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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复东:一位普通退休教师的追梦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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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2-10 13:28:32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商复东:一位普通退休教师的追梦史  2012年02月10日  作者:商复东 刘栋军  
商复东近影
  ■商复东 口述 ■通讯员 刘栋军 采访整理 
  2010年8月,河南济源退休教师商复东首编的《中国史图》和《世界史图》,经郑州大学和省社科院历史研究所等有关专家鉴定,由大象出版社出版,并被列为中学历史教学参考资料。从“文革”前的学生时代产生作史图的想法起,到两部史图的正式出版,前后经历了45年时间。40多年来,这个愿望从没有动摇过——这是一位普通教师的追梦史。 
  织梦 
  我的家在愚公家乡河南济源思礼镇范寺村,出生于1946年。我从念高小起就兴趣广泛、求知欲强。记得在初中一次讲故事的班会上,我讲了一个关于太阳系的形成、地球的产生、生物的进化的长故事。那是我根据课外阅读的天文学、动物学、植物学和历史知识等自己编的。在新乡师院附中读高中的3年,我关心国家大事,关注政治、经济、历史、哲学等各方面的知识。 
  物理课上,学了伽利略的斜面实验,推导出自由落体的加速度运动。这使我联想到,人类历史从整体上看,也是一个加速度发展过程。后来,我又了解到,地球生物进化史,也是加速度的。我想,“加速度”可能是某种大时空宏观范围的共同规律。 
  这些都促使我深刻地思考:我们中国人那种上千年、几百年、甚至几十年“一贯制”的思维习惯要改变。今后将是“一日千里”的时代。 
  于是,我产生了作一个人类历史整体图表的想法。在《中国历史》课本后面附的“纪年表”是按时空坐标作的,具有直观性。世界历史能不能也这样作?——最初的念头像一个飘渺的、幼稚的肥皂泡。但后来这个想法竟逐渐清晰,日益强烈。记得有一天,我向班主任欧有洪老师谈了这个想法。他说:“好啊,你可以试一试!” 
  那时,一些问题常常萦绕于脑际:“加速度”的本质到底是什么?世界的本质到底是什么?谁想到,这种哲学思考和制图这两件事竟然像融入了我的血液,伴随了我一辈子。 
  三教九流七行八业,人可以有不同的职业,但人不能对人类历史没有一个共同的认识。可是现在提起历史,人们大多只是了解一些具体的故事,但对人类史的全局缺乏把握。因此我认为,这样的“图”是社会上不可缺少的。 
  制图表的想法产生后再没有动摇过,其实也没有认真想过,制作它将会遇到多大困难。我只有一个念头:要尝试探索一下,即使失败了,也是有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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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10 13:29:49 | 只看该作者
圆梦   后来我想,这样的纪年表还不适宜在社会上流通使用,因为它内容简单,形式单调。我决定对它进一步改造。于是,平时我就更注意参看能找到的各种高校、中学的世界历史教材,认真学习、对比、思考。最后决定把国家增加为70余个,重点突出历史发展的规律性和中国与欧洲历史的对比,并增加了“世界文化科技史纪年简表”;围绕基本线索和梗概,筛选世界历史中各类重大事件和重要人物,增设图例予以表示。同时,又适当增设微型图片等。为使图表具有完整性,后来又在最上方列出“地质年代表”。整体上,仿照地图模式制作,使其内容更全面而丰富,形式更协调而活泼。最后把名字定为《世界史图》。 
  以上这些学习、思考、改造的过程,其实经历了十多年时间。其中最难的、使我耗费精力和时间最多的,是对图纸中心部分的设计。70多个国家是按洲际关系安排的。中国史是纲领,字体醒目,空间较大,排在较上方。接下来西亚、北非(马格里布)、欧洲的大多数国家,由于历史关系复杂,实际上是一个不可分割的大板块。怎样选择国家、安排顺序,对最后的表达效果是至关重要的。因为这是表达世界历史内容的中心部分。整个图面要求有整体感、规律感,尽量避免给人以破碎的感觉。这里面有历史上地跨三大洲的三个大帝国,又要兼顾古代史、中世纪史、近、现代史;这里面的几十个国家在世界史上的地位和作用又不一样。国家怎样取舍?史图面积(不是地理面积)怎样决定?至于各邻国间分分合合的复杂关系,古代地图要尽量了解,资料如何收集、选取?图上该如何表达?诸如此类的问题多如牛毛。我只有旷日持久地思索、琢磨,看书、寻资料,再思索、再琢磨。特别是沙特阿拉伯,这个奴隶社会后兴起的国家,因为图表是二维平面的性质,当把图面安排好后,这个国家怎么也插不进去了。这个国家人口虽不多,但却是阿拉伯帝国和伊斯兰教的发源地。怎么安排?思虑再三,只好把它安排在印度下面。对此,至今我还惦念着是否还有更好的办法。 
  2004年4月3日,我第四次去郑大,未见到罗景堂教授,别人说他已经去世了,我听后不禁潸然泪下。龚绍方教授启发我争取将图册出版。 
  出版的过程一波三折。2005年4月,我带着手工制作的图纸卷成的“炮筒”,跑北京、去天津……在联系出版的几年间,不觉到了退休年龄。 
  时间宽裕了,就邀请村里退休的老干部、老教师到我家看“史图”,他们都觉得有用处,但一些老人对“中国史图”似乎更感兴趣。他们说,世界史我们不太懂,中国史懂一些,但一些朝代顺序还搞不清。 
  “中国史图”只是个草稿,多年来我并未重视。这时我想,中国人更关心中国历史。既然要出版,为什么不连“中国史图”一起出?于是我就认真整理和改进了“中国史图”。 
  功夫不负有心人,2009年8月,大象出版社同意出版我的两本史图。 
  两部史图出版了,像是做了一个梦,我终于梦想成真。我是一个默默无闻的无名小卒,但我终生关心了我应该关心的,我很知足。
  《中国教育报》2012年2月10日第3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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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10 13:29:22 | 只看该作者
问梦   80年代中后期至90年代前期,是我在哲学探索和制图上都有长足进展的阶段。 
  1982年至1985年,参加济源电大文科班学习。毕业后为了哲学探索,需要了解一点高等数理知识。于是就买了电大数学、物理课本,旁听电大数理课。我之所以注意哲学思考,是因为它与制图的动机是有关系的。史图是现象、是“是什么”的问题,它本质上是个技术性问题;哲学思考是求原因,求“为什么”的问题,它是个抽象的哲理问题。“纪年表”是由时空坐标制成,爱因斯坦相对论是讲时空的。那么,“时间、空间、物质”这三者究竟是啥关系?所以我从对“时空”的思考入手,于80年代中后期想到“哲体”模型,后又转入对矛盾(阴阳)和中国古典哲学的思考……这些年的思考确实是非常辛苦的,曾写过几十本思想日记,还作了《世界自然科学史纪年简表》的编制草稿。 
  在三河初中我任语文教学和班主任。由于学校规模小,有时也兼教历史。有一年多,我主动要求承担全校的历史教学,这使我在制图上又焕发了生机。 
  那段时间,我突然醒悟,中学历史教材,不正是国家对公民历史知识普及的最基本要求?不正是制作纪年表的指南?于是,我反复认真研读和分析了教学大纲、教材内容和教材的编排,努力探索编者的意图和目的。后来我还专门制作了“《世界历史》各课关系分析示意图”。 
  不管是中国历史还是世界历史,我都注重自制纪年表帮助教学。因为它直观易懂,对师生都有好处。几年下来,积攒了不少图纸。 
  通过对世界史教材的分析,我发现教科书前后重点只讲了30多个国家,突出了重点和历史线索,兼顾点、线、面结合。用这种原则制图,就会既减小了制作难度,又增强了表达效果。于是我就大刀阔斧地改革制作方法,不久就制成了新图表。又反复琢磨修改,增设了图例,加了颜色等。几年下来,效果增强不少。在课堂上使用,受到了师生们的好评。但我并不满足,继续琢磨修改。那时没有电脑,都是手工制作。还要布上颜色,画上图例等。每作一张图,需用好几天时间。 
  1988年8月,焦作市教委举行自制教具展览,我的《世界历史纪年表》竟然获得了“自制优质教具一等奖”。县教育局仪器室主任杜广洪老师告诉我:“会上焦作市电台记者要采访作者,可惜你没有去。焦作电台还广播了!” 
  1989年4月,时隔12年后,我第二次去郑大拜访了罗景堂教授。他见到我很意外:“十多年了,你还在搞?”我向他汇报后,他高兴地给我写了“鉴定意见”,并且说:“你要看什么书或资料,都可以来我这儿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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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10 13:28:59 | 只看该作者
 做梦   1969年9月,我作为“回乡知青”返回济源。回来时带回一些历史、哲学、政治、经济等书籍,白天干活,夜里读书。现在回想起来,真庆幸从学校带回来的那些书。否则,在偏僻的乡下哪里会有那些书读? 
  大约在1971年秋,队里派我到八九十里外的太行山里参加一期引沁渠的扩建工程。后来我被调到连部,帮助管理和负责测量等工作。 
  无论干什么,我都没有忘记自己的梦想,经常带着书,备闲时候翻看。 
  多年来,我养成爱从远大的时空角度看问题的思维习惯。久而久之,就有了自己的座右铭:“胸怀七千年风云,放眼八万里江山,为中国人民和世界人民服务!”后来我把它写在最初的纪年表上。 
  在工地那些日子里,每当闲暇独处时,想起自己的心事又不免有一种急迫和空虚感。那是1973年清明节,我坐在松山村头。向上看,四周刀削斧劈般耸入天空的山峰;向下看,松山悬崖下哗哗流淌的沁河水。想起20多年来的曲折经历和渺茫的理想,不由陷入沉思。记得当时写了这样几句话:“乌峰暗岭稀星缀,轻风细草舒寒意。热心冷清焰水激,心潮共沸沁河水。一横山前重觅路,百途老骥力更济。跃出山巅穷远目,血荐轩辕万花飞!” 
  1973年秋,突然传来村委通知,要我下山回校当民办教师。 
  一入校,我就热情投入工作。记得和马平安老师带的班,20多名学生中,升入县一中的就达5人。乡上还奖了一面锦旗。 
  教课之余,我开始了制图计划。最初我把120多个国家的历史概况,按时空坐标形式安排在纪年表上。结果密密麻麻,眉目不清。后多方改进总不理想。没有时间可以挤时间,但没人指导、缺乏书籍资料是难题。 
  1976年春天,我第一次到当时的开封师院历史系请教。那是晚饭后,好像是一个开学前的教师会议。我鼓足勇气,把用三张纸粘在一起的“世界历史纪年表”铺在地板上,向老师们介绍图表和我的想法。他们纷纷赞扬我的学习精神,但在嘈杂声里,我清晰地听到一个不高的声音:“这样的图表永远也搞不成!” 
  我知道,一个想法要让别人理解或支持是不容易的。但我既然决定做了,就一定要做下去! 
  第二年11月,我带着改动了的图纸拜访了郑州大学历史系。将近上午,一个老教师下课了,别人说是罗景堂教授。我迎上前,自我介绍后说明来意。他看了图纸说:“来,到我家里坐。” 
  在他家,我说明了制表的意图和遇到的问题。他说,世界史特别是古代史的时空概念,对他的学生来说也是一个难点。他赞赏我的钻研精神,鼓励我搞下去,这使我的决心更坚定了。 
  当年冬恢复高考,仓促应试未果。1980年我由民办教师转正,后被调到乡重点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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