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8月,我来到埃塞俄比亚边境小镇多洛阿多,目睹非洲大旱造成的惨痛悲剧:10万索马里难民在短时间内涌入埃塞俄比亚边境,他们从干旱的故国逃亡到贫穷的邻国,抵达终点后,却依然面对茫茫未可预知的未来。
摄影师在灾难现场只能充当无足轻重的旁观者,这让人心情沉重。在拍摄这组照片过程中,我尽量回避具有撕裂痛感的残酷场景,聚焦于已经撤离旱灾核心地点的索马里难民日常生活。我不想以猎奇者的身份,仅仅靠抓取若干刺激视神经的画面加以渲染。作为旁观者,我至少能感同身受他们的悲凉心境,观照到这片悲伤的难民营,在影像中留存他们的尊严、他们的哀恸和迷茫。
我曾经把镜头聚焦于被劣质奶粉戕害的大头娃娃,在井喷事故中失去亲人的矿工家属,印尼海啸后的凄惨大地。人生的变故不断冲击拍摄者的心理,造成摄影师在现场的内心冲突,有时,摁下快门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是,摄影师作为旁观者,必须把摄影作为一种有力量的表达,一种对灾难的思考以及对生命的致敬。
作品欣赏:
8月18日,在埃塞俄比亚边境小镇多洛阿多,一名索马里男孩在难民注册中心等待注册登记。
8月18日,在埃塞俄比亚边境小镇多洛阿多的难民中转中心,父亲病逝,母亲生病,只剩下一对相依为命的姐弟。
8月18日,在埃塞俄比亚边境小镇多洛阿多的难民注册中心,登记完毕的索马里难民带着孩子和行李准备转移至中转中心。
8月18日,在埃塞俄比亚边境小镇多洛阿多的难民注册中心,一名索马里妇女抱着7个月大的孩子。
8月18日,在埃塞俄比亚边境小镇多洛阿多的索马里难民中转中心,难民们围在提供午餐的帐篷外等待领取食物。
8月18日,在埃塞俄比亚边境小镇多洛阿多的索马里难民中转中心,一名难民在夕阳下理发。
8月18日,在埃塞俄比亚边境小镇多洛阿多的索马里难民中转中心,一名难民在夕阳下理发。
8月19日,在埃塞俄比亚边境小镇多洛阿多的难民注册中心,两名来自埃塞俄比亚政府难民机构的官员正在和索马里难民谈话。
8月19日,在埃塞俄比亚边境小镇多洛阿多的索马里难民中转中心,难民们在信息牌前查看自己被安置到了哪个难民营。
8月19日,在埃塞俄比亚边境小镇多洛阿多的索马里难民中转中心,难民们着急地等待被安置于难民营的通知。
8月19日,在埃塞俄比亚边境小镇多洛阿多的索马里难民中转中心,一名难民在树荫下乘凉。
8月19日,在埃塞俄比亚边境小镇多洛阿多的索马里难民中转中心,一名生病的索马里小孩。
8月20日,在埃塞俄比亚边境小镇多洛阿多的希拉文难民营,索马里难民们背水回帐篷。
8月20日,在埃塞俄比亚边境小镇多洛阿多的希拉文难民营,索马里难民们在取水点取水。
8月20日,在埃塞俄比亚边境小镇多洛阿多的希拉文难民营,一名索马里难民向记者展示因严重营养不良已经变形无法展开的双手。
8月20日,在位于埃塞俄比亚边境小镇多洛阿多的科贝难民营的无国界医生组织(MSF)医疗站,一名孩子因营养不良而无法进食,他的母亲用导管给他喂食。
8月20日,在位于埃塞俄比亚边境小镇多洛阿多的科贝难民营的无国界医生组织(MSF)医疗站,一名孩子在接受紧急抢救治疗。
8月21日,在埃塞俄比亚边境小镇多洛阿多的医院外,一名因疾病死亡的孩子被抱向墓地。据统计,这里每天有近10名儿童因疾病而死亡。
8月22日,在埃塞俄比亚边境小镇多洛阿多的科贝难民营,难民们正在等待粮食分配。
8月22日,在埃塞俄比亚边境小镇多洛阿多的科贝难民营,一对索马里难民母子迎着沙尘走向营地。
8月22日,在埃塞俄比亚边境小镇多洛阿多的科贝难民营,一名索马里小难民从取水点提水回帐篷。
8月22日,在埃塞俄比亚边境小镇多洛阿多的科贝难民营,一名志愿者在给索马里小难民上课。
8月22日,在埃塞俄比亚边境小镇多洛阿多的难民注册中心,一些索马里难民在等待注册登记。
8月22日,在埃塞俄比亚与索马里的边境线上,一些索马里难民穿越国境线在等待联合国难民署的注册登记。
8月22日,在埃塞俄比亚与索马里的边境线上,一些索马里难民穿越国境线在等待联合国难民署的注册登记。
8月22日,在位于埃塞俄比亚边境小镇多洛阿多的马尔卡迪达难民营的无国界医生组织(MSF)医疗站,一名正在接受紧急抢救治疗的小孩。
8月22日在埃塞俄比亚边境小镇多洛阿多拍摄的马尔卡迪达难民营。这是四个难民营中最大的一个,容纳了近3万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