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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坛“名本意识”批判
芦苇岸
和一北方朋友(注,是未曾面晤过的朋友而非诗友)聊毕,吃罢饭,本想涂鸦一组思考已久的诗歌,算了,还是写诗性杂文爽气,批评不良诗坛现象,苛责苟且者,也教育自己,用我儿子在回家路上给我解释的一个词语叫“一箭双雕”,何乐不为?
这次有感的是一个未名诗人告诉我最近发了一组作品,排在本地一“名家”之前,觉得不好意思,有些惶恐,会不会在现实中遭遇不测?我说没这么小气的的人,名家是和心胸宽广一道算在内的,放心,人家未必在意这个发表。当然,一想到生活中的论资排辈,就有些担忧,为妥当起见,我叫对方发给我两人的诗作比对看看,结果发现,未名者的作品排在前面理所当然,为啥?质量摆在那儿,不服不行啊!我说无需顾虑,又不是作者本人排的,纯属编辑行为,只要不是神经出问题,都应该看得出,这个排名是非常公道的,凭什么“名家”就必须排在“无名者”前面?难道名家拉了一堆狗屎也一定非得叫人视作黄金?也太“官僚”了吧!
人有近虑,天性使然。生活中,在一些官样场合,哪怕对方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白痴,但只要级大一尺,你就得弓腰下气,捧之抬之,奉之若太皇。可别搞错了,这是诗坛,不是政坛,更不是神坛,是人人平等最有可能得到尊崇和实现的地盘,这也是很多初入诗门者的欣然之感和想往之美。想想也是,吉狄马加、车延高,官高何级,人所共知,但在一份刊物目录的排名中,没见他们必须占据头把交椅。于是我对那“未名者”说,不必恐慌!我还对编辑识货而心生敬佩,刊物编辑,多一些敬重实力的人,新锐才不可永远暗无天日。
然而,在如今的诗歌界,无可奈何的实际情形是,你会不经意就发现“官本位”意识几乎不动声色就演变成了“权本意识”和“名本意识”,而且是无处不在无孔不入,具体到一个刊物目录的座次,读者就可轻易识别编辑水平的高低。为啥?名大为先,而不是质量占优,这样的活儿,谁干不来?傻瓜点卯,可谓轻而易举。照“名本”逻辑,名扬四海的凤姐若写一组顺口溜,不管什么时候,就得当仁不让地高踞第一位置,因为没有任何一个当下汉语诗人的名气大得过爆红的她。真要如此,且不是滑天下之大稽?有个朋友就道过他的“成见”,说一老诗歌油子看稿的思维是,谁的影响大,谁就排第一,而根本不管稿子质量的高低,典型的“弱智”表现。这现象在一些“圈子主义”里最为明显,反倒是一些所谓的公共视野里的刊物和一批“主见”彰显的民刊往往能做到公正合理,严格视文本质量而排名定次。
总的来说,诗坛乱象的成因虽千奇百怪,但至少在甄别某一批诗歌质量的环节,一般还是可以做到公正的。可让人费解的是,类似“后生的命只配做店小二”的封建思想余毒居然在诗坛的某些自视枭雄者的身上处处闪现,凡是只管点名,全然不顾作者实际付出的大小,即时性文本中才气的高低,和诗艺探寻的深浅;恰恰是这种人,一边鄙视社会上诸如歌坛、影坛里的浅薄表现,一边却在诗坛制造、维护着怪异的“秩序”,让人百思不得其解。悲催!
以一个诗歌读者的观察,我比较赞成诗歌写作是长跑项目的说法,那些阶段性领先者并非真正的诗坛翘楚,但非常悲哀的是,社会学的那种“打下江山就必须是永久的皇帝”之思维还挺盛行。不过,每当这时候,也就能检测出一个人的诗歌智商:是懂?非懂?不懂?装懂?须知,在诗坛混,那些靠“博名”而居上者和附庸风雅之徒,无异于“啃老”和“拼爹”,倘若“老”不在,“爹”不存,必然六神无主,大厦崩倾,最终应验“神马都是浮云”之事实!而这世间,唯真正的诗歌,最可能永恒!
于一些诗歌会议、文学活动,因人的职务或官位排个座次,或吃饭时分个主桌次桌什么的,这些都很正常,因为此乃社会生活范畴,是在“入俗”,不值异议,但是,于诗歌本身的良性发展和诗人的成长性而言,“名本思想”是流毒,“山头主义”要不得,所以恭请那些沉湎于“官本位”意识的一方“大佬”,不要将陋习渗进诗歌,而还诗歌以纯正!诗道过硬,你遮蔽得了一时,但绝不可覆盖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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