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比尔.盖茨都嫉妒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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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比尔.盖茨都嫉妒的老师2011-12-06
作者:译者：董昱 来源：财富








汗推出的数千个视频都是在硅谷家中衣帽间改成的工作室里制作完成的。

    喂，萨尔·汗（Sal Khan）！比尔·盖茨（Bill Gates）是你的新“粉丝”了！盖茨痴迷于网络教育。今年春天，盖茨小型智库“bgC3”的一位同事通过电子邮件向他介绍了一家名为 khanacademy.org的非营利性网站http://xnjyw.5d6d.com/thread-20665-1-1.html。该网站收录有大量免费的电子版微型辅导课程，课程的旁白全部由汗录制。汗是一位工商管理硕士，毕业于哈佛大学，以前曾担任过对冲基金的经理，为人热情洋溢，口才上佳。盖茨在收到邮件后不到几分钟就回信说：“这家伙太神了。”他写道，“他能用极有限的资源干出这么一番大事业，真是令人惊叹！”自此，盖茨和他11岁的儿子罗里（Rory）就开始泡在这些视频课程里，学习从代数到生物等各方面的知识。几周前，当着阿斯彭创意节（Aspen Ideas Festival）2,000名观众的面，盖茨对33岁的汗大加赞赏。而这种机会让多少企业家都梦寐以求啊！盖茨津津乐道于这种被他称之为对课外教育资源的“迷幻般配置”，他对汗学院（Khan Academy）“令人难以置信”的10～15分钟的辅导课程赞不绝口：“我和孩子们一直在用。”这位世界排名第二的富翁对汗充满了敬仰，将他惊为天人。他说，汗“过去是挣大钱的对冲基金经理”，但现在“我要说，我们已经把用在对冲基金上的160分智商转移到了让更多人受益的大众教育领域中。当初汗夫人让他辞职，那一天绝对是个吉日。”盖茨作此表态时，汗并不在场——他是通过YouTube才得知盖茨一番溢美之词的。“这真是太酷了！”汗说。

    在硅谷高速公路的干道旁，坐落着一处不起眼的平房。房子里有一间由衣帽间改成的小房间，里面摆着一些只要几百美元的录像设备、几只书柜，还有汗的艾摩牌（Elmo）红色皮拖鞋。这儿就是让盖茨和其他人痴心不已、引发了教育界地震的震中，萨尔曼·汗就是在这里推出了一系列有关数学、科学和其他学科的在线课程，并一跃成为网络红人的。

    汗学院只有汗一位教师，学院通过YouTube及其他网站上线。从各方面来说，汗学院已经成为最受欢迎的教育站点。每天，汗学院播放列表中的1,630个课程（最新统计）都能获得平均70,000次的浏览量——几乎相当于哈佛及斯坦福大学学生总数的两倍。从2006年下半年开办至今，汗学院在全球范围内的点击量已经累积达到1,800万屏，其中也包括盖茨家族。大部分网页的浏览都来自美国，其次是加拿大、英国、澳大利亚和印度。汗说，每个月，他都能招收到20万名学生，“应该没理由达不到2,000万人。”

    汗的低科技、言传式教程——他从不露脸，观众只能看到他在电子黑板上的板书和绘图步骤——绝不只是又一个几乎以零成本传播的病毒媒体案例。汗学院承诺要建立一座虚拟学校：一种去课堂化、无校园、无管理设施，甚至没有名师的新的教育转型。

    自电子邮件发明以来，远程教育和函授课程已经十分普及。私立的经营性学校得到了蓬勃的发展；菲尼克斯大学（Universityof Phoenix）注册的50万名学生中，绝大多数都是网校学生。其他私人机构，如教学公司（Teaching Co.），专门将全国知名教师的“优秀课程”集中出版：某位学术精英讲述《生活、商务及其他活动中的游戏理论》课程，总课时12小时，相应的DVD教学光盘定价为254.95美元。

    汗学院除了口碑出众、发展神速以外，其完全免费、注重简洁的特点也异常突出。还记得你那位宏观经济学老师一个人在大课上罗嗦了50分钟，能让死人都感到厌烦吗？汗可不是那样。他很少高谈阔论——如果你想听警句格言，可以上YouTube去看黑武士（Darth Vader，电影《星球大战》中的角色——译注）教欧几里得几何（“勾股定理就是你的命运!”）——但汗却能在不到15分钟的时间里切中精选题目的要害。


    网络评论家质疑说，汗只是想把学习变成教育“麦乐鸡”（McNuggets，麦当劳快餐产品——译注）的业余爱好者。只上一堂课，是学不会微积分的（这门课共分191节，还不包括之前的32节微积分基础），这个道理显而易见。但是，汗学院的教程在课时和内容安排上似乎更恰到好处，它涵盖的范围之广也令人瞠目。既包括了数学的核心课程——算术、几何、代数、三角、微积分、统计——也有必备的生物、化学和物理等理科课程。此外，汗还教授“杯形蛋糕厂经济学”、“拿破仑战争”及“外星人绑架揭秘”等课程。

和其他很多灵光乍现的企业一样，汗投身教育事业也纯属无心插柳。出生在新奥尔良并在那里长大的汗是孟加拉籍印度移民的后代，在学习上一贯成绩优异。除拥有哈佛大学工商管理硕士学位以外，汗还在麻省理工学院取得了另外三个学位：数学学士、电气工程与计算机科学学士及硕士。在麻省理工学院，汗还做过班长，作为志愿者去附近的布鲁克林区为天才儿童讲过课，此外他还为小儿多动症患儿开发过教学软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博览群书和不断思考让他获益良多：使他拥有了其他很多老师都具备的删繁就简的才能。“他做这件事的优点之一就是能持之以恒。”盖茨说。对于汗的教学能力，花了很多时间试图帮助三个孩子学习基础数学和科学的盖茨向《财富》杂志表示说：“我有点儿嫉妒。”

    2004年夏天，还住在波士顿的汗得知新奥尔良的表妹纳迪娅（Nadia）在七年级的数学课上遇到了公斤转换的难题。汗同意对表妹进行远程辅导。他用雅虎的图画软件（Doodle）作为共享记事本，再加上一部电话，让纳迪娅开了窍——因为辅导的效果是如此显著，所以汗又开始用同样的方法辅导起纳迪娅的两个弟弟——阿里和阿曼。很快，消息就在亲朋好友中不胫而走。于是，汗利用JavaScript编写了问题生成器，以保证习题的供应量。然而，由于孩子们需要练足球，汗自己也有工作，大家所在的时区又不一样，安排授课的时间就成了问题。“我开始在YouTube上录像，让他们按自己的进度收看。”汗回忆说。后来，其他用户也加入进来，汗学院的雏形就此初具规模。

    汗继续留在从哈佛大学毕业后就一直任职的小对冲基金公司——沃尔基金管理公司（Wohl Capital Management）工作。他说，在硅谷对冲基金遭受重创以前，他赚了“将近100万美元”。2008年年中，汗火速成立了自己的基金公司，却因为赶上金融危机而没能真正发展起来。（“当时我给公司起名‘汗投资’，”他说，“可是除了‘汗的投资’以外，公司一直没挣到什么钱。”）汗和在斯坦福医学院从事风湿病研究的夫人乌玛米娅（Umamia）用积蓄买了所房子，作为放弃投资生涯以后的生活保障。在正常日子里，汗会录上几堂辅导课，在网上回复学生的发帖，打电话给专家请教遇到的最佳释义的难题，还要巧妙地回答潜在赞助方提出的好奇问题。

    汗坚持自己无意通过有偿订阅或承接广告把教育网站盈利化。“我已经有了美丽的妻子和活泼可爱的儿子，还有两部本田汽车和一处殷实的房产。”汗在自己的网站上公开表示。即便如此，也没能挡住人们的猜疑，其中最著名的问题就来自于硅谷风险投资家约翰·多尔（John Doerr）和他的夫人安（Ann）。不久前，汗的网站收到一笔通过PayPal在线支付平台转来的10,000美元捐赠（一般捐赠只有100美元）。汗给捐赠人回了一封邮件，收件人的名字叫做安·多尔（Ann Doerr）。虽然汗也听说过约翰·多尔，但他以为这个名字应该比他想象的更为常用。于是他在邮件里向安表示了感谢，而安则提议共进午餐。

    见面之后，安·多尔告诉汗，她无法相信自己的捐款居然是数额最大的一笔。“这好像是犯罪一样。”她说。“我非常钦佩你的所作所为。”回到家后，汗又收到了安的邮件：“随函奉上10万美元。”

    汗把这笔钱权当是给自己发了工资。后来，他又见到了约翰·多尔，进而借助多尔夫妇的关系结识了很多慈善界的人士。盖茨在阿斯彭提到汗以后，约翰就把这件事用tweet信息向硅谷人士广而告之。7月，汗学院收到了另一笔——来自于加拿大出版界富商约翰·麦克贝恩（John McCall MacBain）——10万美元捐款。汗说，“如果我有100万美元”，就会用于开发自动化程度更高的问题软件，并对教学录像进行大规模的翻译。每年，盖茨基金会都会为美国教育事业提供7亿美元的赞助，盖茨计划不日之内就与汗进行沟通。

    在教育产业内，汗也招致了一些怀疑论者。他们不否认汗的出发点是好的，是为了帮助学生，但他们对任何没有考试或是没有师生交流的辅导方式到底能产生多大影响均提出了疑问。“这的确是一种补充资源，尤其是对那些自觉的学生来说。” 美国第一大经营性私募教育机构——里兹私募投资公司（Leeds Equity Partners）的总裁杰弗里·里兹（Jeffrey Leeds）表示。“但它不是学院，充其量只是一家图书馆。”

    但是，汗的计划是制作不少于“上万”个辅导课程，为人们提供“第一个免费的世界级虚拟学校，让人人都能有所学，有所得。”里兹和其他人对事业的展望同样也不会受到损失。教育产业可以充分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创新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