过的原因,她的肤色如牛奶一般光滑细腻。可是后来她离我而去了,我知道她离开我的原因是我没能耐,不能让她住到金窝里去,她曾说我身上有一股二百五的味,让她受不了。她后来找了一位有颇能耐的男人,当然那男人最大的能耐是勾引我的老婆,他带着她远走高飞了,她就像一阵烟一样飘走了,没有给我留下儿女,甚至没有留一点痕迹。我一点也不恨她,我至今还有点想她。我想起这段婚姻,就仿佛做了一场梦。

我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我在大学里学的是食品专业。毕业后我被分配到我们槐城的牛奶厂工作,我开始以为这样是非常对口的,其实是风马牛不相及的。厂长说像我这样学历的人能到这小厂来是绝无仅有的事,他给我安排了一个不错的职位副总工程师。我那时迷上了生物制剂的研究,我一天到晚在那间破实验室里折腾着那些坛坛罐罐,终于有一天,我发明一种新的制剂。按照我的想法,牛奶厂可以采用我的技术,改行从事生物制剂的生产。厂长说我是发神经,说我初来这单位时还看着蛮好的,后来怎么就发神经,异想天开,不正常了。
不到两年厂子就垮了,那一年好几所学校的学生一大早就集体闹起了食物中毒,就是因为喝了我们厂的奶,厂子垮了后我就失业了。
两年内我把厂里最漂亮的女孩勾上了床,那时她中专毕业不久,被分配到牛奶厂办公室工作。她后来就做了我的老婆。这本来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后来却变成一件羞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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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31 16:48:59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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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15 12:36:46 | 只看该作者
期待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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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12 14:29:58 | 只看该作者

一个月之后,我再次去了那条街,杨青春还在那里,我看到他头发长了,胡子长了,眼神失去了光泽,皮肤失去了光泽,看样子他根本就没有心情打理他的店铺,他无精打采地坐地那门口,像一个焉茄子。我开着车从他的店门口经过,他甚至朝我瞟了一眼,我知道,他不会知道是我带走了他的老婆,因为这会我开的是一台奥迪的车。杨青春应该还不认识我,虽然我勾走了他的老婆。

后来我又可以经常看到杨青春了,在杨青春那个店铺的对面,郑蕊在那对面购置了一套别墅,当然用的是我的钱。郑蕊,是我在一次酒席上认识的一位女孩,那时她大学刚毕业,我花了一些心思和一些钱把她弄上了床,上了床之后,我就想把她长期包养下来,社会上流行把这种做法叫包二奶,其实我们这些人也是有苦衷的,尽管可以随时找到女人来满足我们的需要,但有时我们也不喜欢那些王花八门,千奇百怪和那些鱼目混珠的女人,所以我们有时也需要一个爱和性的港湾。郑蕊答应了我,但她要买一套别墅,我说没问题,并且让她自己去办,我那时真有些些糊涂,有点想和她婚。
她去看房看了好久,后来她说她看中了一个地方,那地方有奇花异草,周围有青山绿水的,并且那地段很好,那附近的城中村一拆,那一片就是这城市里最光鲜的位置了。我在电话里说那你买下吧,反正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只要你喜欢就行。
那时候我对她的兴致已明显低于对于萍的兴致。我把郑蕊勾上手不久,又把于萍钩上了手,我细想想,就很有些不好意思。
后来才知道,郑蕊买的别墅就在杨青春的副食店附近的那一片别墅区里,于是我出入那里又经常看到杨青春。我看到杨青春在一天天老去,他开的那个店也在一天天老去。他做梦也不会想到就是这位经常出入这个小区的男人勾走了他的老婆。

我心里真有些过意不去,如果不是我勾走了他的老婆,他不会这样的。我看到杨青春时总会望着他在心底对他说对不起。我在心里还安慰他:兄弟,你不要怪我,你要怪也只能怪这个社会,这是个弱肉强食的社会,你如果不硬起来,老婆就会被别勾走的。

读着王涛的日记,我心中的怒火就腾腾地升了起来,于萍,这个女人,哎!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一个破公司、几台破车、几个臭钱,就那轻而易举地把她勾走。虽然那人现在是我,但我心里还是很不痛快,想当初,我还是杨青春的时候,对她有多好,把她当神仙,脏活重活从来不要她动手的。不要脸!岂有此理!
         
日记太厚实,有小说《奇风岁月》那么厚,我不可能一下子看完,我直接翻到了日记的后面,日记里如是说:我要去昆明,那里有我这个行业的博览会。我决定带于萍一起去,博览会就那一天时间,之后我要带她去西双版纳玩几天,每年我都会有这样的安排几次,带着一位女子又一位女子游山玩水。这次我的目标是西双版纳的丛林。我对于萍说时,当时她就兴奋得抱着我亲了个天晕地暗,她说她还没出过省的。

王涛这小子真会享受!好在现在我是王涛了。哎,做杨青春做了这么多年我做得好辛苦。连飞机都没坐过,只看过飞机在天上飞。这下好了!坐飞机太容易了,我甚至可以坐飞机满世界飞了。
于萍,我曾经喜欢过,但是我现在不喜欢了。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我怎么会带她一起去昆明呢!她想得美!
………
桌子上电话响了,我接了电话,我听出了是于萍的声音。她说飞机票已定好了,十一点钟的航班。我说了一声:哦。她又说:到了昆明,你可要陪我好好玩玩。我说:哦。然后她又说:待会我在大厅等你。我说:哦。心中的怒火依然在腾腾地燃烧着。她说: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说:你不用去了,公司里的事还很多,你就留在公司吧。
她说:你说什么?
我说:你不用去了。
我拿着话筒,好半天听不到只言片语,然后就听到对方压了电话。

日记里来有很多精彩的记载,我继续往下读。在字里行间里,我还找到另一位女子的名字:夏雪,日记里有一大段是写夏雪的,日记上这样写道:夏雪就如同一场春雪一样美丽,轻轻的,细细的,让人怜爱着,我生怕起了一阵风,出了一阵太阳,她就荡然无存。她大学毕业后来到了我的公司,当她把她的求职信和简历放在我的桌子前,然后望着我生动地一笑,我立即就感觉全身像是过一遍电流。我安排她在我的隔壁办公室上班。看这日记记的时间,就知道夏雪来公司时间还不长。王涛的日记颇有几分文采。

我突然想认识那位叫夏雪的女子。这应该是易于反掌的事,我给公司办公室打了个电话,要他们通知夏雪到我这里来一下,我是王总,老总的谱应该是这样摆的,我没摆过,但我看到别人摆过,电影里,电视里,那些人模狗样的老总都是一个电话,手下的人就屁颠屁颠地跑。
一会她就进来了,她袅袅婷婷地站在我的面前,就像一朵盛开着的荷花,高洁美丽,我突然间就想起了陈诗惠,那模样那神态颇有几份像是陈诗惠。其实她还是我的一个陌生人。

她站在我的面前,不知所措,脸上浮动着羞涩。我说:跟我一起去昆明吧,十一点钟的航班。我说出这话并不轻松,因为站在我面前的女子其实是一个完全的陌生人。
她还站在我面前一动不动的,好像我是个陌生人,我突然间感觉她好像看透了我的本来面目。
“还不快去准备?”我说。
“不是说于主任去的吗?”夏雪终于说出了她的疑虑。
“她不去了,公司里有事”我淡淡地说
“哦,可是………”她面有难色
“可是什么?”我说
“没什么” 她说,然后转身离去。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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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12 14:29:33 | 只看该作者

这么厚实的日记,我只能断章取义了。这日记他有时天天记,有时很多天不记,有时寥寥数笔完事,有几洋洋洒洒数千言。
关于于萍,这日记里叙述得非常详实,于是我知道了于萍就怎么来这里人。 日记里这样记载着:
那又一次开车从那个小卖部门口经过时,看到了那位破败的男人正在清理他的货物,他身边那位的女人是他的老婆,因为我有一次听见了他叫她老婆,还有一次听到她叫他老公。她此时正悠闲地边看电视,边磕瓜子。她长得如花似玉,浑身上下飘逸着一股成熟女人的独特魅力,她的美天生丽质,我第一次见到她就被她的美貌深深地打动了。那一刻,她和那个男人都在那间副食店里忙着清理货物,还在说笑着,看来他们物质上虽然清贫,精神上却并不空虚。
我看到的绝对是一枝鲜花和一堆牛粪,这男人是哪辈子修来的福份,要钱没钱,要长相没长相,却讨到了这么一个人间尤物?我心里立即就不平衡了,我自言自语:这女子,哼! 我只好开车走了。
  
后来我又开车从那间副食店门口经过,那个破败男人的老婆望见了我,我那时已打开了车窗,望着她笑,她也望着我笑,她的笑意味深长,我就心花怒发了。我缓缓地驶过副食店,回头望时,她的目光随着我的车在移动,我心里就想,这女人该是我的女人吧?老实说,我这做大生意的人,所经历的女人我记都记不清有多少了,但能让我如此心动的却只有眼前这一个,她甚至让我茶饭不思。大概因为那一次那个男人也在那间副食店,后来她就收住了她的目光。

接下来的几天,我还是开车经过那间副食店,她好像是在等我似的,深情款款式地望着我。这样望过去,望过来,望过三四回抑或五回六回之后,我再经过那个副食店时,就停了车下来了,我把车停靠在那个副食店对面。我看到那个男人不在那里。我走到副食店前,她的脸上就袭上了红霞。

她问我:你叫什么?我说:我叫王涛。我问她叫什么,她说她叫于萍。她又问我是干什么的,我说我是一家集团公司的老总,我的公司在城东那边。她说你真能干,有本事。我说混口饭吃而已,她说你那口饭不是一般的饭。我说:你如此美丽生动,才是应该锦衣玉食的人。她轻轻地笑,然后就有一抹愁云袭上了她的脸颊。那个男人就是这时候走过来的,他一句话没说,就走进了内间,看都没看我一眼。他来得真不是时候,坏了我的好事。我只好说说我买一包烟,黄鹤楼的,她就递给我烟,我掏钱给了她,就走了。我上了车,回过头,看见那个男人也向我这边望着,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我再一次经过那条街,经过那间副食店。其实我是特意去的,绕道弯过去的。我就是要看那个叫于萍的女人。那是一个夜幕四合的夜晚,我到了那里时,我望着那个店,街道上有些冷清,那个副食店里只有那个男人在那里,他坐在那里专心看他的破电视,不时地傻笑着,好像是在看一个综艺节目。我没看到于萍,我很失望,我开着车缓缓地前行,心里空空落落的,像丢了魂的。一个身影这时候扑入了我的视线,一位女子,在路边,缓缓地走着,裙炔飞扬着,长发飘逸着,脚步迈得有十足的韵味,她是于萍,我禁不住心跳加快了好多。   

我把车靠在她身边停下,她回头看见了我,我和她四目对视了几秒钟。我就打开了前面的车门,她迟疑了片刻就钻了进来。车内流淌着轻音乐,她坐在我旁边,眼睛望着前方,一言不发,如雕塑一般美丽。

在城郊一片别墅区里,我停下了车,这里有我的一处住房,这住房我有特别的用途,不久前一个女孩从这里搬走了,她是附近一所学院的学生,我每个月给她一万元,她住在这里,我每个星期过来住一到两个晚上,陪她睡觉,不,是她陪我睡觉。后来那女孩要走,因为那女孩说要嫁给我,我说那不行,我给了她一些钱,打在她的卡上的,她就拖着一只硕大的箱子走了,去奔她的远大前程去了,这房子就暂时空下来了。

     下车时,于萍终于开口说话了,她问:去哪? 我说跟我走,她就跟着我走,走进了我那栋别墅里。我打开灯,房间里顿时就金碧辉煌了,她问:这是你的房子?我说:是的。她说:你真有钱。我说:有一些钱。

她的气息充盈着房间,我站在她的身后,从后面抱住了她,她的身体微微一阵战粟,像是被冷风吹过似的,过了一会,我感觉到她的身子在慢慢地燃烧起来。我抱起她,走进内间,轻轻地放在那张大床上,然后就地剥光了她。
后来的过程早在白居易的《琵琶行》里就有记载: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流泉水下滩。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气喘如牛,大汗淋漓之后是风平浪静,于萍梅静静地躺在我的怀里,小鸟依人一般,那神情光鲜动人,我见犹怜。
过了几天,她就在我公司里,做了我公司的办公室主任。那个破败的男人他的名字叫杨青春,这是于萍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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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12 14:29:13 | 只看该作者

门就在这时被咚咚地敲响了,我说:请进。一个女子就悄然进来了,顺手就把门关上了,她手里拿着文件夹,当她婷婷玉立地站在我的面前,我就惊得张大了嘴巴,大气都不敢出了。她是于萍,我的前妻,不是,她是从前那个我的前妻,是那个叫杨青春的人的前妻,而我现在是王涛了。我注意到她的左耳唇上有一颗红色的痣,这是于萍独立无二的标志。几年不见,她比以前更漂亮了,婀娜袅挺,一身素静的工作服把她的身材烘托得起起落落,两只硕大的乳房呼之欲出,可是我这时候却有一种厌恶感
我呆呆地望着她,她也望着我,眼神也很古怪离奇,我把脚从桌子上移开,她的表情才自然了一点。
“这是这个月的报表,你看看吧” 她说完就把文件夹放在了桌子上。
“哦”我说
“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了?”她问我,然后就站在我的身后用手在我的肩头轻轻地拿捏着,她的手法很好,像是训练有素的,顿时那种久违的舒服就在我全身弥漫着。
“我很好的”我说
“要注意身体,少喝酒,你要是喝出了个三长二短,我怎么办呢?”她的声音轻轻柔柔,带有一点点哭腔,这声音就有了很强的感染力。我记得郑蕊也这样说过的,女人怎么都喜欢这么说,我没有被感动,我想发怒。
  门在这时又被敲响了,我说了声“请进”,于萍就停了下来往外走。
  进来的是一位送水的人,他背着一桶水,大步流星地跨了进来,放下水桶时气喘如牛,我又一次吃了一惊,眼前的这位汉子,我不知道他的年龄,有可能四十,也有可能五十,头发像一堆烂草,胡子眉毛混为一团,目光有些呆滞。虽经过了十几年岁月的洗礼,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我这双眼睛洞若观火。他是姜小北,我初中时政治老师姜老头的儿子。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上了很深很深的年轮,我叫了一声:小…. 姜小北望了我一眼,眼神很奇怪。我说:小…..小心,别摔着了。
我想说我是你的同学杨青春啊,我还想问问他你老爸现在怎么样了。我记得姜老头后来是调到城内来工作了的,可是我从来没看见他。姜小北怎么在送水呢? 想想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因为比这奇怪的事多的是,比如说我已不是我,这件事就够奇怪的了。

我旋即闭上了嘴,我不能说出真相,因为就是打死他,他也不会相信的。但我觉得我应该帮帮他,同学一场不容易,何况他老爸还是我的老师,我不能看着他这样去给万户千家背水,那是一件斯文扫地的事,不仅掉了他的形像,连他的老同学的形像也掉了。

他要出门时,我叫住了他:你等等。他就站那里不动了,我走了过去,问他:你送水一个月能挣多少钱啊?他说:最多的时候可以挣到一千一百五十元。我说那蛮辛苦的。他说还好。我说我们这里缺一个保安,你就留在我这里做保安吧,工资是每个月二千五百元,每个月休息两天。他提着水桶,站在那里,张大了嘴巴,说这是真的吗?有这么好的事?我说当然是真的,我是这里的老总,在这里我说一不二。

我给人事部打了个电话,叫人事部部长过来,不一会,人事部部长就过来了,她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精明的女人。我说把这位老哥安排到保卫科吧,工资一个月二千五。人事部部长瞪大了眼睛,她说其他人都是一千五的。我说照我说的去办吧。她说嗯。然后就带着他出去了。姜小北出门时对我千恩万谢的,一个劲地对我点头,我看到他的眼眶里已灌满了泪水。

送走了姜小北,我开始清点抽屉里的东西,我翻出了一个日记本,一个很精致厚实的日记本,是王涛的日记。想不到这小子也有记日记的习惯,这可是个宝贝,关于王涛,我想知道的东西太多,原因是我现在就是王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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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12 14:28:54 | 只看该作者

我出门,经过前面的花园,这里正花团锦簇,一串红正张扬着,如火如荼。一辆大奔停在别墅的前面,这好像是我的车。可是我会开车吗?我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开门,坐上车,打火,轻睬油门,车就缓缓地移动了,我是什么时候会开车的?我手握方向盘,动作娴熟,拐弯、挂档,做得天衣无缝,我不禁就高兴起来了。经过小区的大门口时,那里的门卫向我行注目礼。

我出了大门,驶进了小区前面的那条街道,对面有一个小卖部,卖些烟酒副食之类的东西,那里有个男人,看到那人,我吃了一惊,我的心都快跳出胸膛了,天!太不可思议了,我看到的那人就是曾经的我,那个叫杨青春的人,那个小卖部也曾经是我的。
但是我已不是我了,他也不是他了,我现在是他,他现在是我了。这么说,我和他交换了? 他也好像看见了我,目不转睛,盯得死死的,我的车已走了好远,我看后视镜,看见他已站在路中间,好像要追赶我。
我现在得把思路清理一下,不然,我会发疯的。
我,以前的那个我,厂子破产后,开了一家副食店。突然有一天早上我醒来时,我变成了另一个人,从一个邋遢的人变成了一个光鲜的人,从一个不名一文的穷光蛋变成了一个富甲一方的老板。而他就变成了我,从一个大老板变成了一个穷光蛋。
他的一切现在都是我的了,他的车、他的房子、他的公司、他的女人。我的一切都是他的了,我的店铺,还有那一间家徒四壁的房子。
我捡了个大便宜啊!
我记住了刚才那位叫郑蕊的女子的话,我现在的目的地是城市中心那栋高档的写字楼,那栋楼叫山丰大厦。

我把车停在了大楼前面的停车场上,刚下车,身边的车内就跳出两个女孩,二十岁左右,穿着职业装,风姿绰绰,他们礼貌地跟我打招呼:王总,您早。我也跟他们打招呼:你们早。然后我就噤若寒蝉了,不知道说什么了。他们就相挽着一溜烟奔向了大楼。这两个女孩是谁呢?我努力寻思着,也没想明白。

我进了大厅,电梯口有好多人,他们的脸色都非常鲜活生动,整齐划一地挂着很地道很正宗的微笑。他们见到我,都对我点头,跟我打招呼:王总,早上好。王总早。我只好不停地点头,向他们微笑着,不一会就就感觉到脸部肌肉有些僵硬了。

电梯口有指示牌标明总经理室在十九楼,那是我该去的地方。我上了电梯,人满了,都不怎么说话,他们好像是哑巴,我也好像是哑巴。

在十九楼,我下了电梯,两个女孩也跟着下来了。我回过头来望她们时,两人正咬着耳朵说着悄悄话,像一对连体婴儿,眼神却都瞟向我,很显然是在说我,好像我是从天下掉下的,或者是从地下冒出来的,他们注意到我看到他们了,就迅速地分开了。我径直往前走,找那间属于我的办公室。我很想找个人问问,我的办公室在哪,但我不能这样做,一个老总不知道自已的办公室在哪,这说出去不叫人笑掉大牙才怪。

我是王总!我提醒了一下自己,于是把胸挺得笔直,派头十足,我在那层楼里转悠着,像是在检查工作和卫生,见到我的都对我点头哈腰,还微笑着对我说:王总早。我往内走,看到了“总经理室”的牌子。我走近,掏出钥匙,费了很大的神才把门打开,因为这一串钥匙,我不知道哪一把开这个门,只能一把一把地试。

我的办公室气派豪华,大班桌像一张床,真皮沙发像一张更大的床,还有豆浆机、冰箱等。我一屁股坐在了宽大的坐椅上,把脚很自然地翘到宽大的办公桌上。这姿式虽然舒服,但我心里依然纠结着,我的记忆是迷茫的,我摆脱不了以前的角色,并顺利地进入现在的角色。
3#
 楼主| 发表于 2011-12-12 14:28:35 | 只看该作者

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了一间别致的房间里,屋子里设施华丽精致,好像是高档宾馆,双人床的另一侧,还有另一人的体温,很显然有一个人陪着我睡过,这会刚起来了。我的衣服很整齐地叠在旁边,可是这是我的衣服吗?非常高档的西装衬衫领带,还有金利来的皮带。窗外面的阳台上挂着鸟笼,有两只画眉在里面上跳下跳的。再看看室内,墙上有一幅照片,一男子西装革履,光彩照人,一女人穿着婚纱,貌若天仙。

这是在哪啊? 我坐了起来,看到了前面镜子里的人,我吃了一惊,着实地吃了一惊,那镜子里的人竟然不是我。我以为还有一个人在房间里,可是没有,这间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我举手,镜子里的人也举手,我摇头,镜子里的人也摇头,我想一拳挥过去,镜子里的人也向我挥动着拳头。天!my god! 这就是我吗?我怎么变成这样子了?我的头没有这么饱满的,天庭也没这么开阔,我的身材也不是这样的,我的肌肉没有这样圆滑。并且我的腰间没有疤痕的,而镜子里的人的腰间却有一个很醒目的疤痕,像是一条臭虫爬在上面。我晃动了一下身体,镜子里的人也跟着晃动着。

镜子里的人我似曾想识,我的头脑像是灌满了浆糊,我终于想起来了镜子里的人是谁,他就是住在我的副食店对面那个别墅区里,开着高档小车出出进进的那个人。对,就是那人!
可是,他现在是我了!那我呢?真出了鬼,我到哪去了?我又是谁了?虽然这住房比我那房高档得多,可是我已不是我了,我万分沮丧!更可怕的是,以前那个我正在离我远去,头脑中的记忆在慢慢减少,我感到了恐惧。我坐在床上,呆若木鸡。
“王涛,早餐准备好了!” 我听到了一位女子清脆的声音。然后就有一个女子穿着薄如蝉翼的睡裙,扭动着屁股,走进了卧房,她望着我笑,那女子身材修长,胸部却丰硕饱满,面色鲜活而灿烂,长发被高高挽起在头顶形成了一座伟岸的富士山,两只硕大的乳房毫无顾及地抖动着。 她的年龄应该比我小很多很多,她是谁?是我老婆吗?我记得我是没有老婆的呀,我的前妻叫于萍,她早就跟着别人跑了,我的前女友是陈诗惠,是我上大学时的同班同学。而眼前这位漂亮的女子,却是那么陌生,眼神却向我抖动着一望无际的深情和关爱。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一晚上睡得好沉,一动不动的,真像一根木头。”眼前的女子继续说,还过来伸手摸我的前额,我感到别扭。
像木头?真是岂有此理!这么说我就是和眼前这女子睡在一起了?
“我怎么睡这里了?”我喃喃地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真是奇怪了,自家的屋子你也不记得了?你是不是昨晚上喝酒喝糊涂了。”眼前的女子挨着床沿坐下,手在脸上噼里啪啦地拍打着,这个我知道,她这是在做美容。
“你这样拍要拍多少下?”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随意地问,我的声音也变了,带了一点点的汉腔,以前我的声音应该有着很浓的乡音的。
“一般五十多下吧,脸色红了就差不多了。”身边的女子说。
“你怎么对这个感兴趣了?”身边的女子问。
“我觉得好麻烦的,要不我给你来一拳,立即能让你脸色见红?”我说。
身边的女人格格地笑,她说:你还蛮幽默的。
“昨天晚上你喝了那多酒,还自己开车回来了,真是吓了我一跳。你一回来就吐了一地,王涛,你以后可不能这么喝酒了啊,你要是喝出来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身边的女子继续说,声音里带着几分哭腔,我几乎被感动了。
可是我不是王涛,我是我。我好像是姓杨?对了,杨青春。我是杨青春。
我记得我在上大学时,从一份杂志上看过一篇文章,解释说为什么我是我,而不是你,而你是你,而不是我,当时我看得一头雾水,不甚明白,那篇文章还说,其实我也可以是你的,你也可是我的。果真是这样吗?真是见了他妈的鬼!
我已坐了起来,身边的女人拍完脸,挨着我坐下,用目光深情款款地照着我,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这香味我应该是在哪闻到过的,有似曾相识的感觉。突然间,我感觉已不能自持,下面的小和尚挺拔起来,像是一面胜利的旗帜,我感觉到很不雅观,难为情,幸好是被罩在被子里。身边的女子却把手伸进了薄薄的被子,这旗杆就被她拔着了。我体内的欲火像泼上了一瓢汽油,火势立即汹涌起来,我不再感到不好意思了,很轻松地就剥光了身边的女人。大约半个小时之后,我缴械投降了。突然间我就想了:这是做的哪门子的爱?
女子躺在旁边,好像还沉醉在刚才的战斗之中。她羞涩地说:你好久没这样了! 我看到有两片红云袭上她的双颊。我想告诉她这叫厚积薄发,可是我噤若寒蝉,屁都没敢放。在了解我的来龙去脉之前,我最好什么都不说。

我起床,穿上放在旁边的衣服,这宽大的衣服我穿上竟然非常得体。她还在卧室里继续拍她的脸。我走出了卧室准备去洗漱。我这才看清,这房子上下两层,宽大开阔,设施极豪华,我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东张西望着。我费了好大的劲才在二楼找到卫生间和洗漱间,我又看到了镜子里的人,心情立即就沉闷起来,我瞅着镜子里的人看,努力去寻找杨青春的痕迹,一切都是徒劳的。女子在下面喊:王涛,你去哪里了?怎么不用下面的卫生间。下面的卫生间?我,我靠,我没找到嘛,但是我不能说我没找到。

我洗涑完毕,下楼。餐桌上已摆上了早餐,牛奶、蛋糕还有两只煎鸡蛋,都不是我喜欢吃的东西,我喜欢吃的是稀饭、油条、馒头。我拿起一只蛋糕仔细地看,瞅着上面的奶酪,胃里翻腾着一股古怪的东西,我哇地就吐了,吐在了实木地板上。我身边的女子吃了一惊,“怎么搞的,这不是你最喜欢吃的吗?一定是昨晚喝酒喝坏了胃”然后就开始清理我的秽物。
罢,不吃了,这样的早餐吃了还不如不吃的。
女子说:我另外去给你弄点吃的。
我说:不用了。
我依稀记得我是一个下岗职工,我上过大学,学的食品专业,我以前老婆叫于萍,她丢下了我,跟别人跑了。我努力回想着我的过去,我想起了我上中学时的那位政治老师姜老头,想起了晴川饭店,想起了少年的我,站在晴川饭店的下面,安全帽哐当一声落地的情景。所记起的事迷迷糊糊,星星点点,不能成片成段,这记忆像电脑硬盘里的碎片一样。
但是这样的记忆在我的脑海里已渐行渐远。人生就是一个庞大的舞台,我们每个人都是演员,没有彩排,都是实况。我曾经以为在这舞台上演员都是自己演自己的戏,始终如一地扮演着自己的角色。而现在,我感觉我在人生舞台上的角色已发生了根本的变化,我已经不再是我了。我感到迷茫,我无所适从。
     “时间不早了,你该去公司了”身边的女子说
     “去公司,去什么公司?”我说,我是真不知道去哪。
     “当然是你的山丰公司,你是怎么了?” 她说。
     “山丰公司在哪?”我问
     “你有毛病吧?”她说。
     “没毛病,我是真不知道”我说
     “真不知道啊?那我告诉你吧,山丰公司在东城区槐城大道上,那里有一栋山丰大厦,山丰的老总名叫王涛。你现在该知道了吧”身边的女子说着,上前搂着我,格格地笑。
      “哦,我知道了”我说
      “那你知道谁是王涛吗?”她问
      “我是王涛,但是我不知道你是谁?”我说。

       “我是郑蕊啊。别闹了,快去吧”她说,格格地笑。
她以为我在和她闹着玩,鬼才有心思和她闹呢。
2#
 楼主| 发表于 2011-12-12 14:27:53 | 只看该作者

我用那间小门面开了个副食店,开始时我和我年轻貌美的老婆就成天在那里打理着,除了赚了些柴米油盐酱醋茶的钱,还赚到了少量鱼肉荤腥的钱。
后来有一辆宝马轿车经常停在我的副食店附近,就在对面那个小区的草坪旁边,这事好像是与我连屁的关系都没有的,他停他的车,我做我的生意。但是那车在那里停了几次之后,于萍就坐进了那车内,被那车带走了。那时候于萍喜欢叫我二百五,我想了想,那真是有几分道理的。
我老婆被人勾走这件事足以说明明两点,一,我是个二百五,二呢,我还是个失败者。我自此之后就很压抑,走到熟人面前总是抬不起头来,心里总是弥漫着浓浓的雾霭。
但是,一个男人,一辈子总会与一个以上的女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也许后来这关系已不复存在,但在人的一生中,只要存在过的东西,这关系就被打上了烙印,那就是永恒的。比如说我,虽然是个二百五,但曾与我关系密切的女子也不只一个,除了于萍之外,还有我的初恋,她现在身处何地,我不得而知。我的初恋叫陈诗惠,是我大学里时同学,在大学里,她和我一样,是半个诗人,她在上大学时写了好多朦胧诗,说些胡话,有些发表在校刊上了。那时候我们真有一点臭味相投的味。

城中村临街对面的别墅区内环境优雅,三步一亭,五步一阁,假山、盆景、葡萄架点缀其间,四季花不断,走到别墅区里面往前走,有一条小河横贯其中,四季水长流。
我喜欢对面那片别墅区,那里的氛围有点像我上大学时学校里的那片小树林,要是到了晚上那就更像,也是那种迷离的灯光。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经常会溜到这里来,葡萄架下有石凳,我到这里小坐片刻,这时我就会想起陈诗惠,陈诗惠清丽的面容便在我脑海里来得汹涌。我记得那时候,我和她坐在学校树林里的石凳上或窃窃私语、或吟诗作赋。
过了一会我就把她轻轻地揽过来接吻,手还不由自主地在她身上探索着,开始时她并不抵抗,多多少少还有点配合着我的味,当我越过了界线,准备长驱直入时,她就非常顽强地抵抗着,我始终不能得逞,我就不再坚持了,我已是兴致全无了。我最近老是想着这事,大概是性生活缺失的原因,我觉得这样想很不像话,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我很没面子的。

我记得我那时是很有些才气的。我除了能写几句煽情的歪诗,还写得一手柳体的书法,我还在学校的乐队里吹黑管,我多才多艺,不然的话,美丽生动的陈诗惠是不会看上我的。可是毕业之后,她去了深圳,我们的姻缘就了断了,我和陈诗惠在分手的前一天晚上,又聚到了那片小树林下,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那天晚上陈诗惠穿的是短裙,屁股被妆点得错落有致,我盯着她看了一会,巨大的伤感就涌上了心头,我也看到她已是泪光涟涟。我不失时机地抱紧了她,我感觉身体下的小和尚很不安分,蠢蠢欲动,我感觉到很难为情,陈诗惠好像也准备用这样一次盛宴给我们四年来的恋情画上一个园满的句号,我的手在她的身上探索着前行,准备褪掉她的内裤,这是易于反掌的事,但那一刻,刚刚还坚挺着的不和尚却一厥不振了,我已是尊严扫地,一张脸真不知道往哪儿搁。这大概就是别人所说的关键时刻掉链子吧。
这事我不太愿意去细想,因为根本就不会让我兴奋,只会让我感觉到羞愧和丢人。
第二天,我们就劳燕双飞了,离别的那场景相当感人生动,陈诗惠哭成了泪人,她说,青春,要不是那边的一切都办妥了,我就不去的,我现在心里好矛盾。我想留下来,和你一起回槐城。我知道她说的不是假话。
其实我们真的很般配,就连气息都是一脉相承的,可惜了那四年的姻缘。

有时我也会想起于萍,她是一位好女人,性格可能是百里挑一,贤淑温顺,容颜大约是二百里挑一。并且她在床上有非常好的表现,至少也是二百五里挑一。她除了让我快感如潮,还经常让我力不从心,这让我很是留恋……

我一般会在一个小时之后离开,出大门时,大门口的保安对我微微一笑,他们从来不阻挡我出出进进,因此我出出进进非常自由,我就像是这小区的主人。他们以为我不正常,从他们的眼神里我可以看出来,其实我很正常,我只是晚上来这里凭吊我那远逝的初恋和爱情,这个他们不会懂的,因为他们只是保安,没多少品味的。

我在葡萄架下的石凳上想着心事,那久远的人和物又历历在目,一辆小车就亮着车灯驶进了小区,停在那片空地上。从车上下来一位年龄与我相仿的男子,他夹着皮包,目不斜视,有一副很牛逼的尊容。那副尊容我在白日里也见过多次,那时我正在我的小卖部里,瞅着这街上的行人,就有一辆很高级的小车从这尊贵的小区里驶了出来,我不认识车,但我知道那车一定很高级,比带走于萍的那辆车还要高级。那车总是从我的店门口经过,那个男人自己开车,要是车窗没关,我看他就看得很清楚。他好像很忙,一周来这里的也就一两次。

我在葡萄架下的思维就被那小车的轰鸣声打断了,我瞅着他看。他下了车,绕过那些花坛,就走进了靠左边那栋别墅,然后我就看见那栋别墅的屋里一下子亮了灯,有时那屋子的窗帘没有拉上,我就可以看到那屋里富丽堂皇的设施。有时我还会看到那屋里有个美丽的女子帮他接过提包,帮他脱掉外套挂在衣架上。 那个人成为我在这院的观察目标。晚上九点多钟,我那间杂货店前面的那条街便人迹稀少,我经常就干脆就关了门来这里小坐一阵。

我开始羡慕起这个男人了,这个年龄与我相仿的男人,他一定是一位大老板,他的生活相对我的生活来说,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的房子,他的车,他的女人,他牛逼轰轰的架式。哎!我把拳头重重地落在前面的石桌上,生疼生疼的。
他妈的!为什么他的命就那好?哎。我起身回我的住处,那低矮阴暗潮湿的房子。

我的房子里凌乱不堪,破衣破鞋破袜子到处都是,桌子上有大半瓶散装白酒,还有一盘花生米,我经常用这些东西来慰劳我自己,我的副食店里这些东西多的是,我坐了下来,开始自饮自酌,我想起了一句诗:举酒邀明白,对影成三人。于是孤寂就像大山一样袭上了我的心头。我又想起了于萍,我想她的时候,就特别想喝酒,我从抽屉里翻出她的照片,我记得这是我们准备结婚时,我和她一起去郊游时照的,她的脸色正饱含着春光,四周的树木正鲜翠嫩绿,天际是如此的高远,她站在河边,神彩飞扬,与天上正远去的那一行大燕遥相呼应,这意境真是美不胜收,我给她拍过很多照片,这一张是最好的了。这一张我还特意去照相馆放大了,后来还被照相馆搁在了橱窗里。

我把照片放在桌子上,靠在一叠书的前面,于是于萍就像一个小人站立在我的面前,望着我笑,灿烂地笑着,我感觉又回到了那个春日里。我取出另一个杯子,放在于萍的面前,又取出一双筷子放在她的面前,我给她斟上酒,斟上了半杯,然后给我自己也斟上酒,满杯,我举起杯子,轻轻说:于萍,我们喝酒吧。
哈利是我唯一的亲人,哈利是一条狗,他和我相依为命,不离不弃。他这会就蹬在我的旁边,摇头晃尾的。我不时伸出手摸摸他那一身质地很好的毛。
我喜欢这样的氛围,于萍虽然走了,这满屋里都有她不灭的气息和精神,我这样就感觉到她虽走犹存。于萍的酒一动不动,我喝完了我杯子里的酒,然后就把于萍的杯子拿过来,一饮而尽。我说:你不喝,那我代你喝。我站起来时,感觉身体在膨胀着,向着巨人的方向发展。一会我又感觉身轻如燕,只稍稍一蹬脚就可以脱离地球的引力成为卫星。不一会,我沉沉地睡了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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